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个贫穷但貌美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会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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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栗子,挑一个吧。” 娃娃脸的卷发青年热情地揽过一旁发呆的年轻人,后者眼前站了好几排的环肥燕瘦俊男靓女。他太久没喝这么猛了,有点儿上头、缓不过来。 栗氏集团的二公子、刚学成归国,时差还没倒明白就被多年不见的发小拽来参加什么聚会。美其名曰是他回来了得打打关系见见人,实际上就是怕自己一个人来给家里落个口实、拽着三好学生当挡箭牌。 挡箭牌现在脑子很晕,但他教养很好、即便大脑已经宕机也坐得笔挺,完全看不出来异样。是以他半晌没出声,大家都以为是他不满意。 “栗少要是看不上,咱就再换一批。” 攒局的是IF的黄总,三十来岁保养极好、跟这帮二十多岁的富二代一起毫无违和感——当然了,他自己也是二代。 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量颀长的人。他,或者她、看不清。架着副细框的金丝眼镜儿,好像还涂了口红、反着光。 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他看了满屋子呜呜泱泱的人,露出一个略带抱歉意味的笑。 “抱歉,来晚了。” 声音淡淡的,调子很低、又带着点儿月色的冷。 栗少爷只觉得自己实在头疼出了癔症,怎么听个声音还能听出上弦下弦? 他以为他也是这里的人。随即伸出了手, “就他吧。” 满屋寂静。 黄总看看栗少爷又看看门口的人,脸上青白轮转了好一会儿。 “呃…栗子,” 卷发青年开了口、琢磨着怎么跟发小讲明白。 “没事儿,” 门口的人走了过来,冲着卷发青年温柔一笑、眼睛却是看着栗少爷。 “栗少爷久居海外回国第一顿接风宴,看上我是在下的荣幸。劳烦高老板给让个座儿?” 高老板悻悻让开。他偏头看了眼黄总,黄总倒是一脸轻松点了两个小男孩儿左拥右抱的、似乎并不在意。 算了。 高老板挠挠头,凑去一边儿跟另几个二代打德州。 这段插曲就这么揭过去了,发呆的人还是很呆、老僧入定似地坐着,眼睛倒是很诚实、一眨不眨地看着旁边儿的美人。 很香。 栗少爷心想。 有点儿甜、但不是那种脂粉气,好像泡在上好赤霞珠里的玫瑰花一样馥郁。 更醉了。 “栗少爷这是刚回来?” “对。早上刚下飞机。” 这种场合的陪酒男女都是人精、认识自己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栗睿并不在意。 那人闻言伸手换了他的啤酒杯,开了瓶tie倒一杯给他。 栗睿随着他的动作挪着视线,手指纤长骨肉匀亭,不对、还是瘦了点儿,突出的指节分明、扯着酒红的液体漂亮极了。这样的手应该放去博物馆、铺上细细的天鹅绒罩上玻璃罩供人欣赏。 这样的尤物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一个贫穷但貌美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会遭遇什么? 栗睿莫名烦躁。 “欢迎回家。” 那人说,仰头干了自己那杯、漂亮的颈线拉出一道极长的弧度。 这是栗少爷回来后头一次有人跟他说“欢迎回家”。 来自一个夜场男公关。 但他就是没来由的觉得舒服。 “谢谢。” 他仰头喝完。又被人添了浅浅一底。 “红酒助眠。” 那人凑近了点儿说话,甜香气息更浓了。 不熏人,就是上头。 “快散了,最多一小时。” 声音带着点儿诱哄意味,像哄小孩儿似的。 栗少爷忍不住想笑,转手搂住了男公关的腰、把头埋在他肩上讲话。 很细,布料是滑的、带着点儿凉。 “我真不行了,麻烦你替我挡挡。散的时候叫我。” 被环住的人有一瞬的紧绷,随即松下来、拍了拍他的手。 “好。” 隔远望去,就像两个亲亲热热的小情侣在腻歪。眼观六路的黄总瞅见这一幕,气得怒灌了身边小男孩儿两杯酒。众人大气儿也不敢出,强颜欢笑各自为乐。 心怀各异的酒局没到后半夜就散了。 一直在人身上装鸵鸟的栗少爷抬起头,冲着房间里的各位抱歉一笑: “对不住诸位,先走一步。今儿帐记在我身上,赶明儿再做东。” “栗少这是说的什么话。”黄总从一堆莺燕里艰难起身, “给哥哥个面子,今儿是给你接风的局。” 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扶着他的人一眼, “栗少今天艳福不浅。好好享受。” “抱歉。” 一进房间半醉的人就恢复了清明,极绅士地挣开扶着他的手、冲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我不是gay,刚刚可能…...没看清楚。” 那人神色有点儿怔愣,不过栗少爷此时自顾不暇。 “我今天刚回国,时差还没倒明白。” 他按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可能十分钟内就会睡过去,小费…...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明天醒了我转你,或者…...” 他解下手腕的表, “这个送你吧。失礼了,再次抱歉。” 那人刚伸手接过来,栗总就转头倒在了床上。随手脱掉上衣就钻进了被窝里, “你可能只能跟我睡一张床了,这个点儿出去他们大概会以为你没完成任务…抱歉。” 说完就闭上了眼,没一会儿、空寂的屋里就响起来有些重的呼吸——看来是累极了。 站着的人愣了挺久,会所的被子被顶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就算状态不佳,栗家小公子也有着近乎完美的皮囊,睡着了都很诱人。 他将表放在茶几上,又摘下自己的眼镜、脱掉衣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上去、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