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往事成追忆，只可自愉悦

    “上元仙尊来了！”

    “苍鹜仙尊、漱玉仙尊、月下仙尊也来了！”

    “发什么什么事了吗？怎么四大仙尊都来弟子斋了？”

    “不知道啊！”

    弟子斋一片哗然，平日里，四大仙尊基本不可能也不会来弟子斋。今天倒好，四个全来了。确实令人惊讶不已。

    “你们快看！上元仙尊怀里那个小孩！那，那不是上元仙尊新收的弟子，苏离鸾吗？”

    “哪里哪里？我看看。”

    “……”在众弟子的纷纷议论之下，四大仙尊走进了弟子斋。

    “见过四位仙尊。”弟子斋斋主向前相迎并作揖道。

    “见过上元仙尊、苍鹜仙尊、漱玉仙尊、月下仙尊。”众弟子也纷纷异口同声的作揖道。

    “都起来吧。”月下仙尊道。

    “斋主，师兄的意思，是想把离鸾放在弟子斋住。”漱玉仙尊道。

    “这…”斋主表示有些为难。但不是不愿意，只是这苏离鸾是上元仙尊唯一的弟子，还是个五岁小孩，只怕，没那么好照顾…

    “有什么问题吗？”苍鹜仙尊俨然没看出弟子斋斋主的疑虑，他只是觉得，不就是多了一个小孩么？

    “不敢，不敢。”弟子斋斋主还真想说有问题，但是，这话说不得…

    “斋主无需惊慌，虽说离鸾是师兄的弟子。但终归也是修仙界的弟子，斋主与对待其他弟子一般等同对待即可。”漱玉仙尊倒是挺上心上元仙尊弟子的事情。

    弟子斋斋主连连点头应是。心想，这哪能一样对待。。。

    “曰恕己、夏侯青、颜回渊何在？”月下仙尊朝众弟子中喊道。

    人群中三个少年走上前来作揖“弟子见过仙尊。”

    上元仙尊抱着苏离鸾向前走来，苏离鸾窝在他怀里，躲在他的胸膛中，似乎有些害怕。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整个弟子斋响彻着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温和且柔情。

    “离鸾，往后就在这儿住，与师兄们一起，可好？”

    苏离鸾摇摇小脑袋，双手紧紧拽着娄玉箫得衣襟，声音极其细小“不好。仙尊，泥暖怕…”

    “不怕，为师护着你。”上元仙尊温柔的摸摸苏离鸾的脑袋。

    苏离鸾乖巧的点点头。

    上元仙尊对着跟前三人道“曰恕己、夏侯青、颜回渊，往后的日子里，离鸾就跟着你们一起住弟子斋了。”

    苏离鸾看见上元仙尊与那三名弟子说话，他也转头眨动眼睛看着那三人。

    那是苏离鸾第一次正式与他的三位师兄见面。

    上元仙尊离开后，苏离鸾因为不习惯且有些害怕几度欲哭，好在他的三位师兄一直极力逗他开心。

    但毕竟只有五岁，开心过后，还是会想找他唯一的依靠。

    到弟子斋第一天，当天晚上洗澡时。一开始曰恕己与夏侯青带着苏离鸾玩水，但玩着玩着他俩就自己嗨了起来了。苏离鸾险些溺水了。好在颜回渊及时发现把他抱起来了。

    “小师弟，没事吧？”颜回渊担忧的问苏离鸾。

    苏离鸾呛到水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憋着嘴，硬是忍住了。

    “没事没事。师兄教你游泳好不好？”颜回渊柔和的摸着苏离鸾的脑袋笑道。

    苏离鸾看着颜回渊，似乎这个人，是除了他的仙尊以外，第二个温柔的人了。

    颜回渊见苏离鸾盯着自己看，他越发温柔耐心的说道“小师弟，不怕，回渊师兄带你到浅水处玩水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颜回渊的温柔，也许是因为苏离鸾确实想玩，他点点头，然后伸手要他的回渊师兄抱他。

    颜回渊还没有抱过苏离鸾，见苏离鸾主动伸手向自己，颜回渊笑容格外亲切，格外灿烂。

    一连数月下来，苏离鸾不但学会了游泳，还学会了各种姿势的游泳。这倒是让曰恕己和夏侯青有些目瞪口呆了。

    但颜回渊知道，苏离鸾是喜欢游泳玩水的。每天被苏离鸾缠着要他教游泳，颜回渊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快乐。

    那时候，苏离鸾还小，跟着他的师兄们一起生活的他，虽然很想他的仙尊娄玉箫，但是，却也不敢哭闹。

    有一回，颜回渊正在课桌上练字，小苏离鸾跑到他身边认真的端详着颜回渊的字。

    “师兄，你的字好好看！”苏离鸾看着颜回渊的字似乎感觉很开心。

    “小师弟，怎么不跟大师兄和二师兄出去练剑呀？”颜回渊笑问道。

    “我想跟师兄你学习写字。”苏离鸾说道。

    “怎么？小师弟你喜欢写字吗？”

