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时光术现少年郎

    上元阁还是上元阁。但是，上元阁却不是现在的上元阁。

    这个上元阁，名叫云鹤阁。没有梅花。红梅花，白梅花，都没有。桥依然还在，流水也依旧。但是流水上没有飘零着花瓣。

    这个云鹤阁，没有闲聊斋。仙尊的房间旁，竟然是一个沐浴的房间。也对，仙尊把浴房改成厨房也能理解。仙尊都去后山温泉泡澡了，哪里还需要这种浴房。。。

    这个云鹤阁虽然是上元阁没有错，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和时光术外的上元阁有不同之处的。也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修葺、重整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云鹤阁中仙尊的房中原来竟然有很多书柜，看来，云鹤仙尊真是个学霸啊～

    “在想什么呢？”娄玉箫见苏离鸾在发呆，便问道。

    苏离鸾呆呆的说“仙尊，你一直都是住这儿的吗？”

    “叫我什么？”娄玉箫不大满意的看着苏离鸾。

    “玉，玉箫。。。”苏离鸾低下头，尽量避开了娄玉箫的凝视。

    “嗯～但是也不完全是。”娄玉箫推开上元阁他俩一起睡的房间走了进去，苏离鸾在后头紧跟着，这太奇怪了。

    “仙尊。”苏离鸾小声的叫道。

    “叫我什么？”娄玉箫眯着眼看本来就已经很乱糟糟的苏离鸾。

    “仙尊，别开玩笑了。这，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苏离鸾脑袋都要炸裂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时光术里会是修仙界？仙尊怎么了，为何说自己是云鹤仙尊？还，还要自己叫他玉箫。。。

    “来，坐下。”娄玉箫知道苏离鸾没搞清楚状态，于是，便拉着苏离鸾坐下，然后耐心的解释道“离鸾，听着。我们现在是在时光术里面。这里边的一切，都是时光术主人的记忆碎片。而这个时光术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第一任仙尊，云鹤仙尊。”

    苏离鸾点头表示明白，娄玉箫便继续说道“我的仙尊，当年因为抵抗异仙，最后不幸身亡了。原本墨辰想利用时光术重塑我和他的仙尊，但是，由于时光术的重塑过于残忍。因此我没有答应。”

    娄玉箫语气很温和，外面夜色也渐渐降临。娄玉箫随手给房中的蜡烛用仙力给点上了。

    上元阁还是上元阁，只不过，这个上元阁不是上元仙尊娄玉箫和其弟子苏离鸾的上元阁，而是云鹤仙尊与其弟子娄玉箫的云鹤阁。

    “后来，墨辰将我俩仙尊的几缕魂魄给收走了，而我俩仙尊的仙核一直在我这儿。墨辰执意要用时光术，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个属于云鹤仙尊的时光术出现。但，他并不知道，在后来，我得到了仙核重塑的办法。”娄玉箫说到这儿的时候特意停下来看苏离鸾的反应。

    苏离鸾怔怔的看着娄玉箫，他问道“仙尊，你的意思是，你用仙核重塑的办法，重塑了云鹤仙尊？”

    娄玉箫点头道“嗯。”

    苏离鸾有个不祥的预感，他惊恐的看着娄玉箫，娄玉箫知道苏离鸾想到了。他很温和的说道“你想的没错，用云鹤仙尊仙核重塑出来的新生儿，就是你。”尽管娄玉箫很温和的说，但是苏离鸾还是太震惊了。如此说来，自己就是云鹤仙尊的替身？

    苏离鸾能够感觉到娄玉箫对云鹤仙尊的感情，可是，他很茫然，他不是云鹤仙尊啊！那，娄玉箫是因为云鹤仙尊才对自己这般宠爱吗？

    见苏离鸾很是不安，娄玉箫轻轻将手覆盖上苏离鸾不安的手上，说“令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用云鹤仙尊仙核重塑的你，就是完完整整的你。完全不带任何一点云鹤仙尊的记忆。仙核保留了仙力，但是原本的记忆和特性，都没了。也就是说，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明白吗？”

