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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例假两三个月没来了,为了让自己放心,试着去买了验孕棒,结果一试试出了问题。出门前过于匆忙,她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没想到被发现了。 “谁的东西?”妈妈问。 虞轻舟不说话,身体恐惧地颤抖,像是在无声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才多大年纪,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妈妈表情崩溃,话语像刀子一样直戳进来。 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虞轻舟怀疑今天要把一年的泪都流光了。 “是谁?是哪个人?啊?!”妈妈狠狠拍上桌子,厉声问道。 虞轻舟肩膀抖了抖,嗫嚅着说:“妈,对不起。” 妈妈扶着桌子,眼角带泪,她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妈妈现在就去找他。” 两人哭作一团,虞轻舟摇头,抱着妈妈的膝盖,死也不说是谁。 虞轻舟爸爸在房间里听母女俩的对话,默默叹气。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准备,被这个消息砸得浑身碎裂。 虞轻舟被关禁闭,父母勒令她不准出门。她百般哭求,让他们不要把事情闹大。 “妈,我不想变成所有人聊天时的笑话。”她哭着说。 小城不大,学校里的消息更是传得飞快。妈妈硬是忍住了这口气,没去学校打听。 几天后,虞轻舟妈妈带着她去做了检查,测出这个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他从身体里流出时,虞轻舟感到,她同样失去了另一样东西。 她静静地闭眼,身体、心灵空荡荡的,可又似乎装不下任何其他东西。 程致失去了虞轻舟的联系。 那一天之后,他失魂落魄,后悔自责,和虞轻舟约好了时间,却不见虞轻舟的身影。 两天、三天、五天…… 程致恍然发觉,他不知道虞轻舟的地址,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从来都是她寻他。 谢师宴虞轻舟没去。 程致从头等到尾,喝得烂醉,撑着最后一分理智离场,在大街上哭着喊虞轻舟。 第二天,他向同学寻问到了虞轻舟的家庭住址,他看着那个地方,没有勇气前去。 高考成绩出炉,程致考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好,也比任何一次都不关心。 虞轻舟,对不起。 虞轻舟,对不起。 虞轻舟,对不起。 …… 程致在心里一遍遍地说。 他报了X大,他不知道虞轻舟考得怎么样,会不会报考X城的学校。 她应该,讨厌死他了吧。 虞轻舟被关在家里调养身体,她爸爸说好的给她买手机一直没买,她出不去,联系不上程致,也她不知道跟程致说些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怕程致被发现。 堕胎后,父亲更加沉默,母亲时常在深夜里偷偷哭泣,虞轻舟恨自己把一切搞得这么糟糕。 但她不恨程致。 这一切的错误,都是由她挑起的。 虞轻舟和程致,是彼此的受害者。 青春年少不知有所可为,有所不可为。 因冲动和任性犯下的错会在心里撕开一道口子,岁月悠长,伤口尚可愈合,可临到夜里永远会作痛。 长出的不是痂,是解不开的结。 - 最后一章 晚上发 第二十三章 金秋九月,X大金融系往上两级的学生们都知道新生里来了个绝颜学弟。 所谓绝颜,是众学姐们拟造的词,意为绝世美颜。该学弟除了有上好的皮囊,气质这块也是捏的死死的。喜穿一件白衬衫或者白t恤,见到所有人都是冷冷的,那股子由内而外的清冷禁欲,一下子勾起人的好奇。 程致和虞轻舟失去联系三个月了。 他有去和别人打听虞轻舟报考的学校,可没有一个人知道,就连老师也一概不知。 起初是没有勇气找她,后来是想找也找不到她。 到现在,程致隐约感觉到,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 程致每天按时上课,连所有新生最烦的早晚自习他都一节不落,甚至在室友的撺掇下报名了一个社团组织丰富业余生活。 他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颗左胸里的心啊,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 602宿舍的人都知道,程致不只是外表上看上去的冷淡,他藏有秘密。他拒绝所有追求者,他时常看着外面发呆,一到假期周末,就会一个人跑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程致成绩优异,第一个学期学习成绩就考到了全系第一,不过他量化分不是很高,全靠着成绩撑着综合排到了第三。 其他学生感叹,他要是随便多参加几个活动或学校组织,几乎可以高分得第一。 第一或第三,程致无所谓。 到了假期,程致直接去了当初同学给的地址,虞轻舟的家庭地址,可打开门的是新搬来的陌生的一户人家。 她搬走了。 程致觉得,自己彻底失去她了。 那段时间,程致一度酗酒,烟整包整包地抽。 他还没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还没得道她的原谅,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 程致想,如果再来一次,他不要懦弱了,哪怕跪着见她的父母,他也不要再退缩了。 又一个九月,又一个没有虞轻舟的九月。 程致常在夜里梦见她,她笑靥如花,总是甜甜地叫他名字。 “嗨,程致。” “程致,你就借我看看嘛。” “程致,你打篮球很帅哦。” “程致,我打不开,你可以帮我吗?” “程致,我好喜欢你。” “……” 程致的脑中全是虞轻舟的声音,他会猛地睁开眼,发现一切不过是梦境,心脏痛到麻木。 然后盯着寝室的天花板,再也无法入睡。 今年社团招新晚,一直拖到了十一月才算结束。几个社团打算联谊,让新生老生互相认识下,其中就有程致所在的社团。 程致是不愿去的,可他如果不去,新生进社团的热情就少了一半,当初有许多都是被“X大绝颜”这个名头吸引进来的。 当初拉程致进来的室友现在已然成了个社团副团长,以上级的命令勒令程致一定要参加。 程致嫌他烦,勉强同意。 十一月底,晚秋的夜里,下起了小小的雪。 “哇,你们看外面,下雪了耶。” 在城市最繁华地带的酒店里,一个女生惊喜地说着,包厢里的众人纷纷看向窗外,黑夜里雪粒子被风吹得肆意飘荡,让人想起中学时期学过的“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程致没兴趣。 这个包厢一共有三桌,男女生都有,刚开始还各坐各的位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