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春节(下)】阿迟怕您知道了,觉得脏。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舒缓潇洒的爵士乐中,火热斑驳的臀部深红一片暴露在空气里,如炸裂般热辣的刺痛混合着丝丝凉意侵上皮肉,更加催化了情欲蒸腾。 阿迟紧紧叼着衣角撅屁股晾臀,双手规矩地背在身后抓着胳膊,柔顺丝滑的颈背微微颤抖着起伏,脑袋藏在主人颈间不肯露脸。 羞涩暧昧的绯红从纤细脖颈一直延展,轻柔地攀上精细的耳朵尖儿,粉红映上白皙,娇艳欲滴——他全然看不见主人的表情。 理所应当的乖顺无法让调教师心软,时奕不会轻易放过企图隐瞒的奴隶。漆黑眸子中的侵略性不加掩饰,他无法容忍奴隶哪怕一丝隐瞒。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有旁人看不过,按他的规矩阿迟该塞进足足四块生姜,用口球堵住所有哭喊,抽打到全身紫痕。 奴隶就是奴隶,疼痛或快感,时奕精细的控制几乎让阿迟一个头发丝都跑不掉。他有无数种把奴隶磋磨到崩溃的手段,逼出个迟到的理由简直轻而易举。只是阿迟先前受罚的状态让他觉得莫名古怪,才没用一贯的简单粗暴,一直隐忍不发。 阿迟非常怕疼,由于过度敏感及性瘾作祟,对姜的耐受力也很低。十成力道的藤条抽打、对刻意调教紧致的嫩穴强行插入整个姜块,在惨叫出口的那一刻,时奕就知道他何时会到极限。 到底藏了什么如此重罚都不松口?没关系,暂且给个中场休息,时奕有的是时间慢慢奉陪。 刻意揉搓吃痛的柔软臀瓣,肉欲从指缝中挤压而出却丝毫没能引起他一丝兴致,时奕慵懒地把玩跪伏身下的小玩意儿,偶尔与古昀聊天的间隙随手扇打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引得肌肉一阵收缩,自隐秘的内侧腿根又流下一丝颤颤巍巍地淫液。 旁人看不出,只有时奕能感觉到奴隶一直在细微地颤抖,指尖泛白纤腰却稳稳塌下,生怕把尾椎骨那抹冰凉晃掉。 "戒指不错。" 低沉的声音响起,古昀悠闲的语气好似揶揄,不知是不是真在说红屁股上的指环。不过小圈堪堪停滞在敏感的尾椎骨上,暧昧灯光下确实别有一番淫靡又隐晦的美感。 他一向很认同时奕出众的审美,这对调教师来说是天赋。 岛上时首席经手的奴隶气质独特一看便知,往脚下一跪像被打碎的白瓷般脆弱凄美,极富艺术气息与观赏性。 "有人夸你。" 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玩味,时奕摇晃着酒杯没什么表情,若忽略那一丝冷意,优雅的声线像世上最体贴的主人,发出善意的提醒。 阿迟几乎瞬间听出主人的不悦,心下明了彻底惹了主人生气,却悄悄垂眸轻叹。 古先生夸的哪里阿迟心知肚明,他抿了抿嘴,又朝时奕身上缩了缩脖子,引得乳尖被锯齿夹拉扯一阵剧痛,疼得呲牙咧嘴冒出一层薄汗,后穴再次缩紧挤压出无比灼热的新鲜姜汁。 身体难受极了,周遭烟草气息持续施加压迫感,他知道主人在不断羞辱自己,不断逼自己开口,直到他承受不住主动认错。可他依旧不敢全盘托出,充斥情欲的水眸染上一丝苦涩。 "谢谢先生…夸奖……夸奖奴隶的屁股。" 乖乖叼着濡湿的衣角,别扭的声音恍若蚊声。 若是从前的阿迟听到如此夸奖真的会开心得不停摇屁股讨好,可现在,他恨不得赶紧松口,让那件短得像露脐装的白衬衫包裹住整个身子,再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 尖锐疼痛渐渐盖过情欲,深浅不一的喘息仿佛无助挣扎的小兽,脖子到脸颊羞红得更加娇艳,难受的奴隶深深埋在主人怀里像只发情的猫。 古昀支着头慵懒地打量着阿迟,没什么表情。时奕天生享受如此调教,乐得把商品们磋磨得驯服又充满凌虐气息,一个又一个乐此不疲。相比之下阿迟虽乖巧可人,却跟它们一模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性奴喘得娇,古昀却无聊地收回目光,拿起一颗葡萄压到舒青尧唇上。