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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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先生一直等待到深夜。 上面两个内厄姆的手下又饿又困,于是呆了没一会儿就离开去附近一公里外的酒吧里喝一杯取暖,而这个时候安格斯先生迅速凌厉的用工兵铲撬开堵在地下室外面的沙石瓦砾。 别墅成了一片废墟,还残留着火焰吞噬过后的痕迹,一片焦黑。 小虫崽吭哧吭哧从地下缝隙中爬出来,看着自己的家已经变成了这样,灰扑扑的脸上有些惊慌失措,立即去牵安格斯先生的手。 “别怕,我们赶紧离开,宝贝儿。” 小虫崽刚走了几步,发现压在砖瓦下面有一个脏兮兮的绿色玩具,正是他最喜欢的小恐龙。 他迟疑了一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扁了嘴,最终还是没有哭出声。 虫崽崽捡起来抱在怀里,还不确定的看了雌父一眼。 “走吧。”安格斯先生面无表情道:“我发誓以后会给你买很多的玩具,这里很危险,我们没有时间所以先赶快离开。” 高大的雌性一手拽着装着武器的背包,一手搂着小月亮,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废墟,然后匆匆的消失在月色里。 克拉克星系,老鼠街,食人族酒吧。 这个酒吧位于老鼠街的巷子里深处,两边破旧的房屋建筑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看起来有几分阴森,但是每当夜里它却瞬间活了过来。 每当夜里,这里都聚集了大量的背包客,赏金猎人,黑市商人,以及性交易的服务者。 虽然这个危险的荒星上根本不可能有雄性,但是还是有很多清秀美丽的少年在这里工作。他们一眼看上去雌雄难辨,但是却技术娴熟,几乎每一个都是老道的行家,善于掏空每一个来光顾者的钱包和机密。 是的,这些少年都是“四指”彼特叔叔圈养的小黄莺。 食人族酒吧的历史已经有五十多年,换了几任老板,但是每一位老板都叫“彼特”。 午夜,其他地方都陷入了寂静,只有老鼠街上仍然一边嘈杂。喝酒的,赌博的,调戏那些“小黄莺”的,一些作风豪放的家伙已经等不及了,直接解开裤带按着那些“小黄莺”嘴巴就来了一发。 “40克朗尔,一分钱都不许少!”旁边眼尖的酒招待大声道:“你这次别想赊账,更别找借口,我看到你射进去了!” “我还没摸这个婊子呢,40克朗尔是过夜价,你别当我是那些新来的狗崽子……25克朗尔,不能再多了。” 被按着头的“小黄莺”站起身,“呸”了一口,嫌弃的接过25克朗尔转身离开,扭过头的时候“啊”的尖叫了一声,不知道被哪个粗汉使劲儿摸了把屁股。 整个酒吧都发出哄堂大笑,酒杯声和喧闹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吧台旁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穿着黑色斗篷,背着长包,看那个形状,里面应该藏有武器。 但是那又如何呢,这里是老鼠街。 随便叫一个雌性过来,他的名字还是证件百分百是假的,而他的容貌和背景的真实性也并不高。 “威尔逊.克莱夫。”对方自曝姓名,低声道:“一杯火山威士忌,不加冰,多放点番梅汁。”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番梅汁。” 他低笑了一声,嗓子带着成年雌性的喑哑,低声道:“你让彼特过来,他知道哪有番梅汁。”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跟在后面七绕八绕,最后穿过昏暗幽静的巷子里,来到一个破旧的房门前,酒招待敲了敲门,然后转身离去。 安格斯先生摘下斗篷,牵着小月亮的手走进去后,发现房间里陈设破旧普通,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里面,搂着三个小黄莺正在抽烟。 “哦?威尔逊?我的‘黑先生’来了。”老彼特冷笑道:“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妈的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叫安格斯。” “为什么这个不能也是假名呢?”