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咱是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傻了还会做爱啊
军用越野车开了大约六七个小时,到了一个他们所谓的安全点停下了。江骤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一个小小的加油站,这里居然有一支军队把守着。但江骤既不认识他们的军装,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 周围大片空旷的原野、公路和诸多的工厂都已经被清扫过了,停着不少跟他们一样装备森严的越野车,此外还有坦克和用于防御的围栏,或者江骤看不懂的武器,俨然是一个小小的驻扎点。 也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没有军队要怎么给加油站的地下储油桶加油呢。 听这几个把自己救出来的人的意思,这个把守安全点的小队也是他们的同僚。那他们也算是军队的人了?刚开始,江骤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不然哪会有人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救一只鸭子啊。 这个世界的军队真好,还救鸭子。 而且这几人都有着神奇的能力。自己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那个小姐姐——柳池莲——直接在掌心催生了种子,给江骤做了一个窝,把他的灵石袋子也放在里面,这样抱着他带他下去了。 跟负责人打过招呼后,五个人一只鸭子走进了这个安全点的休息区,落座于一张长桌上。 这时候,另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年还在空杯子里给江骤变出了一杯水,温柔地放到了江骤面前。虽然江骤很感谢他,不过这个杯子对江骤来说有点高,杯口也很窄,他这样扑上去喝肯定会把水打翻的。 这里的资源似乎很紧张,江骤的灵石袋子还在他的小窝里,够吃了,不需要浪费水给他。于是,江骤跟那少年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然后小心地用自己的鸭嘴把水杯推了回去。 柳池莲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宋如酥的脸也因此突然红了起来。 江骤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误解,他着急地走过去,当着那少年的面用自己的鸭嘴比划了一下,表达了他喝了可能就会打翻的意思。 少年似乎看懂了江骤的意思,他柔声道:“你的意思是不太方便喝对吗?” 江骤见他听懂了,点点头,然后才回到了柳池莲身前那个自己的窝里。这个少年长得非常精致,甚至有点娇嫩的感觉。虽然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有一点违和,但江骤觉得他确实很像那种富贵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过又有着平易近人的温和。 而且,经过江骤这几个小时暗中密切的观察,他发现这几人……感情有一点混乱。 他爱他,他爱他,但他爱他,她也爱他,至于第二个被爱的“他”爱谁,江骤还没完全看懂。第一个被爱的“他”就是面前这个已经给江骤变出了水的少年,好像叫宋如酥。而第二个被爱的“他”就是从楼道里救了江骤的长刀大佬景淮。 由于如此复杂的关系,这一路上他们之间经常发生一些有点带着醋劲的诡异对话。每当这时候,江骤嘎也不敢嘎一声,因为这样场面总让他想起那些在顾家不太舒服的日子。 另外,开车的那个皮肤有些黑的、叫曾墨川的小哥似乎嗓子不太好,时不时就会咳嗽。而且吧,那个叫于歌的小哥性格也不是很稳定,一会开朗活泼一会又有些阴阳怪气的,总觉得有点分裂。 不过这个世界都这样了,换江骤,江骤也得精神分裂。 等他们几人吃饭休整的时候,江骤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讯息。 他们称之前江骤遇上那些怪人为丧尸,丧尸似乎曾经是正常的人类,但是已经完全被什么病毒感染了。丧尸失去了自我意识,只会攻击活物,所以……那栋居民楼或者说这一路上江骤看到的尸体都是丧尸或者说那种不知名的病毒造成了。 幸存的人类建立了基地,根据病毒清扫的范围将世界大致分为了未清理区、未完全清理区以及清理过后的安全区。像他们所在的这个安全点就位于未完全清理区的范围内,因为这里有重要的工厂或者其他江骤不了解的军需民需生产基地,所以即使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也有很多人驻扎或者在这里生活生产。 他们还提到研究所已经有了第一代疫苗,但只对像他们这样的异能者起有限抗体的作用。也就是短暂的接触或者气溶胶传播不会让这些异能者感染,但一旦被咬伤就很难说了。 听于歌说,病毒的阻断剂或更有效的疫苗还在积极地研发中。 病毒的感染和发作时间非常快,大概不到十分钟。因此,他们在车上观察了江骤半个小时,确认了江骤没有感染,就没有使用车上提前准备好的隔离笼子。 不过江骤就算染上病毒也没啥能杀伤力吧,江骤把自己的鸭嘴搁在了窝的边上想着,就自己这个短腿短嘴,可能也就是能叫更大声一点。 哎,这又有什么用呢?虽然很感激他们救了自己,似乎他们还会带着自己前往更安全的地方,但没有顾忧和飒飒,自己的鸭生不仅无聊还没有什么意义。 