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渣贱/轮/心脏病/报复/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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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初雪的时候。 我被家人逼迫穿着厚厚的棉袄才能去赏湖。湖面什么都没有,一片萧条。 但我也爱看,就是不喜欢窝在家里。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不知道能活多久。趁年轻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那时我看见了一个黑大衣,穿得单薄却不冷,五官立体流畅,酷酷的青年。 人高挑,背挺拔,穿着那毛呢黑大衣气势凛凛。 是我很羡慕的身高和长相。 与他目光对上时,有雪落在我睫毛里,我眨了眨眼,就看见他撑开伞遮到我面前,告诉我,他叫凉骁。 噢。凉骁。 名字很好听。 他说,“我觉得你冷。” “为什么?” “因为你的唇冻得发紫。 哦。 我笑了,“确实是。” 就算不冷心脏病人的唇也经常是紫的。 但我也是真的冷,无论穿多少衣服,寒气都透骨。 后来他经常找我。 请我吃饭,给我买新衣服,带我去看电影,牵我去逛遍大街小巷。 他的脸上总没什么表情,对很多事都高冷又懒散,话也不舍的多说两句,但跟我说话声音会轻一点。 我很喜欢他这样对我说话,好像被他宠着。 他来我家吃饭,妈妈很喜欢他。 他用轻慢的语调说会照顾好你们的儿子。 妈妈还很感激,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好朋友。 爸爸在前两年车祸离世后,照顾我的人只有妈妈和偶尔放假回娘家的姐姐。 而我性子慢热,有些人因为我的病远离我,所以朋友不多。 有凉骁这个好朋友,妈妈想着平时他能照顾我一下。 其实不知道我两在处对象。 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我不知道,可就是在一起了。 我很喜欢他。 他会在没旁人时肆无忌惮的吻我,手伸进我的衣服。 我喘息着喊他的名字,他一下下的进入我的身体深处,我俩融为一体。 有时做完我会觉得胸闷喘不过气,得咳嗽几下才好些。 偶尔他会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我不想他知道我有心脏病,怕他嫌弃,只想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我做梦经常见他。 我是一只被牢笼困住的鸟儿,他是一个漂泊旅人,遇见了我,替我解开笼子。 我飞了出来。 后来都跟在旅人身边,伴他流浪。 我希望一直流浪,没有尽头。 以前我总是心情平平淡淡的,不会大喜大悲,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一切过眼云烟。 我姐总是捏着我的脸说,“我们家立立心态像个80岁的老头子。” 她就算结婚了也经常回家,主要是看望我,她总怕有天回来我就不在了。 最近她给我买了几身新衣服,又带了一大堆心脏病人可以吃的小零食,和她旅游时看到的一些手信。 有些欣喜的捏了捏我的脸,“我们家立立终于像个青春少年了,最近有什么开心事跟我说说。” 可能是凉骁的存在。让我这些年的生命中终于充满色彩,填补了我内心的缺失。 我整个人变得开朗不少。 我会笑着低声跟她们说凉骁的事情,但会克制自己的热情,我还不想她们发现我和凉骁的关系。 尽管因为我的先心病,她们对我极为宠爱,已经是只要我要只要她们有都会竭尽全力为我实现的程度,还是怕她们会对我失望。 男人和男人相爱,终究是惊世骇俗。 - 凉骁出现在我生活里每个角落。 我对他有讲不完的话。 他额前碎发耷拉在精致的眉目上,孤傲的唇线扬着轻淡的弧度,侧头耐心的听我讲。 好像我说什么他都会听。 - 心脏似乎随着时日增长越渐糟糕。 每次做心脏都有些不舒服。 我还是抱紧他,不肯松手,我想他进入我的灵魂,我想把我的所有奉献给他,想他永永远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也对我很好,无论我要什么都会满足,就算是性。 我却总有抓不住他的感觉,明明他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边,如我指尖抓得越紧却流失得越快的沙子。 因太喜欢一个人而患得患失。 我不知是否只有我自己这样,抑或爱情就是如此。 我盼望着一次次和他亲近,想他进入我的身体,以此来证明他是属于我的。 他也会开玩笑的扯扯那不羁的唇线。 “看不出你这么清心寡欲的模样,在床上这么主动。” 他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和他。 好像只有在鱼水之欢时我才抓住了他。 想被他滚烫的肌肤贴近,灼伤也无所谓。 