大使先生面无表情道:“何必纠结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老彼特怒气冲天,一把推开两个小黄莺,走过去抓着安格斯先生的衣领,拽到面前,狠狠的呸了一口,怒道:“你他妈知道我被你害的多惨吗?上次如果不是我多带了点人手,按照你提供的情报我就回不来了,你这个狗娘养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你回来了,不缺胳膊少腿,收获颇丰。”安格斯先生面无表情补充道:“我提醒过你,招惹他风险极大,太不谨慎。” “再不谨慎也比你强,哈,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呢?你知道昨天来了几波人询问你的下落,你惹麻烦了,你惹大麻烦了!艹,我才不想夹在你和灰先生之间……赶紧给我滚!!” “灰先生”今夜围猎“黑先生”,那可真是神仙打架,但是管他什么事呢。 老彼特一边走过来,一边推搡着让他们俩离开。 高大的雌性赶紧按住门,一手扶住门框不肯走,厉声道:“再帮我最后一件事,我就立即离开,不再打扰你,彼特,就像你希望这样。” 安格斯先生赶紧道:“我老师呢?他在不在这里?” “你提他也没用,他早走了。” 老彼特脸色铁青,抽了一口烟,怨毒的看着他,然后道:“我是不可能帮你和灰先生对上的,那是不可能的,你们之间事情自己解决,趁他没来之前你还是赶紧走吧,你知道他有多可怕……带着你的……咦?!虫崽?……你的?!!” 老彼特立即冲过来,拉开小小身影的斗篷,吓得小月亮赶紧往雌父后面躲,但是老彼特用干枯的手捏着虫崽的下巴,抬起脸上下打量着。 小虫崽惊恐至极,瞬间一个稚嫩的蝎勾向对方蛰去,却被老彼特捏住了尾巴提了起来。 “果然是你的孩子……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月亮不停的挣扎,眼泪在眼眶里一直不肯掉。 “够了彼特。”安格斯先生立即打断道:“你帮我最后一件事,去把他藏起来,送出港口,带到我老师身边他会帮我照顾他。” “雌父……”虫崽崽赶紧讨好的拉了拉安格斯先生的衣袖,哀求道:“雌父别离开我呜呜。” 安格斯先生蹲下身,温声道:“听着,宝贝儿,你雌父最近有点事情不能带着你,所以我把你送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我保证忙完就立即来接你好不好。” 小虫崽扑棱扑棱使劲摇头。 “乖,听话,彼特叔叔会带着你。要不这样吧……让他送你去找雄父怎么样?你那么喜欢他,我把你送到他身边。”安格斯先生还想鼓励两句,但是想到自己的虫崽崽才蜕皮一龄的小豆丁,瞬间觉得心如刀绞。 跟着他太危险,其实跟着尤利斯那里也为必安全到哪去。他身份被瞬间泄密,这代表尤利斯身边恐怕也藏着“黑暗议会”的间谍。 而且尤利斯身边情人不少,尤其是还有一位怀孕中前帝国继承人,安格斯生怕哪位吃醋的雌性狂性大发,然后伤害他的虫崽。 “彼特叔叔会带你去安全地方……乖。” “你想好了就快点——”老彼特揉揉自己脏兮兮的外套,催促道:“我可不想和灰先生碰上,今晚连夜出港,否则明天就走不了。” “行——” 安格斯先生狠下心,将小月亮抱起来塞进老彼特的怀里,低声道:“你答应过我,彼特,你应该记得我曾救过你一命,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老彼特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用脚碾了一下,道:“赶紧滚!少废话。” 安格斯先生又恢复冷酷平静面容,趁着对方不注意,抱了抱虫崽顺便狠狠的亲了他一口,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在小月亮的哭声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安格斯先生一走,三个小黄莺立即好奇的围了上来,用手摸了一下虫崽的脸,叽叽喳喳道: “天啊好软,这就是自然怀孕的高等雌性幼崽吗?” “刚才那个真是黑先生?我居然看到真人了,这个就是黑先生的儿子?” 小月亮气的哇哇大叫,挥舞着尾钩就要蜇人,几个小黄莺也不怕,反而嘻嘻笑道:“这么小就已经控制虫化形态了,真了不得。” 虫崽崽爪子都变出来了,摆动钳子想要挣脱。 其中一位黄莺哥哥瞬间展开透明薄翼,然后又收了回去,逗着他道:“看,哥哥才不怕你,你以为只有你才是A序列吗?” “泰贝莎你丢不丢人,你居然和才脱皮一龄的小家伙比序列等级!”几个小黄莺嘻嘻哈哈推搡道:“快给我抱抱,黑先生的小虫崽可不是经常能碰到。” “是因为你垂涎黑先生的胯下的大家伙还没舔到过吧哈哈哈。” “行了行了,别吵了。”