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中带着希冀和期待，还有点像香香的纯真。

    “其实……”我正坐在地板上给香香修剪脚趾甲，如同婴儿般保养得宜的圆润娇嫩的脚掌被我握在手里，稚嫩又洁白。

    他突然开始说话，我以为他睡着了，诧异地抬起头看他。

    “大哥最喜欢你了。”

    我不是很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不置可否，等他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下去。

    “连我也会羡慕的那种。”

    我眨了眨眼，站起身来阻止小孩儿的牢骚：“快睡吧。”

    他沉默一会儿，轻声道：“哥哥，实在勉强的话，就和他说清楚吧……”这样让人不上不下，连着一月都僵持着，大家也战战兢兢的。大哥只会更加患得患失，除了忍耐和等待，又还能做什么呢？

    与其等好久才等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不如早点做个了断得好。

    “我不是……”我想要解释，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香香不大可能说这样的话，他应该也只是秦子骏的传话筒，跟他解释没什么意思，索性又低下头不吭声。

    大哥对我好我知道，我可能是没那么喜欢他，反而更多的是尊敬和佩服，但错误既已酿成，我没道理独独撇下他不要。

    可是他太过卑微顺从了，在那天的冲动之后，清醒的我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反差，因而一直在跟自己闹别扭。

    床上的人安静下来，乖乖闭上了眼睛，我把被子给他掖好，为他擦去眼边掉落的泪滴，推开门离开。

    纠结一番，我还是去了大哥那里。

    “小泓…”大哥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看到我推门进来就满脸是笑，丝毫不见这些天被冷落的芥蒂，然而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还是试探意味居多。

    想来也是，我一个多月没道理地冷淡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即便是他凑上来也有意避开，慢慢他就不太主动了，许是唯恐我厌恶，平时也会刻意避开我。

    他从不曾抱怨，只是温柔地接受我给予的一切。

    我心中酸涩，只好坐在床上看他。

    他连忙擦好自己的头发，然后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轻声询问：“要做吗？”

    他的眼睛中带着希冀和期待，还有点像香香的纯真。

    我摇了摇头：“香香睡着了。”

    我示意他刚从香香那里过来，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抬头却又是一副强颜欢笑：“那我去给小泓放洗澡水，好好休息一下。”

    我轻叹了口气，拦住想要离开的他，摇了摇头：“哥，我还有点事要忙。”

    我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也不想看他有意埋藏自己的委屈，我不想他为了我这样委曲求全，他该值得更好的。

    “小泓。”

    我停在门口，却没转身。

    他像是落了泪，声音急促起来，带着一种不常见的哭腔：“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会改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可他没错啊。我轻轻闭上眼，颤抖着身体，想要离开却挪不动脚步。

    “对不起…”他像是突然回了神，也接受了现在的处境。小泓不愿意，他还能硬逼不成吗？

    我停了停，还是没说什么，推开门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