    “是这样吗？”仙尊一直很宠爱自己，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从来不生气，是因为自己是云鹤仙尊的仙核重塑的，所以爱屋及乌吗？

    “嗯，是。”娄玉箫肯定的说道“后来，墨辰把你抓走。一开始他只是想用你来报复我，他并不知道你是云鹤仙尊仙核重塑的。但后来在看到你之后，他发现了你就是云鹤仙尊的仙核重塑肉身，所以想将自己时光术里云鹤仙尊的记忆注入你的体内，那么，云鹤仙尊就是真正的完成了重塑。”

    “那云鹤仙尊，就会回来了，而我，我就会死掉，对不对？”苏离鸾尽量克制住自己低落和不安的情绪，他知道，云鹤仙尊对娄玉箫而言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思将云鹤仙尊的仙核拿来重塑。

    只是，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云鹤仙尊的仙术保留了，肉身也重塑了，但是云鹤仙尊没有回来，来的人，是自己，是一个叫苏离鸾的人。

    “嗯。那样的话，云鹤仙尊将完完整整的回来。而你，会消失。”娄玉箫不想欺骗苏离鸾，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苏离鸾有权利知道，这也关乎他的生死。

    “既然如此，仙尊，你那么，那么爱云鹤仙尊。为何，不把我送进时光术，然后，让云鹤仙尊回来？”苏离鸾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他害怕，害怕什么？不知道。但是，他害怕，自己不过是一个承载体。或者，在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可是，他也害怕自己做不对，因为，自己就是娄玉箫用云鹤仙尊的仙核重塑的一具肉体而已。只不过恰好这具肉体有了自己的灵魂。

    苏离鸾知道云鹤仙尊对于娄玉箫是什么意义。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

    “因为，你就是你。”娄玉箫说，你就是你。

    那么，是不是意思就是说，苏离鸾就是苏离鸾，他不是因为云鹤仙尊才一直这么宠爱自己？苏离鸾不敢问，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对。他觉得自己像极了第三者。因为，他曾经看到的那个“自己”原来真的不是自己，而是云鹤仙尊。也就是说，他看到过娄玉箫和云鹤仙尊的一些往事。也知道了，他很爱他，他也很爱他。而自己，不过是他用他的仙核重塑出来的第三个人而已。

    “而且，云鹤仙尊他也明白，你就是你。他已逝去，若为了自己的归来便扼杀了你，那他当年就不会为了救修仙界众人而牺牲自己了。”娄玉箫长叹一声，望着云鹤阁房中的一切，仿佛在感叹，过去的终将只是过去了。

    苏离鸾看着娄玉箫眼里的惋惜和遗憾，莫名的觉得心头一紧。他很心疼他的仙尊，他不想他的仙尊难过啊。如果可以，或许，或许他可以，也愿意消失。。。

    “仙尊，对不起。”苏离鸾想着想着突然啜泣道。

    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横空冒出来，要不是自己存在这具肉体里，也许，娄玉箫的云鹤仙尊就会回来了。如果不是自己，仙尊就可以和他的仙尊团聚了。。。

    “为何说对不起？”娄玉箫见苏离鸾哭了，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占据了这具身躯，所以，云鹤仙尊才会回不来。”苏离鸾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是太可恶了，为何偏偏是这具身体，都怪自己，害的娄玉箫没办法和云鹤仙尊重逢。

    “傻子。人死本来就不能复生。重塑你的那天，玄扶就跟我说了，很有可能重塑的人就是个全新的人。我当时就在想，不管重塑的是谁，只要有生命，就值得被尊重。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就是你，对你好，也是因为你就是你，不是因为任何人。”娄玉箫心想，我的确深爱着云鹤。但是，云鹤已死，不可能复生，我又何必揪着过往，来折磨眼前的无辜之人呢？再说了，眼前之人如此娇美，不好好疼惜，难道糟蹋了不成？

    “那，仙尊。现下又是什么情况？”苏离鸾心想，娄玉箫知道自己不是云鹤仙尊而是苏离鸾就已经够了。哪怕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让云鹤仙尊回来，那也值了。自己唯一可以帮到娄玉箫的，也就是让出这具身体，让云鹤仙尊住进来了吧。如果可以，自己愿意让出来，这样娄玉箫就可以和云鹤仙尊团圆了。

