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风扇在我们头顶咯吱咯吱的转着。 那半开的窗户，在风吹过时，引着白色的窗帘飘出去，撞在透明的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表弟好像洗过澡了。 我背对着他，一闭上眼，鼻尖满是他青柠味的沐浴水。 但很奇怪，我在我房间睡的时候无论怎么躺都热的睡不着，但在表弟这，哪怕被他抱着，被他的鸡巴插着，我一闭眼就昏昏欲睡。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撑起手吻了我的唇角。 他这一动，插在我屁股里的鸡巴瞬间带出来了些。 我醒了，但不敢睁开眼。 就在我以为他会把鸡巴重新塞进去，但让我意外的是，他把鸡巴拿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他的鸡巴，我的心里空荡荡的。 但下一秒，他的手就伸向了我的屁股。 他的手又热又烫，隔着内裤摸我屁股的时候，让我觉得他仿佛拿了一块烙铁。 他把我的内裤脱了下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分开我的腿，狠狠艹进来的时候，他给我盖了被子，拿着我的内裤起身走了。 头顶的风扇还在咯吱咯吱的转着。 我翻了个身，咂咂嘴装作熟睡的模样，眯眼看他。 只见表弟坐在书桌前，拿着我的内裤对着台灯柔和的光线看了好一会，这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针线。 他在缝我的内裤。 而那条黑蛇此刻正盘旋在台灯上吐着血红的芯子。 表弟一边缝，边和那条黑蛇说着什么，我听不大清，只听见了一句，‘他本来就生气，你还把他内裤撕那么大，一会他生气，再也不回来怎么办？’ 蛇顺着台灯爬下，乖巧的立着身子蹭着他不断缝合的手背。 表弟没理它，自顾自的缝着。 缝了有一会，最后表弟拿起来内裤对着台灯照的时候，我看见了屁缝中间那条缝得歪歪扭扭针线。 表弟显然也对这针线不大满意，于是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把内裤塞进了抽屉里。 然后在上床的时候，给我穿上了他的内裤。 早上我从表弟屋里出来的时候，遇见了正准备上厕所的舅妈，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我露在外面的大腿，问了我一句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咬着舌尖不敢吭声。 最后是表弟出来解的围。 临近中午的时候，舅舅回来了。 舅妈为了迎接舅舅，炖了一锅排骨。 我心里有鬼，不敢坐表弟旁边。 于是我坐在表弟对面埋头吃饭。 吃了大概有一会，外面便来了亲戚询问表弟的成绩。 舅舅舅妈觉得吃着饭回答人家的问题有些不大礼貌，便让我和表弟继续吃，他们出去应付。 没了舅舅舅妈在，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想着下身穿的是表弟的内裤，我夹着排骨的手都跟着有些不安起来。 但更让我尴尬的事还在后面。 我本想吃完这块排骨，就不继续吃了的，可谁知，我一嘴咬着排骨肉，一手拿筷子拼命地夹着骨头想让它们剥离。 眼看着就要咬下来了，这骨头居然一滑，在桌子上弹了几下，掉进了对面表弟的碗里。 我咬着肉，有些不敢抬头。 但最后还是抬了。 只见表弟夹肉的手悬在半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那场面尴尬至极。 我悻悻的拿下嘴里的肉，看着他碗里的骨头，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怎么就脑抽的问了一句，“要不分你点？”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埋着头不敢看他。 他看了我很久，一直到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咯嘣声。 这才惊愕的抬起头，却发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而他嘴里的，是我不小心掉在他碗里的骨头。 那骨头我在啃的时候，就留意过，它不是软骨，是那种普通的肋骨，足有我食指和中指并起来那么粗宽。 而表弟轻轻松松就把它嚼碎吞了下去。 我看着碗里的肉，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脑海里满是那天他鸡奸我时说的那句，再不张开我把你屁股割了。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害怕。 怕他真的割我屁股，怕他像啃那块骨头一样啃断我的乳头。 吃完饭，我刚准备躺在床上午休，我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们知道了表弟的成绩，想着我去年高考考的那副鸟样，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拿我和表弟作比较。 只知道从小的时候起我和表弟就是家族里对比的对象。 我在城里长大，表弟在乡下长大。 我们虽然隔了一岁，但奈何表弟聪明，在我三年级的时候，他就跳了级和我一样读三年级。 在我印象里，他从来都不笨。 十二岁以前，他经常拿奖状拿各种奖品，有的时候拿到本子后就去和同学换糖。 换到了糖后就存在罐子里，等我暑假寒假过来玩的时候就分给我吃。 我隐约记得，他成绩突然下滑，好像是从十二岁，我们小升初这年开始的。 为了考入一个好的中学，我一放学，我妈就把我揪去补习班补课。 一直从暑假补到寒假。 那时候我妈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但凡你的成绩有你表弟一半好，我都不至于不放你回外婆家玩。 我想去找表弟玩，我劝我妈说表弟成绩好，去找他那不比补习班强，但我妈瞪了我一眼，拧着我的耳朵骂我，说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孩子，万一表弟哪天生气让狗来咬死我，那我等着哭吧。 他们不让我和表弟来往。 哪怕后来表弟的成绩一落千丈，我的成绩比他好了，他们也照样不许我和他来往。 至于这次为什么会让我来表弟家，是因为他们放弃我了。 我高三那年，平日里还算不错的成绩一退再退，每次考试我总在年级排名倒数。 高三下学期，一开始，班主任就让我考虑职校。 我读的重点高中。 学校为了升学率，总会去劝那些经常考年级倒数的人。 我每次都会被他们拉去各个班级里面劝，劝到最后无论是我还是我妈都开始动摇了。 我妈觉得我考不上。 在我高考前两个月，他们告诉我，我要有弟弟了。 他们有了新的栽培对象，而我，是他们的弃子。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把我送过来，那是因为表弟他们家有好几块地，那些地在政府公路的规划范围内，他们想分一杯羹，于是便在消息传来前，把我送过来联络感情。 只是这感情联络得很好，好到我都被自己的亲表弟拉到床上艹了。 电话那边骂了好一会，终于骂够息了声挂断了。 说不委屈，那是假的。 我躺在床上，擦了擦眼泪，刚准备扯着被子盖着头睡觉，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我以为是舅舅舅妈找我有急事，便匆匆忙忙穿了拖鞋，拧开了房门。 只是一打开，我就看见了表弟那双白色的球鞋，我猜他可能听到了，于是便想把门关上，把他关在外面，可谁知道他动作居然那么迅速，竟然在我赶着关门的时候一把把我抱进了怀里。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塑料袋里内裤和我之前穿的一模一样。 他和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