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二:钢刀与玫瑰ABO】二 强行进入生殖腔哒咩啊
危急时刻,江骤及时地用双手捂住了顾忧的唇。 “能不能不咬?”江骤试图跟顾忧商量。他轻轻地抿了一下受伤的舌尖,那里一阵阵地发着疼,还流着甜腥的血液。 如果是曾经的那个最初的顾忧,江骤不敢提这么多要求,但是,现在的这个顾忧好像容易相处得多。 “不行。”顾忧皱着眉把江骤两只手的手腕一并抓住了,压在了江骤的头顶。 看着江骤原本有些期望的试探神色黯淡了下去,顾忧抿了抿唇,说:“我尽量轻点。” 怎么怕疼,打开生殖腔的时候怎么办?而且,顾忧现在还不是易感期。 看着顾忧是非咬不可了,江骤心一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小心而缓慢地张开了嘴。 不过,他才张开了一点点,顾忧就立刻吻了上来。他的舌尖滑进了江骤的嘴里,把被咬破了的舌尖勾了出来细细地含吸。直到那里血几乎止住,不会再流血,顾忧才又推着江骤的舌尖缠绵回了江骤的嘴里。 “唔……啊……”顾忧的吻又密又深,气息带着侵略性,让江骤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忧把江骤的休闲长裤拉了下去,那松松垮垮的内裤也顺带掉了下去。江骤硬起来的前端弹了出来,被顾忧握住了根部。 江骤一边回吻他,一边忍不住挺腰把前端往顾忧的手上送。 这时候,顾忧松开他的手,抱着他滚了一下。两个人侧身对着,顾忧让江骤给他解开了裤子,然后,江骤握住了顾忧那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阴茎。 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江骤又说不上来。 顾忧看着有些愣神的江骤,他唇角勾起,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亲吻上了江骤的唇。 “唔……”江骤被亲得迷迷瞪瞪的,前面又被顾忧的手摸得很舒服,他也跟着顾忧的频率撸动起顾忧那现如今有些过分硬了的性器。 感觉自己快射了,江骤忍不住把一条腿挂在了顾忧的侧腰,把自己的下身往顾忧的手上凑得更近。 这时候,顾忧却松开了他被亲得发麻的舌尖。 顾忧俯身下去,握着江骤的腰,把江骤那已经在射精边缘的前端含进了嘴里。 “啊——不……” 前端落入了顾忧温热的口腔之中。江骤抓紧了床单和顾忧的头发。在顾忧用力地舔着那流着腺体的铃口的时候,他颤抖着在顾忧的嘴里射了出来。 “啊……哈……”江骤剧烈喘息。 射着精的前端被顾忧反复着舔吸着,甚至,顾忧还不断地去逗弄此刻敏感的铃口。他的动作让江骤脚尖都绷直了,抬起的那条腿紧紧地压在顾忧的肩背上,甚至因为绷得太紧了而不自觉地轻颤着。 “不、不啊……不、不行了……” 顾忧咽下最后一口混着腺液的精液,又轻咬了一下江骤的前端。此刻沉浸在快感中的江骤全然忘记了被咬的恐惧,只是身体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 顾忧用力地抓着江骤的脚踝,往江骤的胸前压。他滑了下去,舔上了江骤的后屄。 “不——!”江骤半昏半沉之间回过神,他身下粉嫩的屄口被顾忧的舌尖一扫就紧张地收紧起来。 顾忧……怎么能舔那里!江骤想挣脱他分别压着自己的脚踝和侧腰的一双手,顾忧却凑近了、直接将舌尖完全地伸了进去。 舌头灵活地在后穴里浅浅地试探着,那里因为江骤过于紧张而显得特别地紧。 “啊……不要……不要这样……”江骤含着泪抓着床单半推半拒地挣扎。 一边因为顾忧舔着自己后面而羞臊崩溃,一边又无法拒绝那舌尖带来的刺激和快感。但到底只是Beta的身体,虽然因为主人的动情松软了一些,却并不这么快就湿润。 顾忧收回了舌尖,松开了手,他跪坐起来,将自己流着腺液的阴茎抵在了屄口。自己的腺液挺多的,或许可以拿来作为润滑…… 但是江骤却吓破了胆。他的后面还不是很湿,扩张也没有做,顾忧要是想这么直接进来肯定会死的!当初的顾忧也知道扩张啊! “不要!”江骤撑着身体,他紧张到急促地呼吸着,“会撕裂的!” 顾忧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屄口浅浅地戳弄,闻言不解地看着他。他又不是白痴,难道会这么直接进去吗? 但是他这张带着疑惑的表情却被江骤理解为了懵懂。全身发热的江骤坐起来,推倒了他。 顾忧顺势倒下,看见江骤有些难为情地说:“你是第一次,我教你……” 顾忧的脸色却变了,信息素随着激动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放出。