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偃仰西风在线阅读 - 7(h)

7(h)

    7

    祁越意识回笼,又回到林鸢鸢当初所在携春院。

    倏而携春去,半盏清辉明。词是好词,却成了个糟蹋人的地。

    面前一扇榆木门,缝隙听见男子在内细细呻吟声,祁越只觉声音熟稔,遂穿墙而过。屋内布置与林鸢鸢房间并无二差,少了些浓烈香粉味,过一扇红鲤通幽屏风,榻上情形便全数落入祁越眼中。

    幔帐悬于床架,轻飘飘坠下小半,湖蓝色丝幔落在一条皙白大腿上,随着榻上动作而摇晃。

    祁越呼吸一窒,下意识要阖眼,认清榻上人之后,却怎么也移不开眼了。

    ——那是他的师尊,从小护他到大的,不容玷污的沈知晗。

    平日衣着一丝不苟,待人温和的师尊,却浑身不着一物,在花楼里向人张开双腿。较常人更柔软鼓胀的胸脯高高挺立,嫣红奶尖被男人嘬成了葡萄大小,好像一捏就可以溅出丰沛汁水。

    祁越看不清正动作的男子脸庞,似被刻意遮挡。他亲吻沈知晗身体,往白瓷一般肤色留下淡红色印记,粗粝指腹捻住那两只翘起奶尖亵玩,沈知晗呜咽着要阻止的手被捆缚一起压在床头,只能被迫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奶尖被粗暴对待——男人太用力了,连着那乳晕胸部上都是通红色指痕,明晃晃刺着眼睛。

    一股热流向祁越小腹冲去,他心跳得极快,欲上前的身形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身下感觉愈加明显,祁越急促喘气,死死盯着床榻两人。

    男人将那两只柔嫩的奶尖玩得肿胀,又狠狠往奶子上打了数下,扇打声在密闭房间里尤为明显,他打一下,沈知晗便身体发颤闷哼一声,乳肉随之晃荡。

    沈知晗挣扎数下,挣不脱那紧紧缚起的双手,颊上一片被羞辱的酡红,一边闪躲落下的巴掌一边喊道:“放开……”

    男人直接忽略这细如蝇蚊的呼声,不顾反抗将沈知晗抱在膝上,向着外侧大大张开双腿,呈小儿把尿姿态。沈知晗遮挡的双手被束带高挂床架,双腿被男人有力大手钳制在臂弯,将那隐蔽处彻底暴露祁越面前。

    看清那不停发抖的身体时,祁越登时瞳孔一紧。

    从小到大,无论两人再亲近,沈知晗都有条不让触碰的底线。

    他从不让祁越接近自己裸露身体,无论沐浴或是夜晚休憩,除去那一次意外,此后再没有让祁越近身看到自己不着衣物状态。祁越曾好奇过,大家皆为男儿,有什么是不方便看到的,为何师尊如此抵触。

    这句话最终未能问出口。祁越无法对沈知晗道出这等直白话语,他记得那天晚上沈知晗反应过大的惊诧,记得往后沈知晗设下禁制再也无法闯入,记得皎白月光下,沈知晗身体被晕上的一层浅淡釉色。

    现在的沈知晗失去反抗能力,张开的双腿间赫然出现了不属于男人的器官—— 一朵粉白色,被浅浅覆合包裹的花苞。

    沈知晗哪里都长得十分漂亮,连这个地方也不例外。这般奇异的生理构造出现在他身上不仅不令人感到恶心,反而勾起窥探欲,要去一探究竟。

    祁越从未见过沈知晗的下体,而他现在正悄然绽放着,被一只与皙白肤色截然不同的手掌玷污——那只手指顺着翘立的茎身向下抚摸,将半开的花苞揉开,两片花瓣便彻底绽放,在指间滑动颤抖,一股一股清透的黏液从中间翕张的小口处滑落,糊满男人指缝,分开时连出一条晶莹的线。

    “不要……不要弄那里。”

    似是觉察男人动作,沈知晗微微向前挺了腰挣扎,又被重重扇了一巴掌淫穴,痛叫出声。

    两只手指熟稔找到花心上方的嫩蕊,约莫红豆大小,瑟缩在花瓣下,光是被剥开与空气接触便令沈知晗不住发抖,声线变得低缓,求饶一般对男人说道:“求你……”

    这样的沈知晗是祁越从未见过的。纵使沈知晗对待他时十分好脾气,毫无严师模样,祁越提出的要求都尽可能替他完成,说是养儿子的感情也不为过——但那也仅限于习惯性的温柔,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不懂拒绝不懂反驳,祁越从未想过,他在床事上也这般温善。