    “我们从进来时光术起，就被安排进了云鹤仙尊的记忆里了。我初步判断这是云鹤仙尊的意思。他让我们重新走过一遍这个记忆，也许是想帮助你心智成长，也或许是想告诉我们其他。总之，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这个记忆是曾经的记忆。也就是说，会重现当年的场景与发生的事。但由于云鹤已去，所以，这个记忆世界里不会有云鹤。但是恰好你又与云鹤仙尊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大家把你当作是他了。”

    娄玉箫说到这儿，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便道“还有，这虽然是一个记忆世界，但是，所有一切和真实没有任何区别。还记得我们刚进来没多久就遇到的那两个修仙界的弟子吗？”

    “嗯，记得。”苏离鸾一知半解的看着娄玉箫，为何突然问这个。等等！“难道？”苏离鸾惊讶的看着娄玉箫，娄玉箫笑笑不说话。

    “仙尊，你揍那个弟子肩膀，不是真的为了看他身体结不结实，而是为了试探我们所看到的虚假？”苏离鸾不愧是用云鹤仙尊的仙核重塑出来的，智商果然非常在线。当然，苏离鸾也不愧是娄玉箫的弟子，果然智商还是可以的。哈哈哈。

    “猜的不错。如果只是记忆世界，按照常理来说是没有疼痛感。所有的人只要按照记忆里的画面一个一个去完成就可以了。但是很明显不是。这些人没有按照过去发生了的轨迹在进行，而是从遇到我们那刻起，就已经发生改变了。”娄玉箫说的苏离鸾头皮发麻。这是什么邪术，竟还能让人穿梭回过去的时光里，并且不按原来的轨迹发展。花费这么大心思安排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可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设下这样一个局呢？”苏离鸾总觉得事情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么简单。如果是云鹤仙尊为了帮助自己心智成长，只要让自己在时光术里身体不再往前成长，心智往前走十年，然后身体与心智彼此重合不就是刚刚好吗？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么多？

    “我们来假设下。第一种情形，假设这是云鹤仙尊安排的，那么，为了帮助你心智成长，所以让你跟着我回到他和我的过去。这对于你和我来说，我们就是停止成长了的。因为在时光术里有一个分界线。就好比一条直线，中间为原点。负方向是为过去，正方是为未来。我们是被放在了负方向，因此，只有走到原点位置，我们才会继续成长。从负方向走向原点这段时间里，我们身体停止生长，但心智却是没有停止生长。那么只要我们现在走回到那个原点去，在你身体没有成长的情况下，你的心智成长了十年，那不是正好就吻合了？这样一来，我们此行任务就算达到了。但是问题是，如果真是如假设所言，那么就不必让记忆里的人有意识，也没有必要还让记忆重新来一遍对吧？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有意外发生？”

    听着娄玉箫的分析，苏离鸾觉得很有道理。娄玉箫说的也没错。自己和娄玉箫进来时光术那一刻就是一个原点。他们从进来那一刻就回到了过去，所以，只要两人从过去走到了进来时光术的那一时刻，就算是回到了原点。但是苏离鸾还是觉得有点疑惑。苏离鸾没有打断娄玉箫的分析，而是静静的聆听着娄玉箫继续说道。

    “第二种情形，假设这不单单是为了帮助你心智成长，还有别的意思，或许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那么，到底想让我们知道什么呢？”娄玉箫也不明白。按理说，云鹤这个时光术，从自己与苏离鸾进来起，他应该就能感应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否则不会让自己和苏离鸾直接回到了过去。

    想想其他人被吸进来，都是法术没了，变成老头被丢出去，很明显那些人是被放到了未来，因此耗尽了毕生的时光。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云鹤仙尊愿意帮苏离鸾，那么直接暂停了苏离鸾在时光术里的时间，让苏离鸾的身体停止生长，心智在这儿成长个十年不就解决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但如果云鹤仙尊不愿意帮苏离鸾成长，那么直接将他二人甩出去不就得了，为何还是要这般大费周章？