自己是第一次,但是江骤不是吗?所以他才会说教自己? 那根极具危险性的性器离开了。江骤刚刚才因此放松了一点点,忽然就被顾忧狠厉的目光吓了一跳。 顾忧紧紧扣住他的腰背,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顾忧一只手滑进了江骤的臀缝里,就着刚刚涂抹上腺液,两指插进了屄口已经湿软的后穴中。 “啊——”江骤呻吟了一声,带着泪喘息了一下,“慢点……”可他却看到顾忧抿紧了嘴,同时,深埋在他身体的手指快速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 湿腻的腺液被带到了有些生涩的内部,顾忧的手指在细密层叠的软肉里不停地戳按搅弄。 他不仅在扩张,也在找里面的生殖腔。但江骤的生殖腔似乎太深了,顾忧的手指在逐渐湿润起来的屄道里揉弄抽插了许久,终于在一次狠狠地深入后,摸到了那生殖腔的一点点边缘。 “啊——!”那是什么?! 江骤身体反射性地弹起,却被顾忧压住了腰身。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仰着头,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某个他不了解的地方被顾忧触碰到了。 顾忧的指尖在那从来没被刺激过的生殖腔边缘摩挲,他原本绷紧了的表情在看到带着江骤那张带着震惊和不解的脸而慢慢地放松了一些。 江骤好像从来没被触碰过这里。顾忧稍微多用一点力,江骤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张着嘴不住地喘息。 身体里面那处被顾忧触碰着而产生的酸软和酥麻几乎要将江骤逼疯了,那不仅仅是快感,更多的还是一种莫名的惧怕。 “别……好……难受……”因为自己身体内部某个最深的地方被顾忧玩弄了,江骤不自觉害怕地颤抖起来,“好……可怕……” 他抓着顾忧的胳膊,忍不住乞求起来:“别、别……啊……啊……” 顾忧又加了一根手指,沉默地在里面狠狠地撞弄着。看着江骤因为害怕而彻底哭起来了的一张脸,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好想标记…… 想咬着江骤的脖子,插进江骤生殖器成结,彻彻底底地标记他。 但是他做不到,江骤是个Beta。 想到这里,顾忧抽出了自己的手。江骤以为他终于舍得放过自己了,却感觉到熟悉的龟头抵住已经彻底湿软下来的屄口。 想起刚刚那个不知名的地方被碰到所带来的毛骨悚然般的恐怖感,江骤抬起腿就从顾忧身上滚了下去。 顾忧一把搂住了意欲逃窜的江骤,让他背对着自己,侧躺在了自己怀里。 江骤感觉到顾忧的性器蹭磨着往自己臀缝里挤,他颤抖着声音开口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再等等。” 自己不是加了敏捷了吗!怎么还是没跑掉。 顾忧抬起他的一条腿,硕大的龟头缓缓地埋进了他的后屄里。顾忧亲吻着他的耳朵问:“害怕什么?” 感觉顾忧的阴茎一寸寸地破开了那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软肉,而且很快就要到那个地方的位置了,江骤用力推着顾忧钳制住自己的手臂,晃动着被抓住了的腿。他想要逃开。 江骤带着哭腔说:“那个地方……太、太可怕了——啊!”那里被顾忧的龟头狠狠地擦过了! 被彻底碾过的感觉比刚刚手指戳弄了一会边缘的感觉强烈了或许二十倍、三十倍不止。江骤张着嘴急促地呼吸,一句也说不出来,泪水霎时簌簌地流下。 顾忧抱着彻底愣住了的江骤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他每一次都用力地擦过生殖腔口,把那紧缩在在一起的腔口撞得收缩、颤抖。 “别怕。”顾忧双手伸进江骤一直没被脱到的宽大T恤中,揉捏着他的乳尖。 他一边亲咬着江骤的耳垂,一边密集地摩擦、撞击地刺激生殖腔口,直到那里也开始分泌水液。 “啊……啊……太……哈……” 江骤随着顾忧的动作一阵阵地打颤。被频繁刺激后穴里的最深处,他的身体酸软得不像话,全身都有些哆嗦,甚至还发出了一点像破碎的尖叫一般的呻吟。 “你还要为我打开它。”江骤听到顾忧在自己耳边这样说。 打开什么?江骤迷蒙地抓着面前的被子,手指用力地攥紧,他不明白自己还能打开什么……明明现在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身体好热,无论是身下激烈的快感,还是胸前被玩弄乳尖产生的痛麻,都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泪无法自控地流下,前端也被撞得又硬了起来、不知羞耻地流着腺液,两处都把床单打湿了。 