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躺在床上,艾泽尔满足地抱着已经睡着的周君,葱白的手指轻柔地拨开周君的头发,细致地看着他的睡颜。 四十分钟前。 周君疲倦地喘着粗气,艾泽尔已经换了很多姿势了,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他觉得他的腰又酸又麻,全身都在叫嚣着痛苦。于是哑着嗓子对身后的艾泽尔说道:“够了...啊,艾泽尔......” “嗯...” 艾泽尔盯着周君汗湿的脊背,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他笑着用阴茎磨周君后穴的G点:“宝贝儿,说点好听的?” “呜......” 周君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的雌穴饥渴地咬着艾泽尔的手指,后穴吞吃着艾泽尔狰狞的肉棒,前端的性器也射了多次,可怜兮兮地冒着白浊。 ...... 回到现在。 “——嗡” 床头手机在持续振动,艾泽尔瞥了一眼,是自己的手机,显示来电人,吴若希。 真是阴魂不散的女人。艾泽尔带上手机去了阳台,自由凉爽的晚风吹散了他一点烦闷的心情, “喂?” 艾泽尔皱了皱眉,“找我做什么?你还没死心?” 吴若希站在镜子前,惨白的手指举起电话靠近耳朵,她抬眼看着自己在镜中的镜像,灰白的灯光使她看上去有些渗人。“我妈已经死了,你认为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 艾泽尔轻蔑道:“妄想,五年间你有的是机会,但你却愚蠢的放弃了。” 的确。吴若希抿了抿干燥的唇,可该死的不就是他在阻挠她吗?! 她恍惚地看着镜像里她的眼睛:“虽然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我可以毁掉我们。” “什么?”艾泽尔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她出人意料的坚定语气叫他难得有了不安的情绪。 尽管这只是直觉。 吴若希哈哈大笑,她的脸扭曲变形,透出一股狠意:“看来你完全不清楚啊,那么我将是唯一一个了。等我们醒来,哦不,等周君和我见面,我要揭发你的伪装!别想用什么东西威胁我,没有了,都没有了!卑鄙下贱的烂人,永远别想上天堂,等着审判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胸口强烈起伏着,拿手机的手也抽搐不已。但终于轻松了,她如释重负地蹲下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 艾泽尔太粘人了。 周君与他同居两个月后,下了这个结论。自从将艾泽尔带回家的那一晚后的第二天开始,艾泽尔就像缺乏安全感的猫,无时无刻地跟着他,连办公也要在他身边。 老实说,这给周君很强的保护欲和满足感,谁不希望自己的恋人依赖自己呢?更何况像艾泽尔这样美丽动人的恋人。 相对的,这也成了甜蜜的烦恼,他们做爱也更加频繁,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了做爱的痕迹。除了艾泽尔旺盛的性欲外,也没什么不好的了。几次周君表示他想做1,毕竟艾泽尔是多少人手淫的对象。 不过周君和艾泽尔下了赌注,只有周君能在挑逗和勾引方面能胜过艾泽尔,才可以得到他。所以周君在笨拙又羞耻地“讨好”艾泽尔时,却总被艾泽尔推到。 “艾泽尔!说好的...我在上...” 周君欲哭无泪地揪着艾泽尔的头发,双腿难耐地环着艾泽尔的腰,伴随着艾泽尔不停的耸动抗议道。 艾泽尔轻笑出声,姣好红润的唇亲吻着周君突出的喉结:“不推倒你怎么能显示我被勾引了呢?”他的肉棒被周君的雌穴伺候的舒服,射了精,喟叹道:“可惜,阿君还是输了呢。” 周君在这方面确实不如艾泽尔,他有意找茬道:“你这么熟练,说不定在我之前找过别人......” 闻言,艾泽尔的蓝眸里突地盛了光似的,楚楚可怜地垂下眼帘,“阿君怎么能这么说我,” 下身却不那么温柔了,半硬的凶器又凶狠的挺立起来,插进周君深处,恨不得把两个阴囊也挤进去,“我的身心都属于阿君,我的信仰也是,我是多么的想永远待在阿君身体里面,阿君却在怀疑我的感情。” 搞得周君都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手忙脚乱地安慰他,愧疚地道歉。艾泽尔埋进周君强壮的胸膛,在周君看不见的视角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没关系啊,阿君......” 说着没关系,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提出令人羞耻的大尺度性爱要求。 最后的最后以周君在艾泽尔面前笨拙的自慰,结果在doi时要求睁大眼看艾泽尔如何进入他的小穴作为尾声,周君眼看着那处被撑大,后穴随着肉棒进出贪婪地吞吃着...... 周君...周君不想再回忆那一天了。 周君这两个月基本都待在家里。艾泽尔几乎自愿承担了需要外出的事,花店也是陈程在管理,放暑假的高中生难得无所事事,只喜欢在花店忙前忙后,周君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店子转让给她了。 这天,周君依旧宅在家,他喝了口凉茶,清苦的味道让他感到平静。看了眼窗户外边,晴天大好,艾泽尔也出去办理他父亲的公司了。屋子里陡然寂静,叫人难以适应。 手机突兀地响起,他接过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周君。” 对方像是乍定是他,开门见山喊了他的名字。 “...吴若希?” 吴若希指甲剪得整齐的手指敲着桌子,泽君花店最近比较安静,她一个人坐在窗边显得单薄。“是我,你现在是不是在家里?” 得到肯定答案后,吴若希蹙了蹙眉,“他限制你的自由?难怪......” “什么?” 周君感觉她说的莫名其妙。 对面的声线变得微妙,“是你自愿的?” 吴若希又自言自语,“怎么可能...他不会让你知道的......” 周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缄默。 “周君,”吴若希定了定神,“你明天下午能来奶茶店旁边的公园吗?求求你,帮我支开艾泽尔,你要一个人来!” “做什么?”周君心里没底,捏了捏手心肉。 吴若希摸着苍白的唇,阳光照在她的长发上,又飞舞在她抖动的睫毛上,像一幅画:“有个重要的事,周君,请你相信我。” “......” 周君挂了电话。他打了个寒颤,此刻平和的屋子变得诡异,好像家具是哪个怪物假扮的一样,陌生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