    祁越是想过这般情境的。在他与沈知晗相对的多年间,他无数次在梦里看过沈知晗莹白如玉的身体,见过沈知晗教导时低垂眉眼,舞剑时柔韧身姿,孩童时抱他的纤软胸腹。他时常觉得自己处于一种矛盾的思维困境里,一面觉得沈知晗昂昂之鹤,风恬月朗,分明该尊敬爱护,一面又忍不住去想他那身白衣下该被如何玷污亵玩……在这矛盾中日日煎熬,对沈知晗欲念也便日益剧增。

    那只作恶的手指不顾沈知晗低声下气的哀求,执意碾上裸露在外的蕊豆。沈知晗被触上的一瞬间便浑身发颤,半张着的唇舌合不拢,好像那处便是身上最脆弱的突破口,轻轻揉捻便能让他绷直身体呻吟。

    沈知晗全身被制,晃动的腰部除了为身后男人增添几分情趣外丝毫不能缓解,反倒让自己弱处陷入手指更深,眼尾漫上薄红,除了迎合快感做不到任何其他。

    “轻一些,好疼……”

    男人指尖搓动着他的花蕊,粗粝的指腹摩擦在最娇嫩的部位,动作加快的同时更多的清液从花心处流出,顺着男人手掌滑落,一滴一滴落到被褥上,泅出一圈格格不入的深色。

    沈知晗愈加喘不上气,身体挣动颤抖幅度加大,似是知道他要到了,男人手指合并,夹着蒂珠狠狠压扁拉长,在一声哭叫中脚趾蜷作一团,花心处猛地喷出一股淫水,甚至溅到了床外。

    那颗原本珍珠一般大小的花蕊在玩弄下涨大了数倍,惨兮兮挂在花唇外缩不回,凉风一吹便能让刚刚经历高潮的沈知晗再次痉挛。一滴泪水从尖瘦的下颌处滴落,沈知晗无力支撑,仰颈靠在身后男人肩颈喘息。

    祁越立在原地看完了这番表演,平日云中白鹤的师尊被情欲俘虏时比花楼的妓子更要放荡,他想去拥抱安抚流泪的师尊,脚底却如长在地面般不能移动分毫。心中一股燥意顿生,更为恼怒要去挣脱禁制,却被反扑的力激得浑身一震,太阳穴突突疼痛。

    “师尊……”

    祁越在心底低唤沈知晗,对方却无法与他产生任何反应,不等缓和,又被男人摆弄成双腿大开姿势,一只光滑大腿被扛上男人肩膀。男人褪下裤头,弩张的性器抵上那处湿漉滑腻的穴缝,在沈知晗无谓的抵抗下捅进甬道,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痛的哭叫。

    不要。

    祁越拼命想发出声音阻止,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欺辱了自己师尊,将那处秽物埋进沈知晗最娇嫩幽闭处。

    男人丝毫不怜惜身下发抖之人,压着腿肉开始肏干。他性器生得粗长,开始尚且不能被全数吃尽,九浅一深借着水意润滑数下,将那淫穴插得噗呲作响。沈知晗亦在令人脸热的水声中咬紧牙关,下唇咬出了血丝也未发觉。

    沈知晗左肩有颗浅棕色小痣,似雪地里一抹朱砂,随着粗暴交合上下晃动,祁越盯着那处皮肉,脑海里是多年前转瞬即逝的惊鸿一瞥。

    那天的沈知晗着急穿上内衬便赶出来安慰他,祁越埋在他的颈间,看到肩头上这颗痣透过濡湿的衣物若隐若现。祁越垂下眼睫,想若是可以尝一尝这颗痣的味道就好了。

    而今实现这个想法的却是正侵犯着自己师尊的人,那颗漂亮的小痣被男人嘬进嘴里吮了又吮,连带周围一圈都被吸得通红。他亲沈知晗的肩膀,锁骨,唾液留下晶莹的一道痕迹,男人将两只手指插进沈知晗紧闭的嘴里,夹出柔软的舌头玩弄,沈知晗呜咽仰头,含不住的涎水顺着脸颊滑落。

    “不要咬自己嘴唇。”男人说道。

    他指间沾了血迹,沈知晗呜咽一声,漉漉抬眼,好似隔着几米距离与祁越视线相撞。

    祁越心下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沈知晗看不见自己。

    他眼底晕着水光,男人勒令不准咬自己,呻吟便一下一下随着撞击从嘴里泄出,黏湿的几缕黑发粘在脸颊,余下如墨铺洒在白色被褥,被男人抓着把玩又放下。

    不得不说,沈知晗在床上的样子真的很美。

    无论是起伏喘息的胸膛,大张到极致的双腿,还有从交合处湿湿流下的淫水,无一处不引诱人在这莹白如玉的身躯上染指玷污。

    祁越紧咬后槽牙,一字不落听自己师尊被顶到敏感处淫荡的呻吟叫喊,他这么个温顺平和的人,连带在床笫间都任由随意施为。男人在他身上得了趣,疾风暴雨一般肏弄着,一下更一下猛烈地撞击将床榻摇得吱吱作响,

