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他这话说得轻飘,内容却十分重磅,仿佛已经看穿了帝国的未来。他自是位高权重,季瑾不好跟着附和,况且他心里一直犯嘀咕,夏琛虽然抛下了语言,可他看不穿雄虫的情绪,不知道那双平静的眼瞳下暗藏什么样的打算。 夏琛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然而这段时间下来他做的仅仅是“上班”这件事而已,季瑾虽然不相信他既然已经把事态看清,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准备,又怕他孤注一掷,打定主意要与帝国同生共死。 一些过去以为遥不可及的事情正在清晰地成为现实,他心里有些慌乱,好在夏琛没继续看他,也没再开口,雄虫只是安静地躺着让他按了一会儿,然后懒懒地张开胳膊让他抱自己去浴室。 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日渐增长,夏琛已经习惯于直截了当地“麻烦”他,季瑾对于抱他洗澡这事已经轻车熟路,长臂一揽就把他屈膝抱起,用脚踢开浴室的门将他放进浴缸,再去控制面板上将室温和水温都调节到让他最舒适的温度。草草冲洗一遍后季瑾将水放掉,重新接水的时候夏琛忽然叫住他,喊他进浴缸跟自己一起泡澡。 夏琛的浴缸大到他一个人泡显得空旷,但容下季瑾一个比他大了一圈的雌虫还是有些勉强。季瑾蹲在浴缸边研究了一会儿才敢下水,他们被迫贴得很紧,黏在一起的肌肤将水完全挤出,毫无阻碍地传递温度。 夏琛被他八爪鱼似地抱着也不觉得难受,放松地后仰身体,将脑袋靠在缸壁顶部的软垫上。和季瑾不同,他哪怕放松下来时也是极清冷的模样,季瑾趴在他身上恰好看到雄虫下颌线凌厉的线条和凸起的喉结,脑子里瞬间想起了一些糜艳回忆。 算下来他有几天没跟夏琛做爱了。上一次好像是在夏琛被喊去开会的前一天,他们在主卧的大床上做爱,夏琛将他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操,他爽得忘乎所以,只记得一些凌乱的片段,他在雄虫的操弄下一边哭叫一边向他索吻,雄虫火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颊,他甚至听见了喉结滑动的轻微声响,像羽毛笔般搔刮他的耳膜。 直到现在他仍时常有着强烈的不真实感,这样冷淡聪慧的雄虫会跟他接吻、会撒娇似地要他抱,会在床上狠命操他,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 他的小兄弟不受控制想要立正,结果被夏琛的小腹压住,只能委屈巴巴地抵在他的肚脐处,在饱满腹肌的沟壑间摩擦。季瑾早已对自己强烈的欲望放弃了治疗,因为喜欢雄主而想被操这件事算不得丢虫,他还是会脸红,却不再感到尴尬,微微抬起腰把勃起的阴茎解放出来,又不怀好意地去蹭夏琛的下腹,热烈地向他求欢:“雄主答应我晚上做的,还作数吗?” “嗯。”夏琛伸手抓住他的阴茎用力撸了两把,不出意外地听见雌虫痛苦满足的呻吟。雌虫强悍的身体素质注定他们在性事上可以玩的花样繁多,夏琛没有兴趣搞那些,倒也没把他当名贵花瓶一样宝贝着,有时候下手重点不会把雌虫玩坏,反而会让他爽得更厉害。 季瑾被他摸一下就感觉要射出来了,高热的掌心盖在他的手背上,又不敢用力去掰,一边呻吟一边小声求饶:“雄主…唔…我给您舔。” “这么小的浴缸就别折腾了。”夏琛拉过他的手替代自己握住两根粗硬阴茎继续撸动,放眼向四处张望。浴缸底部是坚硬的白瓷,和柔软的床铺不同,让季瑾跪在上面跟受刑没什么区别,让他趴在洗漱台上吧,又很容易让他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腰痛经历。 “雄主……”季瑾黏糊糊地凑上来,不太高兴地舔他的唇角,满目春色中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委屈:“是我技术不好吗?” 这小子对他的反应特别敏感,觉着他有一点不专注就巴巴地跑过来问东问西。夏琛捏了下他浑圆的屁股,手指朝身后一点:“趴到墙上去,腿张开。” 季瑾的第一反应是夏琛居然主动提出要在床以外的地方和他做,颇有一种熬出头的成就感,因此配合得特别积极,刷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跳出去,将掌心撑在瓷砖墙壁上,腰部微微下塌,落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雄主…好了。” 夏琛伸了个懒腰,起身时带出的水哗啦作响。季瑾下腹的性器突突直跳,难耐地咽着口水,感觉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可怕。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带着水汽蒸发后的凉意。季瑾的身体开始发抖,他屏住呼吸,又将腰向下沉了沉:“雄主……?” 夏琛嗯了一声,挺腰将自己送入他的身体内,然后欺身向前揽住他的腰,在完全结合的时候贴在他的耳畔低声道:“无论看多少次,我还是觉得你身材很好。” 季瑾身上烫得厉害,急道:“啊…您…您别取笑我了!” 夏琛伏在他身上轻笑,勾引季瑾转过头与他接吻。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亲了好一会儿,直到阴茎将谷道彻底撑开,夏琛觉得不方便动作,于是松开他的唇,掐住雌虫的腰窝大幅度动作起来。 季瑾的肉穴湿得快极了,操了一会儿就汁水泛溢,绵乎乎地包裹着茎头,插到内里时却能感受到被吸附的爽快,还附赠几声性感低哑的呻吟。