几个人解决了吃饭和其他的生理需求后,回到了车上。 安全点不光有加油站和临时生活的区域,还有基站,所以可以恢复一定程度上的通讯。于是,景淮打开手机,给慕秋山发了短信。 一旁看着的宋如酥眼带着一些心疼看着他。 虽然宋如酥上辈子没有接触过景淮,但是他知道这个异能最强大的男人最后被自己的表哥慕秋山绑在了手术台上,注射了Prionence病毒。 他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在延兴基地,而是在延源基地。而且没多久,他就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意外死掉了。 在临死前,宋如酥才知道那个跟自己的恋人楚修遥一直有些拉拉扯扯的空间异能者闻文,她的异能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异能,而是偷了宋如酥的家传玉佩! 重生后的宋如酥回到了末世前,他立刻拿出自己家传玉佩滴血认主了。宋如酥得到了藏在玉佩中的随身空间后,又发现可能由于他才是宋家人的缘故,他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的胎记,那个胎记让空间里出现了一口可以提升等级和治愈的灵泉。 毕竟是和自己相爱多年的恋人,宋如酥对楚修遥也恨不起来,甚至看着他都会忍不住心软。所以他如上一世一样跟着楚修遥一起逃亡,一路上也在偷偷地拿灵泉治疗他。 但有一次,他们陷入了危险之后,被景淮小队救了,就是那一次让景淮小队失去了一个队友。 那是宋如酥第一次见到景淮,他才想起了上一世也有这么一次,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过去了,只看到了景淮救下他后离开的背影。 原来……是景淮救了自己! 宋如酥又想起了景淮被注射病毒的结局,他决定一定要救下景淮,让这个男人活下去! 这辈子到了延源基地后,楚修遥又遇上了闻文,果不其然,又和上一世一样,他们还是勾搭上了。 宋如酥伤心地离开了延源基地,到了延兴。用灵泉把自己的水系异能等级提高了两三个等级后,他终于有机会能加入景淮的小队。 宋如酥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要在自己表哥慕秋山对景淮下手前把景淮救下。不过相处下来,宋如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景淮似乎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因为景淮乍一看一个强大而又神秘、带了点距离感的男人,实际上对宋如酥非常体贴,尤其是这次景淮出任务还特别带上了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宋如酥,相当于直接带他拿奖励了。 而这次宋如酥跟景淮出任务的经历,感受却跟楚修遥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景淮一路上把他照顾得很好,没有让宋如酥遇到一点危险。 虽然楚修遥也一直保护着宋如酥,但是他有时候会态度很强硬地逼宋如酥下车,还让他去挖丧尸那恶心的脑子里的那些晶核。想到这件事,宋如酥现在都有些反胃。 景淮恰好这时候看了过来,宋如酥看到他平时里总是不露声色的俊脸上带着些关切的表情。宋如酥心动了一下,对景淮微微笑了笑,说:“我没事。” 景淮颔首,又收回了眼神,闭目养神。 宋如酥偷偷地看着景淮的侧脸,想着,景淮那么信任慕秋山和自己的队友,但景淮被慕秋山绑上手术台的时候,却没有听说他的这些队友有什么救他的举措。 哎,宋如酥又想到自己,忽然觉得自己和景淮同病相怜,都是所托非人。 不知道车上的人都在想些什么,江骤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早就舒服地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们已经到了延兴基地。 经过层层核对检查,他们的车辆快开到基地门口的时候,景淮就遥遥地看到了站在延兴基地哨岗处的慕秋山。慕秋山身边还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景淮看着慕秋山,还没来得及露出一点笑容,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至,一拳砸在了越野车的车窗上。 减速过的车身突然被猛力震荡,这时开车的是轮换下来的于歌,他猛地打了方向盘、踩下了刹车,一脸惊恐地回头看。 丧尸进基地了?!但是没遇见过力气这么大的丧尸啊。 “怎么回事!?”曾墨川失声道,他和柳池莲抓住了车顶上的扶手,稳住了身体。而宋如酥害怕地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景淮那边的车窗外。 景淮有些吃惊地看着车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没发现江骤已经因为急刹车而从后座摔飞了出来,倒了他的长刀下面。 刚刚就是这个男子砸上了车窗。景淮看到自己面前防弹玻璃的外层玻璃已经被砸碎了,可那男子还在一拳一拳地砸着车窗和车门,让整个车身都不断地摇晃了起来。 直接用手?!景淮倒吸了口凉气。 而江骤在车子被猛击的第一下就被吓醒了,被甩飞后更是晕晕乎乎地在景淮的长刀和脚之间打转。江骤根本站不稳,又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撞到那锋利的刀刃上。