我想他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 - 那日他带我去看电影。 “这部恐怖片很有趣的样子,要和我一起看吗。” 看他眼里的兴奋,我点了点头。 我其实从来不看刺激的电影,怕对心脏有影响,但为了他什么都可以。 尽管看到恐怖的内容就闭上眼,还是被恐怖的音效吓了一通。 “原来你这么胆小。”出来后他看我惊魂未定的样子,扯了扯唇,又揉了揉我的头。 回去之后我发烧了。但不敢告诉家人我今天看过恐怖片,不然一定会怪我不会照顾自己。 下次再见凉骁,他就递给我一个东西,拇指大小,褐黄,布满细细密密的纹路,像劈开两半的核。 他告诉我,在他家乡这叫“鱼惊”,只有很大的鱼体内才有的。 专门给胆小心慌的人带,可以定心安神,夜晚不做噩梦。 我脖子已经带了奶奶去世以前送我的银链,所以他给我串了条红绳,带在手腕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带上后我好像真的定神不少,不会听见大点的声都心跳加快。 虽然鱼惊外貌不好看,但我比谁都宝贝,带着它就像凉骁时刻陪着我。 没多久我大学毕业,做了一个父母没想过的决定。 我要跟凉骁去他的城市生活。 他乌发朗眉,额头耷拉漆黑碎发,拉着我的手,又轻又慢的说,“我想带你回去,看看我的家乡。” 还是那副酷酷的模样,手中的温度却传递到我心脏。 南方的人要去北方生活。 还是有先心病的人。 父母百般不同意。 我从小是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长大的,从没试过远离家人。 可我执意要去,无论他去天涯海角我都会跟随。 况且,凉骁会照顾我,他不会丢下我不管。 我给家人留了封信,偷偷买了机票,和他跨越了半个国内地图,终于来到北方。 这个他生活的地方,把他这样优秀的人培养出来的水土,我热爱感激。 听说这里气候寒冷干燥,食物大多辛辣,人生地不熟,有很多事情要适应。 但有凉骁一路伴随我,就觉得过程会很有趣。 可我刚下了飞机,才踏上他生活的城市,就和他失散了。 人来人往中,一转身突然不见他的身影。 好像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打他的电话无人接听,问了许多路人都没有见到他。 我慌乱的给他留言,又想打给他朋友问问。却发现我没有他朋友的电话。 我没见过他的朋友,都从他的口述中得知他们的存在。 才发现好像他很多事情我都不了解,他的一切于我来说都是谜。 我陷进了迷宫,无法自拔。 直到有人出现,说可以帮我找到朋友,把我带到小巷子里,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是躺在床上,屋子逼仄,灯光昏暗,身体被粗麻绳绑起来,动弹不得。 面容白净的黄毛混混笑着进来,“你被人卖了,这具身体以后就属于咱们黑店的了,第一次,给你找好点的客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客人,但清楚自己被坏人绑架了。 凉骁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很焦急吧。 此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我很想见他,希望他能救我,就像梦中的旅人,把牢笼中的我救出来,让我义无反顾的奔向他。 可是我等了好久还是没有出现。 而客人已经等不及了。 我被人洗干净身体,连那个羞耻的地方也不能幸免。 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邪笑走过来,赤身裸体和眼里强烈欲望让我反胃。 他进入我身体时,我吐了。 没想过被凉骁以外的人这样对待,从小被保护得很好的我,也未试过被如此粗暴的蹂躏。 我竭尽全力的挣扎却被中年男人认做是调情。 “力气这么小,也不装得像点,这家店怎么知道我喜欢反抗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他发泄在我身上时,我的精力已经花光,像一滩烂泥瘫着,胸口因心脏的紧抽而剧烈起伏。 苍白的皮肤沾着男人腥臭浑浊的液体,我眼角的生理泪水已经半干。 双手依旧被反绑在床头,没有知觉。 “看着这么纯洁的模样。那里早就被人玩过了,装什么呢。”男人不屑的穿着衣服。 他说的什么我不在意,也听不清。 凉骁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鞋子上沾点灰都会直接扔掉。 我这具被其他人进入过布满肮脏粘液的身体,他是不是也会嫌弃? 一种酸麻从心脏顺着手臂传递到掌心。 我不要失去他。 无论如何。 - “客人说你不是雏儿,真看不出来,那就不用给你时间适应了。”黄毛混混推开门笑了笑,又带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有狰狞伤疤,表情凶恶,像个在逃罪犯。 “张哥,好好享用我们的新产品。” 比起第一个男人,他粗暴许多,如同我是砧板上的鱼肉,他是头饥饿的野兽,疯狂撕扯那点血肉。 等他发泄完,我身上布满被他大手劲儿捏出的淤青。 下面很疼。 不像凉骁对我的温柔。 