见他冷着脸偏头,便不急不缓掐紧他的脸颊强制他张嘴,不顾那吃人的怒瞪地将葡萄硬塞了进去,还朝里暧昧地捅了捅引得一阵干呕,恶劣地看那眸子泛上生理性泪光,气愤得杀意盎然却无法反抗。 暧昧的灯光下,俱乐部处处弥漫着杂糅的愉悦,隐晦的喘息强硬的命令、刺激的鞭打声以及无助又迷恋的哭喊……对沉浸在权力游戏的贪欢者们来说,十分钟一闪而过,可对姜罚的阿迟而言却万般漫长。 休息时间结束,烟草气息始终占据压迫地位,锐利气场不容置疑。阿迟几乎能分明地感受到那股隐忍的火气,却始终不敢向主人认错,说出隐瞒的缘由。 时奕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好那枚指环,牵着满身伤痕的阿迟一路带回专属调教室,长靴优雅的步伐与奴隶的标准爬姿无比吻合,引得众人赞叹。 这是首席大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让奴隶赤身裸体遛狗,完全不在乎满脸通红深深低头、浑身颤抖的阿迟。 姜块在爬行摩擦间挤出更多姜汁,丝丝缕缕尽数渗进内壁。好疼,他快受不住了。阿迟大口喘息着,有些害怕地想,主人若是存心逼他他根本没有办法隐瞒。 主人步伐虽慵懒缓慢,但阿迟知道一旦有一处姿势不标准,藤条就会像长了眼睛般狠狠咬上。一路忍着辣痛与鞭伤,千辛万苦终于爬到调教室,他早已满身是汗不住喘息着,按照主人指尖的命令跪趴在正中央。 后穴的生姜越来越辣,深处跳蛋高频震动不断刺激,紧致内壁吸收越来越多姜汁,几乎蛰得整个股间刺痛无比又饱胀着极端热辣。 "屁股翘高,让我看清楚。" 命令冷硬得不近人情。阿迟本就刺痛难忍,动一下都觉得要被粗糙滚烫的姜块深深扎进身体里,每当更加倾斜角度,内里姜汁像要更深入般倒流进去,激得他一阵鸡皮疙瘩。 "啊~!" 如此娇嫩的敏感处怎受得了如此刺激,极端灼热沿着神经一突一突弥散,成片肆虐,仿佛海上风暴带来撕扯的刺痛。 "好疼主人!阿迟错了……"眼底满是水光,阿迟几乎要跪不住。 "认错没有用,"时奕粗暴地揪起柔顺的发丝,拖拽起他的脑袋,阴冷的语气如命令强硬,"告诉我理由。" 理由。 阿迟眼里盈聚的泪光几乎满溢,仰视那漆黑的眼眸臣服又充满苦涩,少见地违背规矩咬起下唇。 告诉您理由,您会不要阿迟吗。 "对不起,主人……" 艰难地闭上双眼,他怕极了愤怒的主人,却也怕极了坦白的后果。下一秒,硝烟气息骤然席卷,在调教室每一个角落肆虐侵占。 "啊!!" 修长双指毫不留情捅进早已湿润的红肿嫩穴,顺着姜块缝隙所触一片滚烫,又湿又滑。明明吃痛,内里嫩肉却紧裹上手指绞得一波又一波,疯狂抽搐着,叫嚣难耐的渴望。 小奴隶被玩得阵阵发抖,时奕却嗤笑着,没有丝毫怜悯夹着那块姜开始抽插,粗糙的姜块带着火辣姜汁狠狠碾过嫩肉,剧烈的快感骤然冲上头皮,比真枪实弹操干还要刺激! "啊!!啊……主人,求!啊~!" 婉转如莺啼的娇媚呻吟顷刻被逼出,阿迟根本连句完整的话都拼不出,高高后仰起脖颈,脆弱的水眸几近失神。 锐利如锋的眼神异常危险,时奕明显很不爽,骤然一把捏住奴隶纤细脆弱的脖子,虎口缓缓收紧,感受到来自生命本能的血液一突一突挣扎,迸发着孱弱与臣服。 "不愿意说,我可以继续陪你玩,玩到你尽兴。" 姜块被狠狠捅进深处,双指不顾后穴的挽留无情抽出,带出一片粘腻液体。 冰凉的指尖来到胸前,缓缓缠绕起连接两个乳夹的细链,在掌控者愤怒而阴冷目光中骤然发力,狠狠扯下锯齿夹! "啊!!!" 撕裂的锐痛顷刻涌现,被夹扁的乳尖突然充血叫嚣着极端胀痛,毫不怜惜的粗暴让细嫩敏感的部位瞬间破皮,颤颤巍巍吐出几不可查的血珠。 "主人!!主人……" 那可是锯齿夹,薄薄一层胶套在生拉硬拽下形同虚设!泪水潸然而下,阿迟被掐着脖子逃无可逃,痛苦之中眼睁睁看着主人的巴掌带着破风声,毫不留情重重扇打向饱受虐待的乳尖,在白皙乳肉上留下一个个刺眼的指痕。 "啪!啪!" …… 这已然不是惩戒了,是凌虐。 当他妄图对主人有所隐瞒就该想明白,此等僭越大错不是惩罚能平息的。 他没有任何权力向主人隐瞒任何事。 无论怎样哭喊都没用,乳肉瞬间被扇得深红,乳尖疼得不像自己的。绝对控制下,阿迟仰着头很是艰难,喉结贴着大手滑动的感觉无比明显。 "阿迟好疼!求您别打了主人!" "啊!" 哭喊求饶从被扼住的喉咙中挤压出,胸前炸裂的刺痛如电流,激得浑身冷汗直冒。 