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罚跪|三级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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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鞭与每日例鞭的轻重不可同日而语。五十刑鞭下去,江凛纵然体质强悍,季寒城下午回屋时还撑着说笑,入了夜就开始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趴在床上不太动弹。后半夜烧退了,才终于稳当睡着了。 他睡着了,季寒城反而闭不上眼睛,总想着过去摸摸他的温度看看要不要再给他递杯水,又怕反而把他吵醒了,纠结得不行。 人睡不着心情就会十分差。季寒城在床上连翻来覆去都不太敢,怕弄出声音来,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等从主山好端端回家了,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顿出气,什么时候他哭着求饶求得够好听了才停。 ——为什么看他挨了刑鞭自己心里疼得要命,又十分想自己亲手再打他一顿,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季寒城十分矛盾地在内心想着。 实在睡不着觉,季寒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打开电脑终端看了会邮件,顺便把季耀光可能在吃一种药的事情也发给于曼曼让她去查查看。电脑上还有个小窗口,里面上百条未读信息,都是苏十九每天没完没了的瞎聊。 苏十九的聊天记录水得厉害,季寒城和江凛有事没事翻着看看,从里面找有用的东西和大海捞针一样难。今天晚上反正睡不着觉,季寒城就又翻起苏十九的聊天记录解闷。 一目十行一般看着苏十九四处撩骚的废话,他忽然眼神一凝,捕捉到一句消息。 “十九哥我和你说,蓉蓉今儿来找我哭了一个多小时!——五狗。” “怎么回事啊这?家主也没说什么,就忽然要把那个罪奴拉去打顿刑鞭,我还想问呢,是他欺负蓉蓉了?那我应该打更狠点。——十九” “我也不知道,但好像不是他的事,蓉蓉就一直哭着说少主不要她了,再别的她也不说。后来看有人过来她就跑了,我再发消息她也不回。——五狗” “那你就赶紧趁虚而入去吧少和我抱怨了,和我抱怨有个屁用。蓉蓉跟少主那事谁不知道,她这几年都傻透气了,回头我也劝劝她去。——十九” 接下来就是苏十九无穷无尽地给蓉蓉发信息天花乱坠地吹五狗,季寒城这才知道“五狗”的全名是王三十五。——然而蓉蓉半个字的消息都没给他回过,估计是伤心厉害了。 这段聊天记录真有意思。季寒城心想。苏十九应当没有任何理由知道他的通讯会被江凛偷偷监听到。至少这段对话说明蓉蓉和那位少主——主山的少主应当指的是苏天亮——有极大的关系。 原来蓉蓉哭得那么真心实意是因为“少主不要她”?——说得也是,一个名节上有了黑点的女孩,在主山这种地方,就算不是她的错,再被少主乃至未来的家主收为妻妾就几乎不可能了。如果是苏天亮在背后指使,这件事就更清清楚楚说明苏天亮不打算娶她,只打算“用”她。 季寒城原本并没有想过,这场污蔑的背后居然和那位看起来一本正经兢兢业业的苏天亮有极大关系。这一场并不会伤筋动骨的污蔑,苏天亮想干什么呢? 再加上今日在会客厅内苏天亮忽然加上的那一句“伸手断手伸脚断脚”的话,这事想想就更怪了。 虽说不知道幕后人的意图,但是知道了暗箭到底是从何处射来,总比丝毫不知来得要好。合上电脑,季寒城又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借着月色朦朦胧胧地看着另一张床上江凛微微起伏的背脊和凌乱柔软的头发,心里想,季耀光说得没错,这个侍奴是真的好,各种意义上来讲的好。 第二天,几位少主客居的小院被密密麻麻地装上了监控摄像,显然苏家并不希望这种口说无凭的事情再度重演了。而江凛也开始了长达三天的罚跪。 少主们每日里修业的所在是在苏宅的内书塾,原本在旧日里是苏家年轻的小狼读书习字的地方。书塾外一片不怎么遮阴的院落。本来罚跪可以在刑堂,但考虑到江凛身份是季寒城的侍奴,不好离开太久,韩重锦索性就安排江凛在院内跪足三天。 “长跪思过不可挪动不可出声。”苏十九干活的时候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私下里是个欢脱话痨。 “若被我看到挪动身体,二级电击一分钟。每跪满两小时可休息喝水五分钟再跪。如厕只有休息时间可以去。午间无休,没有午饭。罪奴明白了吗?” 江凛规规矩矩地说了声“明白了”,就直直跪在了并没有遮阴的青石板上。苏十九哼了一声就把头转过去了。 ——估计这个人晚上又要疯狂群发消息吐槽:“一整天盯着这么个罪奴罚跪,十九哥无聊死了!” 罪奴的项圈控制器季寒城手里有一个,用手腕上的终端也可以接入,但是从来没用过——江凛脖子上这个项圈,他还是比较喜欢拿链子拴的这么个功能。但苏家向来有备用的控制器,现在苏十九手里拿的就是一个。 江凛顶着太阳默默地跪了一会,膝盖开始发疼发木。他跪得挺老实,一阵针刺般的锐利巨痛却毫无征兆地从脖子开始席卷全身。 “唔!”他猛地晃了晃。意识到苏十九打开了开关。 …这是根本懒得看他动不动,反正苏十九呆得无聊,没事开一开的意思吧! 江凛内心暗骂,咬牙切齿地数秒。好在项圈电击的功能是事先设好的,说一分钟就是一分钟。漫长的六十秒过去,令浑身都不由自主抽搐的剧痛终于停了。他长长出一口气,冷汗滴进眼睛了也没法抬手擦,只能继续跪。 苏十九这玩意真不是个东西,怪不得天天撩骚也没有小姑娘喜欢。 第一天与第二天,罚跪都跪得乏善可陈。