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端倪
挂了电话后,陆茗开始对着满船的俊男美女挑三拣四,从前在这类场合游刃有余,如今只觉得聒噪。不过等到白添放假了也可以把人带来,就只带白添一个人,不和别人玩。 陆茗晚上浅酌了几杯借口头晕要回去睡觉,被人拦着着跳完一支舞才能走,陆茗随便挑了个人应付了过去。不过陆茗意识始终是清醒的,最后一个人回到房间。对于他特殊的身体情况,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个麻烦,所以他在外面从来不会主动让别人进他的房间。 陆茗醉醺醺躺在床上,四处找手机,和他今天还没和白添说晚安呢。对待这种心思单纯的男大学生,他根本不用花太多心思,只要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白添打电话的时候情绪就不太好,或许是比赛前紧张了。 陆茗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在哪,多半是忘在了外面,用房间座机要助理帮他去找,没等到助理把手机送来他就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等到陆茗看见白添给自己打来的电话想要回复的时候,白添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陆茗原本以为白天不在他会玩的很开心,可实际上也不过如此,船上的师傅身价不菲,手艺却一般,还不如白添做的家常菜。 陆茗食不知味,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陆茗身边,气质清爽干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陆总,昨天你和我说的那家好吃的法国餐厅在哪里呀,等回去后我想约上朋友一起尝尝。” 陆茗对着这张漂亮脸蛋想了半天才记起,是昨天他拉着一起跳舞的那个人,似乎是叫小连。不过这个小连是选错对象了吧,他们一看就撞号了。 小连始终保持得体的笑容,很难让人生出厌烦。这种人其实和他很像,擅长用单纯无害的外貌迷惑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他又何必去拆穿对方。 陆茗很乐意与小连这种长得好看,声音温柔,善解人意的人交谈,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不然他怎么能够凭借这样的伪装骗了白添那么久。 一直到比赛结束,白添都没有联系他。陆茗觉得奇怪,以白添那么黏人的性格,怎么会那么久不打电话来。不过陆茗也没多想,被人拉去摇了整夜的骰子,他手气不好,前半夜就输了大半。后来小连坐到了他旁边,他意外地好运起来。 等到第二天白添才给陆茗打了电话,电话里的白添声音有些虚弱,然而困倦的陆茗没有立刻听出来,反而质问对方:“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白添愣了一下:“……是吗?我以为你玩的很开心。” 陆茗听出他的不满,绿茶本能立刻发作:“每天都要提起精神和这些人逢场作戏,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没有老公在,我怎么会开心。” 白添很不开心:“那以后就不要去了。” “不行啊,如果我没钱的话,就不能和你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我可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吃苦。” 白添挂了电话后又打开聊天软件,和陆茗有一搭没一搭的发消息。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小黄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你和你哥打完电话了?他怎么说?什么时候来接你。” 白添受伤之后是打算先回住的地方,可是教练说没人照顾他,把他安排进了宿舍,还让球队的人轮流照看他。 “他有事,暂时来不了。”白添头也没抬。 “你这脚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哥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你啊。”小黄不解,他取出给白添带的饭,“去晚了没什么吃的,晚上我还有事,让老幺来给你送饭。” 白添嗯了一声。 小黄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太舒服,知道他是为了比赛输了的事情在难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添。 “教练说你先休息一场好好养伤,下面一场就放心交给我们。” 白添放下手机,看着小黄:“这次比赛输了,责任在我。” 小黄连忙打断他:“白哥,你别这么说。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你这几天好好调整状态,最后一场还要靠你呢。” 白添垂眼看向受伤的左脚,如果不是他意外受伤,赛前布置的战术无法开展,否则他们这场比赛是有机会赢的。可是因为他个人原因,拖累了整个球队,这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等到小黄走后,白添编辑了几次,最后给陆茗发了一条消息:早点回来。 他决定相信陆茗。 直到傍晚,陆茗才给他回了消息:这么想我啊?那等我回来要给好多亲亲。 如果是陆茗站在他面前说这话,白添肯定身体力行把人亲的喘不上气,可是转化为文字表达出来,总是让白添有些害羞。 好字还没发出去,陆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白学长,宿管不认识我,不让我进来,怎么办啊。”陆茗的声音不是在遥远的海面,而是距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白添为曾经怀疑过陆茗而感到耳热。 他一路单脚跳着来到门口,陆茗身上穿着属于白添的宽大卫衣,戴着一顶棒球帽,看起来和在校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白学长,你受伤了不要乱动,我过去扶你。”陆茗伸手扶住白添的手臂,宿管见他们确实认识,就把陆茗放了进去。 白添一手搭在陆茗肩膀,就像是把人抱在了怀里。其实在白添看见陆茗的一瞬间,就想要抱住他,可是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和他靠近。 白添低下头仔细地看着陆茗这一身难得的装扮,越看心里越痒。 “你怎么知道……” 陆茗抬眼瞪他:“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瞒着我。” 陆茗抢过白添手里的门卡,门禁声响了一下,白添迫不及待把陆茗推进房间。隔着手机有许多话白添没能问出口,可是真正见到了陆茗白添,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操他。操到他再也不能看向别人,只能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