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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一时分不清。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那你呢?” “我?” “你分清了吗?” ...... 叶绯翻着的剧本,睨了眼坐着的黎萱,“导演对你在上部电影里的表演,印象很深,这次试镜基本是走个过场,你确定要丢掉这么好的机会?” 黎萱点点头,“是。” “黎萱,”叶绯认真看着她,“其实亲密戏呢,大部分都是靠剪辑和拍摄角度,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恐怖。如果你全部拒绝掉,以后会少很多机会。” “咚咚咚。”有人敲门。 叶绯抬眼,意外地望着门外的人,“哥,你怎么来了?” 继而,她侧脸对黎萱说:“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男朋友的意见固然重要,但,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 陈炜从南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动车到了京市,大老远的赶过来,也不急着问黎枭叫自己过来是为了干嘛。首先是拉着他找了家店,好好喝了顿酒。 在店里喝的不过瘾,两人又买了酒回酒店继续,下酒菜一样没动,空酒瓶倒是一个比一个来得快。 “你说你要去当兵?”陈炜险些没被酒呛死,“不是,你好好读大学,你去当什么兵?” 黎枭仰头灌了口酒,“可能,是不喜欢一个人吧。” 他说这话跟玩笑似的,陈炜压根没往心里去,“你有病啊,之前不是说好等我明年毕业来和你一起创业么,怎么你还自己先逃了?” 黎枭自嘲地笑了笑,“再待下去,说不准,我怕自己干点什么蠢事出来。”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扔在陈炜身上,“呐,这是我的那部分,和公司里那帮兄弟都说好了,你过去接我的活儿。” 跟着,他又拿出一个文件袋,“你记得帮我还房贷。” 陈炜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他看了看地段,有点偏,不是特别好,“要不要这么急?” “也不知道会不会需要,就先买了放着,至少。”黎枭捏瘪手中的空瓶。 至少,有个地方,只属于她。 “没几年了,”黎枭说,“还完后,把东西给我姐。” 酒精的作用不甚明显,黎枭来到她学校时,脑袋还是很清醒的。走到她宿舍楼下,发现自己还是醉了。 她和萧澈在一起后,就同居了。 现在毕业一年,她哪还有回来的理由。 怎么会忘了这事呢? 他绕到学校的那条黑漆漆的小道,黑暗总是无比适合他。可以掩盖他偷窥的身影,遮挡他嫉妒的神情。 在黑暗里藏得时间久了,心也会跟着染黑。会不由自主地要去打扰她,故意借着各种理由插进她和萧澈的生活。 哦,原来,她也会撒娇,也会生气,也会懒洋洋地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表面上,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姐弟,暗里,他就是那条一遍又一遍哀求她回头的疯狗。 从将萧澈揍了一顿开始,从一夜夜的偷窥开始,从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开始,从一次次故意破坏她和萧澈开始,从心如死灰吞下那把安眠药开始。他无比清楚,自己已然疯魔。 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在嘲笑他小孩子的行径多么幼稚。 说来,自己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还记得为了不连累她的网络风评,最后一刻清醒过来,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真他娘的操蛋,连死都不敢死在她面前! 等到再次回神时,人已经站到了她的楼下。黎枭打开手机,一遍遍翻着手机消息记录,全是他的独角戏。 十四楼黑黢黢的窗子后,她睡着了吗? 黎枭仰躺在草坪上,最后一夜,让我再守着你。 第四十章。 并轨 和主治医师聊完黎枭的治疗方案,周静园偷溜去花园打了个电话。返身回到病房,一头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黎枭,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烫出几个大洞来。 随即,想到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立马释然,挺起胸膛,做了个鬼脸。让你嚣张,就知道威胁我! “周静园,你最好。” “我知道,管住自己的嘴嘛!”周静园趁着他眼盲,胆子都变大了。纵然他仍旧冷着脸,浑身多了些真正浴血奋战的杀气。可就是这身病号服,这头纱布,让黎枭瞬间从危险狠绝的狼,变成了一只没那么大杀伤力的狼狗。 “嘶。”这不,又撞腿了。 “你好好坐着。”她伸手要去扶,黎枭一巴掌打开。 她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指印,敢怒不敢言,“蒋教授说,子弹碎片压到视觉神经,那边也不敢轻易做,怕手术失败,导致永久失明,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他摸索着坐到床沿,“下周安排手术吧。” “那个,”周静园迟疑半晌,不敢按两人之前的常规操作,“这次这么严重,我还是跟舅妈说一声吧?” 对方没回答,视线却精准投在她身上。 得,以后瞎了,也是最厉害的瞎子。 “可是,成功率太低了,而且,你要是瞎了,谁照顾你?我还要有我妈和我孩子呢。我,我这几头开工,肯定会累死的。舅妈现在有空得很,就等着姐打电话和她吵架,你。” 话头死死停住,周静园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 黎枭等了半分钟,没听到她继续絮叨,“你哑巴了?” 周静园想扇自己两巴掌,干嘛多嘴提到姐姐。就让姐姐的消息和她的星途一样糊,不好吗? “周静园,”他曲着腿,肘搭在膝盖上,看着就像等待小白兔自动跳进陷阱的猎人,“你怎么还没长进?” 她咽下口水,破罐子破摔,“姐和萧澈,准备结婚了。” 她做好了被掐脖子的准备,等了几分钟,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黎枭敛神笑起来,“很好啊。” 要信吗?周静园快神经质了,还是不信吧,毕竟这人发疯总是与众不同。 “那,我请假和你出国吧,我妈最近状态比较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黎枭颔首,“钱还够吗?” “够啊,你公司那边和姐姐给的钱足够了,”周静园心一软,“忘了谢你,找人帮忙把我爸的赔偿款要到了。” “啰嗦,”黎枭偏过头,“很晚了,你回酒店吧。” 周静园傻愣愣看了眼窗外下午六七点的残阳,很晚了? “哦,好,你记得啊,有什么事叫护士。” 他说晚就晚吧! 病房的门轻轻扣上,黎枭暂时失去视力,听力和嗅觉转化得更为敏锐。常年累月的实战,让他可以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出周围人的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