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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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空总是喜欢下雨,一整天都在“滴答...滴答...滴答”的。 17岁的沈翊清在路上疯狂地蹬着自行车,他一只手握着车把,一只手拿着快被风给吹翻的伞,“哭,天天就知道哭,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多眼泪。”沈翊清忍不住抱怨道。 沈翊清才刚回神眼睛便瞟到了一个黑色身影,就在他前面!沈翊清手猛地捏住刹车,“哧”的一下,放在车篮上的书包直接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飞速转动的车轮因为紧急刹车也溅起了不少水,而这些水便溅到自行车前的人的身上。 沈翊清看着距离自行车不到30厘米的人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反应过来,立刻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车停稳,向面前的人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刚没留意到你,你还好吗?。”说完便弯腰一手把掉在地上的书包拎了起来,再从里面翻出一包纸巾递给前面的人,然而那个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像是没看到他那样继续向前走去,他只能上前把人给拦下来。 苏索穿着黑色的卫衣和裤子,戴着卫衣的帽子,双手插兜,全身都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他一直低着头在走路,直到有人在前面挡住了他,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没事,不用。”苏索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沈翊辰看着面前抬起头来的人先是微微地愣了一下,是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生,不过他全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然后他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你没事吧?真对不起。” 苏索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没事,你的东西掉了。”他撇了一眼地上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圆形金属。 沈翊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的怀表掉在了地上,“哦,谢谢。”他连忙弯腰去捡,这时他放在衣服里面的白色吊坠掉到了胸前。 苏索绕开前面的人直接走过。沈翊辰连忙站起身来,又追上苏索,他把伞放在苏索头顶伞柄递给苏索,“你拿着我的伞吧,这雨还要下好久。” 苏索又没有搭理他,双手一直插在袋子里,一直向前走。 沈翊辰只能把伞挪回自己头上,看着雨中漫步的黑色身影,总觉得有点熟悉。 这时“嗞”的一声,一辆自行车在沈翊辰旁边停下,“怎么了,不走,要迟到啦!”沈翊辰转头看着自行车上戴着兜帽的朝气少年,摇了摇头,翻身上车,“没什么,只是差点撞到人。” “有事吗?” “他说没事,不过他有点奇怪,哪里奇怪我又说不准...” 苏索延着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停下,他在一家横装很辉煌的店前停下,店里面酒绿灯红,莺歌燕舞,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了狂欢的音乐声。苏索抬头,便看到了大大的金色招牌写着“盛天”。 苏索抬脚走了进去,震聋发聩的音乐声,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舞池中不断扭动的身体,这里是S市最大的夜店“盛天”。 苏索环顾了一圈,看见了前台便抬脚走去,前台的男服务员看见苏索先是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语气不耐地说:“干嘛的。” 苏索面无表情地看着服务员说:“找工作。” “没有龚作这个人。”服务员盯着苏索说。 “我来应聘的。”苏索依旧面无表情。 服务员又打量了苏索一眼,“跟我过来。”说完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男服务员领着苏索来到一个房间门前,他敲了敲门,“霍哥,有人找工作。” “进来。”里面传来一把粗糙的声音。 服务员打开门,侧开身子,转头对苏索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先走了。”然后松开门把手走了。 苏索走了进去,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目测30多岁。男人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消瘦阴郁的少年然后说:“把门关上,过来。” 苏索轻声把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 “你想要做什么工作?成年了吗?”西装男问。 “成年了,包吃包住,什么都行。”苏索答。 “哦,什么都行?”西装男看着苏索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是。”苏索毫不犹豫地应了。 “你长得挺好的,来到我们这里就是做服务业的,你能接受吗?”男人从椅子上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苏索面前,然后伸手把苏索湿的帽子扯掉,露出苏索被雨水打湿的黑色头发。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苏索长了一张精致的脸,漆黑的眼睛流露出不一样的深沉,高挺完美的鼻子,过于苍白的脸色透露出病态的美。 西装男的手绕到了苏索的脑后,突然把苏索的头往前一压,自己迎面上去,张嘴就咬住了苏索的唇,灵活的舌头立刻就钻进了苏索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另外一只手从苏索卫衣的下摆直接探了进去,摸索到苏索胸前的两点,捏住左边,狠狠地揉搓...... 苏索对此并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双手插兜地站着,不管面前的人如何,都不躲也不动。 空气中散发出闷热的气息,传来粘腻的水声。半响,男人才放开了苏索,他往后退了一步,轻喘了两下,皱着眉头看着苏索不满地说:“你都没点反应的吗,这样怎么伺候客人,你是面瘫吗。” 苏索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就当我是面瘫吧,总有人喜欢的。” “......也是,确实有些人喜欢你这种高冷禁欲的,哼。”男人伸手把苏索唇上的水渍抹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到办公椅坐下。 “身份证登记一下。”男人边看着电脑边说。 “没有。”苏索说。 “什么?没有?” “没有。” “你是黑户?”男人抬起头看苏索。 “是。” “那怎么办,我们招得都是正经人。”男人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看着苏索。 “要不要,不要我就走。”苏索冷眼看着男人。 “这...要是勉强可以要的,不过你是黑户,招你我们也有风险,在工资方面可能......” “包吃包住,最低要求。”苏索说。 男人露出一丝笑意,“可以包吃包住,工资底薪3000加提成怎么样。” “好。”苏索应了。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苏索,身份证都没有,多大有关系吗。”苏索冷冷地说道。 “哧,确实没有,是处的吗,之前做过这行吗?”男人笑了一声问。 “不是,差不多做过。”苏索依旧冷声回答。 “行吧,你去找刚刚那个前台,让他带你去宿舍,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入职,记得把自己收拾得好点。”男人扫了一眼苏索狼狈的样子,眼露嫌弃。 苏索却没有立刻离开,“工资能预支吗,我要把自己收拾得好点。”他向男人伸出手。 “预支多少?”男人问。 “3000”苏索说。 “......”男人拿出钱包直接从里面抽了5000块现金给苏索,“明天晚上来找我还。”他冲苏索笑了笑并挑了下眉。 苏索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拿了钱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还把门“嘭”一声地关上了。 “哟,还挺有脾气啊,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这样的。”男人手摸索着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刚刚的那个吻,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