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南明之我是弘光帝在线阅读 - 1064.人事

1064.人事

    1644年五月,大顺军西撤以后,山东、河北等地的大顺地方政权被明朝官绅颠覆;清军占领了北京附近地区,但由于多尔衮强制推行剃头、圈地等政策,京师附近的居民惶惧不宁,许多地方揭竿而起反对清朝的统治。

    譬如三河县、昌平州、良乡、宛平、大兴、霸州、东安、武清、漷县、天津等地就出现了“盗贼千百成群”,以至“辇毂近地,几同化外”的景象,甚至连京师所用的西山煤炭也因为道路阻隔无法运入城内。

    此时,京师内外百姓流言四起,盛传清军将有屠民之举。

    多尔衮等清廷统治者为此一再辟谣,安定民心,同时派兵遣将进行扫荡,“辇毂之下,盗贼窃发,及至捕获,少长尽置于法”,连“老稚不能弯弓操刃者”也滥加屠戮。

    在这种情况下,清廷需要一段稳定自己在京畿地区的统治和养兵蓄锐的时间,所以迟迟未能向畿南、山东和豫东方向,派出征讨大军。wap.

    但史可法集结许定国、刘洪起、刘洪礼、周道玄、徐良臣、张孟习、孙学礼、房文雨等山东、豫东等部北伐的行动很不顺利,各地军阀并不愿意脱离现有地盘北上与顺军或清军拼命,再加上史可法也是一个无能之辈,因此迟迟不能整合各军,最终虽然在朱由崧的“十二道金牌”催逼之下,终于率领徐良臣、张孟习、孙学礼三部万余拼凑之师,北上收复了济宁和兖州,但接下来就止步不前,只是名义上恢复了对山东及畿南部分地区的控制。

    为了给史可法施加压力,朱由崧接受刘孔昭的提议,任命贵州思南府人田仰为河南总督,驻节开封,为史可法西面屏障,并为史军筹集粮草。

    田仰此人虽然贪鄙,但能力还是有的,在他的努力下,许定国部很快全师从睢州移动到了曹州城驻防、陈州刘洪起所部也移动到了开州城驻防、刘洪起的堂弟刘洪礼也提兵进驻了濮州城,再加上进驻东平州的张有才部,据守泰安州的杨逢春部,明军勉勉强强在山东、畿南也有了3~4万兵马,似乎有了继续反攻的能力。

    可在这个时候,刘宗周却提出了联虏制寇的主张,由于刘宗周的影响力,这个主张很快就成了南京城内的主流舆论----东厂控制下的诸多小报虽然也为之针锋相对,但东林-复社集团对上层人士的影响力更大。

    迫于舆论压力,并不想立刻就结束了与东林方面“蜜月期”的朱由崧便只能暂时同意派遣代表团前往北京谈判----当然,另一时空给的岁币是没有了----于是,当年六月初三,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左懋第与后军都督府左都督陈洪范、太仆寺卿马绍愉为副使的使团启程北上。

    对于南京朝廷联虏制寇的主张,即不支持也不反对的史可法对此摆出了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架势,但可以想见,无力北上的史可法其实是乐见清明议和的。

    但就在史可法自以为可以摆脱北进任务之际,朱由崧越过争论不休的礼部和吏部,向德州“济王”政权派出了中使,在中使携带的中旨中,朱由崧要求“济王”政权立刻出兵畿南收复大名、广平、顺德等府,并命令传旨中使暗示朱帅(钅火欠)若能完成此项任务,则“真济王虽不可得,然一郡王必可酬之”······

    完成北线的布局后,朱由崧正式任命前兵部尚书张国维为江西总督兼江西巡抚,统辖江西、赣中、南赣三地军务,并为进驻九江的黄蜚部提供后盾;

    接着,朱由崧根据与东林党主要高层达成的默契,任命袁继咸为户部左侍郎、钱谦益为吏部右侍郎,刘宗周为吏部左侍郎,阮大钺为兵部左侍郎;杨维垣出任通政使、何腾蛟为福建巡抚、余煌为江东巡抚、越其杰为浙北巡抚。

    随后,朱由崧又任命瞿式耜为柳江巡抚、宋之普为广东巡抚、孙嘉绩为应天尹。

    并召原云南巡抚吴兆元回南京出任礼部右侍郎、调祁彪佳为云南巡按,派原承天巡抚王扬基为浙南巡抚;使路振飞兼云南巡抚;改孙传庭所兼偏沅巡抚为湖南巡抚、改左光先的浙江巡抚为大理巡抚;破格晋升堵胤锡为广西巡抚。

    打入东林党-复社集团内部的赵一为,也借着这股东风,升迁为了江淮巡按;另一位洛河书院出身的举人铁存法则跟着成为了太仓知州;目前已经停办的淮水书院中的另外4名举人身份的讲郎,也被安排出任了知县、州同的职务······

    就在人事案顺利推进时,东林党内部仍有大量的攻击言论散播而出,其中刘宗周、黄道周、黄宗羲、陈子龙等人组成的小团体更是大放厥词,说什么“大铖进退,关江左兴衰”的狗屁话。

    也就是做官心切的钱谦益生怕被朱由崧误会了过河拆桥,故而急急忙忙以“先帝钦定逆案,一时握笔之臣,未免轻重有心,故出故入······逆案之故入者,阮大铖当周宗建攻逆阉时实赞其议,安有引人攻阉而身反赞导者”替阮大钺做了开脱,算是暂时弥合了因为刘宗周团伙而造成的明廷内部政治分裂······

    正当人事问题还留下一些尾巴没彻底解决的时候,朱由崧突然下旨册封福建水师总兵官郑芝龙为南安伯,还未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呢,郑芝龙请旨进京的奏疏就送进了南京通政司。

    “郑芝龙的长子郑森是安庆公主驸马?”某些后知后觉者这才恍然大悟。“今上布局可够深远的。”说起来,郑芝龙跟东林党的关系也非常深厚,一度是东林党的大金主,但比起嫡长子是驸马来说,这种关系根本就靠不住了,所以,知情者才会发出如此的感叹。“若是十几年前,今上就布置了这一切,是不是有些鬼神莫测了?”

    “这都几回了,不要一惊一乍了。”张慎言摆手道。“这也只是巧合,当初福王府为了拓殖海外,刻意与郑芝龙拉近的关系,却没成想,现在却歪打正着了。”张慎言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岔开道。“兵部和吏部关于诸生、举人招募乡兵投军的章程定下来了。”

    新任户科都给事中熊汝霖主动站出来解说道:“领乡民百人投军,其中三十人为官军留用者,诸生可给予入监读书资格,举人可授八品以下官职;领乡民三百人投军者,其中百人为官军留用者,诸生可以授八品以下官职,举人可得七品官职;率乡民三千人投军者,其中五百人为官军留用者,诸生可授七品官,举人可授六品官。”

    在场众人听的眼珠乱转,没错,谁家都有子弟需要照顾的,这可是个机会。

    “但有一宗,募兵费用,以及率部投军期间的粮饷,被淘汰下来的乡兵回乡经费都需要募兵者自负,至于被选入官军者,倒是不用再自己花钱维持。”

    有人便不满道:“这不是变相的买官卖官嘛。”

    熊汝霖苦笑道:“这也没办法,毕竟眼下战和未定,军务不可轻废······”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