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喜欢他(情不自禁接吻)
再次醒来,身下是柔软的皮革座椅,萧雨意识缓缓回归,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驾驶着的车辆里。 空气中布散熟悉的松香,不用看他就知道池绛也在,下意识绷紧的四肢随之放松下来。 尝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浑身上下使不出丁点的力气。 下身还塞着那东西,没有拿出来,却也没有再震动,尿道壁是被使用过度的灼热感,还带着轻微受损后难以言喻的痒意。 他难受的皱皱眉,那里仍然一抽一抽的,恍然还有依然在震动的延迟感。 “我们要去哪里?”他哑着嗓子问出声。 “我家。” “……”萧雨难以置信的坐了起来,却因为脱力又再次向后倒去。 池绛冷眼看着,并没有扶他的意思,最后,萧雨支着手肘,勉强坐直了身子。 “还没有放学。”他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 “我为你请了病假。”顿了顿,又听他道:“你刚才爽晕过去了。” 萧雨手心冰凉,难堪的移开视线,垂下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心中不由得失落,看来昏厥之前,那些心跳都只是他臆想出来的错觉罢了。 即便被玩到昏倒,池绛也不会对他投以半分温柔,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但是那又如何呢,比起其他那些费尽心思接近他的人,至少他萧雨还能像现在一样,体会他给予的残酷快感,然后坐在他的车里,跟着他回家。 还有什么需要不满的呢? 梅赛德斯有限的后座空间内,一时间沉默着,无人讲话。 萧雨的眼睛习惯性的黏上池绛,只见他曲着长腿,手臂搭在车门上,正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周身散发着池绛专属的衿贵气场。 萧雨抿紧唇,别开视线,不再看他。身体向另一旁的车门缩了缩,尽可能的拉远自己与池绛的距离。 他怕离得太近了,就会滋生出一些不该有的贪念来。 池绛察觉到他的动作,偏头看他。 “萧雨,坐近些。” 萧雨闻言眼皮跳动了一下,缓慢的朝他挪近了一些。 距离控制的很有分寸,就像是在学校里,身为同桌的距离一样。 “让你坐近些,听不懂吗?” 萧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朝他近了一段距离,坐在将将就要有肢体接触,却又接触不来的地方。 池绛眉头皱起,不耐烦的直接将他拦腰捞在了自己腿上。 变故来得太突然,萧雨惊呼出声。 “池……池绛……” “转过来。”他的命令简短。 萧雨听话的转过身,面对着他,双腿却无处安放只能岔开,夹在池绛两腿旁。 萧雨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两只手抵在池绛的胸膛上,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池绛见他这幅样子,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膝盖却忽然曲起,萧雨因着惯性骤然跌入他怀中,脸颊与池绛平坦的胸膛紧紧相贴。 这是一种很亲密的姿势,他趴在池绛身上,全身大面积与他接触着,像是进入了一场美好的幻梦。 萧雨大脑宕机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美梦就醒了。 池绛也不言语,只用手臂搭上他的腰间。 一时间,浓郁的松香将他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连同他的怀抱一样,给萧雨以足以令灵魂都开始颤栗的安全感。 脸颊下,池绛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传递而来,烫的萧雨心脏都开始疼起来。 耳旁是心上人沉稳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缓慢而坚定。 萧雨闭上眼,用全部的感官去记忆这一瞬间的感觉。就算此刻是世界末日,有炸弹要在他头顶炸开,他也不会挪动一丝一毫。 他恨不得这辈子就这样结束,就这样安稳的幸福的躺在他怀里死去。 池绛,喜欢你快让我死掉。 他在内心发出无声的恸喊,更似冬日南雁的悲鸣。 萧雨躺在他怀里,安静极了。 忽然一阵突兀的音乐打破了寂静。华为默认的铃声在车上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巨大,萧雨知道,美好的时光即将结束。 他动动手臂,试图从池绛身上起来,后背却被一只手强硬按住。温柔干燥的手掌贴在他背部,引得一阵刻骨的电流从背部过遍全身,他被电的皱起眉头,夸张的能夹死蚊子,但还是顺从的没有动弹。 池绛的声音响起,离自己近极了,就在头顶……显得他们之间真的很亲密的样子。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萧雨眼眶蓦地红了。 他声如玉石,语气却隐隐带着不悦:“什么事?” 听筒离的太近,萧雨可以清楚的听到那边传来些微失真的人声。 “池绛,今晚出来吗,碧落会所……” 他认出来,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是方熠,跟池绛穿一个裤子长大的竹马,同一个圈子的人。人如其名,天之骄子,熠熠闪光。萧雨勾起唇,他知道,同时方熠也是池绛众多形形色色的追求者之一,只不过他向来隐藏的很好,心思表现的极为隐晦,不是喜欢池绛的人,也看不出来。 方熠如果揣着不说的话,还能和池绛走得近,一旦展露了自己对他的迷恋,池绛绝对会六亲不认毫不犹豫就将人踹了,永远不会再让这个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这是无数人的前车之鉴,其余人都记得牢牢的,包括萧雨。 “不去。”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他声带发声,连带着胸腔都跟着微微震动,传导到萧雨身上,将他整个人都酥得麻掉了。 “大头、齐舟、瑶瑶他们都在呢,今天风哥回国,大伙儿都想给他接风洗尘,你不来少了灵魂啊……” 池绛语气依然冷淡:“抱歉,没时间。”下一秒便按掉了电话。 嘟的一声过后,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谁也不说话,司机碍于这种压抑的气氛,也尽可能的不发出声响。 萧雨在心里默默划着那些人名,池绛身边的人,他待的久了,多少能耳熟一些。甚至有不少还是他见过的。 那个风哥,如果他没猜错的说,应该是是沈蔚风。传闻中池绛早年的白月光,留洋许多年的高岭之花。 大家都在传,说池绛如今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正是因为在等他。那现在,他的白月光回来了,那他们这些贪婪的魑魅魍魉是不是要收拾收拾退席了? 萧雨垂下眼睫。 只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却说没时间,是怎么回事? 他因为什么没时间的? 这个问题在萧雨的脑海中久久的定格,大脑就像停滞了一样,没办法再思考下去。 呆滞中,下巴被人捏起,池绛扬起他的脸。 “萧雨,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