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洞悉真相的乔治
霍克的座驾是奥迪。 奥迪A8。 本来霍克所拥有的奥迪A8是一辆二手车来着，去年拿到驾照的时候，用了不到一万买到的一辆泡过水的A8。 虽然经常坏，但对于很穷的霍克是非常适用的。 而几周前的一个晚上，那辆二手的A8寿终正寝了。 但霍克买保险了。 第二天，所投保的共荣保险就驾驶着一辆新的奥迪A8停在了他的门口了。 而眼下。 这辆霍克满打满算，连保险加起来不到一万五的崭新的银色奥迪A8此时此刻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监控画面当中。 准确的来说,是出现在了乔治家楼下。 乔治沉默了。 旁边的贝克特皱了皱眉，看着这一幕，看去乔治，狐疑的说道：“这辆蓝色的福特轿车是在跟踪格温？” 乔治回神，看去贝克特。 鲍勃·海斯此时此刻上手，在有了可疑的跟踪目标之后,将监控画面倒转过去之后，就可以发现,几乎在蓝色福特轿车出现的任何一个监控之中,都可以看得到这辆银色奥迪A8行驶过的踪迹来着。 只是…… 鲍勃看着那在乔治公寓门口停留了一会儿，随即继续跟踪着奥迪A8的蓝色福特轿车，挑眉道：“不对，他在跟踪这辆奥迪车。” 话语刚落。 “找到了。” 贝克特将自己手上的通讯平板反转了一下，对着乔治和鲍勃：“霍克·戴恩，十七岁，纽约中城高校十二年级学生，格温的……” 说着。 贝克特将目光看去乔治：“格温的同学！” 鲍勃看去乔治。 乔治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道：“没错。” 贝克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去乔治：“你和海伦，晚上说请格温的男同学吃饭，不会就是这个霍克·戴恩吧。” 乔治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贝克特和鲍勃对视了一眼,选择了没有说话。 大屏幕中的监控画面还在继续着。 不过…… 结尾和第一次一样，在奥迪A8上了桥,那辆蓝色的福特轿车也跟了上去之后，监控画面就戛然而止了。 桥对面是泽西市的地盘来着。 半响。 乔治啪的一声。 起身。 “走！” “……去哪？” “泽西市！” “……” 不多时。 乔治和贝克特还有鲍勃从停好的车内走了下来，视线之中,阿尔迪连锁超市的牌子很是显目的映入了三人的视线之中。 阿尔迪连锁超市是联邦数一数二的大超市。 不过阿尔迪连锁超市还有个名字。 廉价超市。 或者说…… 穷人超市。 在联邦，能来阿尔迪连锁超市的顾客，不能说全部，但可以说，来这里的顾客，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穷人。 当然了。 阿尔迪超市并不是专门为穷人开的穷人超市，只是，因为其惊人的低价，逐渐变成了穷人经常光顾的购物场所。 “这超市……” 贝克特皱了皱眉，她自然是知道阿尔迪超市的另外一个名字的：“开奥迪A8的，能来这里购物的吗？” 一句话。 这种超市，纽约警署最普通的警员都不会关顾这里，虽然这里的东西价格很低，但，也仅仅只有价格低了，除此之外，毫无性价比的。 走在前面的乔治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 三人找到了超市的监控室，直接出示了一下证件之后，监控的负责人本来想以纽约警署没有权利在这边执法为由或者没有搜查令为由拒绝的。 但负责人听到三人只是想看停车场的监控，不涉及超市内部监控的时候,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同意了。 最主要的一点。 负责人虽然在阿尔迪这边上班，但他家在纽约城啊，万一不同意，这三个人到时候在他开车的时候给他来几张罚单怎么办？ 真以为联邦警员真就秉公执法了。 哈哈！ 很快。 超市监控负责人便将停车场的监控画面调阅了出来。 入眼。 一辆银色的奥迪A8速度很正常的开进了停车场中，紧接着，霍克从车内走了进来，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小纸条似乎在看着什么。 “能放大，看写的什么吗？” “没问题！” 负责人看着贝克特和鲍勃投递过来的目光，笑了笑解释道：“上个月停车场刚更换了史塔克工业出品的监控系统，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廉价超市，有些客户，总是喜欢偷摸顺点东西走，所以我们为了能够找到证据，都更换了高清的摄像头了。” 说着。 负责人放大了监控画面，然后调整了一下，将画面聚焦在了霍克下车之后，取出来的纸条上。 是个清单。 准确的来说，似乎是一张购物清单来着，清单上的字体有些像女孩纸写的，写的东西诸如牛奶、卷纸什么的都是家庭日用产品，看不出来什么可疑的。 乔治收回目光：“继续播放。” 负责人想问些什么，但看着乔治不苟言笑的表情，老老实实的选择了继续播放。 画面继续。 画面中的霍克似乎确认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便是朝着超市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就在霍克进了超市大门后，一辆蓝色的福特轿车也驶入了停车场中，随后找了一个空车位停了下来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 乔治看着快进之后，随即再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霍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距离霍克进入超市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 和当时空手进超市的画面不一样，这一次的霍克，推着满载物质的大推车走了出来，朝着自己的车子那边走了过去。 开车门，放东西，最后进车，发动汽车，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 然后开车离开。 紧接着。 监控花屏！ “咦？” 负责人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突然间变花屏的监控，皱了皱眉，看去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一名工作摇头道：“不知道，昨天还没有花屏的。” 负责人皱眉道：“查一下，什么原因。” 站在后面的乔治看去贝克特和鲍勃。 监控画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最起码可以看到，在霍克离开之后，那辆蓝色福特轿车还停在了原地。 虽然监控中只找到了福特车的半侧身子，但估计可以肯定，是没有任何人靠近那辆车，或者从那辆车上下来的。 如果非要说有监控画面有什么不同的话， 那就是…… 霍克买酒了！ 