    还是说，云鹤仙尊想让自己知道什么？可到底会是什么呢？或者说，是有别人在操控着这一切，可设计操控这个局的人到底又想表达什么？

    “仙尊，会不会是，别人进入或者操控了云鹤仙尊的时光术记忆，然后设计了这个局？”苏离鸾觉得，也不一定是云鹤仙尊啊！万一这个时光术有别人设的结界混进来，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不会。”娄玉箫知道时光术。时光术其实就是必须要有一个承载的主体才能形成。也就是说，一个时光术，就有一个主人。每个时光术都会有自己的主体。否则吸收不了法术和生命，更别说形成一个时光术结界了。通常情况下，一个时光术只能有一个主人。而这个时光术里的一切就是这个主人才能进行设置的。但确实不排除苏离鸾说的那种猜测。

    “算了，这些目前都只能猜测。猜测也得不到结果。现下，我们来缕缕我们所遇到的的问题。一，在这里，你成了云鹤仙尊。那么，接下来你就不得不以云鹤仙尊的身份去面对这个修仙界的众人。为了不漏出马脚，即日起，你我师徒能不分开就绝对不要分开。如果不得已分开，记住，所有人都不能信，所有问题都不必清楚回答。能含糊过去就含糊过去。实在应付不来就装病。”娄玉箫觉得别的都还好说，唯独苏离鸾得扮演云鹤身份这点很难搞。他俩真的就只是长得很像而已。性格上，苏离鸾和云鹤还真得挺有差别的。云鹤是属于那种稳重的长者风格，可苏离鸾不是啊！他就是一个小萌弟。

    虽然云鹤仙尊和苏离鸾都很聪明，但是云鹤能在保持善良的同时也知道善恶是非。苏离鸾不能！苏离鸾就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在他看来，谁都没问题，就算被套路了，也是那种真的察觉不到的人。

    “啊？装病？”苏离鸾没明白，好端端的装病，不会很明显嘛？

    “嗯。”娄玉箫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仙尊，装病，确定不会很刻意嘛？”苏离鸾一想到自己应付不来就得扶着额头，然后一副病娇样就觉得好假，装不来，太别扭了。

    “不会。你的装病，是云鹤的真病。”娄玉箫看出了苏离鸾的想法，他不禁扑哧一笑，苏离鸾实在是想法简单，单纯的不要不要的家伙。

    “云鹤仙尊有病？”苏离鸾刚刚说出口就捂住嘴巴，然后一脸抱歉的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说云鹤仙尊有病，我是说，云鹤仙尊怎么生病了？”

    “没事。瞧你紧张的。他确实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他一直患有头疼症，就连玄扶也没有查出原因。所以，只能常年用各种药材养着。”娄玉箫倒了一杯茶水给苏离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师徒二人聊起天来，还真是没日没夜。

    “头疼症？”苏离鸾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云鹤仙尊有头疼症，这个症状连药仙玄扶都不明白为何？这也有点令人费解，会是什么原因导致云鹤仙尊头疼？又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药仙玄扶都看不出端倪来呢？

    对了！难怪在遇到那几个弟子时，娄玉箫说云鹤仙尊不舒服，那几个弟子没觉得有什么。还有，在回云鹤阁路上遇到铜城仙尊，铜城仙尊说找云鹤仙尊有事，但自己明明表现得很不自然，娄玉箫一句云鹤仙尊不舒服，铜城仙尊竟就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来，竟是因为云鹤仙尊真的有病在身！

    “嗯，还记得我们闲聊斋有特别多的小火炉吗？”娄玉箫问道。

    “记得。难道，那些小火炉都是给云鹤仙尊熬药用的？”苏离鸾不可置信的反问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么多小火炉！小时候只知道娄玉箫喜欢自己做吃的，所以他的小厨房应有尽有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如今看来，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看来，仙尊真的好爱他的仙尊。

