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接风(被老攻领回家啦)
顾焱或许以为这是他对我的赏赐? 他不仅要找人轮奸我,还要在旁边加个摄影机直播我被轮奸? 在我尚且不知道顾焱兴致而来的一句话究竟要给我带来怎样的厄运时,我已经没有任何反手之力地被顾焱手下的保镖捉住四肢架了起来。 大概是我不着片缕又刚刚释放过的样子太过色情,顾焱居高临下地“啧”了一声,居然将他身上那昂贵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我肮脏的腰胯之间。 “人我带走了。 “不过不只是这一次,而是……永远。”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嫉妒我从此之后成为了顾影帝的私有物,还是纯粹在为我从此之后水深火热的悲惨生活默哀。 才离狼穴,又入虎窟。 命运再一次遗忘了曾经拼命向它祷告过的我。 大概我这后半辈子就要在顾焱的胯下发烂发臭了……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偏要我来承受这荒诞一切呢? 只可惜高潮过后的余韵让我浑身无力得没有任何再来大闹天宫一回的体能。 我一身狼狈地被保安扛在肩膀上带出了昏暗的包间,又一路穿过了乌烟瘴气的夜总会。 自由的夜风吹走了我后背尚未干透的汗渍,我头顶或许有一片格外澄明而星辰闪烁的天空 ,但那片天空却永远没有办法能够属于我。 我的视线里只有一条乏善可陈的水泥路,单调而粗糙,一眼看不到尽头。 我的眼泪随着保镖稳健而疾速的步伐飞快地砸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大概温淼这个人,也会就从人间蒸发了吧。 最终,我被他们扔进了汽车的后备箱。他们娴熟地将我捆缚成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用黑色的布条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撕开胶带封住我的嘴巴。 “砰”的一声,后备箱被彻底合上了。我蜷缩在窄小而封闭的黑暗里,即将与顾焱朝夕相对的日子就在这寂静而孤独的瞬间猝不及防地击垮了我。 我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怎样才能让自己被顾焱玩弄得更有尊严,但我和他自相识那天起就注定不死不休的宿仇让这个答案在每一次纠结后都只能走向无解。 最终,我还是带着一身难以消解的惶恐与绝望,彻底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我依旧维持着赤身裸体的状态平躺在一间豪华的小厢房里。 我身上干干爽爽,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但稍微挺动一下四肢,销魂的酸麻就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大概还是因为昨天在顾焱脚底下泄身过度了。 联想到昨夜在顾焱身下尊严尽失的耻辱,我翻过身掩盖住自己腿间软绵绵的老二,悄悄用手环住了它。 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真的被顾焱踩坏了吧! 眼眶居然有些发酸,我不愿服输,愈加用力地揉捏起我掌心的那一团软肉,撅着屁股就在被褥里蠕动着磨蹭起来。 只可惜直到脊背上又蒙了一层薄汗,我的小兄弟依旧安静地沉睡着,如同一件死物。我五雷轰顶般的将头埋进枕头里呜咽起来,心里再次将顾焱的祖宗十八代狠狠问候了一遍。 原本只是“用不着”,现在直接“不能用”了……顾焱你欠我的要他妈拿什么还! 从前被李叔调教的日子早已让我习惯了装怂和顺从,真没想到顾焱仅仅用了这儿短短一天就把我久违的乖张顽劣全部激发了出来。我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就粗重起来,虽然空气毫无阻拦地灌进我的喉咙,我却始终觉得有种濒临窒息的荒谬。 我下意识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这才突然发现原先紧紧扣在我喉结上那枚索命的颈环居然已经被取了下来! 就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终于停止那样,我似乎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因为“不听话”而突然暴毙了! 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就连自己的身也仿佛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哪怕我还身处顾焱为我制造的这座囚笼,我却好像已经听到了自由对我的呼唤,让我重新拾起了挣脱枷锁的希望和勇气。 于是,我重整旗鼓地翻身下床,赤着脚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只可惜,顾焱好像专门找了这么一间全新的房间来安置我,房间里除了一床还算舒适的被褥,就再没有任何生活用品。 好在我在李叔那里过惯了衣不蔽体的生活,眼下还能够接受自己以坦诚相见的状态开始接下来的摸索。 我掀开紧闭的窗帘,这才发现里面原来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虽然窗户上了锁无法打开,但我却可以从这个角度俯瞰到这栋独立别墅的前院与正门。 