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笼中狼(狼族 家奴 年下)在线阅读 - 二十九章 你先让我洗洗!

二十九章 你先让我洗洗!

    江凛被季寒城压在门板上亲了一会,就觉得这狼崽子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衣服下摆往里面乱摸。

    “先……等会。”江凛好容易才挣扎开,让嘴恢复说话功能,“我洗洗去……”

    毕竟下午是真的当众尿了裤子,裤子上还浸满了尿液又被太阳晒干。虽说可以厚着脸皮觉得这不是个大事,但总觉得自己身上味道是当真不太对劲。

    “我都没嫌弃……”季寒城的手继续试图往他裤腰里伸,“上次你尿我一床我说什么了?连我身上都有。”

    “……”江凛一时竟无法抵赖,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崩溃一般说:“……求别提那茬。”

    自己到底都给这小子看了些什么,越想越觉得简直糟糕透顶,这以后……恢复家主与私军的关系,还怎么公事公办啊。

    这简直彻底不对劲了。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跟来主山还是挺对,有时候又觉得这事闹成这样简直没法收场了。

    江凛有点崩溃地死死抓着自己的裤腰不放手,是真不想让他往下摸。季寒城扯了两次没扯开,索性改伸手把他的衣服下摆一点点往上卷。

    背后靠着的门缝漏风,腹部的肌肤开始接触秋日夜晚空气带着水汽的凉意。江凛轻轻哆嗦了一下,也说不好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

    衣服被卷到胸口,季寒城把前面的衣襟往上一扯,扯到他嘴巴的位置,命令道:“咬着。”

    江凛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下意识地张开嘴,叼住了衣服。大片的胸膛和腹肌线条都因为这个动作而展露了出来,凉丝丝的风吹过来,顺着季寒城的视线,他看到自己两边乳尖在没有被触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硬。

    季寒城端正漂亮的脸凑过去,张开嘴,咬住了他右边的乳尖。从上面看过去,他的脸贴在胸口,漆黑短发的头颅毛茸茸的,睫毛密实浓黑,扫在胸前的肌理上。

    这种场面简直羞耻到要炸了,偏偏那小子又开始用牙尖轻轻磨,磨过了又用舌尖碾,碾过了又不轻不重地吸,吸得直透骨髓一样的麻痒,再加上这种被一个大男人趴在胸口咬着乳头的视觉冲击力,江凛头皮一阵一阵发麻,简直想一脚踹开他。

    季寒城把他的乳尖咬得酸胀发肿,又一路向下一边啃一边顺着微微凸起的腹肌棱角舔。舌尖滑过肚脐的时候,江凛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扯着他后脖领把他扯起来,放开嘴里被濡湿了一片的衣摆,索性自己用嘴堵住他越亲越往下的嘴唇。

    季寒城由于这个意外的主动亲吻怔忪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地狠亲回来,手上的动作愈发凶猛,狠命地扯他的衣服。

    “你让我先去洗洗!”江凛一边和他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一边小声崩溃绝望地呼喊。

    两个人到底还是在江凛的拼死挣扎下先折腾进了浴室,味道完全不对劲的裤子被胡乱扯下来踢到一边,温热的水流冲上双腿,江凛才终于莫名其妙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的底线更低一点啊。

    刑鞭后免了三日例鞭,江凛背上的鞭伤基本都结了血痂,摸上去一片粗糙硌手。季寒城没敢在浴室多折腾他,怕再泡开了伤口多遭罪,给他胡乱冲了冲下半身又顺便开了锁,还是把他拖回了床上。

    正面的姿势会让背上的伤摩擦床单,跪着背入又会继续蹂躏他跪整三天的青紫双腿。季寒城咬牙切齿觉得怎么都不顺当,索性扣着江凛手感极好的结实腰线,用面对面的坐姿把他按在怀里。

    性器从下往上慢慢顶进去,江凛把脸埋在他肩上,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他肩窝里,发出喉咙里低低的呜咽。

    季寒城把手压在他的腰窝里,缓缓摇了摇腰,摇出一片呻吟喘息来,又忽然想,这个人从来他身边开始,几乎没有过身上不带伤的时候。

    他承认自己喜欢江凛身上的鞭痕,那片流畅结实的麦色脊背,交叉的痕迹烙上去,有种令人心惊的美。但是有一个前提——那鞭痕得是他自己留下来的。

    没有什么逼不得已,没有什么情势所迫,不再容许任何别人伤他,就只是兴致所至,在他结实光滑的背脊上烙几鞭子,听他为鞭打而兴奋的喘息,再一寸一寸把他背上的鞭痕亲吻过去。

    会有那么一天吧。季寒城又扣紧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地亲上去,堵住了他颤抖的细喘。

    两人结结实实胡闹了一场,又再冲了个澡,季寒城又把江凛按床上给他揉腿,江凛捧着电脑继续围观苏十九撩骚。

    “嘶…疼疼疼您轻点…苏十九果然又群发求安慰了,他这几天是有多无聊。”

    “你还管他无聊不无聊?怎么不心疼你自己。”季寒城白了他一眼,手上丝毫没有轻下来的意思。

    江凛一边被按得嗷嗷叫,一边继续翻苏十九的聊天记录解闷。这人群发了之后就化身八爪鱼一样,四面八方没完没了地狂发几个小时的消息,估计是一白天板脸憋出内伤来了。

    用“少主”当关键词,搜出几条来。苏天亮确实问过苏十九,他和季寒城是什么个情况。

    “打得狠,没留过手。—十九。”

    “床事上少主喜欢什么类型?喜欢男性还是女性?—天亮少主”