顾忧这时候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回头和自己亲吻。江骤流着泪的双眼无法聚焦,听之任之地被顾忧勾着舌尖在空气中交缠。他的后屄被深深浅浅地插弄的,但每一次都或快或慢、或轻或重地撞击着生殖腔口。 “唔……”涎液一丝一丝地滑下,淫靡异常。 为了防止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逃窜,顾忧用力地掐紧了江骤的腰。他缓慢地挤开那已经被肏得松软、滴着水的生殖腔口,但Beta发育不全的那处还是紧得要命。 “啊……不、不要——!” 江骤终于知道“为顾忧打开”是什么意思,他的后穴里还有一个口子。跟曾经萧苍雪世界多了一个花屄和宫腔有一点点类似,但是这一次却又完全不一样。 这个……打不开吧…… 江骤感觉那里被顾忧的龟头蛮横地进入了,但是又卡住了,泛起了一阵阵地痛意。 不仅仅是那过于窄小的身体最深处被进入的感觉,还有那种精神上也会被彻底被占有的失控感。这些都让江骤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仓皇地想要从顾忧的怀抱里逃脱。 “啊……呜……真、真的……不行……” 被顾忧死死压着,完全无法逃开。江骤倒吸了一口气,咬住了顾忧横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的胳膊。 江骤那收缩得过分紧的腔口和屄道让顾忧也不太好受。太紧了,那是那里面的水一股股地流出来也暂时无法缓和的紧致。 但Beta想要逃跑的事实,又进一步刺激了顾忧作为Alpha的自控力。他收紧了双臂,喘着粗气狠狠地咬上了江骤的脖颈后方——那里没有腺体,所以被顾忧直接咬破了。 “啊——!”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太痛了,江骤仰着头哭喊了起来,“不要!” 无法逃跑的绝望和上下的痛楚让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忧听到他的哭声找回了一些神智。下身不再尝试深入,同时也松开了咬着江骤后颈的牙齿,顾忧慢慢地舔走了那里流出来的血液。 江骤的身体随着他舔舐伤口的舌尖动作一阵阵地颤抖,下半身却一动也不敢动。虽然顾忧现在没有再深入了,但是龟头卡在那处既紧绷、又发麻的感觉还是让江骤觉得胆寒心惊。 顾忧伸手一边揉他的乳尖,一边撸着江骤半软下来的阴茎,不一会就让江骤稍微放松了一点,呻吟的声音开始变了调。 “嗯……啊……” “别怕。”顾忧舔干净了那伤口,轻轻地对江骤说:“让我进去。” “不……”江骤又有些害怕,顾忧怎么还想进去,“我怕……好痛……”顾忧感觉江骤那里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又瞬间收紧了,紧紧地绞着他的性器。 低喘了一声,顾忧按耐住了冲进去的冲动。他撸动着江骤的前端,试图让江骤舒服点,再哄着他把生殖腔打开。 江骤跟着他的手开始哼哼唧唧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紧接着是一声雄浑的男声。 “少爷!你找我?!” 江骤被门外的动静吓得低喘了几声,就这么在顾忧的手上射出来。同时,他的后穴也颤抖着抽搐了几下,箍紧了顾忧的阴茎,让本来就绞得十分难受的顾忧也射精了。 射精的龟头被没有完全打开的生殖腔口紧张地推了出来,大量的精液都打在了屄道上,而没有进入生殖腔。顾忧抱紧了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缩成了一团的江骤,有些气恼地咬上了江骤的肩膀。 江骤自己前端射着精,又被顾忧或轻重地揉着敏感的铃口,后屄也被顾忧的精液一股股地冲刷着。 “唔——”快感涌上来,江骤及时咬住了床单,没让自己的喘息或者呻吟再传出来。 好歹那个地方没事了,江骤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一些,但是,马上又提了起来—— “少爷?!” “咚——咚咚——!” 门外的人还在不依不饶地敲门。 顾忧暗骂了一句顾沉这个大傻子,松开了江骤的肩膀。两人都射完了精之后,顾忧也舔干净了江骤肩膀上面的血丝,他把被江骤咬住了的床单扯了出来,然后轻轻地贴江骤的唇,说:“别怕,他不会进来。” 江骤含泪点了点头。 