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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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松脸色阴沉，双眼如勾般盯着王然几人，在他的府门前，痛揍他的第一狗腿，这就是在打他的脸。 换作以前，他肯定命令家奴将这几人打死，但今时不同往日。 王然被自己的大舅哥看重，而他的大舅哥扶摇直上，摇身一变成了四品大员，何氏的地位水涨船高，没落的蔡氏想要崛起，就必须与何氏紧紧抱在一起。 王然见到蔡松，脸色一冷，对于这种言而无信，翻脸不认人的人，他痛恨至极，可惜自己无权无势，否则一定整的他家破人亡，方可以解心头之恨。 “蔡老爷啊，我们这是在替你管教范麻子呢，免得他以后出去乱咬人，给你惹祸上身。” 王然冷笑道，霍胜和王贤见到蔡松，本能的想要弯腰，转念一想，自己已不是蔡府家奴，根本不需要像从前那样点头哈腰。 这样想着，两人都将腰杆挺得笔直。 “哼，别以为何贄赏识你，你就真把自己当根葱，论关系，老夫还是他妹夫，老夫要想整死你，有一万种手段！” 蔡松威胁道，随后看了眼郭小蝶，心里如同针扎，他这辈子就心动过这么一次，可惜都被那个疯婆子给毁了。. 王然笑道：“那我倒想见识见识，当日你可是答应过，将我们四人的卖身契都交还，如今还剩郭小蝶的卖身契，就请蔡老爷遵守诺言，拿出来吧，否则我们还以为蔡老爷只会说大话。” 蔡松冷笑道：“老夫何时答应过你，可有立字为证？口说无凭，拿出契约来啊！” 王然早就料到蔡松会耍无赖，心里气的翻江倒海，却又奈何不了蔡松。 “都散了吧，在府门前吵闹成何体统！” 何夫人闻讯赶来，一众家奴迅速哄散。 瞪了眼郭小蝶，何夫人心里郁闷，已经是个丑八怪了，偏偏还有人惦记，果真是狐媚子转世，勾搭男人的本事不可小觑。 留在蔡府迟早是个祸害，还是赶紧送走算了。 “这不是阿然吗，现在真是出息了，进来坐坐吧。” 何夫人道。 “多谢夫人美意，我只是路过而已，无意冒犯，还望何夫人不要怪罪。” 王然道，他对何夫人还是非常感激的，若不是何夫人派阿莲救他们，他们一定会被范麻子折磨死的。 蔡松立在旁边，一声不吭，如今的他地位急转直下，生怕得罪了何夫人。 何夫人和王然闲聊几句后，王然厚着脸皮恳请何夫人放了郭小蝶。 何夫人倒也爽快，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该出的气也出了，继续留着郭小蝶在府里，隔应的慌。 王然几人赶忙多谢何夫人，郭小蝶却低着头，披散的头发下，是一脸的不甘。 婢女阿莲，立刻从府里将郭小蝶的卖身契取来，还给郭小蝶。 从此以后，郭小蝶就是自由身了。 谢别何夫人，一行人离开。 看着王然几人离去的背影，蔡松和范麻子一脸的怨恨。 如今的蔡松，在舒县已然成了一个笑话，很多敌对商人，大肆宣扬蔡松的背信弃义，以至于蔡氏的产业近来大受挫折。 “夫人，那王然不就是一个贱奴，你何必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还将小蝶给……” “怎么？你不舍了？” 何夫人冷冷的瞥了眼蔡松，蔡松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 何夫人道：“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咱们家能够振兴吗，王然现在深受我哥器重，卖他一个面子不好吗？” “夫人言之有理，是我心胸狭隘了。” 蔡松赔笑道，“那栋儿和映雪的婚事？” “这几天兄长就要去庐州府上任，我会赶在兄长赴任前，将这门亲事定下的。” 何夫人瞥了眼蔡松道。 “那就好，到时我们两家亲上加亲，对何蔡两家都是大好事啊！” 蔡松激动道。 将何夫人送走，蔡松转身看向遍体鳞伤的范麻子。 范麻子一脸委屈道：“老爷，老奴给您丢脸了！” “这不怪你！” 蔡松厉声道：“这几个狗东西，仗着何贄，就想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你给我从外面找几个泼皮，寻个机会，给我打断他们的腿！” 范麻子露出奸笑：“老奴这就去办，一定要他们好看！” …… 王然用上次阿莲给的一百两，在县里买了处宅子，给郭小蝶做栖身之所，剩下的留给郭小蝶做生活费。 郭小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前这几个心地善良的男孩，带给她太多的触动了。 “我们就要去镇西军了，以后每个月发了军饷，我们都会寄回来一部分，小蝶姐保重！” 王然道。 “你们帮了我这么多，让我何以为报？” 郭小蝶说着，就掩面哭泣。 “在蔡府的时候，小蝶姐可没少照顾我们，每次范麻子欺负我们，都是小蝶姐替我们出头，我们的心里可是一直都将小蝶姐当亲姐姐的。” 埋在心里的执念已经渐渐消散，但对郭小蝶的感激，却是发自内心的。 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是王然的处世准则。 “就只是姐姐吗？” 郭小蝶忽然凄笑一声，虽然王然从没向她表白过，但女子天性敏感，她能感觉到王然对她的爱慕。 只是她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愿一辈子做一个婢子，所以从没将王然放在心头。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了丑八怪，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一笑倾城的郭小蝶了。 因此，郭小蝶的想法又变了，现在的她只想嫁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过日子。 但王然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王然，他对郭小蝶可没有半点爱慕之情。 “当然是姐姐了，一辈子都是。” 王然装作没有听懂郭小蝶的言外之意。 霍胜和王贤也没吭声，毕竟眼前的郭小蝶实在丑的吓人，换成谁都没勇气敢娶。 “呵，男人。”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他们不会有真心，只会甜言蜜语，只会喜欢美女。 郭小蝶心灰意冷，她转身走进里屋，将门重重的关上。 “……” 王然几人面面相觑，这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刚刚还好好的。 许久里屋传出话来：“买这间宅子的钱，算我借你们的，以后我会还给你们的，还有你们也不必寄钱给我，我有双手，能自食其力！” …… “我娘说，女人翻脸如翻书。” 方承半晌冒出一句。梦想是泡沫的千秋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