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了点就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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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都还没亮,柳夷凉从叶菰初的床榻上惊醒,昨天他竟然直接在这里就睡着了,这还是他这一年多以来第一回在外留宿,他不知道叶舒慈会作何反应……万一这笨蛋死撑着不睡等他就不好了。 昨天他本来想等叶菰初做完就赶回家的,毕竟家里还有一位在等着他,可是叶菰初把他的花穴插弄得连续高潮了好几次,结束的时候,他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再加上被窝里叶菰初的身体很热,外面又冷的要命,于是他就这么睡着了…… 叶菰初侧身躺在他身边,纤细修长的手放在他那软绵绵的胸脯上,睡得很熟。 柳夷凉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昨天他的衣服被丢在书房了,狐裘上也都是黏糊糊的交合后留下的液体,外面那么冷,怕是他受不了这冻,他的目光就转到了叶菰初昨天丢在屏风上的衣服。 这就当昨天帮他解春药药性的报酬吧……他把叶菰初的手挪到一边,然后咬咬牙冲出被窝,拿起那屏风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叶菰初的身形比他高一些,他穿着这衣服有点大,不过可以凑合。不穿亵裤有些怪异,柳夷凉犹豫了一会儿,把叶菰初的亵裤也给自己套上了,而后他飞速地穿上了外面的裤子,又套上了叶菰初的靴子,穿完就开门跑了。这身行头不错,很新。 叶菰初从头到脚真就没有一处是不考究的,连鞋子都得整些刺绣上去,还真是一个精致的断袖……相比之下,叶舒慈就有点大大咧咧、随性而为了。 他去书房一看,门窗都锁了,不知道是不是金桂园里起的特别早的仆人一早上发现书房没关,于是巡视了一遍都给锁上了。 这下没法在书房里把衣服换回去了,他本来想就穿一会儿,这下得穿着叶菰初的衣服回去了。 折桂园内,叶舒慈的卧房还亮着灯,柳夷凉走进去一看,叶舒慈没在自己的大床上,他慌了一慌,又松了口气,叶舒慈原来躺在柳夷凉平常睡的那张小床上。 柳夷凉关上门,先去看了一眼叶舒慈睡了没,还好,是睡着的,就是眼圈下面有点微微的青黑色,像是熬了夜。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叶舒慈挣扎着半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小柳儿……你昨日去哪里了?不是还剑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上来陪我睡觉觉……舒慈好困好困哦……” 柳夷凉说了声好,见叶舒慈哼哼唧唧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他就先去衣柜里拿了明日要穿的衣裳,然后脱了叶菰初的衣衫放在一边,准备明天给他洗洗。 一挤上小床,叶舒慈就埋在他胸前蹭了蹭,灯火还没熄灭,叶舒慈突然发现那软乎乎的胸脯上贴了一朵红色的、小小的牡丹花,他满头雾水但不知道该问点什么。 于是叶舒慈伸手摸了摸柳夷凉胸口的小红豆,怎么摸着有点肿……他又伸手下去隔着亵裤用手指探花穴的小缝,却听柳夷凉忍不住轻喘了一声。 柳夷凉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没把叶菰初的亵裤脱了……亵裤前部的柔软白色布料昨日还包裹着叶菰初那根粗大的肉棒,如今却被他的花穴夹住了一小部分,他的花穴还把叶舒慈推进去的一小块布料濡湿了。 柳夷凉怕叶舒慈继续追问,不过幸好,叶舒慈实在是太困了,做完探究的动作就收回手,在他怀里睡着了…… 柳夷凉急忙熄灭了烛火,然后抱着叶舒慈睡了。 叶菰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冬日难得的暖阳照在了金桂园的院子里,他身边没有任何人。 他扶着阵痛的脑袋坐起身来,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柳夷凉,可是他该去哪里找?不行,他的头好痛……记忆再度错乱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夷凉不在这里了,明明昨天还和自己…… 他看了一眼床边的水,勉强起身完成了洗漱……可以神智不清但是绝对不能脏兮兮,他昨天在书房看书之前就已经洗完了热水澡换了一身新衣……衣服不见了啊……那就再换一身…… 是因为我骂了他是骚逼吗……叶菰初反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趔趄地去开衣柜……这件紫色的不行、蓝色的不行、白色的不行……对了,他去翻找钥匙,打开了另一个上锁的衣柜。 