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撑腰
谢傅嘻嘻一笑:“很甜对不对?” “甜什么?谁教你这些粗鄙的字眼?” 谢傅讶道:“肉宝儿?” “就是这三个字,谁教你的?燕语?不对,燕语可不会教你这些脏话。” 谢傅疑惑道:“脏话吗?李婶说这可是对最亲爱的人,最亲密的称呼。” 王婉之一脸苦笑:“你以后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 “为什么?”王婉之越是这么说,谢傅越是好奇起来。 “这三个字是金陵市井脏话。” “我觉得肉宝儿这三个字很亲甜啊,李婶还跟我说,对娘子要哄,要多说甜言蜜语。” 王婉之停了下来,看着谢傅,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你知不知道市井百姓有一些口语,他们彼此之间说习惯了,或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出身书香门第的人来说,说出口就是有失身份,是一件不体面的事。” 王婉之是既想解释又想掩饰,旁人只怕听得云里雾里,也是谢傅小时候就经常混于市井,笑道:“是不是像苏州粗话中的摸卵啊。” 又来一句,都把王婉之这个名阀大小姐说脸红了,“你怎么尽往坏的学。” “男得不坏女的不爱,李婶说的。” 谢傅说着贴近王婉之,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说是不是,肉宝儿。” 这三个字把王婉之说得浑身直打哆嗦,“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反正李婶跟我说,是跟最亲爱的人说的。” 王婉之干脆不应话。 谢傅问道:“我叫你肉宝儿,你应该叫我什么?” 王婉之冷冷道:“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是金陵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就是不知道。” 谢傅纠缠:“就当你向我说说金陵地方文化。” “我可以跟你说说金陵地方文化,但我不会跟你说这些。” 谢傅一笑:“算了,我去问李婶也是一样。” 真不知道那些老娘子平时口无遮拦,会教谢傅什么脏话来,王婉之深呼一口气,“你不要去问了,我告诉你就是。” 古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 谢傅笑笑:“洗耳恭听。” 王婉之涨红着脸,真的说不出口,终还是踮起脚尖,在谢傅耳边细若蚊吟道:“肉……杆。” 不知道为什么,谢傅听见这两个字,浑身颤抖,骨头都酥了,只感觉语言真是太神奇了。 嘴上道:“女的叫肉宝儿可以理解,男的怎么叫肉杆,哦……我懂了,肉宝儿包……” 王婉之立即捂住他的嘴,很严肃的道:“别说!” 很多东西都不能去深究,一旦深究那就含意深了,谢傅微微一笑:“抱歉,让你难为情了。” 王婉之淡道:“其实这是市井夫妻挂在嘴边的话,听多了倒没有什么,我只是不习惯。” 谢傅呵呵一笑:“我倒是对这些地方俚语很感兴趣。” 王婉之笑道:“你感兴趣,我倒是可以教你几句江淮官话。” “好啊。” 王婉之破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满脸兴奋的谢傅,“你个花杆子。” “花杆子什么意思?” “就是好色之徒。” “哦,你个花杆子就是你这个好色之徒。” “你个赖痞子。” “赖皮子又是什么意思?” “赖痞子就是无赖之徒。” “哦,你这个无赖之徒。” “瞧你喜得屁颠颠。” “喜得屁颠颠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高兴的意思。” 王婉之又道:“你让我好骨酥。” 谢傅自作聪明道:“我知道,骨酥一定是心动的意思。” 王婉之一笑:“骨酥是恶心的感觉。” 谢傅笑道:“婉之,你变着法在骂我。” 王婉之咯咯一笑:“是你要学江淮官话的嘛,怎样,还算动听吗?” 谢傅问道:“那疼疼嘴是什么意思?” 王婉之讶道:“谁教你的?”话刚出口,立即恍悟肯定又是那个李婶。 谢傅笑道:“李婶说对你家肉宝儿疼疼嘴去。” 完整一句话说出来,王婉之感觉也并没有什么,毕竟她行走市井,也是常听,倒觉得有几分亲和,笑道:“定是你连人家大娘子都调戏,人家才会这么嘲讽你。” 行到僻静处,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两人前方,挡住两人去路。 脸蒙黑布,来者不善。 王婉之从容自若道:“谢傅,站到我身后去。” 谢傅向王婉之透了个底,“肯定是针对我的,一会要是不行,你就先走。” 王婉之淡笑:“在我的地方,要是护不住你,我这王家小姐也别当了。” 来人冷视两人,见王婉之挡在前面,冷道:“女娃让开,与你无关。” 王婉之一脸冷然,透着几分不怒自威:“在这乌衣巷敢当街行凶,你倒是胆大!” 男声威胁道:“再不让开,连你也一起杀。” 就在这时,黑暗中窜出十数道影子来,以保护之势分立王婉之周边,一脸严阵以待。 谢傅见是乌衣卫,心头稍微松了口气,尽管他相信王婉之的能力,还是难免有点担心。 蒙面之人见了微微一讶,握住剑柄打算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王婉之举臂挥袖:“退下!” 这群乌衣卫瞬又消失在黑夜之中。 未待谢傅询问原因,王婉之开口淡道:“青鸾,红叶留活口。” 王婉之话音刚落。 哒哒哒,有若烈马奔蹄,黑暗中杀出一道红色身影,快得让人看不见身影模样。 眨眼就到蒙面人跟前,银光一闪,大刀砍下。 铮的一声,就将蒙面人击退好几步。 蒙面人正是宿坤道人,心中一惊,原本以为十拿九稳,怎知凭空杀出这等高手。 红叶第二刀瞬至又到,刀威狂暴刚猛,连连出刀,连连逼退宿坤道人十余丈,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刀威刚猛浑厚,让宿坤道人清楚必定是一番苦战,正想撤退,一道红色闪电破空而来,那顶端与空气摩擦燃烧的红色犹如一头火龙。 空间被强行撕开的扭曲波动,鸾唳之声落耳,宿坤道人已经被这道火电射穿肩胛。 人被神箭钉在墙壁的一瞬间,一把冰寒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不是王婉之先前的那句留活口,宿坤道人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七月喜神的小生真不是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