他们就像一把刀子,把那里鲜血淋漓的撕开,疼得我动一下都发颤。 黄毛混混进来看了一下,嬉笑说什话我听不清。 我只是像一开始那样求他放了我,无论什么要求我都肯答应。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的人,就别想着出去了。”门被无情的关上。 - 我以为痛只是暂时的,凉骁和我家里人发现我不见了,会报警救我出去。 在此期间我会尽量忍耐,不激怒他们,等待离去的时机。 可我没想过他们一天会让七八个客人轮流上我。 心脏在每日这样的高强度刺激中不堪重负。 我那养了二十多年还在苟延残喘的心脏很快就出现了衰弱。 经常是一天接完客人就胸口闷痛难忍,好不容易休息几个小时减轻些,又被拉去强行…… 恶心得胃里已经吐不出东西了,我气喘吁吁的抓着黄毛混混的手臂哀求。 我想身体收到的伤害少一点,那等他们救我出去的时候,我还能慢慢恢复。 我余生想好好活着,和凉骁在一起。 我也从来不敢想凉骁嫌弃这具身体该怎么办。 “谁管你。”黄毛混混甩开我的手,“再告诉你一句话,被卖到这里,一般都是仇人干的,想想你都惹到了谁。” 他的话让我迷惑。 我向来与人为善,性格温和,二十多年的生涯中没有认识可以称之为仇人的人。 - 已经被卖进来三个月了。 从开始的挣扎哭喊,到现在已经平和许多。 客人撞进来时只是皱着眉头,努力的不吭声,除了不想听见自己那恶心的呻吟,我任由他们把我摆弄成什么姿势。 我会为了让自己少受伤害,甚至迎合他们。 但有些变态客人喜欢玩花样,对我使用各种残忍的道具。 曾有个嗜血的男人在我身上割了75刀,密密麻麻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床单。 也有人在我体内塞了巨物取不出来,破裂鲜血直流,只能做手术。 而身体不怎么好的我,那时已经去了半条命。 最痛苦的时候我就摸着手腕上的鱼惊。 那是我身上仅有的东西。 脖子上的项链,奶奶送给我的珍贵遗物,已经被他们扯了去卖钱。 鱼惊他们嫌不好看,不值钱,就没动。 我庆幸还有个念想给我撑着过活,每次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手腕硌到了小小的鱼惊,就有种无形的能量涌出,让我不至于那么难挨。 警方一定在努力,凉骁和家人一定在找我,我也要耐心等待离开这里的一天。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等。 就过去了一年。 - 我像翠绿的草地因大旱而逐渐枯萎,却依旧渴望那一滴弥足珍贵的雨水。 可我的根也快枯死了。 在这一个暗无天日,肮脏浑浊地方悄无声息的腐烂。 苍白的皮肤上是深深浅浅伤疤,隐约能看出有利器,有烫伤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是新的。 心脏在毫无节制的性爱和虐待中越加衰弱。 躺下再起身的程度也会心悸得厉害,做的时候经常像顶到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却也习惯咬着牙默默的忍受到所有客人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 瘦骨嶙峋的身体像是厌食症的病人。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太能吃东西了。 嘴里咽下了太多客人腥臭的东西,想到吃的胃里总是恶心个不停。 不知何时入冬了,空气冷得透骨。 这天,一个变态客人又像之前那样用锋利冰冷的水果刀一点点的割开我的皮肤,看我殷红的鲜血慢慢流遍全身,他残忍的大笑着。 当他玩够离开时,我躺在鲜红的床单上只剩喘气的份,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像结成冰块。 疼却也不清晰。 黄毛混混打开门,罕见的没有让我准备接下一个客人,而是说,“有个人要见你。”意味深长的说,“是卖家。” 卖家? 那个将我卖来这里一年的人吗? 有杂工进来给我整理身体,擦了擦身上的血,刀口随便敷上些止血粉,给我穿了一身黑色长袖,挡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又给我打了点营养液,让我恢复些力气。 黄毛混混,“给你放半天假叙旧。” 面对仇人,还有什么好叙旧的呢。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要这样害我。 当我见到那个所谓的仇人身影时。我做梦都没想到,那个一直心心念念的刻骨铭心的人竟然来了。 我的凉骁,他出现了。 而黄毛混混说的仇人我完全顾不上。 我只知道,他来接我了。 他这一年一定在找我,我的等待没有落空,我所受的苦楚终归落幕。 我可以像以前那样拥抱他,听他在我耳边说话,告诉我,“苦难终会过去。” 眼泪慢慢模糊了视线。 “凉骁……”开口才发觉嗓子哑得像磨砂,才发现自己好久没跟人怎么说话了。 除了吃饭,张开嘴巴就是被塞入腥臭性器。 他抬起头。 一头黑亮短发,眉眼冷淡却像锋利的剑,肤色冷白,唇色寡淡,扯着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既陌生又熟悉。 