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帮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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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毛的手往弥君的脸蛋上摸去。 弥君前后都有着粉毛的同伙,被限制了行动,身体又产生了令他羞耻难堪的感觉,体会到了被围困的猎物的感受。 他的手臂被身后上来的两个人抓住了。 粉毛愈发肆无忌惮,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柔嫩的肌肤。 弥君忍着身体的难堪,与对粉毛所作所为的作呕感,厌恶地闭上了眼睛,撇开了头。 他意识到今晚很可能就要出事了,他最后悔的就是让宛舟陪他一起来,现在就要被他连累。 “哟!弟弟怎么还哭了呢?我们可都是很友好的,弟弟不要害怕。” 说着,粉毛就故作怜惜地要去擦少年眼睫上悬挂的泪珠。 真是漂亮啊,这样年轻的,青涩的…… 粉毛的目光中流露出贪婪。 然而,在他还没有触碰到少年时,他就被人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踹得不轻,粉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肉体与地面撞击让他立刻疼得扭曲了一张丑陋的脸。 弥君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束缚也消失了,下意识睁眼去看,眼中立刻泛起了泪花,声音中也带了哭腔:“你怎么才来呀……” 来人脸上原本对少年擅自来到这种地方的怒意被少年的眼泪立刻冲散了大半,有些心疼地将少年揽进了怀里。 “对不起,是我的错。” 在熟悉温暖的怀抱里,弥君压抑不住地哭出了声。 地上零散摔了几个人。 粉毛龇牙咧嘴了一阵,疼痛缓过去后就立刻愤怒道:“你他妈是谁?敢坏你爹的好事!” 男人在他的注视下回过头来,目光如看死人一般,看得粉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飞速地从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确定这个人不在自己所记的大人物名单里,胆又立刻肥了起来。 “你小子,知道你爹我是什么人吗你就敢插手,还动手打我!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你信不信!” 粉毛想打回来,只是刚刚那脚正踹在他大腿上,他现在站着腿都还一阵阵的疼,而他带的几个同伙此刻也三两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不停。 粉毛在心里骂了句废物。 他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喂爸!有人恶意闹事,我被人打了!对,在洗手间这边!你快带人过来!” 挂了电话,粉毛冲着男人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吧你!” 男人扯了扯唇角,也在这等了两分钟。 几分钟后,会所的经理带着五六个保安来到了这里。 粉毛激动地招手:“爸!这儿!就他!我被他打了!” 经理和保安来的速度挺快,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想来是这粉毛没少惹事,他这个经理爹也没少给他处理。 经理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嚣张,但从来知道分寸,从不去得罪大人物,因此也就和往常一样过来了。 他却没想到,远远地看到儿子身边那个男人时,就觉得有几分眼熟,经理的眼皮跳了跳,心中难以控制地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随着他逐渐靠近,这种预感就成真了。 经理额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躬身对着男人道:“容先生,很抱歉我儿子冲撞了您,我替他给您赔礼来了!” 看到这种与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场面,粉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意识到自己可能踢到铁板上了。 容岂庸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赶来的经理身上:“倒是没有冲撞我,是把我家这娇气的小儿子吓得不轻。” 经理愈发心慌,他知道自己儿子一向好色,还男女不忌,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处理过闹上来的男男女女,但没想到自己儿子今天竟然打上了容岂庸的儿子的主意! 谁不知道容岂庸虽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却将一个捡来的养子疼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平日极少来这里,难得来一次,就这么被自己儿子给得罪了! 经理恨不得将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儿子爆打一顿! 但眼下他只是更加的卑躬屈膝:“我们一定会给小公子赔礼的。” “赔礼?我还以为是来给你儿子出气的呢。” 弥君缩在他的怀里,此刻压根不敢说话,因为他担心自己一张口就是难耐的喘息和呻吟。 经理连汗都不敢擦了:“是我那不孝子冒犯了您,当然是赔礼!这样,容先生本年度在这里的消费都全免。” 容岂庸依旧没说话,只是嗤笑了一声。先不说今天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合作方的要求,他本身极少来这里消费,就说他本人的身家,也看不上这一年的免单。 这笑声音不大,却重重地砸在经理心里。 经理赶紧补充道:“那容先生提一个补偿方案吧,我们一定尽全力做到!” 容岂庸感觉到了怀里少年的不对劲,也不想再跟经理他们纠缠,只是目光淡淡地往粉毛腿上扫了眼,语气轻飘飘的:“那先打折一条腿吧。” 粉毛的脸上已经流露出了惊恐,他慌张地向着自己父亲看去,却见父亲思考了一阵,咬了咬牙就应了下来:“好!只要您和小公子能高兴!” 说完,他对身后的保安们下了命令:“打!” 保安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他们有些害怕得罪经理家这个跋扈的少爷,但眼前这位容先生显然更加得罪不起,于是,他们还是一起向着粉毛走去。 粉毛脸上的表情变成恐惧和不可置信,他慌乱地后退几步就想跑:“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父亲!我错了容老板!放过我放过我!以后我不啊啊啊——!!!” “啊啊啊!!!” 这惨叫声实在吵人,容岂庸不耐地看了眼经理,经理脸上挂着心疼的表情,一看容岂庸视线扫过来就强迫自己将表情收了回去。 “抱歉吵到容先生了,我立刻就让人将他带走。” 保安们将抱着腿痛哭流涕的粉毛拖走,粉毛的几个同伙早就趁乱跑了个干净。 经理僵着脸还想说什么,容岂庸感受到弥君身子的颤抖,立刻不耐地说道:“你也可以滚了。” 经理立刻连连应声,赶紧离开。 弥君窝在容岂庸的怀里,声线都是不稳的,但是他还记得陪自己一起来的宛舟,于是他攥紧了容岂庸的衣服:“舟舟……舟舟还在里面唔……” 容岂庸知道那个叫宛舟的少年是弥君的好朋友,转头向洗手间里看去,正对上里面走出的男人的视线。 男人的怀里半搂着一个意识已然迷糊的少年,正是宛舟。 容岂庸松了口气,对男人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弥君,又看了看男人臂弯里的宛舟,有些歉疚道:“那孩子是我家弥君的朋友,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一下了斯禹。” 季斯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麻烦。” 这少年显然中了药,实在是个麻烦。 容岂庸笑了笑:“难得你今天发善心,就帮到底吧。” 季斯禹身后的洗手间里,纹身男狼狈地晕倒在地,头脸和脖颈间皆是水痕,看那模样像是被人揪住衣领摁进水池里狠狠冲刷过。 知晓宛舟已经没了危险的弥君顿时松懈了神经,身体的渴望立刻如潮水般上涌。他攥紧的手指节几乎泛白。 压抑许久的呻吟自皓白的贝齿间溢出。 “唔……爸爸……” 容岂庸捂住了弥君的嘴唇,对着季斯禹告别:“我家宝贝身体不舒服,我要带着他先走一步了。” 季斯禹看了眼意识模糊正挂在自己身上企图蹭蹭的少年,一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