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十年前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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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适合外出游玩,瑞泽里答应了族里小辈的秋猎活动,跟他们一起去城外不远处的森林打猎。 一行七八个人,带了两三个侍从,浩浩荡荡骑着马匹出发。 森林是瑞泽里熟悉的森林,他以前也经常来这里打猎,他还知道这个森林外围没多少动物,深处却有野兽出没。 这座森林很大,走得太深有危险不说,他也担心遇到兽群迷了方向,他不能把自己族人都保护好。 骑马跑进森林将近小时,瑞泽里第一个勒住马头:“停下吧我的族人,这里已经够了,再往里恐怕会有危险。” 这里最多只有兔子、梅花鹿之类的食草动物出没,没有几个善武之人打猎会在森林外围停下,但是瑞泽里注意到今天来的还有以文弱安静出名的两个晚辈,决定就停在此处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众人停马修整,不一会几个善骑射的就跑远了,瑞泽里在周围转了几圈,草食动物不能让他尽兴,索性回到原地。 一转眼时间到了下午,瑞泽里随意打了点小动物当午餐烤了吃,正收拾间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远处有好似大型野兽奔跑的震感传来,多年战斗养成的直觉让他吩咐众人迅速上马,可两个不善武技的晚辈实在太过笨拙,他只好又下马把二人挨个提到他们自己的马背上。 微弱的呼救和大地震动的声音一齐逼近,他回头定睛一看,前去森林深处的几个族人后面居然追着一只巨大的棕熊! 他们胯下的马匹都受了惊,但几个人御马技术不错,勉强制着缰绳让它们往前跑。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熊? 瑞泽里来不及多想,趁着距离还不近迅速上马,嘱咐侍从带着几个身娇体弱的快跑,自己却转身迎了上去,他至少要把熊击昏才行,否则这只熊跟他们跑进城后果更加严重。 他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握剑,准备从侧面绕过去发起袭击,但是他的双腿刚夹住马肚子,身下的马却不走了。 不,不对。不是马不走,而是他刚才根本没动,马匹没有收到给它的命令自然不会动。 下一刻瑞泽里整个下半身都不能动了,像是身体被蛇的魔眼看到变成了石头一样,他瞪大双眼,可此时棕熊越来越近,他身下的马匹也终于受惊乱跳。 他就要被甩下去,他发现他的思维也逐渐石化,开始迟缓。 他被棕熊追逐的族人从不远处而来,表情从惊恐万分变得镇定自若,本来追得飞快凶恶的棕熊安静立在他们身后。 石化之感漫布到腰迹,瑞泽里此时已经被马甩在地上,灰头土脸摔得狼狈,他的马也不知去向。 这种情况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这个公爵也白当了。他的思维越来越迟缓,但他大笑:“你们不会杀了我,我死了继承爵位的是我的妻子。” 他太过信任他的族人,被他们所害,面前这几个是诱他上当的诱饵,身后那两个身形瘦弱的是施法者,他们想把他变成石头人那样的傀儡。 瑞泽里用尽全身去抵抗,可他的胸口往下都石化般不能动了。 眼前的族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着他最后的挣扎,在他面前说着什么“只有公爵大人被控制了才会让凯尔莱斯的荣光远扬”。 普通人不能抵御魔法,瑞泽里虽是公爵却一直对魔法相当苦手,他自知今天要折在这,但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躯体受此屈辱。 由着僵化的思维,他说话越来越费力:“你们想控制我的身体,我不会如你们所愿!” 手肘往上不能再动作,趁着手臂还能回弯,瑞泽里紧握手中的剑刺向自己的心脏。 同时用尽全身之力,使出隐匿魔法和传信魔法,为他唯一的挂念苏伶传信。 他喷出大口鲜血,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使用魔法,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瑞泽里死了。 他在黑暗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思维一片混沌,处于狂躁之中,但他知道自己似乎是个鬼魂。 他看着眼前的人,莫名觉得这人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明明他连什么是气息都不知道。 