顾忧拉过被子给江骤盖好了之后,他穿好了裤子,轻松地从床上撑起身体坐到了轮椅上。 顾忧滑动轮椅,沉着一张脸到了门口。 江骤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缩进了被子里。他感觉到顾忧的精液从自己的后穴里缓慢地流了出来,而且现在的床单上也全是他自己的精液或者水液,还有眼泪和口水。 顾及着里面本就受了惊吓的江骤,顾忧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压抑着怒气地质问:“有事?” “哈哈……少爷您找我对练啊……嗯……难道不是吗?” 嗅到随着卧室门打开、铺天盖地奔涌而来的警告般的信息素,不明所以的顾沉吓得退后了半步,一时不敢再开口说话。不过,信息素都这样了,少爷却没有直接动手,顾沉突然有点不习惯。 顾忧死亡般的眼神扫到了站在一旁的顾晓。顾晓立刻硬着头皮从身后顾星接过准备好的电脑,打开了显示屏给顾忧看上面的科普页面—— “强行进入Beta生殖腔极有可能导致Beta死亡。” 顾忧凝神快速地看完了那片科普文,半晌才说:“知道了。”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对象会是什么性别,对Beta也只是一知半解,因为这个社会普遍对Alpha普及教育的还是关于Omega的知识。 见顾忧没生气,还认真地看了科普文,顾晓和顾星都松了一口气。而顾沉双臂胳膊交叉,看着他俩。少爷房间里有人,而这两个臭小子怕被收拾,故意让他来触霉头。 顾忧瞥了他们几眼,说:“准备晚餐。”然后关上了门。 江骤听到了顾忧的关门声,他连忙从那乱七八糟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江骤夹紧了后穴,下了床,想去浴室里洗澡。全身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小腹里面有些无法忽视的疼痛感,但是江骤还可以忍受。 顾忧滑动轮椅过来的时候,江骤已经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干什么。”顾忧冷声问。 顾忧看着此时颤颤巍巍地走着的江骤,不知道为什么气不打一处来。 江骤被他又冷下来的嗓音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后穴的一两缕乳白的精液就顺着臀缝滑了下来。他不知道顾忧为什么又生气了,带着颤音说:“……想洗澡,等下还要帮你洗澡……” 说着,江骤一边慌张地想遮掩腿上的精液,却让那乳白色的液体更快地流到了那被顾忧留下了指痕的脚踝处。 真就是个傻子。顾忧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就该肏得这人走不动路。 “进去,先别洗。” 江骤躲似的就进去了。 别墅为了方便顾忧轮椅进出,每一处都设计得很宽大,这个卫生间也不例外。江骤找到了纸巾,弯下身擦着自己的腿。 顾忧拿了防水医用胶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江骤弯着腰,背对着自己,自下而上地擦着那细白的大腿上从他后屄流出来的、属于顾忧的精液。而他的臀肉漏了一半出来,顾忧可以看见臀缝里夹紧了的穴和前方垂下来的性器。 顾忧深呼吸了一下,强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他关上了门,滑动轮椅走上前去。 江骤这才发现顾忧进来了,他快速地擦了擦,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过了身来有些紧张地看着顾忧。 “过来。” 江骤走了进来。顾忧刚想让他蹲下,突然看到江骤那不自觉护住了小腹的手,于是,顾忧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靠在了洗手池上。 “你别……”江骤惊慌地想去扶他。 顾忧说:“靠着站一会没事,转过去。”江骤只好转了过去。 顾忧伸手脱掉了他的衣服的时候,江骤还躲了一下,但顾忧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在他脖子和肩膀上被咬伤的地方贴上了防水的医用胶布。 顾忧重新坐了下来,说:“去洗澡。” 等两人先后洗好了澡,江骤跟着操控着电动轮椅的顾忧走了出来。他发现卧室里已经换过床单和被褥,打扫过清洁了。 两个人换了家居衣物,顾忧让江骤坐到柔软的躺椅上。他伸出手放在了江骤的小腹上,皱着眉头问:“还痛吗?” 