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狩猎（有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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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狩猎 “……今天还是起那么早？”薛重揉揉额角，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三十分。 “最后一天练习，明天就要实战了。早去还能优先试手。”尼尔穿戴好了指挥官服，站在钢板门前，像是在等待薛重。 “抱歉，我今天不去了。”薛重打了个哈欠，他实在受不了早起了。反正他早已熟悉了地点与计划，而且今天没有他也行。 尼尔轻微地皱了皱眉，“是因为现在太早了？” “算是一个原因吧……”薛重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早去早回。” 尼尔没有说话，一点都不温柔地摔门而去。 青春期的小孩啊……薛重不禁感慨。 真是麻烦。 尼尔在实地训练场上获得“清除”的驾驶权限，配合高压气枪训练了射击和远战。由于他本身权限不高，不能获得粒子共振刀。不过这无伤大雅，他一向擅长近战，体术也是一流。 训练完后他满身大汗，在休息室里洗了个澡。一头金灿的长发在热风的抚慰后变得蓬松，将他五官上的锋利掩藏得很好。 “哟，那个第二阶梯的小妞来了。”指挥室里还是一片乌烟瘴气，“修理组那边都缺人了。” 他们第二阶梯的学生大部分在这支由学生组成的“军队”中充当后勤，也只有尼尔这样的佼佼者才有资格当上指挥官，或是去到前线。 “话说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呢？”学生们又调笑了起来。往日里薛重总是给他们一种莫名的神秘和威压，开玩笑总是在薛重缺席时进行。虽然有几次被薛重目睹了，不过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在意。 “他是我的妻子。”尼尔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 指挥室里一片鸦雀无声，仿佛刚才的喧闹只是假象。 “可、可你才十五岁……” “只是现在还没受到法律庇佑。”尼尔戴上了口袋里的手套，按动按钮检查了一遍通讯线路，“要等我成年。” 说到这里学生们就已经心里有数了。他们所在星球的制度并非完美，法律也不是至高无上的，有很多空子供那些有资本的家伙们钻。 而尼尔，第二阶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自然不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训练时间一到指挥室里才开始变得井然有序，人声不再是噪音垃圾，而是将个体织连在一起的网。 而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一个学生把刚才的录音成功发送了出去。 薛重算是睡了一个好觉——整整十二小时，不过起床时他还是有些晕眩，可能是睡太久加上没有进食的缘故。 这一天他过得还行，勉勉强强地又看了一遍计划。 说实话，他并不擅长计划。毕竟这个世界也不会全然按照他所想的运行。对计划赋予的期望越大，反而越限制了他的能力和思维。 不过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一切按计划施行。 “嘀嘀嘀……” 薛重有些迷茫，现在几点了？刚刚响的是他平时设置的闹钟？ “你终于醒了。”尼尔放下平板，“你似乎想知道现在的时间。好吧，现在已经九点了。” “等等……”薛重有些不明白，“今天不是实战的第一天吗？你还在这里？怎么不叫醒我？！” “指挥部队集合的时间很晚……虽然大部分人已经开始试手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薛重愤怒地吼出声，他很有可能错过让尼尔大显身手的时机。“我们得快一点，否则赶不上了。” 尼尔看起来很冷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展示自己的不悦。 “好。” 尼尔并没有把他的宝贝摩托搬来，所以他们只能跑着去实战基地。 目的地突然传来一震热风，伴随着地震。 “危险！” 眼见着一棵大树倒下，薛重扑向尼尔，两人在地上抱作一团滚了几圈。 “你刚才在走神，你在想些什么？”薛重问。 尼尔定了定神，发现薛重的腿上被刚才倾倒的树划了几道见血的痕迹。 “抱歉……” “没时间给我道歉了。尼尔，我现在需要你直接去驾驶基地，尽可能地获取‘清除’的权限，按照我发给你的地图去目的地。” “可是你……” “记得时刻保持终端连通。”薛重郑重嘱咐到：“你的命运只能由你自己掌握。” 这一句话给了尼尔莫大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他迫切地想要相信薛重。于是他并没有犹豫，径直跑向了驾驶基地。 等到他按照薛重的指示照做后，他明白了薛重口中所谓的“命运”是什么。 “你的目标是一个巨型机械兽——仿生黑豹。它的弱点是腹中，但需要先拆除它的四肢，最好采取远近结合的战略。”薛重坐在原地，打开终端和尼尔通话，“‘吴世一’你认识吗？” “见过两次。战术一般，体能和我差不多。” 薛重觉得自己对这两人的羁绊无需操心，“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让吴世一尽可能地配合你。” “好。” 尼尔话刚说完，便把自己的枪丢给了吴世一，夺走他手中的粒子共振刀。 “你来掩护我。” 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下尼尔最终双刀终结了这个可怕的机械生物。 “尼尔，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料……”吴世一趁着清除”的对话频道尚未关闭，对着尼尔喊了一句。 然而尼尔并没有回应。他驾驶着“清除”朝着与来时路相反的方向跑去。 说实话薛重早餐都没吃实在是有些饿了，加上刚才受了一点轻伤，干脆捡着倒在地上的树上的果子咬了几口。 说实话这些果实他也没有见过，这真的是地球上的果实吗？看起来像是火龙果。 薛重利用终端扫描了一遍，显示的是“安全无毒”，看来就是可以吃的了。 但他并不知道，这颗果实会在他的身体里和血肉发生如此反应…… “薛重、薛重……” 薛重的视线里率先出现的是尼尔，像是摄像机焦距一样，他似乎能看见尼尔脸上细软的白色绒毛。 “我这是……”薛重揉了揉额角，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快要被溶解了，一直在发热，最要命的是他已经勃起了！ “这个星球的植物早就被机械生物的‘血液’污染了，吃下去可能会导致不同程度上的变异。”尼尔看起来很沉郁，“就像我父亲一样。” “抱歉，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薛重已经傻眼了，这压根不是他设定之内的东西啊！ “我刚才检测了您血液中的蛋白，您的身体可能在重新构建一些东西。”尼尔说，“发热是很正常的。” “那我……” “你是指您的勃起？”尼尔并不避讳，“普通地充血而已。” “抱歉……我是不是该去医疗基地？” “去了那里您就会变成标本。”尼尔站起来，打开了这个隔间的门，“我会给您一些时间，麻烦自己处理一下。” 说着，尼尔走出了房间。 薛重一时间也傻眼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很久没有自慰过（虽然他自己并没有避讳性），但头一次被小屁孩目睹了，还是很尴尬的…… 思来想去他干脆扯开披在自己身上的白布，摸向自己的身下…… 完全湿了……薛重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拥有一个不属于男性的完整的女性生殖器官。但他的那里又窄又小，平时掩藏在阴茎后根本看不到，没想到今天的反应居然那么强烈。 算了。薛重有些自暴自弃，踢掉裤子，大敞着腿抚摸上阴茎，脑中复盘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尼尔站在暗沉的走廊上，终端投影着薛重自渎的画面。在看见薛重异常的器官后先是一阵惊异，而后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原来他也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