身上穿着当初见他那种装束,黑色的毛呢大衣,高挑挺拔。 他看着我,一句话没说。 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对什么事都孤高又写意。 我激动的走过去,双腿间的刺痛和周身的无力让我差点摔倒,勉强站稳跌跌撞撞的冲到他身旁,眼泪迷蒙了我的双眼,我却努力睁开看清他的样貌,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却不敢抬起。 怕这一次,也是我的梦境。 我已经想象了太多次这样重逢的场景,一次次的憧憬,一次次幻灭。 “凉骁……”我的嗓子里像含了滚烫的石头,“这不是梦,对吗?” “嗯,不是梦。”他用轻淡的语气回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脸。 泪眼滚烫的滑落脸颊,我的唇颤抖着,竭尽全力忍住嗓子眼里的哭腔,抬起双手想拥抱他。 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想告诉他我有多痛,有多想他。 我想触碰他的体温,像以前那样环抱住我的身体,告诉我不用怕,一切有他在。 可是他冷冷的后退,我抱了一个空,踉跄着直接摔倒。 身体撞击地面的闷响那一刻什么都感觉不到,世界静了两秒,才发觉自己趴在地上,眼前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双鞋。 还是那个熟悉的牌子,凉骁爱穿的。 “怎,怎么了?”我听见自己沙哑虚弱的声音有些无措,一滴鲜红的液体落在地面。 我努力仰头看他,鼻孔有温热的液体涌出,刚才磕到了,却也不觉得疼,浑身都不觉得疼,我只是很慌。 “凉骁?” 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为什么不出声? 他为什么不理我? “凉骁……”我挣扎着向他的方向爬去。 “这种滋味,如何?”嘲弄而陌生的语气。 我愣住。 “没想到你这么天真,一直没发现是我把你卖到这里来的。”他的语气轻慢如同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我呆滞的看着他的方向,脑中好像生了锈,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拼凑在一起我就听不懂。 “你就这么傻,跟我来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嗤笑,“你也别指望你家里人能找到你,这辈子不可能。” “为,为什么?”嗓子里像堆满了锋利刀片,每说一个字都疼得不行。 “你爸爸的罪孽,就由你来偿还。”他的声音咬牙切齿。 “爸,爸?” 他已经车祸去世两年了。 “你不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车祸吧?” 我浑身瑟瑟发抖。 不,不会…… “哈哈,对,没错,那场车祸是我安排的,我杀了他,杀了你那个禽兽爸爸!” 我缩在地上,五指狠狠揪着胸口,喉咙发出怪异的呜咽声。 “那个禽兽强行侵占了我弟弟,又欺骗他的感情和钱财,最后害他跳楼死了。”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阴冷,“而你,作为他疼爱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 “你不知道,对着你这个仇人之子的每一秒我有多煎熬,恨不得杀了你给我弟弟陪葬,可我要让你痛苦,让你喜欢上我,再被我狠狠抛弃,像你爸对我弟弟一样。” 我另一只手疯狂的扒拉头发,几乎从头皮扯下来,眼泪和腥味的鼻血流了满脸,眼睛痛得睁不开。 “凉骁,你告诉我,这是梦,这不是真的……”我的声音哆哆嗦嗦,呼吸像溺水的人一样混乱。 心脏在绞痛。 痛得想死掉。 “这就是真的!不是梦!” “我忍着怨恨去抱你,上你。”他话锋一转,满是鄙夷,“你个骚货总是欲求不满的求我草你,现在来到这里,这么多男人终于满足你这个贱人的骚屁股了吧?” “我从来没爱过你,看到你就只有恨意,你却那样又傻又天真的相信了我,并且深爱着我,真是愚蠢到可笑。”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在心脏上无情的凌迟,像要让它的血流干。 “啊,啊……”心脏抽搐着痛到说不出话,指甲疯狂扒拉地面,只剩眼泪疯狂的冲出眼眶,胸口里的血在激荡沸腾,要把我整个人烧成灰烬。 “呵,真狼狈,没眼看。好好享受吧,我明年再来看你。”说完,脚步离去的声音响起。 我把手竭尽全力抓向他的方向,张开嘴想喊什么,却被一大股从胸口冲出食道的腥甜液体堵住了喉咙,灼烧得嗓子几乎完全哑了,有好几秒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不肯放弃,张着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还是想喊,却又被一大股灼热的液体堵住了嗓子,从嘴巴喷了出来。