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过来接你
“哎,你怎么回事,不会熬夜复习了吧?” 蒋北今早差点迟到,一来就趴在桌子上,一向把自己收拾得整齐的他,校服甚至都是皱的,头发也略显凌乱,更别提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精神恹恹的。 听到同桌这么问,他摇了摇头,随即觉得头疼,蹙起了眉。 “不至于吧哥,这就是个周测,咱才高二,别这么拼,让人怪有压力的。”同桌一直觉得蒋北是天赋型选手,难得见他这副模样,简直如临大敌。 “没有,昨晚有点儿事,没睡好。”蒋北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同桌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今早他醒来时就比平时晚了,偏偏蒋小南那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鸡巴捅他穴里了,里头水早干透了,皮肉粘在一起,差点儿没拿出来。 那人还一脸无辜,说,小北里面太舒服了,他没忍住。 等好不容易分开,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的,他气得踹了蒋小南一脚,也顾不得满身黏腻,草草擦了擦泥泞的腿间,早饭也不吃了,套上校服就往学校赶,才堪堪没有迟到。 刚才一直慌慌忙忙的,这会儿坐下来,坐直了,他才发觉蒋小南昨晚射进去的东西根本没弄出来,此刻因为重力开始往下滑。他皱着眉“啧”了声,调整姿势夹紧腿,刚想起身,老师已经拿着试卷走了进来。他只能保持这么个别扭的姿势,撑到周测结束再去厕所整理了。 他不记得自己作文到底写了什么题目,也不记得数学大题解题过程写得到底完不完整,只记得英文字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一样纠缠在一起,看得他头昏脑涨的。 最后做理综的时候,他索性丢了笔,提前半小时交了卷,扯了几张纸巾,去厕所收拾自己了。 昨晚不该冲完凉水还由着蒋小南闹腾的。 用凉水搓了把脸,蒋北按着眉心想到。 “蒋北,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对啊对啊,我刚才收试卷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要不要吃点药?我带了感冒药,这就拿给你。” “……” 他刚回到教室,立刻就被女同学们围住关心。 学霸,尤其是长得好的学霸,真的是好有人气。同桌摇着头,叹为观止。 高人气本人却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他觉得耳边嗡嗡的,没吃早饭加上发烧让他头很晕。婉拒了同学的好意,蒋北回到座位,猛灌了一大口热水,趴在桌子上补眠,希望下节课开始前能缓过来一点。 “蒋北,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刚趴下没一会儿,又被班长叫了起来。 有些烦躁地锤了锤头,蒋北皱着眉,跟着班长往办公室走去。 “快进来。”班主任招呼他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蒋北下意识想躲,但攥着拳忍住了。 “太热了,看你烧得脸都红了。” 她很喜欢这个学生,乖,成绩又好,长得也招人喜欢。所以班长方才来拿作业,顺口提了句蒋北可能生病了,她立刻担心地把人叫了来。 “生病了就别撑着,现在还没到冲刺期,身体是最重要的。正好今天周五,下午的课你也别上了,老师给你放半天假,连上周末,回去好好养养病。” “没事老师,我能撑得住。”这会儿蒋小南应该在家…… “别硬抗,这样,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 “不……”蒋北话没说完,班主任已经拿起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 本以为蒋小南不会接,刚想开口说不用,那边竟然拨通了。 “喂,是蒋北妈妈吗?是这样的,孩子有点儿发烧……” 蒋北盯着放在腿上的手指头发呆,不知不觉走起了神。 他又想到今早,始作俑者把鸡巴从他穴里拔出来的过程中,企图半途而废,抱着他无赖道:“要不请假吧,下午再去,或者干脆别去了,明天不就周末了吗?明天我不接了,陪你好好玩玩。” 蒋北完全不拿他的口嗨当真,捏着他后颈肉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催促他继续:“那我不参加周测了,你想被叫家长吗?” 蒋小南闻言立刻加快了动作,而后在他匆忙出门的时候,悠闲地侧躺在床上,冲他飞吻,说:“考试加油,早点回来哦,亲爱哒。” 他明明那么讨厌学校,却从不会错过老师打来的电话,也没有缺席过他的家长会。 等他回神,班主任已经挂了电话,并叫了他好几声。 “我跟你妈妈说好了,她一会儿过来接你” “我……妈妈,说要来接我?” “对,这样,你先去各科老师那问问作业出了没有,有就带着,没有回来补也行,老师相信你。物理就两张卷子,呐,实在不想做也别勉强。” 蒋北向老师道了谢,拿着卷子往其他老师办公室走去,脑子里满是困惑。 周测完又是一番折腾,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接电话就算了,还说要来接他,难道蒋小南这个点还没开张? 混沌的大脑由不得他多想,找各科老师拿完作业,回到教室跟同桌说明情况,收拾好书包,就被告知他妈妈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这么快。 出了校门,果然看到蒋小南穿着一身旗袍,斜倚着一辆出租车,在等他。 见他出来,蒋小南立刻迎了上来,用挂在臂弯里的薄外套将他裹住,带着他往出租车的方向走。 “我的自行车……” “先放这,周一我送你。” 坐进车里,蒋小南伸手探了蒋北的额头,覆盖了方才班主任留下的触感:“怎么发烧了,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蒋北没说话,瓷白的脸上晕着两片不正常的红,他鼻子堵了,憋得一双桃花眼蒙上了水雾,眼尾也泛红。配上他控诉的眼神,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蒋小南,怎么看怎么可怜。 蒋小南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似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陪笑道:“我的错我的错,让咱们小北难受了。” 蒋北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会来,余光却瞥到旗袍下摆一片不明液体留下的深色痕迹,大脑还没运转过来,到嘴的话已经咽了回去。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疲惫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