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 【肉】
庄桓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熬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翻坐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推开窗户,冬夜的寒风毫不留情的灌了进来,将他整个人身心吹了透。好在这屋中没有其他弟子,不然恐怕此时已经被冻醒过来,骂着让他关窗了。 夜已深,但烟火大会却还在继续,时不时的有点点星火在夜空中绽开,化作各种形状的图案,甚至将悬在天边的月亮都照的失去了颜色。 庄桓心中如有团火般的纠结,此时恰有一朵烟花炸开,变幻成昙花的模样,连空气中都泛起那股昙花的清浅香气。他咬紧牙关,转过身来,看到桌上摆着的花,那是方才苏冠容随手塞给他的,此时还保持着未曾凋零的样子。 他终于下定决心,拿起那朵花来,甚至顾不上要披件衣服便夺门而出。在烟火大会时苏冠容所说的话化作了千根长针刺在他心中,刺的他此刻心口又疼又堵,加上少年血性上涌,他只想去问问看那人,他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庄桓所住的房间离郁棠溪的屋子还有些距离,好在这时候客栈走道里也没人,他很快就到了对方的院子前。此时院门紧闭,他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可他并不想就此作罢,于是又试着翻到墙上。 郁棠溪所设结界闪了闪,辨识出庄桓怀中昙花上有苏冠容的力量气息,便没把他拦在外面。 庄桓走进院子,他心中惴惴不安,甚至不敢从正面走去,只能将自己藏在院中树影之下,慢慢朝那二人所住房间摸去。 随后,他便听到一个声音。 他对这声音的主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发觉对方声线与往日的冷静自持截然不同时,只想在第一时间否认这个事实。 这不是苏冠容的声音。 这不该是他的声音。 少年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处窗户被推开一条缝,影影绰绰的瞧见里面白晃晃的什么一闪而过。他凝神于双目之间,只见一只手搭在窗沿,五指纤细修长,保养好的连丝毫薄茧都没有。 他记得这只手的温度和触感,且终身难忘。 窗户被推开的更大了些,里面那人抬起头来,漆黑的眼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春情,眼尾微红,似有水光流转,下唇被他咬出一圈白色,又被身后那人温柔的以手指代替,伸进去搅弄把玩他的舌尖。 无法吞咽的涎液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了出来,那人发出含糊的呻吟,试图将那两根扰人的手指顶出去。于是小半截红色舌尖伸了出来,抵在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柔软的唇肉不再是平日总是带着笑意的弧度,微微嘟起的形状像是甜美的果实一般引人采撷。 同时有这种想法的除了躲在院中窥视的庄桓外还有郁棠溪。 而后者显然是目前可以这么做的唯一一人。 他勾着苏冠容的腰将他拉进来了一些,然后低下头将双唇落在他侧脸,细密的亲吻一路从脸颊来到了唇上,将那双饱满的双唇含了进去。 庄桓看到郁棠溪尚带湿气的头发因他低头的动作滑落下来,其中一部分垂在怀中之人的脸侧,像是一道漆黑浓密的屏障,遮住了外人窥探的目光。 二人唇舌交缠,苏冠容双目微闭,习惯性的伸手勾住郁棠溪肩膀。而男人则一面温柔的与他接吻,一面抬起眼来,朝庄桓所在之处看去。 他这道视线让庄桓瞬间堕入冰牢……不,比当初苍霞峰的冰牢更冷,甚至将他灵魂都冻结住了。 可郁棠溪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抬手将窗户关了起来,同时再度设下结界。 庄桓过了许久才从这股威压中回过神来,他抱住双臂,猛地发觉自己竟一直在发抖。他下意识朝院中的屋子看去,可第二次结界已经把一切都遮蔽住了,不管是声音还是可能投射在窗户上的影子,从屋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寂静的房间。 他咽了口口水,浑浑噩噩的翻墙出去了。 原来,苏师兄说的是真的。 他当真是一个与门主勾搭在一起的下贱之人。 …… 房间内,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绝,苏冠容双腿架在郁棠溪胳膊上,只勉强撑起半个身体,靠在窗边软塌上,看着郁棠溪挖了一大团香膏塞进他后穴里。 与那些天生炉鼎不同,他在情事刚开始时总因紧张而有些干涩,若是耐心扩张还好,如果太过粗鲁便容易流血,不过后面渐入佳境,那倒还是会分泌肠液以供润滑。只是郁棠溪这会儿有些耐不住性子,便用了香膏先行润滑。 冰冷的香膏被送入体内后很快就融化开来,油润的淡粉色液体被他紧张的挤了一些出来,顺着臀缝流到榻上的软垫里,洇开一片。