    “不确定。—十九”

    苏十九和上司说话太少,反而看不出啥来。季寒城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声。

    苏家给他送苏紫月来,大约是因为他堂兄季耀光两年前一眼看中了灵灵,所以苏家搞不清情况,便送了个和灵灵类型接近的苏紫月。

    要说他喜欢的类型——大约是将近十年前被那个没怎么见过正脸的夜翼首领惊艳过、又一直追着那个人的身影看的缘故,他向来就是喜欢那种的,不精致不娇软,身高腿长有点凌厉劲儿的。偏巧江凛彻头彻尾就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再加上床上床下都好用,季寒城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可挑的了。

    季寒城心想这种信息苏家不知道才最好,又继续看江凛乱翻。

    用少主当关键词总能搜出些和蓉蓉有关的,五狗有事没事就和苏十九说蓉蓉,抱怨蓉蓉惦记当少主夫人。

    “其实少主娶谁、大小姐嫁谁肯定都是家主安排的,蓉蓉怎么可能有机会,我看她就是傻。——五狗”

    “说起来家主最近可能是在给大小姐筹备婚事了,不过天亮少主的是还没听说。——十九。”

    苏十九和五狗没在这方面多讲,又继续聊了下去。

    “你和蓉蓉这两天什么情况啊?—十九”

    “挺好的,嘿嘿,今天蓉蓉说我是个好人,还说如果我是她亲哥哥就好了。十九哥你说蓉蓉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五狗”

    江凛满脑子“。。。”,恰这时季寒城也瞄了一眼屏幕,“呵”地笑了声,忽然问:“你说我和你现在什么情况?”

    江凛目瞪口呆,心想这刚刚你情我愿地滚完一场你爽我也爽的床单您是要问什么,脑子里下意识地按蓉蓉绿茶句式冒出来一句“您是个好人,如果您是我亲侄子就好了?”——不不不这不对吧?

    还好只是在脑子里转着没嘴欠说出来。

    眼见着这个人以一种十分怪异的表情目瞪口呆着,季寒城倒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些什么鬼东西,手上又转着圈把药油揉开,说:“回去之后我不打算再收别的侍奴了,有你就够了。”

    “嗯……等等,什,什么?”江凛又一次仿佛被霹雳敲中,目瞪口呆乘以二。

    刚刚接受了“这小子是喜欢他,先让他喜欢着吧回去再说”这个设定,本来想着回去之后他总得再有几个新人,早早准备好了的和他年岁相仿的晏晴天也该过来了,但这忽然一句“不打算收别人”算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他脑子里转得乱七八糟,好久才憋出来一句“…我身份是罪奴。”

    “耽误我用了吗?”季寒城瞥他一眼。

    ……这倒确实是没耽误啥。江凛继续憋出来一句:“您可以收四个,空着多浪费。”

    “浪费什么?”季寒城没好气地在他腿上狠捏了一下。

    江凛整个人有点呆,后知后觉地嗷了一声,又听见季寒城说:“我没兴趣看人玩宅斗,想想就烦。身边一个人就够了。”

    季寒城停了一会,没看江凛此刻瞬息万变的表情,又低声说:“我照顾不了那么多人的情绪。忽视了就会有怨恨,优待了就会有嫉妒。你的情绪我看得懂,只管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江凛怔忪一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这小子刚洗完澡沾着水湿漉漉的短发。

    有点想说拒绝的话,但是偏偏说不出口。——不光是因为时机不对,也是因为,季寒城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里好像有一些隐约的难过。

    他隐藏得很好,但是好像在内心强自压抑着些什么。

    江凛低低叹了口气,一边把手按在季寒城有点刺手的头发里有一把没一把地捋着,一边心想,还能怎么样呢?还是先这样吧。

    这两天的事愈发让他觉得和季寒城之间有点默契太重要了,喜欢他总比烦他好太多,一心一意喜欢他也总比吵架冷战好得多。

    据说恋爱保鲜期也就两三个月。或许从主山回去,季寒城把这点新鲜劲过去,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年轻人总该去找年轻人谈恋爱,总不至于一直在自己这么个快大他一轮的人身上吊着吧。

    五十刑鞭三天罚跪,小绿茶蓉蓉被疑似猥亵这个事总算是过去了。

    江凛确定了屋内没有监控摄像头,屋子的房门就好像成了一个结界,结界外连打带骂时不时甩几个耳光踹一脚罚会儿跪再抽几鞭子,结界内黏黏糊糊亲亲抱抱再靠在一起围观苏十九撩骚。江凛都觉得自己快要跟季寒城一起精分了。

    失禁事件后,季寒城愈发在外面对他嫌弃得厉害。苏天亮似乎认可了他这么个“明明为少主顶罪还是招厌弃”的可怜罪奴形象,没再对他出什么手。甚至连苏十九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明晃晃的同情心。

    可能算个好事,越发觉得自己没什么底线的江凛如此想。

    时间又过去几天,终于到了江凛最怕的课程。

    什么礼仪规矩之类都好说,总之头晕脑胀眼花缭乱地一边记一边背一边挨戒尺一边罚跪就完了。真正开始学服侍床事,这事就…十分一言难尽。

    更郁闷的是,凌恺那边直接将“床事”一项划去了,不用竹子学这个。只有江凛和灵灵那个本来就专业学过的一起,两个人被训奴营的师傅“精心”教导。

    “其实我不是很想学得特别专业。”江凛心里默默想,木着脸盯着摆在他面前的仿真男型,和男型头上的仿真孔洞大眼瞪小眼,心想真是很不想被人抽着鞭子学怎么舔怎么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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