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谈笑,你可想清楚了?(谈悦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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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谈笑,你可想清楚了? 这是谈笑生平第一次坐飞机,可他没心思打量飞机上的人和物,落地后他也顾不上歇息,拦了辆出租便直奔家乡小县城。 回到镇上后,已是中午时分了,谈笑又累又渴,着急忙慌地赶到姐姐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两个外甥女的哭声,他心中一沉,两步并做三步地跑进了屋,结果看到她姐姐抱着肚子虚弱不堪地靠坐在墙角,身下淌着一滩血液,已经见红了,马上就要生了。八岁的大妮和五岁的二妮分别抓着母亲的一条手臂,吓得哇哇大哭,而她姐姐已经疼得口不能言了。他问大妮:“你奶奶人呢?”大妮抽泣着答道:“我奶奶……上镇东头打麻将去了。”他顿时就火大了,心想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嘛!儿媳妇都快生了,做婆婆的竟然还有心思去打麻将。 谈笑安慰了两个外甥女几句,然后就背起姐姐跑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谈悦在卫生院嚎了将近两个小时,仍是无法顺利将胎儿诞下,谈笑在外面转来转去的,真是心急如焚。后来,卫生院院长跑来告诉他:“产妇难产,咱们这儿条件有限,得赶紧把人送县医院去。”院长帮忙联系了一辆救护车,谈悦被放在担架上,抬进了车内。谈笑坐在车里,看着疼得直冒冷汗的姐姐,真想将姐夫那个混账东西拎出来千刀万剐。 好在镇上离县城很近,半个小时后,谈悦进了县医院的产房,谈笑心想这下应该没问题了,于是他就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母亲,向母亲简单地说了一下姐姐的情况。 他母亲听了很着急,他忙告诉母亲姐姐没事,让母亲耐心等待,等孩子一生出来,他第会一时间打电话给她报平安的。 他看到许夏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问他到家了没有,他就给许夏打了个电话。 谈:【我到家了,你呢?】 许:【我刚到酒店,正准备去洗澡。你姐姐怎么样了?孩子生下来了吗?】 谈:【医生说是……难产,人还在产房里。】 许:【唉!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肯定会母子平安的。】 谈:【但愿吧。我应该早点儿回去的,送医院太晚了,不然不会这样……】 许:【老婆,这不怪你,你别自责了,听话,要乖啊!】 谈:【我没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录节目啊?】 许:【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进山了,录制地点在深山里,听说是一座少数民族的村寨,到了那边估计没啥信号,所以我后面几天可能都没法再打电话给你……】 谈:【没事,你好好录节目,从山里出来了再跟我说。】 许:【那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啊!】 谈:【放心吧。】 俩人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谈笑心慌到手抖个不停,幸好还有许夏,还能给予他些许安慰。 谈笑知道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但他没想到姐姐这一胎会如此凶险。县医院的医生很遗憾地找到他,表示产妇情况特殊,他们对此无能为力,建议立即将产妇送往市医院进行剖宫产手术。谈笑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医生的建议,带着姐姐去了市中心医院。 在市医院,孩子倒是顺利生出来了,是个女孩,很健康,但谈悦的情况却很糟糕,产后出现了大出血,看着医生护士忙成一团,谈笑的心瞬间就被揪紧了,两个眼皮一起狂跳,似乎在预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妇产科的主任一脸严肃地告诉谈笑:“产妇的性命已危在旦夕,本身就是高龄产妇了,再加上难产大出血,目前已经出现了心肺衰竭等现象,你们家属得做好思想准备才行……” “大夫!”谈笑听到这话不禁脚底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今年才三十七岁,家里还有两个女儿……在等着她回去……” 主任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家经济条件怎么样?” 谈笑明白对方的意思,立即表示不管花多少钱都要保住他姐姐的命。 主任就说他可以向院方申请走绿色通道,送谈悦去省城的大医院进行紧急抢救,谈笑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并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省城就是宣城。青城位于宣城的西南方向。 这一番折腾下来,谈笑卡上的钱已所剩无几,所以当省医院的医生问他要不要给姐姐上呼吸机的时候,他不得不变得犹豫了起来。要知道ICU的呼吸机可不便宜,手头上没有个十来万的现款是不行的。姐夫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万般无奈之下,谈笑只得向亲友求助,但亲戚们也都拿不出钱,而他又没有什么朋友,此时此刻,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的爱人许夏了。 可是许夏的电话打不通,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谈笑这才想起昨天许夏跟他说过,自己今天就会进山,深山里面没信号,他瞬间感到了绝望。 他不断地翻着通讯录,试图找到一个能联系得上的求助对象,直到看到棠逸风的名字后,他呼吸一滞,心也跟着猛地跳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大狼狗的头像。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找棠逸风,可眼下他别无他选,他不能失去姐姐,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亲姐姐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谈笑冲到医院的卫生间,趴在水池边,拧开水龙头,用手掬起一捧冷水用力地洗了把脸,一夜未睡,饥肠辘辘,他看向镜子,发现镜中人头发凌乱,双目通红,满脸泪痕,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将右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嘭……” 他感觉不到疼痛,他只觉得心痛。他恨自己太过贫穷,他恨自己卑微无能,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 谈笑找了个僻静的楼梯道,站在小小的窗口边,拨通了棠逸风的电话。