好可怕,这是什么大丧尸袭击了吗? “爸爸!不要砸了!” 江朔喊道。 慕秋山着急地抱起了江朔冲了上来,他根本就没有看清顾忧到底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而且他也来不及阻拦顾忧的袭击,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个人太危险了。慕秋山为自己之前疏忽大意而有些后悔。 顾忧停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江朔的声音,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车厢里那长刀刀尖边上摇摇晃晃的小鸭子。 飞雨…… 慕秋山快步走了上来。景淮看到了腋下夹着江朔的他,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车窗外终于停下来的顾忧,明白了这应该是误会,他伸手准备打开车门。 “别开!”宋如酥却突然喊了起来,“这个人好吓人!他们是不是要害我们!”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总觉得这个面无表情却又透着阴鸷男人好可怕。他居然能把军用越野车都砸移位,也许就是他和慕秋山勾结了才能把景淮绑上手术床。 景淮紧握着长刀的手上青筋乍起了一瞬,却还是打开了车门。 曾墨川趁机安慰宋如酥道:“别怕,小酥,有慕老师在,而且我们能已经到基地了,很安全。”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于歌和柳池莲却早就镇定了下来,他们看着景淮打开了门。 那门才打开了一点点,就被外面的顾忧强力推开了。他的身形似乎快成了一道残影,景淮的脚才刚退了一下,顾忧就已经捧着好不容易站稳了的江骤转身出去了。 江骤突然又失重,终于控制不住地叫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离得最近的景淮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鸭子,太能叫了,这是什么生物物理攻击吗? “爸爸!爸爸!”江朔拍了拍慕秋山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去。 江骤恍惚之间感受到了顾忧的气息,又听到了飒飒的声音。他在顾忧的手上站稳了,低头看到飒飒抓住了顾忧的裤腿,高兴地抬起头看着自己。 “嘎嘎?” 江骤缓慢地回过头,顾忧那张冰块脸映入眼帘。 “嘎、嘎?” 为什么顾忧和飒飒也会在这么恐怖的世界啊!!!他们没有遇到被丧尸追杀的情况吧?!?!救命啊!!! 车上的几人纷纷下了车,慕秋山看了一下此刻躲在了曾墨川身后的宋如酥。少年还有点瑟瑟发抖,他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景淮背对着几人,有些不解地与慕秋山对视了一下,慕秋山抬了抬自己的一边眉毛。 可一回头,慕秋山眼看着顾忧已经抱着小鸭子在往里走了,旁边还跟着亦步亦趋的江朔。这父子俩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慕秋山赶紧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进去再说吧。”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慕秋山默念了三遍,才勉强维持了自己一贯智珠在握的学霸精英范。而景淮已经双拳紧握,连手臂和脖子的青筋都凸起了。 宋如酥这时候注意到了景淮的这一点异样,他跟在曾墨川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景淮也被感觉到被欺负了吗? 于歌上车重新启动了车辆,直接开到修理厂去换玻璃去了。这车的车身十分牢固,应该不会有其他地方坏掉。 慕秋山带着他们到了一栋建筑里的一楼会议室,会议的内容就是景淮汇报一下情况,然后让他们认识一下顾忧和江朔。 但是顾忧完全不听人话,一心只想带着小鸭子回他们之前就分好的房间。哪怕是先到这间会议室谈一谈这件事,都是慕秋山拐弯抹角让江朔劝的。 做记录的工作人员很快收到了信息,他发挥了自己作为异能者目前的全部体力从任务办公大楼飞奔而来。因为自从基地规划好了以后,他还没遇到这种不在任务办公大楼做记录的情况啊!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江骤被顾忧放到了办公桌上,他好好地看了一下顾忧和江朔,然后想起了刚刚顾忧是用拳头砸的车吧?他太矮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砸车的是谁,只能看到一只手不断地撞击在外层裂开了的玻璃上。 江骤啄了啄顾忧右手臂对着的桌面,让顾忧把手给放上来,结果顾忧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骤疑惑地看着飒飒:“嘎?”你爸傻了? 江朔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确实傻了。哎。 怎么回事啊?江骤彻底不懂了,怎么飒飒还一脸愧疚的。难道顾忧真的傻了?为了救飒飒撞到头了? 江骤一个鸭头两个大。 江朔靠近顾忧,对自己的父亲说:“爸爸让你把手放在桌子上。” 顾忧立刻把双手放了上去。 