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眼前只剩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鼻子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浑身冷得像埋在冰天雪地里,无法控制的瑟瑟发抖着,我双手捏着心脏蜷缩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呕血,像打开的水龙一样不要钱的涌出来,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呕干。 我好疼,好疼,好想就这样死去。 …… …… 我看见了一片虚无。 世界只剩黑暗,我像无头苍蝇走着,似乎在追寻什么。 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看见了一束光,是我从存在起便渴求的色彩。 我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手碰到时光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漩涡带着强大的吸引力把我拽进深渊。 我就这样无望的一直坠落。 看着顶端那束光彻底消失。 我知道这次消失,它不会再出现。 醒来时是在一片白茫茫。 仪器在一旁规律跳动。 “没想到你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那么多男人都承受下来,真是顽强啊。” 黄毛混混出现时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如何摆弄我。 他将我带出院,又回到了那家店。 “即便你活不长也不能停止,谁让客人是以报仇的形式把你卖进来的,只能接客接到死哦。” 黄毛混混拍了拍我的脸,“估计你死了,那位客人也不会在意。” 身上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跟上一年再恶心再疼也逼迫自己进食,尽量呵护身体相比。 我现在总是不吃东西。 身体越来越差,胃也不好,他们轮番进入我身体后经常会吐血。 黄毛混混会带我去看病,也会给我吃心脏病的药物。 客人依旧喜欢在我身上施虐,有时候从床上鲜血淋漓被搬去急救室。 脑子里总是不清晰。 总是看见凉骁像当年那样对我笑,眉轻扬,唇微勾,漫不经心,又全心全意。 当客人的刀子撕开我的皮肤时,我眼前看到的是凉骁指尖温柔的抚摸,他在耳边低语,“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一时他又变成那个施虐者,残忍的割开我的身体,鲜血直流,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 进入身体的男人变成了凉骁,又变成了陌生人。 我总是分不清,脑子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只有心脏频繁的抽痛牵扯着我的神经。 仿佛只有那处才是真实。 我的身体越渐凹陷,越渐枯萎。 身上似乎只剩一个骨架子,没什么肉,开始有客人抱怨我很硌手。 施虐者也觉得没兴致了,刀子割开,没有割肉的手感,血也很少,有时候刀子会直接割到骨头上。 只有割开血管才会象征性的流一点,还经常吐血抽搐昏厥,败坏他们兴致。 他们觉得我不好玩了,客人慢慢变少了。 黄毛混混不再绑着我,可我不会再想逃跑。 我整日动也不动躺在床上,任由自己腐烂发霉。 我也不说话,黄毛混混总是喊我哑巴。 “你的五脏六腑衰竭得挺厉害的,医生说你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黄毛混混掌心贴在我胸口上,感受那轻慢得快感受不到的心跳,“我说你一直在等什么?” 我不说话。 秋天的落叶在窗外飘飘荡荡的落下。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寻着我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真好奇你在想什么。” 闭上眼还是做梦。 很混乱的梦,但每一个梦都有凉骁的影子。 他存在我的每一次呼吸里。 这让我变得很喜欢做梦。 我总是能一秒钟入睡,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有一次醒来,黄毛混混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昏迷两天,医生说差不多了,但你又醒过来了,这么辛苦干什么,就这么去了也不用再遭罪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入冬了。 被卖到这里第二年了。 外面寒风呼啸,我穿着一件单衣,却也不觉得冷。 医生让他把我带回去吧,留在医院也没用。黄毛混混轮椅也没租,直接就把我抱到车里。 “用不着,比我10岁的表弟还轻。” 回去后过了两天,我迎来了一个人。 