没有意义了。 阿迟觉得自己错得彻头彻尾,在主人彻底的掌控下,在能够将他全部看透的锐利目光下,从选择隐瞒那一刻他就是个可笑的小丑。 喘息非常急促,他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伸手抓住那只施虐的手腕,小心翼翼覆盖在自己颤抖的身躯上,让一片冰凉覆盖在砰砰直跳的炙热心脏上,像交出了全部生命。 水眸淌着清泪,阿迟仰头看向主人的目光是说不出的苦,张了张嘴,只能发出细微可怜的沙哑声。 "阿迟只是想……向您讨个礼物。" 危险的视线如最锐利的尖刀剖开他的全部,浓烈的烟草气息宣告着阴沉的怒意,仿佛在质疑可信度。良久,似是感受到手心中鲜活律动的温热,掐着脖子的手轻巧松开——跪不住的奴隶一下子失去支点瘫倒在地,大口喘息不断咳嗽,微蜷缩的身子每个小动作都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无情的黑眸冷冰冰打量着,时奕抱臂而立,抿着嘴看阿迟艰难爬起,害怕地擦了擦泪,从一旁衣物里拿出小盒子像珍宝一样护着,胆怯的目光始终犹豫着,在他危险的视线下才小心翼翼打开。 盒中一抹银白色安放,哑光素净,他终于知道奴隶在怕什么了。 那是枚跟他送给阿迟一模一样的戒指。 还从没有奴敢给主人套戒指。小小一个圈代表着归属权,代表着禁锢与保护,在他们极其不平等的关系中,何止算僭越。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么能跟奴有相同的地位,低贱的奴隶怎么敢产生像人一样的爱意。时奕是他的主人,他的所有者,他该终身侍奉的唯一,任何堪称平等的想法都是对主人的玷污——阿迟不是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疯了,被主人整日纵容惯坏了,才敢去找人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妄想求主人接受。为了取它而迟到,他甚至刻意讨好着发火的主人,还天真的想,说不定趁着过年的喜气,主人会答应他的请求当作新年礼物。 但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一点点将他拖回现实。 主人就是主人,奴隶就是奴隶。他只是被纵容后失去了辨认能力,私自抹去之间宛若天堑的深渊。 "什么意思。" 阿迟跪在他面前举着戒指,略显诡异的画面让时奕轻佻地勾起唇角,嘲讽地踢了踢好似在求婚的奴隶,"要我嫁给你?" "不是主人!奴隶不敢。"闻言他吓了一跳,连忙将戒指盒放在一边,爬上前小心亲吻着主人的靴子,心脏突然揪着难受,如寒凉的冰河掀不起一丝波澜。 "奴隶怎么敢……怎么敢拥有您。" 声音很小,清亮的嗓音染着沙哑,有些发颤。 "奴隶知错了。自上次惹您生气,奴隶就知道自己彻底错了。主人,阿迟不该拦您收奴,哪怕您没有意愿。" 他将脑袋埋在时奕双脚间,发出闷闷的声音。 "是阿迟恃宠而骄。您对奴隶太好了,好到让奴隶以为独自跪在您脚边是天经地义,一时……一时脑子糊涂,去买了戒指……" 他缓缓抬起头,仰视的目光对上时奕锐利的审视,像闪耀的星星般,亮亮的。 "主人,阿迟永远是您的奴隶,永远以取悦您为荣。无论您以后收了更好的奴,有其他喜欢的Omega……只要您不嫌弃,阿迟都会一直跪在您脚边伺候您。" 躯壳千篇一律,唯有那双明亮虔诚的眼眸不可掌控,渲染着比身上任何一处都死心塌地的臣服。 "阿迟眼睛里只有您一位,您清楚得多,主人。阿迟身上全是您刻下的痕迹,血液里,骨头里,灵魂里。阿迟害怕哪一天梦醒了没有您,只能在笼子里慢慢腐朽。" 驯服的眼底不自觉地涌上泪光,在将他彻底看透的视线下,跪得无比坦诚。 "主人,奴隶日日夜夜都在祈祷,希望多多积德下辈子还能伺候您,可……终究有私心的。" "阿迟希望下辈子能做个真正的人,堂堂正正站在您身边。" 跪地之人丝毫不敢遮掩的浓郁眷恋,以及被全须全尾看透的、极其虔诚的臣服。只是这臣服过于哀切,过于悲伤,连泪水都浸透了遗憾。 "奴隶知道对戒代表爱人,奴隶不敢给您,也没有资格给您。所有爱人能做的事,阿迟都做不到。阿迟只会像所有性奴一样,张开腿取悦您。