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不过不严重。江骤摇了摇头。 “对不起。”顾忧看着他低声说。 江骤有些微愣:“你怎么能对我道歉呢……”顾忧怎么会给他道歉呢? 顾忧蹙眉:“我做错了,本来就该道歉。”这有什么能不能的。 “噢。”江骤突然出神了。 顾忧只是以为他作为Beta,从小到大习惯了Alpha或者Omega的高高在上,这时候没有多想。 不一会,门又被敲响。顾忧说了“进来”之后,顾晓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蒋医生到了。”顾晓对顾忧说道。留下了那位提着医药箱的私人医生后,顾晓又下去了。 医生?江骤紧张得身体前倾地去看顾忧的腿。刚刚顾忧站着给他贴了防水胶布,洗澡的时候不让自己帮忙,是他自己扶着扶手站着洗完的。难道是那时候出问题了? “不是我。”顾忧压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坐着,然后对蒋医生说:“我可能伤到他的生殖腔了。” 听了顾忧说不是他的腿出了问题,江骤刚放松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顾忧说了个他听不懂的东西。江骤意识到这可能是游戏副本里特有的名词,他想起了飒飒说这时候就不懂装懂,尽可能不要在有外人的情况下露馅,江骤屏气凝神地听着。 细致地量过体温和心跳,一边地观察江骤的面色和呼吸,蒋医生一边问顾忧:“少爷成结了吗?” “没有。”顾忧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易感期。” 不是易感期也没有成结,应该受伤不会很严重。蒋医生皱起来的眉头放松了许多,又问:“大概进入的时间有多久?” 顾忧黑着脸说:“……就进入了一点点,大概20分钟。”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要对医生描述自己和爱人的性生活,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犯了错。 蒋医生说:“嗯,那应该还不算严重。” 江骤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顾忧和医生在说什么,他有些难为情了起来。这时候,蒋医生问江骤:“请问哪个位置痛?是什么样的痛感?强烈吗?持续多久了?” 江骤磕磕巴巴地说:“也、也不是很痛,就隐隐约约、一阵一阵地……” 顾忧伸手准确地落在他的小腹上,那曾经江骤捂过的地方:“这里。” 蒋医生点了点头,说:“现在还痛吗?”这个Beta比较内向,不是那种能坦然面对医生的类型。 江骤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顾忧,才回答说:“……一点点。” 蒋医生记录好了,之后说:“应该只是一级裂伤,这种一般不算严重,大部分能够自然愈合。我会开两天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如果觉得不算痛,也可以不吃止痛药。” “不过,请保持饮食清淡,尽量不要运动。如果两天后痛感加重了,一定要来医院做详细的检查。”医生说完,又看了看顾忧,说:“康复之前,最好就不要有性生活了。” 顾忧严肃地点了点头。 江骤忍不住开口:“应该不用这么麻烦……”只是一点点痛,而且他还有回复的道具呢。 顾忧接过了医生递过来的药盒,目带威胁地看了江骤一眼,让他噤声了。 医生收拾好自己的记录本和医药箱,顾忧滑着轮椅把他送到了别墅的门口。 看着少爷这张冷面,蒋医生欲言又止。 比起外界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家主顾二爷,他们这种顾家自己人才知道,面前这位顾忧少爷才最是心狠手毒、冷酷无情。 虽然顾忧天生一条腿就是半残,但是完全没影响他还没成年就接手那些脏活。而且,这位少爷还热衷于自己上场杀人,如果不是前两年他的另一条腿也出了意外,被二爷勒令了不许再上火线,恐怕蒋医生还很难在这里见到他。 “有话就说。”顾忧蹙眉。 蒋医生斟酌了一下,说:“少爷,您知道‘Beta随便玩玩都不会死’是以‘不强行进入生殖腔’为前提的吧?” 对于Alpha来说,比起Beta还是Omega更适合承担对方那样粗暴的性爱,因为他们的身体就是为此进化的。