穿着黑色毛呢大衣,挺拔英俊的青年。 乌发朗眉,黑眸长睫,嘴角扬着漫不经心的冷意,歪头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一如初见那般动人。 那个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心脏又在刹那猛颤了下。 “又一年了。”他停在我床边,略微蹙眉,“你怎么这幅样子?” 我不知道什么样子,只是我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什么。 他的目光移到了床边。 我的手腕垂了出来,刚才打营养液,袖子还捋了上去,露出那节枯瘦青紫的手,手腕上坠着个丑丑的挂饰。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目光略有触动,“这个鱼惊,你还带着?” 又摸着我手腕上因凝血障碍的青紫淤痕,和利器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疤,再把袖子捋上去,想查看什么。 我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摆弄,眼里只有他的倒影,我唇动了动,费力吐出两个沙哑不成型的字,“凉骁……” 他愣了一下。 “抱抱我吧……” 漆黑流海遮住他的眼眸,我看见了他抿紧的唇,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怜悯还是什么,张开双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抱住了我。 他的手环在我腰间,是那样熟悉的触感和温度,鼻间闻到了他爱用的药香沐浴露。 我闭上眼,也努力抱紧他。 好暖,好放松的一个怀抱。曾经我就这样窝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烦恼,也不用思考,就这样……天长地久。 其实一直在等待的是。 “我明年再来看你。” 只想再感受一下这个拥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记不得,再过把瘾就够了。 屋里静了几秒。 黄毛混混靠在门口抽烟,看着凉骁抱着那个消瘦的身影,看着那双枯瘦的手渐渐滑下去。 凉骁察觉什么松开人,那个人无声的闭着眼睛,头轻轻垂在一侧,像是睡着了。 “秦立?”他晃了晃怀里的人,低声喊他的名字。 人依旧一动不动,安静的没有回应,胸口也没有任何起伏。 黄毛嗤笑了一声,嘴里喷出一个烟圈,仰头看着苍白的天花。 “喂,秦立。”凉骁摇晃的力度大了点,人的身体无意识随着晃动,枯瘦手腕上的鱼惊链子从宽松的空隙中跌落,啪嗒砸在地上。 他太瘦,原来不是他一直拽着,这个鱼惊早就该掉了。 “别费劲,他已经死了。”黄毛混混看着眼前迷蒙雾气,语气一如往常。 凉骁呼吸混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他依旧在喊那个睡着似的人,又将耳朵紧紧贴在他单薄的胸口上,听那永远不可能再响起的心跳。 室内有一刻安静得只有窗外清风拂过的声音。 然后黄毛混混听见了一声喘息。 他从烟雾缭绕中错愕抬头。 “开什么玩笑……”他看见那个一向淡漠玩世不恭的青年脸上露出的不可置信,眼眶通红。 “他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没几年可活了。”黄毛混混依旧倚在门边,深吸一口香烟。 凉骁紧紧抱着那具瘦骨嶙峋的身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不知道?”黄毛混混有些疑惑。 人没回答,抱着那具身体的双手在微微发颤。 “经过客人的玩弄和虐待,他的心脏上一年就不行了。”黄毛混混又勾唇嗤笑,“见你,不过是撑着最后一口气,那样破破烂烂的身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到第二年的。” 凉骁还是没有说话。 他只是又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埋下头去认真的听他的心跳。 又摸他脖颈血管大动脉,“这里还是温热的,刚才还和我说话,还抱了我一下……”他的声音很哑,“你告诉我他就这样死了?在我怀里……” 咬牙切齿,“我不是要他死,不是……” 黄毛混混嘲讽的看着那个青年,“尸体你拿回去吧,不然我们这里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连墓碑都不会有。”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对方回话,黄毛混混转身离开,嘴角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有些感慨。 “我始终不能有姓名。” 完结。(后记在彩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