第545章 精彩
就这样,她住到陈穆愉从南境回来。 陈穆愉从南边回来后,忙得脚不沾地,多数时候都宿在西郊大营。 看到陈穆愉回来,贺叶蓁本还有担忧不安,结果一连多日连他面都没见到。 陈穆愉也彻底忘了府上还住着这么个人。 没过多久,他又被派往了江南赈灾。 出门那日,贺叶蓁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去大门前送他,陈穆愉这才知道她还没走。 他赶着出发,看她脸色惨白,他也没时间去想她的事情,就让丫鬟扶她回去休息。 就因为他这句话,贺叶蓁又继续留在晋王府住着。 住着住着,她客居在晋王府一事,不知道被哪个嘴大的给传了出去。 外人听着,就生出了一些猜想,例如,晋王府欲和安国公府联姻,贺家孙小姐已经是内定的晋王妃等等。 她自己反而好像不知道,说要在王府等陈穆愉回来。 陈穆愉带着沈归舟从江南回来时,她依旧住在晋王府。 沈家和贺家是姻亲,关系走得还算亲近。 外人都听说过这事,沈星蕴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也认识贺叶蓁,对她的印象不算坏,也不算好。 从小好动的沈星蕴,见到这种风一吹就要倒的娇弱美人,就想远离。不然他担心自己从她身边路过时,她倒了下去,还怪罪他。 听狐朋狗友说起她住在晋王府的小道消息时,他也是左耳听,右耳出。 和他没关系的人,他没心思了解。 等看到沈归舟和陈穆愉出双入对,他闲着没事时,就琢磨起和晋王有关的人来,尤其是女人,他便想起了这么个人。 想起京都流传的那些传闻,他对贺叶蓁的印象瞬间由不好不坏升级成了不好。 什么知礼守仪的大家闺秀,虚伪,和她那个堂哥一模一样。 马车冲过来,里面的人露出脸时,他就认出了贺叶蓁。 回来这么些日子,他又将那些觊觎晋王的女人打听了一遍,听着贺家可能和晋王亲上加亲的说法,对她的印象愈发不好。 没救她,一是不想,二是不想,三还是不想。 雪夕这个新奇的说话,听的他先是愣怔,随后觉得甚是有理。 他看着那好像喝醉了酒有些站不稳的女子,附和道:“可不就是便宜表妹。” 她和晋王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所谓表兄表妹不过是挂名而已,偏偏她走哪里都以晋王表妹自居。 说完之后,惊觉失语,下意识看了沈归舟一眼。 沈归舟已经将视线转到前面,戴着帷帽,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脑子快速转了转,他小心询问:“阿姐,你知道她是姐夫的表妹?” 沈归舟转心看着热闹,“你们刚才不是说了。” 沈星蕴噎了一下,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 他没敢将话说完。 “知道什么?” 沈归舟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让人无法辨别她的情绪。 沈星蕴听着,不知道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贺叶蓁和陈穆愉之间的事。 犹疑了一会,道:“没什么。” 沈归舟没追问,他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人,沈星蕴有些好奇,“马车都那样了,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可惜了。 沈归舟也正打量着小美人,在想同一个问题,随口答道,“可能是内伤。” 不然她运气就太好了。 她话一说完,对面扶着贺叶蓁的侍女发出一声尖叫。 “小姐,您流血了。” 沈归舟和沈星蕴立即伸长脖子看了过去,动作依旧统一。 贺叶蓁另一边额头上有鲜血流了下来,落在她惨白的脸上,看着真真是我见犹怜。 沈归舟心里替她叹息一声,看来好运还是没有落在她身上。 贺叶蓁用手一摸,看到血,身体跄得更厉害。侍女和车夫也吓坏了,喊着送她回府看大夫。 贺叶蓁一把抓住侍女的手,说了句什么。 现场太闹,她声音又小,隔着这么些距离,听着不真切。 沈归舟通过她的口型,知道了她说的是,我还要去接琰哥哥。 侍女正劝着她,又有马车过来。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侧脸。 沈星蕴忽然靠近沈归舟,“阿姐,精彩的来了。” 没等沈归舟问,他就压抑着兴奋主动给她介绍,“那是宋倾画,丞相王石的外甥女。她不是李檀的女儿,父母早亡,在相府长大,性子……出了名的好。” 沈归舟瞥向他,觉得他很适合去茶楼说书。 沈星蕴不知道她想什么,他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振奋起来,“两年前,相府的小少爷王文礼在路上偶遇过过贺叶蓁一次,从此对她情根深种,相思成疾。据说,三个月后,丞相夫人遣派媒人去安国公府提亲,却被贺叶蓁当场拒绝。” 他又向沈归舟凑近了些,“她事后还说对方不学无术,朽不可雕,尖嘴猴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沈归舟不是不相信他,她是从事情的严谨性出发,“你当时在现场?” 沈星蕴摇头,他怎么可能在现场。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m.zwWX.ORg 贺叶蓁那人一看就不是小白兔,她就算是这样想的,也应是不会明着说。 沈星蕴对答如流,“这京都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丑事。” 沈归舟诚心夸他,“你还真是见多识广。” 沈星蕴被夸的有些羞涩,他也没飘,还记得重点,“从那以后,宋倾画和她结下了梁子,不共戴天的那种。知道她是想……” 说到此处,他猛然清醒过来,将嘴闭了起来。 沈归舟没听到后半部分,偏头问道:“想要什么?” 沈星蕴心里一虚,眼睛转了几圈,终于将话给圆了回来,“想要荣华富贵,就更看不惯她了。” 贺家和相府哪个不是富贵人家,他这说法一听就不靠谱。 即使如此,沈归舟也没戳穿他。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都不用第三者,只要站一起就是一场戏。”他一直盯着现场,猜测道:“这宋倾画来得这么快,说不定刚才惊马的事就和她有关系。” 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马车已经在贺叶蓁身前停了下来。 宋倾画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打量了贺叶蓁一番,眼里有着意外和担忧。 “这是怎么了?”暮萋萋的明月照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