他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从里到外都甜得发腻,夏琛操得上头,猛地将他往自己胯下拉,性器深深凿进穴里,发出噗嗤的声响。 他好像不知不觉就习惯于跟季瑾亲密,他开始相信雄虫与雌虫之间是相互吸引的,季瑾喜欢他,其实他也很喜欢季瑾,愿意同他做许多他从前羞于承认的事。 “雄主…太深了…慢点——” 夏琛对此置若罔闻,只顾狠命操他,季瑾对情欲向来投降得很快,没撑一会儿就只能喊出支离破碎的呻吟,腰也跟没骨头似地向下滑,得亏夏琛用力拽着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雄主好厉害,呜…喜欢雄主操季瑾,好喜欢……” 夏琛瞳色深沉,卡住他的腰用力一挺,力度凶得仿佛要将他钉死在墙上。季瑾被操得又哭又叫,倒是还记得怎么讨好雄虫,后穴里有来有往地吮吸茎头,直到穴璧开始有了无力的感觉,再也调动不起力气去挽留那根过分粗壮的阴茎。 “肉穴,肉穴被雄主操开了…雄主操生殖腔好不好,生殖腔是紧的——” 夏琛也觉得差不多了,偏头在他汗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抓紧点,地滑,别摔倒了。” “什么……呜啊!” 雄虫的阴茎直直破开生殖腔口,浅浅抽插几下就全数捅入。季瑾发出一道高亢的、分不清是爽到极致还是痛苦到极致的尖叫,下身喷出一股股白浊精液,指尖骤然伸出利爪死死嵌入墙壁的瓷砖中,十指骨节用力到惨白,整个生殖腔骤然夹住了夏琛的阴茎,差点把雄虫直接夹射。 夏琛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亲吻他的耳朵等他度过高潮。季瑾的后背干了又湿,浓烈的雌虫信息素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甜腻地勾缠夏琛的信息素跑出来同它交合。一只手从腰侧绕到了他的下身,夏琛伸手给他重新撸硬,下身重新开始了抽插,每一下都将生殖腔撑开扩大,直到完全变成他阴茎的形状。 “啊…雄主…雄主…” 坦率来说操他是个力气活儿,尤其是非骑乘位的时候。夏琛的喘息声变得极重,用尽所有力气维持高速的抽插,在脱力之前最后一次插入生殖腔开始射精。 好爽,好累。 他射精的时候季瑾的生殖腔一直在痉挛收缩,雌虫慢慢停止了呻吟,趴在墙上大口喘气。夏琛突发奇想,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颊:“有感觉吗?” “有的……”季瑾红着脸说,“已经灌到一半了,今天说不定会满到溢出来……” 夏琛心道才不会让它浪费掉,故意又往里面塞了塞。季瑾回头软绵绵地嗔视他,看见雄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似做坏事的不是他。 “雄主真的是……” “我怎么了?” “唔…其实雄主年纪比我还小吧,肯定没从学校毕业。” “我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夏琛笑着捏捏他的腰,将半软的阴茎抽出来,“一起洗个澡,然后早点睡觉。” 季瑾点点头,用力将爪子拔出瓷砖。抽出来的时候他面前升起一道白烟,随后听见稀里哗啦的声音,那些被他抠住的瓷砖全部碎成了大小不一的砖块掉在地上,留下一块斑驳的墙面。 季瑾:“……” 自从来到夏琛家里,他快要给雄虫重新装修一遍家了。 他看起来内疚得快要哭了:“雄主,对不起。” 夏琛不以为意道:“碎就碎了,补上就行了。” “我今年的薪水才够赔您的沙发。”季瑾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这些瓷砖留着明年赔行不行?” “行啊,我先预支给你。”夏琛轻飘飘道,“顺便再征用你明天的午休时间,过来盯着安装工修墙。” “是。” 季瑾顶着一张仇大苦深的脸跟着他去客房浴室洗澡,夏琛说洗澡就真的纯洗澡,一点也没发生什么性爱故事片里的情节,季瑾全程耸眉搭眼地洗完澡,跟雄虫并肩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明天的早饭是一份吞拿鱼三明治和烟熏培根三明治,雄主觉得可以吗?” “可以。”夏琛像树袋熊一样埋在他肩窝里,发出困倦的懒音,“军部的盒饭特别难吃,还不给喝营养液,好几天没吃饱了。” 季瑾尽量压抑自己的笑声,奈何还是有浅浅笑意从喉咙里溢出来:“那雄主明天要多吃一份三明治吗?” 夏琛摇摇头,呼出的热气喷得季瑾的脖子痒痒的。他正抱紧了雄虫准备睡觉,忽然感觉身下的雄虫精神了起来,用力甩开他坐起来。 “忘了件事。” 季瑾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怎么了雄主?” “你明天修好墙去给我办件事。”夏琛拿过床头的光脑,点了几下后将一个坐标和一份图像发到他的光脑上,“这是坐标,这个是要给我带过来的两个雌虫。他们对我非常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给我带到。” 季瑾点开接受到的图片,出来两个雌虫的高清大头照,一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老实虫,另一个倒是清秀,跟卡洛的气质挺像。 “雄主能告诉我他们的身份吗?” “一个黑商和一个庸医罢了。”夏琛摆摆手,拉上被子重新躺下,“反正也喂过你了,好好出差,回来给你放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