他只有一个念头,眼前的人是他的。 他一开始不能离开这个人的身边,当然他也不想离开,他整夜缠着对方,白天不能出现,晚上却可以深入对方的身体。 渐渐他有了意识,但除了让他更加亲近对方外没有其他影响,同时他也发现每晚在与对方交缠后自己都会更清醒。 甚至他能在白天出现了。 他白天也跟着这个人,看对方给学生们上课,他突然觉得其中有两个学生看这个人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他分不清是什么不舒服,他又发狂了,像每晚缠着对方那样在教室里做出了那样的事。 这个人是他的。 后来他彻底恢复神志,意识到自己在混乱狂躁间无意识对他的宝贝做了很多强迫的事,把人折磨得神经紧张。 他似乎也有许多只能对他的宝贝施展的能力,不知不觉间用过数次,还引发了一系列乱象。 瑞泽里原先不明白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跟在苏伶身边,直到他跟着对方看到那本魔法书,原来在二人不知道的时候阴差阳错之间,他被苏伶施了复活魔法。 苏伶安静地听着瑞泽里浑厚的嗓音,身体发暖,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 “这一个月除了最开始白天我无法出来,其他时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看着你,真是辛苦你了,宝贝。”瑞泽里十分愧疚,因为他的大意丢了性命,害得宝贝受了委屈,还精虫上脑欺负人,恨不得给自己几拳。 苏伶热泪盈眶,他真的很想念瑞泽里,声音呜咽:“没有……你真的在我身边……有你一直在我身边真好。” “多亏你那晚留在我身边叫我名字,”瑞泽里感叹,“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十年前遇上你,找你来当我的临时副手。” “那你一定不知道见你之前我还偷偷嫌弃过你是个武夫。”苏伶被他逗笑。 瑞泽里也跟着笑了,笑声爽朗豁达,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跟着心胸开阔。 二人互说衷肠黏黏糊糊蜜了半晌,转头又开始说上正事。 瑞泽里告诉苏伶,他已经知道参与杀害他的人都有哪些,需要苏伶的帮助把他们都揪到明面上。 “还有我的一个部下,他是个平民,跟贵族之间没有牵扯,他和他手下的兵能保护你,也能避免那些掌控派长老直接起兵发难。” “我知道是乔恩,我在返校那天就已经找过他了,现在在跟他合作,但是我觉得我不需要保护。”苏伶把二人当日交谈内容悉数告诉瑞泽里。 “你这十年真的成长了很多,要是十年前那个小鬼大概只会哭鼻子吧。”瑞泽里发出慨叹的声音,又话音一转,“确实短时间内你不会有危险,但离我复活毕竟还有近一年时间,族里那些长老想要对你不利太轻松,你可以暂时委托乔恩当你的侍卫。” 苏伶只好同意了。 二人最后约定以后每半月通灵一次,瑞泽里便从苏伶体内出来了。 苏伶又看到一块虚影在他身边绕着游来游去。 - 此后公爵庄园里的人们经常能看到苏伶出入各个长老的府邸,身边还一直跟着一个长相周正的侍卫。 “难道公爵大人要夺权了?”仆人们议论纷纷,“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白脸,他难道忘记前公爵大人了吗?” 主人的隐秘私事向来为这群八卦的下人津津乐道,尤其是这样带着些微绯红的桃文轶事。 毕竟一个熟透了的风韵寡夫和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经常在一起,免不了会让人意淫,恨不得亲身藏在主人床脚下偷听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过暧昧沾染。 一时间庄园内谣言四起,差点让外人也知道看了笑话,还是管家严厉管教,处罚了几个触霉头的仆人,这才把谣言压下,又加重工作,让他们没心思传那些风言风语。 瑞泽里也愧疚:“抱歉啊宝贝,他们居然会传出这种话……”他对自己不满,干的都什么事,把自己宝贝和别人凑一对。 听着瑞泽里无措的声音,苏伶甚至能想象如果对方站他面前,应该怎样用手摸他的头把他抱入怀中。 苏伶并不介意这些,他也不在乎,但是这却是一颗暗雷,如果有人有心拿这事做文章他需要提前准备应对方法。 通灵时间短暂,结束后苏伶又匆匆投入到与家族长老的周旋之中。 他真的成长了许多,瑞泽里一直跟在苏伶身边,看着他对着那些长老左右逢源、面面俱到,但又不卑不亢、冷静自持,那个向自己告状对自己哭的少年早已长成了如今成熟稳重的青年。 瑞泽里每七天跟苏伶做一次,魂魄也更加凝实,现在苏伶已经看得到他人形的虚影。 瑞泽里已经死亡两个月,他和苏伶的安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