可是…… 他才十七岁啊，怎么可能买到酒呢？ 按照《禁止未成年饮酒法》，是不允许二十一岁以下购买烟酒的，而且商店在出售烟酒的时候，是必须出示身份证件的，如果将烟酒贩卖给未成年人，是犯法行为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已知霍克十七岁，那他刚刚抱进车内的一箱波本酒，是怎么来的呢？ 总不能说，看到的箱子是酒，但实际上里面装的是矿泉水吧。 乔治将目光投递给了监控负责人。 监控负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的将收银台的监控画面调阅了出来。 很快。 答案出来了。 收银的工作人员检查了霍克的证件。 证件是没有错的，最起码名字是没有错的，只是证件上面的年纪有些儿出入，上面的年纪是二十二岁来着，是符合购买烟酒条件的。 这也很正常。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年头，联邦的高中生，谁还没有个成年人的证件啊，毕竟烟酒商店或者夜店什么的，信息都没有联网，只要买一张看得过去的假证件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喝酒的。 就算到时候被查到，那也和商店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商店应该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责任了。 乔治看完之后，没有在继续看下去了。 “监控修好了吗？” “抱歉，后面的内容丢失了。” “好。” 乔治点了点头，领着贝克特和鲍勃走出了监控室，重新来到了停车场，走到了监控中应该是蓝色福特轿车停着的空车位上。 半响。 “贝克特！” 乔治看去贝克特，想了想说道：“你回局里，在查一下监控，看下那辆奥迪A8在离开这里之后去哪里了。” 贝克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说道：“需不需要先调查一下这个霍克·戴恩？” 乔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贝克特。 贝克特注意着乔治的目光，想到了今晚乔治的安排，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了，你晚上就是宴请这个霍克吧。” 乔治这才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先调查一下吧，找到监控的内容之后，尽快告诉我。” 贝克特点了点头。 上车之后。 坐在后座的鲍勃·海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梳理着已知的线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说道：“乔治，贝克特，你们说，还有没有一种可能，King不是吉尔身边的人，而是格温身边熟悉的人呢？” King并不是因为和吉尔认识，所以这才假装杀死阿瑟和乔治的。 而是…… King是因为和格温认识，所以才会是这样子的。 认识的人不同，自然而然的，调查方向是不一样的。 最开始的时候，众人都以为阿瑟·史黛西才是主要目标，乔治是附加伤害，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阿莱克斯·维兰克是冲着阿瑟·史黛西去的，自然而然的，接单的King也是和阿瑟·史黛西还有吉尔·史黛西一家有关的。 而眼下？ “嘶！” 鲍勃·海斯揪了揪两天没刮的胡须，倒吸了一口冷气：“King一开始接单了，接的是阿瑟·史黛西的，在这个时候，King并没有假装杀死阿瑟的想法，但阿莱克斯·维兰克追加了乔治和格温的订单之后，让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坐在副驾驶上的贝克特皱眉道：“那为什么King不是乔治身边的人呢，别忘了，我们看过监控，King对十二分局很熟悉。” 鲍勃摇头。 “我最开始想过这个可能性，但King是专业杀手，别说十二分局了，就算是联邦总部，估计都能买到联邦调查局的平面图纸，而且，别忘了，King第一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间点。” “其实有件事情，我没告诉你，乔治！” 鲍勃想了想，考虑着正在开车的乔治应该不至于危险驾驶，索性说道：“其实，那一天，我在接到吉尔的时候，格温并不是一个人，当时格温的身旁还有个男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霍克·戴恩。” 乔治唰的一声，扭头看去后面的鲍勃。 四目相对。 瞬间。 灵魂的悸动，让鲍勃有种感觉，如果不是考虑到正在开车这个问题，乔治会直接扑过来，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 幸好乔治在开车。 乔治重新回头，操控着汽车。 “继续！” “……” 鲍勃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在贝克特三分同情，三分自求多福，还有四份继续的眼神下继续说道：“当时我急忙接到吉尔的时候，并没有多留意这个霍克，现在想来，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天晚上被盗的车辆，应该就是这个霍克的吧。” 在那晚King与屠夫的战斗结束之后，纽约警署也是经过调查的，确认了的确在当时有那么一同报警电话说自己的车辆被盗了，也就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了。 毕竟杀手盗车是很正常的。 但现在想想。 似乎…… 蛮巧合的呢。 过了一会儿。 车子在乔治家门口停了下去。 乔治打开车门，沉默了一路之后，在开门下车之后，朝着贝克特说道：“监控，尽快。” 贝克特点头。 下一秒。 乔治的目光落在了后座上低着头的鲍勃身上。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 乔治深吸了一口气：“查一下，三十二号公路枪战发生的时候，这个霍克·戴恩的行踪。” 鲍勃连连点头：“好。” 乔治关上车门，朝着自家公寓入口走去。 六楼。 乔治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客厅沙发那边嬉闹的三小只，随后就看到了正在厨房那边很是贤妻良母忙活着的妻子海伦。 “回来了？” 海伦端着自己拿手的柠檬鲈鱼走出了厨房，看着进屋的乔治，说笑道：“我还以为你忙案子会把今晚的事情给忘掉呢。” 乔治没有说话。 事实上，如果不是监控中出现了今晚吃饭的客人的话，他的确会忘记的。 但…… 故事总是充满这么喜剧性，不是吗？ ……米一克的从杀手开始的美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