欧式的铁栅栏将这栋别墅与外界泾渭分明地隔开,四名保镖正如同一根铁杆一样一丝不苟地杵在门外,好像随时随地在恭迎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我有些失望地退回屋内,心知自己跳窗逃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想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顾焱。 可是我和顾焱结下梁子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少年时代几乎所有的叛逆和憎恶都毫无保留地发泄到了顾焱身上,他不可能不介怀。甚至他如今高价把我“买”过来就是想要报昔日之仇,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保险柜一样的房间里转来转去,连带着屋顶那个智能摄像头也像只蜜粉一样“嗡嗡”地跟着我转个不停。 我在房间里搜索了半天可以用来撬窗锁的工具,一无所获之后又妄想着自己可以成为某部探险电影里运气爆棚的男主角,可以从墙壁或者床板里翻出一道暗门。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像一只化成人形的穿山甲精那样把整个房间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 最后我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房门口,随手拉了把门把手想要起身,却不成想“咔擦”一声—— 房门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在我面前打开了。 “……” 没有任何欣喜若狂的心情,我反而暴怒得简直快把自己的拳头给捏碎。 顾焱这个混蛋是他妈拿我当狗在遛吗?! 天花板上那个始终追随着我身影转动的摄像头再次将它刺眼红色的灯光对准了我,好像在赤裸裸地对我表示嘲讽。我狠狠朝监视器那头的傻逼竖了个中指,然后就抬首挺胸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我的房间在别墅的第三层,我顺着旋转扶梯一路向下狂奔,食物的香气随着我抵达一楼而愈来愈浓,简直勾得我连逃生的意志都消沉了。 觅食的本能让我暂时放下了对顾焱的咒骂,顺着味蕾的直觉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 热气腾腾的灶台前,居然有一位中年女人正在弯腰为一只油光灿灿的烤鹅装盘。 大概是女人的余光瞥到我半掩在墙后的躯体,她波澜不惊地转身谱,温和而有礼地朝我笑到:“温少爷醒了?午餐已经备好了,我正准备给您送到卧房呢。” 相比于面前这个女人诡异的平静,我还没有脸皮厚到足以在一个异性面前袒露自己的生殖器官而面不改色。 我脸颊发烫地转过身,闷声到:“你……你先把围裙脱下来给我!”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一个“阶下囚”此刻正在对着监狱长的仆从发号施令,只是纯粹因为自己格格不入的“原始人”状态而羞愤不已。 好在那个女人很听我的话,真的将围裙揭下来轻轻塞进我的手里。 我慌忙将那条粉红色的围裙系在腰间,虽然模样滑稽,但总算找回几分底气:“你刚刚说……这些是给我准备的? “照你的意思……我是可以吃这些的吗?” 被李叔关在地下室等待“侍寝”那些日子里,为了保证肠道里没有太多脏东西,所有男妓都只被允许食用一些没有任何味道的流食。就连我也一度清心寡欲到觉得自己捧着一碗白米饭都能胜赞一句“人间珍馐”。 而如今这一桌新鲜出炉的山珍海味措不及防地摆在我的面前,简直对我摇摇欲坠的尊严产生了降维般的打击。 我很没有骨气地悄悄咽着唾沫,虽然满脑子滚动着“廉者不吃嗟来之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论断,但渴望的眼神还是像裹了520胶水那样,被这一桌香气扑鼻的美味死死黏住了。 “当然……顾先生特意吩咐了,要好好为温少爷接风洗尘。”女人恭恭敬敬地将碗筷摆放在我的面前,甚至还贴心地将我身旁的椅子给拉开了。 真可笑……什么温少爷,什么接风洗尘…… 自从方正鸿因债破产又卖了养子跑路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当初那个养尊处优的“温少爷”,而只有眼前这个衣不蔽体、低贱而肮脏的男妓“妙妙”。 或许顾焱翘首以盼的就是我跌落泥潭的这一天吧。这样他就可以尽情用这种故作慷慨的手段诱惑我、麻痹我,妄图让我对他感激涕零,然后心甘情愿地受他摆布……他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哼……顾焱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不安好心,所以眼下这顿饭究竟是接风宴还是断头酒,还真是未可知。 只可惜虽然我的猜测在脑子里绕了个千回百转,饥肠辘辘的肚子就已经用“咕噜咕噜”的嚎叫不留情面地出卖了我。 没想到精神上的自怜自重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人之本能的口腹之欲,我轻哂了一声,对自己失望至极之际又彻底释怀了。 都说生活就像一场强奸,抵抗不过那就试着享受。从前李叔让我俯在他胯间给他舔鸡巴我都没有二话,现在他区区一个顾焱……又能有多可怕? 眼下我被困于此处没有任何脱身的办法,但只要顾焱还没发难,我就还是原来的我。 不管顾焱以后预备怎么作践我,我也不要做一个可怜兮兮的饿死鬼! 思及此处,我伸手从盘子里拽下了一根皮酥肉嫩的鹅腿,毫不客气地就往自己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