现在也弄不清楚怎么了,江骤暂时把心中的疑问按下,仔细地看着顾忧砸车的那只手。稍微有点红,伤倒是没有。 江骤总算松了口气后,又怒气冲冲地想骂顾忧。 脑子有病就去看病,砸车干什么?以为自己是铁人啊?砸车不会受伤的?虽然真的没受伤……但是,怎么干这种事情! 江骤跳起来,在顾忧砸车的那个手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痛死你!痛死你!让你砸车! 一旁几人看得这小鸭子和父子的互动看得目瞪口呆,景淮已经彻底别过了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而柳池莲和于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骤听到他们的笑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这时候记录人员终于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以为会什么大阵仗,结果看到里面的几个人都在笑或者憋笑。他疑惑地敲了敲敞开的门。 慕秋山看到了他,说:“进来吧。” 等他们大致记录完了以后,慕秋山只留下了景淮,让其他人都出去了。柳池莲出去前把自己给江骤做的小窝和锦袋都递给了江朔,而宋如酥出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往里面看,直到他被于歌高兴地拉走了。 慕秋山这才严肃地给景淮介绍了顾忧和江朔的身份,然后又对江朔介绍了景淮。顾忧反正也傻了,介绍也没啥用了。 “这是景淮,我们基地的王牌异能者。以后如果没有重要任务,他会跟在你们身边。跟之前商量好的一样,你们可以自由地在这里居住或者外出做任务,也可以跟景淮他们小队做任务,即便不做任务,我们也会提供你们的基础衣食住行。但,我们需要顾忧定期配合实验室,配合我的工作。” 顾忧不会回答,江朔当着江骤的面有些不敢回答,江骤回答不了。会议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江骤听得如堕烟雾,为什么要顾忧配合实验室?做什么实验?顾忧都傻了,还要做什么实验啊?他困惑地看了看只会盯着自己看的顾忧,又看了看抿着嘴的飒飒,然后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站着的那个是景淮,他认识。但坐着的那个脸部瘦窄、眉眼凌厉的男人又是谁?这个基地的老大吗? 慕秋山转了转自己手中的笔,又在心中默念三遍不生气。 傻子、孩子还有鸭子都不是生气的对象,不生气。 看着江骤似乎快要跳脚了,这时候,江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好。” 慕秋山和景淮双双松了一口气,慕秋山放下钢笔说:“我让后勤人员开车送你们回房间。” 江朔说:“谢谢慕叔叔。” 后期人员接到消息走了进来,带着顾忧和江朔还有一只鸭子走了。 门重新合上,慕秋山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刚刚他都以为江朔又要反悔了。景淮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按摩着太阳穴。两人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慕秋山突然说:“刚才坐在车上的时候,你是想对着我笑吗?”他的声音有些冷,让景淮有点揪心。 景淮手停了一下,说:“下次不会了。”又继续按了起来。 慕秋山抓住了景淮的手,他回过头看着景淮说:“我们不能犯错。” 景淮注视他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慕秋山给他们分配的房间是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大概八十平。客厅和饭厅连在一起,还有一个不算小的厨房。条件居然还不错。 江骤突然意识到这房子大概是顾忧和飒飒交换了什么东西才换来的,他又有些气闷了。他拍了拍顾忧让他把自己放在饭厅的桌子上,父子俩坐在了江骤面前。 他们俩的手背上都有针眼,刚刚江骤看到了。 生病了?这俩身体都挺好的啊?飒飒小时候只有一两次很严重的发烧,或者就是因为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生病了被传染。而顾忧……顾忧虽然有胃病,但是特别忙的时候才会犯,其他时间顾忧的身体好到令人惊讶,甚至他还能在暴雨里站一晚上,第二天也就低烧了几个小时。 什么情况能让这俩人输液?江骤的豆豆眼怀疑地在顾忧和江朔身上打量。顾忧现在精神错乱,一会疯一会傻,自然看不懂江骤的眼神。但江朔有点心虚了。 江朔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乖巧地跟江骤说:“爸爸,我饿了。” 听见飒飒说饿了,江骤立刻紧张了起来,忘记了之前考虑着的事情。太久没吃饭了,忘记了这个世界飒飒和顾忧都需要吃饭了。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做饭啊。江骤伸出自己的翅膀看了看。 江朔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那我回房间,爸爸就可以变人形了。”江朔几步跑到了自己的小房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异能升到了三级,爸爸就能稳定人形了。” 