当然,是语音电话,他只有棠逸风的微信。 打第一遍时,对方挂了。谈笑不死心,鼓起勇气又打了过去。这回棠逸风倒是接了,但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冷冷地询问他有什么事,想干什么。 谈笑顾不上别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棠逸风借钱给他,让他拿着这些钱去救他姐姐的命,他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棠先生的恩德。棠逸风问他怎么不去找许夏,他老实回答许夏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谈笑,你也知道,老许不让我跟你联系,我答应过他的……” 谈笑赶紧说道:“棠先生,人命关天,我相信许夏肯定能理解的,回头我会跟他好好解释的……” “谈笑,我想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棠逸风告诉他。“借钱给你当然没问题,但我并不需要你做牛做马……” “那棠先生……需要……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的,你还不清楚吗?”棠逸风“嘿嘿嘿”地笑了两声。 “棠先生尽管放心,这些钱我会还的!” “还?你用什么还?我只想要你的身体,说实话,我还没干够你呢,要不是顾虑到老许……” 谈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棠先生,你别说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还有,这件事,得保密,不能让老许知道,否则……” “我都明白的,棠先生,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谈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回可是你主动找的我,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 “好!很好!” 棠逸风速度很快,立即给他转了二十万过来,他连忙跑到大厅缴费,医院方面迅速给谈悦用上了呼吸机。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终于长舒一口气,心想他姐姐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棠逸风给的二十万救了他姐姐的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怎能不心存感激?至于那桩交易,他尚且心存侥幸,想着只要他和棠逸风谁都不说,只要他足够小心和谨慎,许夏应该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等向医生确认过后,谈笑才敢打电话给他母亲,跟他母亲说了这事儿。他母亲急得不行,吵着要来宣城看女儿,被他给拦住了,他告诉母亲:“妈,大妮和二妮在家里没人管,您过去照看一下她们吧,我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接你们来省城看我姐。” 谈悦还没出ICU,谈笑到医院食堂买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吃了一点东西后他感觉头都不那么晕了,夜里,他在医院的长椅上睡了一觉,天亮后他又急匆匆地回了青城。 谈笑去找了姐姐的婆婆,对方听说谈悦又生了个女儿,顿时就拉下脸表示谈悦生孩子看病花的钱,他们家是一分钱也不会出的。 谈笑很生气,说道:“我姐姐可是为了给你儿子生孩子才进的ICU,她差点儿死在产房里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那婆婆冷冷地“哼”了一声,“她要是生了个儿子也就罢了,可她这回生得又是个赔钱货!我儿子凭什么掏钱给她看病?我早就说了她这胎肯定是个丫头片子,犯不着进医院花那冤枉钱,你看我没说错吧?呵!依我看呐!生不出来儿子还不如直接死在医院里呢?我看她这个扫把星还有脸回来?再说了人是你要救的,钱你爱掏就掏去,别跟我们家扯上关系……” 谈笑气得真想冲上去撕烂那老太婆的嘴,但他尚且有一丝理性,终究还是忍住了怒火。他回到姐姐家,接走了母亲和两个外甥女。这个家,他希望姐姐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谈笑提前在网上预定了酒店,就在省医院对面。大夫说像她姐姐这种情况,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院的,于是他就给酒店交了十五天的房钱。 他母亲今年六十岁了,一手牵着一个小外孙女,迈着蹒跚的步伐,去医院看望她那苦命的女儿。谈笑看到这一幕感到万分心痛,他背过母亲偷偷地抹了好几次眼泪。 三天后,谈悦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终于出了ICU,住进了普通病房,谈笑再次返回青城,将小婴儿抱回了姐姐身边。 谈悦抱着孩子失声痛哭,谈笑知道姐姐在哭什么。这要是个儿子,姐姐就不必再生了,以后在夫家也能好过一些,可这回偏偏还是个闺女,命运仿佛是在捉弄于她,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谈笑正想过去安慰姐姐,但此时许夏却打来了电话。许夏说他已经从山里出来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能回来。他现在身心俱疲,一听到许夏的声音,竟忍不住泪如雨下,许夏在电话那头问他怎么了,让他别哭,他说:“没事,就是太想你了,你快回来吧,我后天哪儿都不去,就待在家里等你。” 同许夏通完话之后,谈笑去医院食堂给姐姐、母亲和外甥买来了晚饭,接着他又打算去外面买些水果回来,谁知刚走出医院,却又接到了棠逸风的电话。 【你姐姐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谢谢棠先生。】 【你在医院吗?】 【是。】 【你收拾一下,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棠先生……】 【怎么了?不愿意吗?】 【不是……我……】 【你怕什么?老许后天才能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谈笑安顿好亲人,回到酒店洗了个澡,他这几天忙得要死,没空也没心思打理自己,邋遢得不行。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总算是又有个人样了。 晚上十点多,谈笑在医院大门口的马路边上等来了棠逸风的司机,他觉得这应该就是上次那个司机,不然对方不会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来,直接就把车停在了他面前。 他默默地拉开车门上了车,靠在车窗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最近奔波劳累、没能休息好,这会儿他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车子停下来后,谈笑揉了揉惺忪睡眼,惊讶地发现面前并不是他以为的金诚酒店,而是一座湖边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