老彼特将手在脏兮兮的外套上抹了抹,道:“你赶紧去给我弄台车,另外你俩去给我几张不同身份的星舰港口票。” “要儿童票吗?” 其中一个黄莺意有所指道:“现在整个克拉克星,恐怕只要是个矮子都跑不出去的。” 老彼特低头瞟了一眼虫崽,打量着身材,最后想了想说:“去买吧,顺便你们三个和我一起,只要趁乱上了星舰就容易多了,再怎么说也没有人有胆量炸毁一艘星际长途旅行星舰的。” 几个黄莺面如死灰,哀叹道:“我们虽然是A序列,但是恐怕也……” “没让你插手灰先生和黑先生的事,只要制造点混乱就行,然后我就送这个小不点离开。” …… 小月亮在一辆破旧的车里颠簸,一夜未合眼, 这个破旧的皮卡车路上已经被拦下来三次了,每次都是那几个年轻黄莺哥哥推门下车,和那些首领调笑几句,一起走到房间里关上门。 然后用不了多一会,又笑嘻嘻叼着烟回到了车上。 “低头别看,快开车。” 叫做泰贝莎的年轻雌性脸上笑容不变,低声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道:“该死,我们得再快点,听说灰先生已经到了,不过走运的是他现在忙着呢,没有空搭理我们……”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小黄莺插嘴道:“你知道他们的情报系统多么可怕。” “他们正在围堵那边……?”老彼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看了一眼在扶着后座露出大眼睛的小虫崽。 “对。” “还没腾出来手呢。” “黑先生也真厉害,那么多人围猎下居然还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那个组织里的人都是一群变态。” 老彼特将鼻涕擦在衣袖上,闷声闷气道:“灰先生太自信了,一旦发现抓不到他后,就会转头过来抓住他的虫崽逼他现身,怪不得他把自己的崽子扔给我,呸,真是个麻烦精。” 小月亮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他清楚知道,如果自己吵闹,肯定会被这一群奇怪的叔叔哥哥扔下车。 于是他一直咬牙不肯发出任何声响,连查车的时候都会偷偷配合的钻到车厢下面,和一堆散发着诡异难闻的油桶工具的躲在一起。 颠簸了一整天,几个人碰到城镇一律绕行。好在克拉克星系的荒星里大多数都是无人的荒原和沙丘,只有无数条笔直的高速公路通往四面八方。 皮卡车停在山丘后,几个人点燃了篝火。只有晚上才偷偷的停下来吃两口饭,从车后座掏出来几个罐头加热。 这是小月亮第一晚没有双亲在身边,他病殃殃的抱着小短腿坐在篝火旁边,听着火焰燃烧发出的声音,大大的黑眼睛第一次失去了神采。 除了罐头还是罐头,幼年期的小家伙也没有优待,老彼特粗鲁的把打开的罐头放在他面前,被小虫崽嫌弃的躲开了。 泰贝莎拿起来挖了一口,凑道小虫崽的嘴边道:“小家伙你还是多吃点,明天路程更长,白天说不定都要饿着肚子哦……或者说让哥哥喂你呀?” “我自己吃!”小月亮奶声奶气接过勺子,忿忿不平的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犹豫再三,忍着哭腔道:“我雌父去哪里了?” 几个成年雌性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问道:“你雄父呢?另一位双亲怎么没在身边?” 小月亮虽然还小,但是经过这一番波折也明白了现在的危险性,撇了撇嘴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 其中一个小黄莺心疼的不加掩饰,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雌父恐怕凶多吉少,要不你跟着我吧,我……” 老彼特恶狠狠的道:“你拿什么养?你去和灰先生硬碰硬?” 瞬间那个年轻雌性安静如鸡。 小月亮忍住眼泪,只敢小声啜泣。 其实他后悔了,他总淘气恶作剧,故意把雌父的刮胡刀藏起来,他喜欢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但是他的雌父从未真的生气,反而会对他加倍的耐心。 在年幼的虫崽眼里,他的雌父强大到几乎无所不能,会轻描淡写的做到任何事。小虫崽撒谎了,他的雌父不比普莱斯叔父差,他是最棒的雌父。 他想大声告诉他,但是他现在却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