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很快的
双双倒在床上,又是一顿纠缠,蒋小南用唇舌将小孩送上高潮。 被强制高潮了两次的蒋北,目光涣散地揪着身下的床单,身体泛着潮红,连清理的力气都没了,脊背一落在实处,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侧身躺在床上,手支着头,蒋小南看着小孩沉静的睡颜,低头亲了亲柔软的脸颊,才翻身下床,打了温水来帮小孩擦洗身体。转身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外套时,上午塞进去的名片滑了出来,蒋小南动作一顿,拾起名片,借着朦胧的夜色,倚着墙,对着那有些厚度的小纸片若有所思。 回到小隔间,蒋北睡得正沉,嘟囔着呓语几句,翻了个身,将精瘦的背部留给蒋小南。他微蜷着身子,嶙峋的脊柱嵌在单薄的身体上,像一道连绵的山脉。蒋小南凑过去,在那道山脉上落下细密的浅吻。 “唔……”许是亲得他痒了,山脉扭了扭,凸起的肩胛骨在蒋小南脸上轻轻蹭过,像蝴蝶振翅的风,让他猛地握住小孩的窄腰,怕下一瞬蝴蝶就飞走。 于是蒋北做了一个沉入深海的梦,成群的沙丁鱼将他围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在他身上轻啄,啄得他发痒,笑出声来。而这时,一只突然出现的巨型章鱼吓跑了鱼群,伸出粗壮的触手,将他紧紧地圈住了。 就在章鱼的触手即将捂住他的口鼻时,蒋北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微微抬起头,向下一看,果然是蒋小南,手脚都搭在他身上,睡梦中不晓得控制力气,双臂勒在他胸前,难怪他会觉得胸闷。 始作俑者尚在熟睡,而他还要起床去上学。蒋北推开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人,放缓了动作从人身上翻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套上拖鞋,进了浴室。 水声潺潺流进小隔间,蒋小南搜了揉眼睛,还没醒透,游魂似的循着声音,飘到浴室,搂上蒋北的细腰,额头抵在他有些硌人的背上:“北,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我要上学的。”含着满嘴牙膏沫,蒋北说话是含糊的。他的肩膀已经宽到可以将蒋小南全然遮住,镜子里只能看到圈住他腰的一双细长手臂。 略作沉吟,蒋小南开口道:“我送你去上学吧?” 然而同语言相悖的,是他的手,顺着宽大的校服下摆,慢慢伸了进去,以蒋北的胸膛作为终点,开始作怪。 看着镜中自己的衣服被顶得一股一股,蒋北却不为松动,十分淡定地刷牙漱口,还拿蒋小南的洗面奶洗了脸,权当后面那人不存在似的。 他甚至慢条斯理地打理了半湿的刘海,等把自己收拾妥帖,才拿起蒋小南的牙刷,挤上牙膏,把衣服里的咸猪手一把拽出,同时转过身,将牙刷怼进蒋小南嘴里。 牙刷进得有些深了,戳在蒋小南的悬雍垂上,戳得他干呕一下,猛地把牙刷拽出来,又剧烈咳嗽几声,眼含泪光,右手作兰花状,指向蒋北:“你、你要谋杀亲夫啊!” “亲什么夫,”拍着蒋小南的背替他顺气,蒋北忍不住吐槽他的用词,“你这么玩下去,就要达成本周内连续两次进老师办公室的成就了。” “你等我一下嘛。”牙刷潦草地在牙齿上蹭了几下,还没打出泡沫,蒋小南已经开始漱口了,动作看上去特别着急。 擦脸的时候又忍不住闲扯:“不过说起来,你们老师办公室看起来还蛮好的呢。” 肩上挂着收拾好的书包,蒋北靠在门框上,看着蒋小南飞快地洗漱完,盯着壁橱上摆着的化妆品,几番挣扎,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一个气垫,开始往脸上拍拍打打。 察觉到门边的人叹了口气,蒋小南转过头,几分心虚地笑着,张开手掌比了个“五”,说道:“你先去楼下等我。五分钟,再给我五分钟,我很快的。” 五分钟后,化了淡妆、穿着旗袍的蒋小南,携着浓郁的花果香气,钻进了街头提前叫好的出租车里。 香味扑面而来,蒋北觉得自己像是被强行塞了一口橙子吃。在这方面他实在是不大能理解蒋小南,脖子一梗,眨着眼问道:“你又不见人,打扮这么好看干什么?” “谁说我不见人,学校门口不都是人吗,”蒋小南说着,伸手拨了拨自己的短发,“上次是着急,这回可不能再给小北丢面子了,你说是不是。” 下了车,蒋小南微微欠身撑着驾驶座那侧的车窗,招呼师傅等一下,他接着就回去。而蒋北则站在旁边,垂眸看他站起来后并没有比坐着时长出多少的旗袍裙摆,心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默默摘了书包,脱下校服外套,披在蒋小南身上。 “嗯?”肩上骤然一沉,蒋小南回首,看蒋北单穿着夏季校服的衬衫,重新把书包挂回肩上,问他:“怎么了?不穿外套了?” “风还有点冷,”蒋北调整着书包背带,“你披着吧,当心着凉。” 夏季将至,早晚气温还有些偏低,却怎么也再不能与“冷”搭上边。 此时恰逢一阵微风刮过,吹开了蒋北的衬衫衣角。学校发的衣服质量算不上好,薄薄一件衬衫,透出些微肉色,在风的作用下,少年劲瘦的腰线和流畅的肌肉轮廓更是一览无余。 “小屁孩照顾好自己再说吧。”蒋小南一边状似不屑地说着,一边拿余光偷偷瞄蒋北的小腹。 他把披在肩上的校服扯下来,拧成一股搭上蒋北的脖子,发力叫他低下头来,借着车门的掩护,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口,在他耳边说:“早点回来哦,亲爱哒。” 出租车扬尘而去,只留下脖子上挂着校服的蒋北,呆立在路边,耳尖通红。 “你干嘛呢在这?”文缙在学校指定的位置停好车,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他的学霸同桌一脸傻相站着发呆,觉得新奇,凑上前关怀道。 “没事。”这么一打岔,蒋北回了神,将搭在脖子上的外套拿下来,耳朵的热度也慢慢消退。他侧过头,看向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文缙,发现对方面色如常,看他的眼神也同平时没什么区别,似乎完全没有被昨天的插曲所影响到。 “走吧,快迟到了。” “哦……”蒋北已经走出去几米的距离,文缙应了声,连忙跟上,边走边和他的学霸同桌搭话,“哎,你昨晚怎么没来上晚自习啊?” “我妈来了,我就直接跟他回家了。” 他好像真的只是随便搭话,见学霸理他了,立刻问出另一个他更感兴趣的问题:“那你化学作业写了吗,哦你肯定写了,一会儿借我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