    “慢些、求你……我,我受不住……”

    他怎么可以这般对人说话。

    祁越胸口燥意更甚,恨不能将正在施为之人身上盯出道孔来。

    那是他的师尊,现在却躺在别人身下承欢。

    沈知晗小腹被粗壮的性器顶出痕迹,未被触碰的玉茎在撞击中颤巍巍流出一股浊白,男人一手压着他的肚子顶弄,一手去玩那充血红肿的蒂珠,竟又将沈知晗生生玩上了双重高潮。

    榻上两人凶猛的交合还在继续,淫靡之声不绝于耳,祁越闭上眼睛,半晌心里念道:“王世衡,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话出口,方才还亮堂的屋舍轰隆一声顷刻昏暗下来,屋内好似被分隔开,一边是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榻上二人,一边是隔绝出的一方天地——明明同处一屋却毫不相干,靠一盏摇曳烛火连通生息。

    祁越手足僵得发酸,遥遥望着床榻外一片虚无,肩背沉甸甸坠着,他问道:“你从何时起在林鸢鸢与刘志礼的故事中扮演角色?”

    一道清脆男声凭空出现,听不清具体方位,答道:“一开始。”

    “若我没猜错,刘志礼并不像林鸢鸢所说弃她于不顾。”

    王世衡不反驳,大方应道:“不错。”

    祁越垂目,尽力忽略屋内另一侧不断传来的交合声,心中冷笑:“你欺负林鸢鸢率性天真,害她受你蒙骗百年,当真是没有一点良心。”

    “我原先并没想到,是我师尊提点才反应过来种种不合常理。”祁越继续道:“刘志礼知书通礼,克恭克顺,熟读经史典藏,无端端不可能转了性子是其一。”

    “其二,纵使他得了一官半职,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权势滔天灭口两家近百人。”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刘志礼从头到尾并不想害林鸢鸢,留她骨灰只为希望她安宁,若是害怕报复,大可设咒令她不见天日。”

    那声音也笑道:“继续讲。”

    “此事已过百余年,当初种种无可考究,但我猜测你从中作梗,是从林鸢鸢欲上京寻刘志礼开始——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但他们京中唯一一次见面,刘志礼也许并不是一个正常状态,对么?”

    “将林鸢鸢卖进花楼,看她被折辱再假意营救——不过一个怀揣念想的小姑娘,在最绝望之时施舍希望,又将这火苗一般的希望湮灭。你真是将人肆意玩弄股掌之间,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比起林鸢鸢手段凶残,你才更是暴虐无道。”

    烈风从雕窗外灌进屋内,吹得那琉璃盏烛火摆动,熠熠点点。一道身影缓步靠近,至祁越面前停驻——正是当日那允诺林鸢鸢要接她离开的王世衡。

    姿容绰约,任情恣意,丝毫不见那日温文尔雅模样。

    王世衡手持一柄水墨折扇,至上而下审视祁越,脸上笑意渐浓,狭长的狐狸眸半眯,暗色浮于千重山上,“想知道,告诉你便是了,不必列举出个一二三四来说道。”

    “林鸢鸢女命八字纯阴,命格坎坷无比,若是含恨而终,天生比其他鬼怪灵气更纯粹,对我而言再好不过。”

    “那她为何百年来都无法使用灵力?”

    “我故意的。”王世衡一扬眉,声音带着噱意,“让她亲眼看着仇人后代生活,恨意愈多,我便能从她身上取得更多——不然凭你们俩,用什么能力去降服。其实你们应当感谢我,这样她还保有神智,还有着基本的认知能力,不至于——”

    话锋稍顿,扇柄压上祁越下颌,王世衡与他对视半晌,将祁越看得发慌,暗暗骂道:“看什么。”王世衡倒也不恼,哼笑一声接着道:“你与其在意已然不能挽回的事情,倒不如在意在意其他。”

    这话分明别有意指,祁越目光越过王世衡,止住心悸,语气作随意状,“你做幻象扰我心智,不会就为了让我看我师尊的活春宫吧。”

    那厢隔绝出的空间里,幔帐在撞击中跌落,一层薄薄白纱似有若无遮挡正在动作的二人,祁越因这不间断的水声呻吟声面红耳热。

    王世衡敛起笑意。

    “你认为这是幻象么。”

    祁越抬眼,眉尾乌沉沉压坠着,身后铁剑嗡鸣作响,问道:“什么意思。”

    月色薄凉,化作一地银辉,王世衡与他四目相对,俨然一副看戏姿态。

    沈知晗剧烈咳嗽着,榻上男人低哑的嗓音再一次传来,近乎嘲弄,厌恶的一句话。

    “我以为你很舒服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