三年之间,奴隶学着像家奴一样服侍您起居,却始终觉得照顾不周,偷偷类比您的爱人,却什么都不能替您分担,更没办法保护您。甚至作为您的Omega……奴隶无法替您延续后代。" 满是哭腔的声音愈说愈颤抖,终是失落垂头,化作深深的叹息。再闪耀的星星终究是破碎的陨石,再美好的希望终究……只是愿景。 他无力过,期盼过,挣扎过,最终还是重重跪下了。 "阿迟本就……不配跟您站在一起。" 轻声好似悲切呢喃,他深深将头抵在时奕脚上。 "对不起,主人。" 话音若枯叶般飘零而下,好似刀子缓缓插上心脏,坚定不容置疑,疼得让人麻木。时奕分不清是谁的心在叫嚣疼痛,冰凉的指尖按上自己胸膛,好似交叠在另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上。 "你就为这个纠结?"冷清而优雅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双唇紧抿着不辨喜怒,却不似原先那般尖锐,"怕我罚你?" 闻言奴隶轻轻抬起头,身体里肆虐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主人,阿迟不怕。" 他定定看着戒指盒不知在想什么,双唇有些发颤,声音像雪花一样轻。 "阿迟怕您知道了……觉得脏。" 怕您觉得下贱的奴隶觊觎您,怕您一想到阿迟就觉得恶心。 时奕复杂地俯视他一眼,弯腰捡起盒子信手捏出那枚素圈,随意把玩后举起,冲着窗外月光细看棱角打磨,冷清皎白之下别有一番精致。 "这么素,不符合我的风格。" 阿迟愣愣抬头仰视主人,看着双唇缓缓吐出字句还没反应过来,在巨缩瞳孔中,那枚戒指就那样轻轻巧巧被套进无名指,仿佛慢动作。 眼睛缓缓睁大,他感觉脑袋像被无数强电流冲击根本无法思考,在耳边听到轰鸣的血流声一波又一波冲刷,如千层激浪霎时轰向不可磨灭的磐岩,击打出饱胀的炽热! 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千言万语仿佛海底岩浆般喷薄,却在喉咙处硬生生憋闷着,什么话都说不出,卡得面色通红双唇颤抖,无声哽咽。 一滴,两滴……靴子上的水珠数不清,乖顺的脸颊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时奕优雅地转身坐上调教室唯一一个沙发,有些慵懒地抱臂倚靠,看着靴子上几乎到处都是的水迹,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黑眸直直俯视阿迟,冷冽的声音很嫌弃,"是挺脏的。" "滚过来舔干净。" 浑身伤痛浑然不觉,水珠砸在皮面上,阿迟哆嗦地伸出舌头给主人舔鞋却怎么都舔不干净,泪滴越舔越多、越舔越多,甚至能觉出甜来。 没有一丝声音,跪伏的身子肉眼可见颤抖起来,胸腔不住起伏,越舔越慢,舌头终于在略过鞋尖时艰难停滞,舔不下去了。 大口喘息着,满脸泪水的奴隶小心翼翼抓着主人的靴子,额头紧紧抵着脚踝——骤然失声痛哭。 他哭得很崩溃,很放纵,很喜悦。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地了解,时奕戴上指环对阿迟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的神明在赋予他新生。 "看着我,阿迟。"下巴被略重的手指捏起,强迫直视。 月色皎白之下,坐着的君王,跪着的狗,他们唯美得像一副静谧的画。 "叫我什么。" 时奕抓起阿迟的左手,拿出那枚原本属于他的戒指。高洁的月色衬得两枚戒指交相辉映,恍若一体。 "主人。"浓重的哭腔伴随着沙哑,却无比幸福。 修长指节戴上了素圈动作起来格外洒脱,时奕牵起他的手,将它缓缓推进无名指,牢牢卡在最低。 "嗯。"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脏了。" 晚风吹起额前的碎发,抚慰失声涌起的泪珠。两只手合起,错开,在温柔的月色中戴着一模一样的银光,紧紧十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