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线索4

    “唔......”鲍勃揉了揉额头，“怎么回事？是睡过去了吗？”鲍勃借着窗外的灯光看清了自己还在警署的休息室里。房间的灯光被关掉了，身上则盖着一件厚夹克。

    鲍勃走到长廊里，整个警署早已漆黑一片。只单单有一个房间投出灯光打在瓷砖地板上。鲍勃顺着光线走了过去，房间的门牌上写着：monit　room（监控室）。

    往里瞅，罗伯特正背对着男人坐在桌子上，前方的投屏里播放着审讯室的内容，音频调的比较小，鲍勃要再走近些才能听的清楚。

    伴随着音响里轻微的对话声，鲍勃倚在门框处并没有走上前。似乎是太过专注，罗伯特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鲍勃得以第一次从下到上地审视这个年轻的警员。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鲍勃对这位临时搭档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罗伯特不仅恪尽了一个下属的本分与职责，更展露出超过其年龄的洞察力。鲍勃敢肯定罗伯特这样的做派一定来自于一个富裕的家庭教育。他有着商人的八面玲珑和权势者的从容不迫。刚入行的新人竟然可以直接分配到国际犯罪部门负责重大案件，背后没有一定的政治势力说什么也不信。鲍勃的视线钉在了罗伯特宽广结实的脊背上陷入了沉思直到音响的声音停止，他凝固的视线才慢慢地向上游移直到与罗伯特碧色的双眸交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又好像说了许多。无声的静默也称得上是另一种思想的契合。

    罗伯特笑了，一如初见：“Sir，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举起手上的复印纸，上面记录了若干个时间节点。“这个盖亚的确知道很多。”罗伯特调大了音响，手中的遥控器操纵着进度条。画面随之倒转。

    21/12/20XX　Afternoon　14：23　London　Room　4

    ＂你和梁杉是如何认识的？”威廉放轻了声音，循循善诱

    “在伦敦的gay吧。”盖亚的嗓子好了很多。

    “是在Soho区（伦敦有名的同志聚集区）吗?　哪一家？”

    “是的，在‘巴克’......”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年前，3月份。”

    罗伯特加快了速度过渡掉了一些基本情况的问询

    21/12/20XX　Afternoon　15：12　London　Room　4

    “你在今年10月到12月期间多次意图闯入艾德豪森大楼.......＂威廉逐渐把对话切入案件。

    ＂我是为了救他！”盖亚突然抱住了脑袋，望着威廉，瞳孔却非常涣散。“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那！”

    “梁杉在9月1号已经中止了公寓的租赁合同，且没有再返回。”

    “不，不...”盖亚的手肘紧紧贴着耳朵“他一定是被他带走了”盖亚猛地抓住威廉的肩膀“不行，我不能让他找到梁杉”“不行，我要去找他，梁杉呢？对，我要去找他！”即使害怕到声音颤抖盖亚也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眼底渐露疯狂神色。

    “SEDATIVE（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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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我送你回酒店吧。”罗伯特看了一眼手表：晚上11点。

    “不用了，你回吧。今晚就睡这了。”鲍勃依然在重复观看着录像。

    “Bob.”

    “嗯？”警官转头看着罗伯特。

    “我认为，不会休息的人，也不会工作。”难得的，罗伯特的脸上出现了严肃的执拗的神情。

    “呵！”鲍勃笑了“你小子。”

    一辆奔驰标的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谢了。”男人打开门下车。

    “Bob＂　第二次，罗伯特叫住了他。

    “嗯？”没有完全转过头，男人只留了半个侧面。

    “Good　night”

    鲍勃听到发动机的声音，转过身，汽车已经消失在了伦敦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