里面是一件分外华丽、流光溢彩的红色嫁衣,上面还用金线绣着凤凰。 叶菰初在这种状态下是完全记不得这件嫁衣的来源了,这件嫁衣是叶舒慈给他定制的,因为叶舒慈觉得他们俩要是成亲,绝对是叶菰初的脸更适合穿新娘的衣裳。定制后不久,叶舒慈就出了事,这件嫁衣完工的时候,叶菰初在岭南,那老板就直接送到了叶菰初家里,叶菰初去年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后来他又把这件嫁衣连带着衣柜一起运到了金桂园里自己的卧室。 叶菰初的动作突然就慢了下来,对,他可以穿这件去找夷凉,只要夷凉同意跟他拜天地,他就可以继续弄他的花穴了…… 云轩早起在院子里晨练,其实他只是想更好地观察叶菰初而已,不知道叶菰初会是什么状态……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从叶菰初房里出来,他定睛一看,这不是菰初哥哥本人吗?怎么还披头散发的,柳夷凉他人呢?苍天啊,柳夷凉不会真的跑了吧,那菰初哥哥怎么办,云轩真的有点后悔……不应该刚刚炼制好就精虫上脑地拿叶菰初当试验品……他早上仔细读了那本关于七蝉蛊的副作用的书,越读越心惊: 七蝉蛊发作的这七日,要是每天的交媾时间达不到一个时辰,叶菰初就会有一辈子精神错乱的风险……原来七蝉蛊发作期间还有杀精的作用…… 天啊,要是叶菰初真的精神错乱了,云轩觉得自己亲爹都不会放过自己……云轩一想到自己的亲爹就头痛,不行,就算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让菰初哥哥和那个小胖团每天做满一个时辰。 至于菰初哥哥那个心上人,为了菰初哥哥,绿了点就绿了点吧。 云轩冲过去在叶菰初眼前晃了晃,确认了他的确还没恢复正常:“叶菰初,菰初哥哥?你找柳夷凉吗?我带你去找他吧。” 叶菰初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掐了一会儿,又皱了皱眉,放下了手:“好。” 云轩赶紧给叶菰初安排了一辆马车,幸好,折桂园离金桂园不远,花不了几个钱。 车夫喊了一声到了,叶菰初就掀开帘子下去了,折桂园的门锁着,云轩正想敲门,叶菰初却抬手制止了他,然后穿着那身嫁衣自个儿翻墙进去了。 云轩思前想后,回了金桂园,写了一封信,让鸽子送去折桂园,信中简单介绍了叶菰初中了七蝉蛊,还有七蝉蛊的一些副作用,为了保证柳夷凉看到了信,他又添了一句“若已收到,请速回信”。 柳夷凉正提着水在墙边浇花,叶舒慈昨天睡得不够,今天又补了个午觉,叶舒慈倒是没怀疑什么,只是问了问柳夷凉他奶子上的花钿是怎么回事,柳夷凉随便扯了几句就搪塞过去了,幸好叶舒慈相信了,而且叶舒慈并没有问为什么他的奶头被吸肿了。 旁边晾着昨晚叶菰初穿的衣服。 叶菰初从天而降,直接把柳夷凉给扑倒在地,倒地之前,叶菰初照例把手垫在了柳夷凉脑后,他像是认出了他,于是立刻挑明了来意:“夷凉,我来找你拜堂。拜完堂我们入洞房吧。” 听见这种和叶舒慈一样傻缺的话,柳夷凉下意识敲了一下叶菰初的脑壳,力气不大,但是叶菰初立刻变了脸色,而后痛得晕倒在了他身上。 柳夷凉愣在原地,他先吧叶菰初扶到了石桌上,让他趴着休息,应该很快就会醒了。拜堂?找他算账也不是这种算法吧? 下午柳夷凉就在院中练了会儿剑,顺便等叶菰初醒来,跟他当面说清楚,昨天只是情急之下给他解春药药性而已。 午后,一只鸽子飞了进来,盘旋在柳夷凉头上不走,柳夷凉担心这鸽子随地排泄,就抓了想煲汤,没想到鸽子脚上系着一封信,原来是信鸽,到手的晚餐没了。柳夷凉打开那封信读了起来。 所以叶菰初不是中了春药,而是中了这七蝉蛊? 柳夷凉在信背面随手写了个“已阅”,把信重新系到鸽子脚上,又把鸽子放走了。 他坐在石桌边对着叶菰初发了会儿呆,叶菰初额头的疤痕今日没有遮掩,透出几分脆弱的美丽。做七天,就是说加上昨天那一回,还剩六天,今天他还得抽空和叶菰初交配一下。 可是在叶舒慈眼皮子底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万一叶菰初真的如信中所说精神错乱了,那也不行。 对了,叶菰初穿的是新娘子的嫁衣,他可以跟叶舒慈这么解释,就说叶菰初是他柳夷凉的远房表姐,逃婚来找他帮忙,需要在这里住上六七天。 叶舒慈一定会乖乖蒙上眼睛的,至于叶菰初这边,柳夷凉觉得让他少说点话,至少不要在叶舒慈面前说话就好……应该可以瞒过去。至于叶菰初六日后是什么反应……先不考虑了,叶菰初的命要紧。 柳夷凉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这对表兄弟——苦命鸳鸯。 他们都进入过他的身体,不过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他大概只是这一对璧人百年好合的路上需要跨过的难关。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