    “仙尊说，要我向回渊师兄你学习，他说，除了月下仙尊，就是师兄你的字最好看了。”苏离鸾道。

    颜回渊笑得很开心，看着苏离鸾这人小鬼大的模样，颜回渊很是喜欢。

    “那好，师兄教你写字。”颜回渊取来纸笔给苏离鸾，然后教他如何落笔，如何回锋，如何把握力度。苏离鸾学得很认真，但是毕竟年龄太小了，写着写着就写瞌睡了。握着毛笔的手摇摇晃晃，脑袋小鸡啄米式的不断与桌子亲吻，导致他的脸、额头、手逗都沾到墨水了。

    颜回渊也不说他，只是看着他宠溺的笑了。

    但是尽管如此，苏离鸾却还是坚持要练字，这点执着让颜回渊很是惊讶。大半个月的练习下来，苏离鸾落笔已经有模有样了，不管是落笔还是收笔，都有进步。

    “小师弟，你可真是太聪明了。”颜回渊看着苏离鸾交给自己的那些笔画，虽然略微歪扭，但是，对于一个五岁孩子来说，确实很不错了。更难的是，他竟然坐得住。

    “真的嘛？那师兄，我可不可以开始写字啦？”苏离鸾一脸期待。

    “嗯，可以。小师弟想学写什么字呢？”

    “娄玉箫！”

    “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直呼我名讳。”苏离鸾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说完娄玉箫的名字，这娄玉箫就出现在这学室了。

    “啊？仙尊！你怎么来啦？”苏离鸾一看是娄玉箫，根本顾不得自己刚刚干了啥，扑通就往娄玉箫大腿抱去。

    娄玉箫也甚是宠他，丝毫不嫌弃他身上那些墨水，弯下腰就将苏离鸾抱了起来。

    颜回渊见是娄玉箫来了，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作揖“弟子颜回渊，见过上元仙尊。”

    “嗯，起来吧。那些是离鸾写的？”娄玉箫看着桌面那堆纸，上面的笔画落笔不稳，笔力不够，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杰作。

    “是。小师弟他练字写字很是用心，就算困，也会坚持到底。”颜回渊看着娄玉箫怀里的苏离鸾笑着回答道。

    “嗯，是该练练。”娄玉箫抱着苏离鸾走到桌边坐下，他拿起那些纸看了看，又看了下颜回渊的字，娄玉箫笑道“离鸾，看来你要向你师兄多学学了。你师兄的字，行云流水、灵动秀气、鸾翔凤翥，鸿惊鹤飞，连为师都自叹弗如啊。”

    苏离鸾闻言扭转头看向颜回渊，笑嘻嘻的歪着脑袋。颜回渊见状，内敛一笑，道“上元仙尊您谬赞了。在修仙界中，月下仙尊的书法是以秀气闻名，上元仙尊您的书法是以气势取胜，风格不同，却各有千秋。二位仙尊都是写经换鹅之笔，回渊望尘莫及，还需历练。”

    上元仙尊闻言，很是赏赞赏颜回渊的为人。苏离鸾能跟着这样一位师兄学习，确实是最佳选择了。

    苏离鸾苦练几日“娄玉箫”三个字后呈给颜回渊看，颜回渊看着苏离鸾的字，越发的喜欢这个执着且有恒心的小师弟

    修仙界的午后虽有不少弟子都回弟子斋休息去了，却也有不少弟子借着午休时间在刻苦修炼。刚从食不延出来的曰恕己师兄弟四个似乎都没有困意，练了一上午的骑射却是越练越兴奋。他们师兄弟四个吃完饭见后山人少便悄悄溜进了后山去玩耍。

    曰恕己将苏离鸾扛在肩膀上，苏离鸾手上拿着两束刚刚采摘的花朵，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大师兄，我好像记得从这条路一直过去有一个湖泊吧？”夏侯青看着前面一条小路，他指着小路回头问正在逗小苏离鸾的曰恕己。

    曰恕己闻言，回头看了眼夏侯青指的那条路，似乎是想了一会，曰恕己看向正在一条溪流边的花丛中给苏离鸾采花的颜回渊，道“回渊，咱们之前夏天去洗澡的湖水是不是就是这条路上去的啊？”

    颜回渊从花丛中起身回眸看向山间小路，他微笑着回曰恕己道“是这条路。怎么，我们今天要去那里吗？”