哎,好吧,结果还是这个限制。江骤看着飒飒的小脑袋消失在门后,一阵白光闪过,他变成了人形、不着寸缕地坐在了顾忧面前的桌子上。 “飞雨。”顾忧在江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站起来伸出双手把他的上半身抱进了怀里。 江骤有些错愕,又觉得自己没穿衣服而有些羞臊,而且全身上下都有点凉飕飕的。但是顾忧抱他抱得有点太紧了,江骤想要推开他,却又被顾忧埋头舔他唇的动作惊到。 “不……不行!”江骤推着顾忧的脸,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要先做饭,你们也该吃饭了。”这真的傻了吗?怎么还会亲人啊? 顾忧却只知道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双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滑动,眼看着就要滑到细瘦的腰肢上了。江骤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让、让我下去,我要穿衣服。”江骤紧紧抓着顾忧的T恤然后伸手在他肩头上打了几下。 一点都不痛,不过顾忧看着江骤着急到有些发红的脸,他把江骤抱了起来,走进了他们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甚至有一些简陋。但是在这样的世道里,能有这样一个安心的避难所已经十分难得。 把江骤放到床上,顾忧转身打开了衣柜,给江骤取分配下来的衣服。江骤有些羞赧地跪坐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是短发,胸前没有上个世界那样的胸乳,身体似乎也是正常的。 江骤见顾忧还背着自己,于是轻轻地分开了腿,屏住呼吸,看向自己两腿之间。感天谢地!是正常的男人! 然后,他又身体有点歪地坐了下来,揪着自己和原来世界一样不算特别的短的碎发看,还是白色的。哎,毕竟是鸭子。 顾忧转过身来,看的就是浑身赤裸的江骤像鸭子一样坐着的场景,他低着头一只手用揪着自己头发看,另一手放在双腿之间,似乎在遮挡自己的重要部位。朦胧的光线从遮光能力不强的窗帘上透进来,打在江骤的身上,暧昧地勾勒出了江骤的身体曲线。 他那有些疑惑不解的眼神,因为想要感叹什么而微动起来的唇,捏着白色发尖的手指,还有……起伏的胸膛。 飞雨活着。 顾忧随手将衣裤放在床尾,他捏着江骤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把江骤压在了床上。 “唔……你干什么啊?!”江骤被他忽然吻住了,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推开顾忧的脸,有些气喘吁吁地问。 顾忧看了看他,然后又亲上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顾忧硬起来的性器已经抵着自己了,江骤心中警报拉响:“别……别亲了……你不饿吗?我们先吃饭……”这到底是傻没傻啊?做这事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啊? 顾忧胡乱地亲着他的脖子,又含着他的喉结不断地舔弄。他双手抚摸着江骤的腰,向下滑。 顾忧一只手抓住了江骤的一只脚踝,让他的那条腿曲起,踩在床上。而他的另一手直接就握住了江骤还软着的性器,不停地撸动,似乎想让它快点硬起来。 “啊……唔……”想起了飒飒在隔壁,江骤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顾忧却开始亲咬他的乳尖。 “不要……不要现在……嗯……”江骤压低了声音,抓着顾忧的头发想让他停下来,“晚上、晚上好吗?阿忧……晚上想怎么都可以……” 已经顺利地把江骤前端挑逗硬了的顾忧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抓着江骤脚踝的手。他放出了自己的性器,将两根性器并在一起,握在手中撸动起来。 应该只是手动弄出来就可以了,江骤如释重负。他乳尖还被顾忧咬着,酥麻的快感让他不自觉挺胸,同时下身又挤在顾忧的手和阴茎之间,被摩擦得很舒服。 江骤摸着顾忧的发丝和后颈,感觉到自己快到了,不自觉地收紧了手,却不小心让顾忧的牙齿重重地磕在了自己的乳尖上。 射精的快感和胸前尖锐的疼痛让江骤全身都颤抖起来,又因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又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生理性的泪水也随之涌出。 顾忧的牙齿撞上江骤的乳尖后,他立刻移开了,却看到那乳尖都因为重击而红肿起来,带着一丝血液,肿得极大,好不可怜。顾忧轻轻地舔了上去,又换来了江骤的一阵颤抖。 感受着江骤前端一跳一跳地射着精,听到了江骤忍着痛楚却还是泄露出来了一丝的呻吟,还有,那融化在自己的口腔之中属于江骤的血,顾忧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低喘了两声,很快射了出来。 他的精液和江骤的混合在一起,把江骤的平坦的腰腹都弄得粘哒哒的,其中不少还从江骤的腰间向下滑落。 江骤仰着头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喘息,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