只是香膏容易被挤出来,开拓的手指却没那么容易解决,两根手指在里面熟门熟路,很快找到他最敏感的那一处,指腹绕着那一处揉按,苏冠容下身性器便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刚好顶在郁棠溪腹部。 郁棠溪低头看去,只见那根在尺寸上确实可说是精致可爱的性器坚挺的拦在两人中间,他伸手去摸了两把顶端,顿时满手湿滑。 “说起来,我替你弄了那么多次,你好像一次都没在我面前自己弄过。”郁棠溪道,脑中不由得勾勒出苏冠容自渎的场景,顿觉口干舌燥,俯下身去在青年耳边道:“你就让我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弄得?” 苏冠容湿漉漉的眼睛朝他看了一眼,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在对方面前套弄起来。 那根肉棒虽然不比郁棠溪那般天赋异禀,但也是正常男子该有的尺寸,只是颜色浅淡,并未有过任何插入的经验。因此只是被这样机械重复的上下撸动,也很快就吐出大股的清液,将苏冠容手掌弄得又湿又滑,空气中也泛起淡淡的淫靡气味。 后面是在敏感处揉压的手指,前面则被紧握的手掌伺候,苏冠容的身体泛起淡粉的颜色,他双唇微微张开,发出轻轻的喘息。 很快,他便在郁棠溪的视线下射了出来,他射的并不多,却还是把手掌都弄脏了。他苦恼的看着手里的浊白液体,想了想,将两根手指含进口中,把上面沾染的液体都舔舐干净。 郁棠溪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和苏冠容做过许多次,但极少见他这副模样,虽说舔手指的表情是迷茫而天真的,可却有股不可思议的淫靡感,好像那其实味道并不怎么好的液体是某种上等美味。他喉结上下一动,握住苏冠容的手将它从对方口中抽了出来,离开时不可避免的牵出几根银丝,但又很快断裂。 “你怎么这么……”郁棠溪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词,他家教甚严,修道以来都是与品性高洁之人打交道,从未学过那些下九流的荤话,这时反而显得有些词穷。 他几乎是凶悍的撞在对方的唇上,急切的伸出了舌头舔舐那柔软的唇肉,撬开他的嘴唇将里面的舌头勾出来,来回摩梭。两人的舌尖在空气中交缠,苏冠容从鼻腔中溢出舒服的呻吟,他挺起腰来,刻意用臀肉去挤压身上男人硬热的性器,让饱满的龟头顶住自己柔软的囊袋,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来回摆动。 郁棠溪收回舌头,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低头凝视着那双被自己亲的有些红肿的嘴唇,终于扶住自己的性器,慢慢朝那已经松软的后穴里插了进去。 粗硕的阳物顶开温热的粘膜,将那处几乎撑到了极限。苏冠容即便有了无数次经验,每次被插入时依旧觉得整个身体都被侵占了一般,他双腿夹紧了郁棠溪的腰,努力放松下来,些微的疼痛叫他忍不住蹙起秀气的双眉,身上这人看的有些心软,又在上面落下细密的亲吻。 终于,男人下腹粗硬的毛发抵在苏冠容柔嫩的臀尖上,他被这痒意一激,下意识的开始收缩起后穴来,郁棠溪额角青筋紧绷,意志力让他没有立刻开始攻城陷地,而是放缓了速度慢慢抽插。 因为有香膏做了前期的润滑,加上苏冠容已经射过一次,身体也相对放松,郁棠溪的动作倒是十分顺利。他低下头去含住青年其中一边的乳粒,那儿是细细小小的一枚,颜色也淡的很,现在被他一舔一吸就充血挺立起来,惹人怜爱。 苏冠容上下两处都被他把控住了,便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压着的呻吟,他于情事上虽然放的开,可实际上真的与他接触久了才能明白他骨子里还是偏于被动的,甚至连当初的勾引都有些生涩。只是郁棠溪就喜欢他这副样子,当即压着他便是一阵肏干,将那处松软的后穴彻底操的烂熟了,原本是淡粉的穴口被他肏的发红,周围一圈褶皱也被他的性器根部给撑的平了,就像是天生与他贴合的一般。 因为一心修道,郁棠溪在与苏冠容相遇前的一千多年里几乎是清心寡欲,甚至连自渎都只有极少的几次。在他看来,床上这种事远不如练剑来的重要,而当初那名卜筮大能所说的他情路坎坷一事也被郁棠溪当做了笑话。 直到他遇到苏冠容为止。 似是察觉到他眼里藏着的情意,苏冠容抬起头来,伸手握住他一缕长发,将他拉下来,然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郁棠溪一怔,竟被这单纯到毫无欲望的亲吻激的射了出来。他难得狼狈的低下头,将自己的性器从对方体内抽出来,只见大股精液从后穴里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他耳朵微红,却听苏冠容发出轻笑。 “你……”郁棠溪正要开口,却又被身下这人亲在了嘴角。 “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并不是哀求的语气,只是声音温和的陈述。 郁棠溪心里一软,只能就此作罢,他将手掌贴在苏冠容腹部,替他将射入的精华慢慢吸纳,同时心里默默记了一笔。 等找到秘境机缘,让这人修为升到元婴期后,他再慢慢把先前的债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