罚跪不是轻省的惩罚,但对江凛来说,默默罚跪倒并不比没完没了学规矩来得差。 他这几天忙着想绕过已经过期的防火墙从苏家说严密也不太严密的数据库里拿点东西走,但又不想留下任何痕迹,这事本来也不容易。给他这几天时间放空脑子慢慢整理整理思路,也不算坏。 除却膝盖疼,浑身僵,苏十九有事没事开电击给他疼出一身汗,晚上回屋子都腿疼得要扶墙走以及没午饭吃以外,其实还行。况且刑鞭之后照例免三天的晨鞭暮鞭,也算是能让伤痕累累的后背歇歇,也不是坏事——精神和肉体都十分强韧的江凛如是想。 又一天罚跪结束,江凛一回屋就被季寒城按倒在床上,一边查资料对着视频现学手法,一边给他揉淤血。 绷直身体罚跪一整天不轻松,血脉长期不流通,又被全部体重压着,两天过去,江凛两个膝盖下方都青紫了一片。 季寒城手劲大又没怎么干过这事,简直揉得乱七八糟。江凛心想如果换了个别人给他这么乱揉,绝对要一巴掌抽上去了,这手法还能不能更差点?还不如自己动手。 但,疼归疼,季寒城坐在床沿上把他的裤脚高高地卷上去,一只手握在他膝窝里,另一只骨节流畅的手在他膝下小腿上一下下地揉捏着,配着他俊朗面容上的专注神色,一双很深很黑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研究着他的腿,这么个情景还是挺好看。 季寒城脸庞的轮廓像季巍,端正锐利,五官倒有些像凌夏,漂亮得很张扬。江凛忍不住胡思乱想着,这一趟自己受的罪不少,好在这位小少主倒真是个又帅又体贴的,也算有点隐形福利,也没有特别吃亏。 但是好看也架不住这疼,季寒城揉得快比抽鞭子还疼了,江凛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您轻点儿!” “疼也忍着。”季寒城白他一眼,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把药油一点点推开揉匀,看着手里的药不够用了,又起身去行李箱里找新的。 这一趟来主山,管家莫先生在行李箱的隐藏夹层里塞了满满一层的药,各式外伤内伤发烧腹泻解毒,简直应有尽有。最开始季寒城看到这些药还觉得有些夸张,到现在就只能感慨莫先生到底还是有经验,带的东西是真全。 季寒城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盒子里翻备用的瘀伤油,江凛闲着无聊,偷偷研究了一会季寒城弯下腰时后背肩胛的漂亮曲线,又觉得自己这眼神不太对,随手抓了电脑过来看苏十九的聊天记录解闷。本没预料看到苏十九除了嗷嗷群发喊无聊以外的消息,忽然十分意外地看到了一条。 “明天我在的时候,看我手势,一次三档电击。—天亮少主。” “好的。—十九” 苏十九与上司们联系的时候就是那个绝不多说绝不多问看起来极可靠的刑官,一句话之外再没什么别的沟通。江凛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了一会,在季寒城回头之前飞速把信息隐藏了。 这几天苏十九给他开过十几次二档电击,电流从项圈通过体内的痛楚简直直接作用于神经,直击脊椎。二档电击每一次都要痛出一身汗,三档以前他在主山受过两三次,每一次都是记忆犹新。 ……三级电击对他来说,当然是极大的折磨,但是也仅此而已。他以前熬过,这次也当然能熬过去。 季寒城已经和他说了蓉蓉这件事后面是苏天亮搞鬼。这一次,苏天亮又打算做什么? 对苏天亮来说,折磨他的意义应当并不大。一个侍奴而已,打不打电不电的又能怎么样。这事情到头来,针对的还是季寒城。 ——但现在也不必要和季寒城说。三级电击而已,如果他明天在苏天亮面前情绪太不对被抓了把柄,被顺藤摸瓜发现自己在服务器上搞的这些鬼,麻烦就更大了。 算了,到时候忍一忍,别喊得太大声,明天回来再讲。 罚跪的第三天,又是一个骄阳似火的日子。秋蝉焦躁地在树上长鸣,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声音。 江凛木着脸继续跪,苏十九继续有事没事给他开二级电击。——大概就像监考官既不能出考场也不能玩手机一样,苏十九已经快无聊疯了。 今天少主们的授业有韩重锦的刑课,韩重锦早早就进书塾讲解。苏天亮带了一群侍从,在庭院里准备瓜果凉茶。看着苏天亮来来回回的身影江凛就知道过一会自己要被电个狠的,又心想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熬完了完事。 秋日阳光炽烈,他被晒得头晕眼花,终于到了两个小时一次的休息时间,活动活动筋骨揉了揉腿,又擦了擦满头的汗,拿过面前的水瓶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才忽然发现,舌根隐隐漫上来一点苦味。 水里加了东西!他猛地一顿,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苏十九。 苏十九瞥他一眼,简短地说了两个字:“没毒。” 江凛默默地把水瓶放回原地,不敢再喝了。 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江凛跪回去,脑子里疯狂地在转,自己方才到底喝了什么东西?——不应该是毒药,苏天亮虽然此时暗地里在对季寒城做些什么,但是明目张胆地下毒还是过了。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默默跪在原地,膀胱里倒仿佛越来越充盈,隐约的尿意从下腹酸胀地漫开,越来越强烈和尖锐。 ——妈的利尿剂! 江凛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出现了这三个字,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个粗口。 苏天亮这是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