但Omega数量稀少,不仅珍贵又容易怀孕,Alpha标记了Omega的同时也要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 所以,与其说Beta不会被玩死,更确切地来说,是因为Beta不会被标记,也不容易怀孕,所以玩一玩没有关系,但那也是建立在不强行进入生殖腔的条件下。大部分Beta的生殖器发育都不算完整,Alpha的强行进入可能导致他们的生殖腔破裂,进而发生腹腔内的内出血而死亡。 这还是少爷身边第一次有人,他估摸不准那人在少爷心中的分量,同时又还有一些作为医生的职业良知。 顾忧抿了一下唇,说:“刚刚才知道。” 蒋医生松了一口气,不是故意的就好。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床上玩死人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顾忧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钟泉泽。” 蒋医生笑了,说:“我没那个意思。不过……少爷您是想要那位Beta怀孕吗?” 顾忧是否要继承人这事本不该他过问,但是作为顾忧的私人医生之一,他还是问了。同样,蒋医生也不太明白顾忧怎么就挑了个男性Beta。男性Beta受孕难,生产也危险,生下的孩子同样是Beta的几率也很高,而Beta又不能作为继承人继承家业。 顾忧罕见地愣了一下,说:“……我没想过这件事。”他只是本能地想进去,想让江骤彻底地带上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他和江骤可以有孩子? 蒋医生看到顾忧这副微微出神的表情,心想,少爷作为一个Alpha在没有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对一个Beta出现了Alpha的标记本能,应该是对那个Beta很上心了。 心里有了数,蒋医生道:“我回去整理一下关于Beta的资料发给您,您多了解一下,以后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顾忧颔首。 趁顾忧跟医生出门了,江骤打开消息界面跟宴追联络。 江骤:“你还好吗?” 宴追:“很忙。赵家在准备明天的宴会,邀请了很多人,我推测主线剧情会在明天晚上的宴会上开启,你最好过来。” 江骤:“好的,我会想办法的。” 关掉任务界面,江骤愁眉苦脸地想明天怎么去找宴追,现在的顾忧可不好糊弄。 唉,以前顾忧傻了,他愁,现在不傻了,他也愁。 不过,顾忧怎么还没回来。江骤起身走了出来,看到顾忧正从门口处回来,后面跟着顾晓和顾星,两人低声在跟他说着什么。 顾忧看到江骤走出来,眉头拧起,厉声问:“去哪?”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江骤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说:“我只是看你还没回房间……” 顾星挑了挑眉,自家少爷关于说话的艺术基本等于没有呢,还好江骤迟钝。看到管家顾叔对他做了个手势,他连忙说:“江哥出来得正好,晚饭准备好了。” 说完,他刚想让出了身边的位置给江骤,就见顾忧按了轮椅的按钮,滑到了江骤的身边。然后,顾忧握住了江骤的手。 行,白担心了呢。顾星停下了脚步。 顾晓对顾星嘲讽一笑。少爷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行动力很强,学着点。 “走吧。”顾忧带着江骤去了饭厅。 江骤想起了自己现在不能吃饭,正绞尽脑汁地在想怎么糊弄过去,就被顾忧按着坐在了被另一个佣人拉开的椅子上。 看见面前清淡营养的一桌菜,江骤有些惊讶,这些全部都不是顾忧的口味啊。 江骤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清淡?” 顾忧说:“你要忌口。” 原来是为了自己,江骤心里暖暖的,但是又觉得有点愧疚。 “不用……”一时解释不清楚,左右看了下发现厨房就在旁边,江骤站了起来,说:“你等一下。”说着,他转身走了厨房。 顾忧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任他去了。不一会,江骤就端了一碗调好的蘸碟出来,放在了顾忧面前。 “你尝尝味道。”好久没调了,还有些手生,所以江骤不是很自信。 顾忧看着自己面前的蘸碟。褐色的酱汁上飘着绿色的葱花、白色的芝麻和红红的小米辣,淡淡的香辣味飘出来,让他觉得很有食欲。 顾忧在江骤有些期待的目光下,夹起一块清炖的排骨蘸了江骤调好的酱汁吃。香辣均衡,咸度和酸味也恰到好处,还隐隐约约有点甜。 