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吻(剧情)
李恩泽猛地起身,将衢仲景推开:“出去,我要换衣服。” 衢仲景顿感无语:“我还光着呢。”说着话,他还止不住地往人家脸上瞧,李恩泽面色如常,但是不甚明显的喉结连着后耳朵红成一片 看衢仲景没有动身的样子,李恩泽干脆脱下外袍打开门,吩咐了小太监去提些水来 衢仲景一脸笑意丝毫不害羞,大剌剌敞着怀也不穿好衣服,嘴里突然问起白天的事来了:“皇帝白天叫你去干什么了?” 李恩泽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先前的司礼监病了,我去暂时代管他的工作而已。” 衢仲景哦了一声,没有再接着问,反而把话题转了回来:“刚才,是我第一回亲别人呢。” 月光从天上撒到站在门口的李恩泽脸上,衢仲景静静看着不回答的李恩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对方的耳朵又红了些许。他忍不住又去逗他:“虽然说咱俩成了夫妻,可是这还是我头一回亲你,也是我头一回亲别人,以后你要是真能当上司礼监,千万别忘了我这个下堂妻。” 李恩泽看着影影绰绰的庭院里的桂树,想起白天在御书房因为衢仲景跪的两个多时辰,心道皇帝知道我成了他的同门就发这么大火,要是知道自己成他师母了,自己的脑袋确实是不安稳了。 他开始后悔之前没跟衢仲景解释清自己为什么要保下对方,他也没想到对方把这种荒唐话当真,现在两个人的这种关系叫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招来怎样的祸患,当时在对食录写下两人的名字除了私心也是因为上面有保他性命的命令,可两人要是真关系亲密起来,自己必是多方力量争斗中必先牺牲的部分 衢仲景看着李恩泽面色愈发冷硬,连耳下的薄红都消退了,误以为对方把玩笑话当真了,不对,这也不能算是玩笑话 良久,李恩泽终于开口:“你……终究是无法被困在这里的。我就算是做到司礼监,也不过是个被人唾骂的死太监,你是进士,是太傅,是帝师,是陈国最年轻的内阁学士,如果不是陛下一时糊涂,你万不会沦落至此。” “如果太傅觉得和我这种人厮混是新鲜事,我一定满足,但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在别的地方别的人跟前也请太傅跟我保持距离,不要让奴才耽误了您将来的前程。” 衢仲景听着对方越来越疏离的措辞,想起来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李恩泽的时候,他还没当上太监总管,宫女人数不够,被派着引衢仲景坐到位置上去,衢仲景坐下后,李恩泽踌躇了半天说:“奴才很喜欢大人的诗。” 他觉得新奇就问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太监:“你识字?”谁知对方摇头:“只是经常听到歌女唱时下流行的诗,每回奴才觉得好的,一问都是大人写的。” 其实歌女们唱的是他写的词而不是诗,只是今朝文人多学前任丞相的矜持肃穆之风,以朗朗上口和被歌女传唱为耻,因此衢仲景听了很多恭维话,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赞,但却感受到了十成的真心。 当时自己真是太傅对方还敢出言搭话,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太傅还接受了他的求爱,对方却说出能满足自己但在外要保持距离的话来了 浑然不知已经把李恩泽纳入亲密关系的衢仲景拢了拢衣服:“满足我?你连碰都不让我碰。” 话音刚落,李恩泽就走过来就要对着衢仲景亲下去,衢仲景看着对方紧皱着眉头忍着不适的样子,轻轻推开对方:“你不用为难,更不用去讨好我,你不喜欢与人亲近我又何故会逼你。” 正说着小太监打来了水放在了门口,李恩泽端来水盆替衢仲景擦拭身上的清液 接下来的日子继续相安无事,晚上小板凳取代了衢仲景教李恩泽识字 直到有一天一道密旨下来恢复了衢仲景的学士身份,衢仲景得以重返朝堂。李恩泽也是后来才打听到消息,前朝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月衢仲景在宫里做了太监,而是都以为他南下去协助巡盐了,后妃各宫对此事更是不知,当时来令召衢仲景过去也是好奇让皇上下令好好照顾的小太监是什么模样,还没见到真人就被李恩泽拦住了,也就失了消遣的乐趣 李恩泽庆幸未与衢仲景纠缠太深,不过曾经他心目中那个儒雅稳重的太傅形象依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衢仲景让他多摸摸的表情,以及说自己是第一次亲别人的表情 以后应该,不会再相见了,李恩泽摸了摸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