    云鹤仙尊的药，一定也都是仙尊帮他亲自熬的吧？

    那，仙尊是不是也会每次熬完药后就亲自喂云鹤仙尊呢？

    呃，想什么呢！打住打住打住！苏离鸾忙晃晃脑袋，禁止自己瞎开脑洞。

    娄玉箫见苏离鸾突然摇头晃脑的，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离鸾见自己做傻动作被娄玉箫发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没，没有。仙，仙尊，我们该注意事项说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对了，还有一点就是，云鹤仙尊有两个弟子。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墨辰。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就该来烦你了。”娄玉箫提醒道。这个墨辰是个令人头疼的主。难搞。

    “墨辰？”苏离鸾一听到墨辰就觉得有点怕怕的。他还记得，墨辰抓着他发疯了那一幕。。。

    “嗯。墨辰很了解云鹤仙尊，平时也很粘着云鹤仙尊。他很聪明，在他面前，可能会瞒不过。没事，尽力就可以了。”娄玉箫道。

    “哦，好。我知道了。”苏离鸾有点想晕想晕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四肢无力，意识模糊。总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咕～”呃？难道是？额，好吧，从进入时光术到现在，以时光术时间来算，这都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难怪觉得自己好像要倒下了。意识都开始不清不楚的了。原来是给饿着了。

    “仙尊～”苏离鸾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娄玉箫。

    岂料，娄玉箫见他这副模样，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真不愧是你啊！哈哈哈。到哪儿都不忘干饭。还真是干饭人，干饭魂。”娄玉箫笑着笑着又觉得心疼起来了。也是，苏离鸾长成十六七岁的身体后身材瘦弱苗条，脸蛋也不如小时候有肉。甚至比起以前的云鹤还要瘦些。看来还是自己没照顾到位啊。

    “仙尊！”苏离鸾委屈又害羞的叫道。真的是，人家都快饿死了，你一个仙尊自己不饿还不允许别人饿了吗？虽然说苏离鸾这副因为肚子饿而像受委屈了的小媳妇的模样确实很可爱，很逗人笑。哈哈哈。

    “哈哈哈，好好好，弟子这就带云鹤仙尊您去找吃的。”娄玉箫说着拉着苏离鸾往外走去。

    走出云鹤阁才发现外面竟然已经天黑了。刚刚房中因为烛火一直点着，竟没觉得天黑。难怪苏离鸾会饿到发晕。

    苏离鸾看着娄玉箫脸上的喜悦，就在刚刚，他喊自己云鹤仙尊。。。

    仙尊，如果这样您会开心一点，那就这样吧。

    “这个点，食不延还有东西吃吗？”苏离鸾轻声问。好饿。咕～咕～

    “啊～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别叫啦！等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苏离鸾无奈的捧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肚子说道。

    “唉，不知不觉竟这么晚了，饿坏了吧？”娄玉箫牵着苏离鸾的手往食不延走去。他还是那么的温柔。

    “嗯！仙尊你呢？你不饿吗？”苏离鸾一直觉得很奇怪，娄玉箫好像从来不会说自己饿了。好像从小到大吃饭都是因为苏离鸾说饿了。每次都是自己觉得饿了，然后娄玉箫陪自己吃饭。但每次在吃的都是自己，娄玉箫好像也没怎么吃。难道，仙尊是不用吃饭的？

    “刚刚不觉得，但是被你一说。确实有点饿了。这会子食不延确实没什么好吃的了。走吧，为师带你去吃好吃的。”娄玉箫拉着苏离鸾的手，笑得特别的开心。

    苏离鸾看着娄玉箫的笑，心里又心疼又开心。在时光术里的仙尊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对了，他刚刚说的是，为师。。。

    苏离鸾一路上都盯着娄玉箫看。娄玉箫见苏离鸾不好好走路一直盯着自己看，便笑道“怎么？饿到想吃了为师不成？”

    “才，才没有！”苏离鸾忙否认道。娄玉箫知道苏离鸾肯定饿坏了，他带着苏离鸾从修仙界的小路下了山，来到山脚下的修仙镇上。

    苏离鸾从来没有来过修仙镇。虽然听师兄们提起过好多回，但是苏离鸾却一直没机会去。没想到第一次来到师兄们嘴里的修仙镇，竟是在时光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