江骤看顾忧舒展下来的眉眼就知道他喜欢,他笑了一下,说:“你不用顾及我,吃饭要吃自己喜欢的啊。” 顾忧咽下了食物,看着他的笑容,一时有点晃神。 虽然才见到江骤几个小时,但是他已经想要和江骤在一起一辈子了。 看到两个人的互动,站在一旁的顾晓几人都有些惊讶。 江骤明明那么怕少爷,但是对少爷的衣食住行关心得又那么自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骤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一丝矫饰。虽然他们对江骤的身份都还有些起疑。 而顾星偷偷拿出手机在小群里打字——“大家好,你们的少奶奶来了。” 晚上,顾忧和其他人谈事情之后,江骤在房间里有些坐立难安。刚刚吃了药,肚子里面没那么痛了。 刚刚在饭桌上,他似乎听到了顾忧他们商量了两句明天出门的事情,而自己大概会被留在这里。所以,江骤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想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从这里溜出去。 这里边窗户对着的就是后花园和江骤进入副本的那个池塘,外面是一大片草坪和小树林,目光能看到的最远方是一条河流。 江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只知道宴追告诉他赵家在顾家的旁边,但是他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啊! 趁顾忧还没回来,江骤决定去找其他人打听一下,而且他还需要问下自己的工作休息安排,像顾忧不在家这种时候,他可不可以出门。 出了门,他就遇上了刚刚吃饭的时候见过面的管家顾叔。 “顾叔好,我想请问……”江骤说:“少爷出门了之后,我可以休息吗?” 顾叔五十来岁,脸上有一些皱纹,他眉头一抬,额头上出现了“千层饼”。 “可以。”江骤别说休息了,江骤现在不干活都行。 江骤笑了,说:“那就好。你知道赵家在哪儿吗?我有个朋友在他家工作,我想去看望一下他。” 赵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是顾叔表面上不显,说:“是我们隔壁的那个赵家吗?” 江骤见他知道,连连点头说:“对!我朋友说就在顾家边上!” 顾叔微笑说:“确实很近,赵家就在东边,大概离这里大概五公里远,” 江骤满头问号,“大概五公里”等于“边上”,认真的吗? “噢,谢谢顾叔。”江骤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五公里大概要走一个小时吧,宴追告诉自己宴会大概晚上六点开始,自己得五点就出发了。 待江骤回了房间,顾叔转身就去了书房。 顾沉给顾叔开了门,看到老头子居然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顾沉问,顺手关上了门。 顾叔走到书桌前,对顾忧说:“少爷,容我说一句不好听的,我觉得江骤有问题。” 顾忧眼神平静,示意他继续说。 “明明江骤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天了,但是,在他今天被少爷发现后,却一直表现得对这里很陌生。甚至,晚餐时,在他去帮少爷调蘸碟之前,还找了一下厨房在哪里。” 顾叔接着说:“而且,刚刚他来找我,问少爷不在的时候他能不能休息,以及赵家在哪里。他说有朋友在赵家工作,想去看看。但我们庄园的人刚入职就培训过,平时的短期休息不能随意出园子。况且,在顾家地界上的几个家族的位置,我们也都一并告知过佣人。” “还有……他晚饭也吃得很少,就大概动了两筷子,就没有再吃了。”顾叔又说了一个自己在意的点。 除了太过紧张或者谨慎,顾叔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解释江骤的行为。但是,如果在吃饭这件事上这么紧张,为什么其他的马脚又露得那么多呢?现在想想,自己和吴姨之前会招这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年轻人,也很奇怪。 顾忧眉头轻轻蹙起,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江骤居然还有朋友?还要去找他? 见顾忧半天没说话,顾叔决定再劝一劝。自己少爷二十多年了没喜欢过谁,突然喜欢上了一个浑身疑点的Beta,万一对方是谁派来的间谍,少爷岂不是要伤心了。 “他躲在您的衣柜里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顾叔说,“即便是被弄湿或者剪破了衣服,也可以回自己房间换。家里的佣人都知道那间房是您的房间,不可能敢在那里躲着。您看,要不要把小刘抓回来问问?” 顾星嘻嘻一笑,道:“早就抓了。那个小刘回忆下午的事情都迷迷糊糊的,只说大概是这样。” 顾叔一时心惊,对顾忧说:“少爷,您不能糊涂呀!” 顾忧依旧面不改色,他示意顾晓把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给顾叔看。 顾叔看到,那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监控画面的截图。池塘、花园小道、屋内的某个走廊和顾忧房间那被挤开了一点的门。每个截图上都标着定格的时间和一个特意圈出来的小红圈,而那个小红圈里都是同一只小鸭子的某一部分身体。 “怎么会有鸭子跑进来?” 喃喃问出这句话,顾叔看向最后一张图。那是对着少爷窗户的监控拍摄的,虽然是白天,但是能看到画面里那一瞬间窗帘里面亮起的白光。 顾星指着顾忧房间门的那张图给顾叔看:“叔你看这里。反复查看了监控视频之后,我们发现在这一段时间里,房间门由虚掩着变成了完全阖上,然后我们找到了真正的不对劲之处。” “放慢了很多倍之后,我们才看到,在房门下的这个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鸭子脑袋。” 顾叔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顾忧眼睛里带了一点笑意,说:“江骤不是间谍,是一个小妖怪。” 顾叔失声,妖怪?!鸭子成精了?! 突然,顾叔就开始怀疑自己这四五十年来刀枪血雨里走过的人生有哪里不对劲了。而且,为什么少爷和顾晓几个人都很坦然地就接受了?! “冷静,冷静,老头子。”顾沉给他搬个椅子,让他坐下。 顾晓说:“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江骤很有可能是这只小鸭子变的。而且,给江骤看过病的蒋医生也确认过,江骤应该只是普通人类Beta的身体。总之,无论是不是小鸭子,都不怎么危险。” 顾星按着还有些呆滞的顾叔的肩膀,说:“哎呀,别想不通啦。您忘了以前送给少爷神木的那位高僧说的话了吗?” 顾叔微微惊讶:“难道就是江骤……?” 顾忧生下来不仅天生残疾,还有从小就有癔症,精神状态时好时差。寻医问药多日无果,顾二爷顾临夜只好去寺庙碰碰运气。 那高僧却说等候他们许久了,然后,他拿出了大约两节手指头那么长的一截小树枝。他告诉顾临夜,这是彼界一精怪为顾忧准备的神木。顾临夜问那精怪是谁,高僧却说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 顾忧按住了衣襟下的那一截小树枝,心中突然有一阵如浪潮般的激涌——江骤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这时候,顾晓把笔记本电脑放回了顾忧面前。 顾忧看着上面那些红圈里的小鸭子,说:“无论江骤是间谍也好,小妖怪也好,他都是我的。” 他心中基本上已经确定江骤就是小妖怪了,不过,那也是属于他的小妖怪。 “至于他要做什么,随他去。”顾忧也有些好奇江骤要做什么,“顾星,你跟他,不要让他受伤,也不要表现太刻意了。”小妖怪的朋友也是妖怪吗? 顾星点头,说:“好。” 晚上,以不睡在一起不能照顾自己为借口,顾忧轻而易举地让过分担心自己的江骤躺在了自己身边。 习惯性地靠在顾忧的胳膊上,江骤试探地问顾忧:“你明天要出去吗?” 顾忧说:“下午两点走,大概十一点回来。”他轻轻抚摸被子下江骤的小腹,问:“还疼吗?” 江骤摇摇头,说:“没事,不用担心。不过……”他咬了下唇,小声地问:“下次能不进去吗?进去的时候真的好疼。”想起那个感觉,他又打了个冷颤。 顾忧抱紧他,说:“会做好准备。”不会让你疼了。 江骤欲哭无泪,所以还是要进去。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顾忧衣领里面的那一小截红棕色的树枝。他小心地伸出手指,把它勾了出来。树枝整体光滑莹润,它被镶嵌了两端,横着挂在了2mm左右的十字链上。 “千万别掉了。”忍不住低声念叨了一句,江骤又把它好好地放了回去。 顾忧装作没听见,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这是我的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