    “小师弟没去过，咱们去那儿耍耍呗？”曰恕己问道。

    “我是无所谓，这几天练习射箭，骑马，我腿都酸死了，去泡泡澡也不错，嘿嘿。”夏侯青说着伸手捏了下苏离鸾的脸蛋。

    苏离鸾肉嘟嘟的脸蛋看上去粉嫩粉嫩的，特别的软萌可爱，但是他似乎不大喜欢人家碰他的脸，他嘟着嘴，道“二师兄，不要碰泥暖的碾～”

    “哈哈哈，泥暖的碾为啥不给你二师兄捏啊？别小气嘛，来，二师兄再捏一个。”夏侯青说着又把手伸过来准备捏苏离鸾的脸，苏离鸾在曰恕己的肩膀上把头仰得高高的，生怕夏侯青捏他脸。

    “二师兄，你当心小师弟回去告诉上元仙尊。”颜回渊从花丛中捧着一束花走了过来。

    苏离鸾看着颜回渊手中的那束花，甚是欢喜的问道“回渊师兄，你摘的这是什么花呀？好香啊！”

    曰恕己看了眼颜回渊摘的花，白色的花瓣中带着黄色的花蕊，曰恕己向来对花并不是很喜爱，因此知道的也不算多，他看着颜回渊摘的这把花束，白洁中带着淡黄色的花蕊，似乎并没有苏离鸾手中的花绚丽，“这花未免太朴素了吧？”

    颜回渊捧着花走过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他笑道“此花是野生水仙花，喜在沼泽溪流边上生长，花香清淡，花色质朴。”颜回渊把水仙花递给苏离鸾，道“小师弟，喜欢吗？”

    苏离鸾接过水仙花，甚是欣赏的捧着花道“喜欢。”

    “我看这花还不如小师弟手中这把花，虽然五颜六色，好歹绚烂。”曰恕己性格和颜回渊不同，颜回渊向来有文人气质，曰恕己大大咧咧，这种文艺气息的事情向来与他不沾边。

    “我对花也不感兴趣，不过，反正不是给我的。小师弟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咯！”夏侯青也是与曰恕己一样，平时更喜欢习武而不是学文。这些花花草草对他们而言，就是路边的点缀。

    “也是。”曰恕己道“小师弟，你自己看要哪个花？拿好了，大师兄带你飞。”

    “我要这个！”苏离鸾把刚刚手中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递给颜回渊，然后抱着野生水仙花说道。

    颜回渊接过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笑道“好，那就都给你。”

    曰恕己见苏离鸾抱着水仙花，便道“坐稳咯！大师兄要起飞啦！”曰恕己说着一路狂奔跑向山谷更深处。

    夏侯青和颜回渊则在后头悠哉游哉的跟了上去。

    夏侯青和曰恕己二人在湖泊中欢快的游泳打水仗，颜回渊带着苏离鸾坐在石头上没有下去。

    颜回渊见苏离鸾抱着水仙花便问道“小师弟，刚刚那么多鲜艳好看的花，为什么不选它们却要选这个并不怎么好看的花朵呢？”

    苏离鸾低着头，看着水仙花，然后抬头看着颜回渊道“那些花朵比这个好看，可是，那些花朵的香味没有这个花好闻。”

    听着苏离鸾的回答，颜回渊笑着摸着苏离鸾的脑袋道“那，小师弟是更看重花朵的香味而不是颜色咯？”

    “不是呀。”

    “嗯？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觉得这个花很像师兄你啊！”

    颜回渊没想到苏离鸾会说这种话，他颇为震惊的说道“小师弟，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花像师兄呢？”

    苏离鸾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像。”

    颜回渊看着苏离鸾，总觉得苏离鸾像是自己灵魂的共鸣者。

    苏离鸾住在弟子斋中不少弟子都会抢着和他一起睡。每天晚上有苏离鸾的房间就会格外热闹。

    颜回渊在通铺上抱着苏离鸾，那些弟子都在讲各种各样的趣事。

    有在说自家家乡的乡间故事，有在说一些风流艳闻，还有一些在讲虚无缥缈的事情。无奇不有。但是只要是苏离鸾困意来了，偶尔忍不住闹上一些小脾气，这些弟子们都会束手无策。

    大多数还是需要颜回渊来安抚。为此，颜回渊被不少弟子喊成奶妈。

    “师兄～”某日清晨，颜回渊正在帮苏离鸾穿鞋子，其他弟子出门上课前都和颜回渊打了招呼。苏离鸾听那些人私底下喊颜回渊奶妈，他有些不解。

    “嗯，怎么了？”

    “师兄，他们为什么喊你奶妈啊？”

    “哈哈哈哈哈！”恰好曰恕己和夏侯青来了。

    曰恕己捧腹大笑道“笑不活了！回渊啊，奶妈。”

    “去去去！”颜回渊用手挥了下曰恕己，“来，小师弟，咱们上课去。”

    曰恕己师兄弟几个吃过早饭后，几个人又偷偷溜到后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