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火场异变,北林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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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李云昊没有回头,背手而立,高大的身材在观月台上非常明显,俊美的相貌又惹得下面的看客一阵欢呼议论。 沈越伫立在男人身后,两人已经有了共同的目标,事情便好办了许多,脑海中已有了一个明确的方案。 但沈越却不明白的告诉李云昊地点,他想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否真有向臣口中所说的机智和聪明。 “以殿下之见,应该去哪儿?”沈越此刻的面容倒有了一些九曲门大师兄的气势,阴恻的面孔躲在男人身后,倒有些帷幕谋士的风范。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走吧,把另一位谋士叫上。”李云昊淡定的迈起步子,朝观月台下的二层房间去。 沈越只是稍稍惊讶一瞬,便赶忙跟上,“既如此便跟着殿下去。” “哐当”李云昊冷淡地推开一扇门,宋儒不在,两人一间间找过去,在最后一个房间里,李云昊看到了宋儒赤裸裸的身体。 那个叫香怜的小倌正吊在房间垂下来的两根立柱上,双腿大张着被挂在立柱的凸起上,而宋儒就着香怜的身子不断挺腰。 宋儒抬眸看到李云昊和沈越齐刷刷出现在门口,他只是略略加快了摆腰的速度,随着身体狠狠一凿,放声吼叫一声把身前的香怜肏的目眩神迷,精液乱射之后才开始不慌不忙的穿衣服。 然后衣服人模狗样地走向李云昊。 “殿下,你这时间怎么还没我长?”宋儒也没洗手,满是白浊的手就这么脏兮兮的摸着李云昊的肩膀。 李云昊倒是沉得住气,扫了一眼房间里那丢的到处都是的蜡烛,皮鞭,绳子,揶揄道:“那是,我一个小小王爷哪儿有你宋大哥会玩儿啊。” 宋儒痞笑一声,兀自走出房间,“走走走,身体爽利了就干正事去。” “去哪儿?” “自然是被烧光的晋王府!” 李云昊侧目跟沈越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看着宋儒点点头,“你看这另一个帮手怎么样?” 沈越原以为宋儒这人就是个耽于享乐的变态,没想到竟然一眼就点中了事情的要害,便朝宋儒点了点头。 三个聪明人聚首,一时没有说话,同出了品花阁,宋儒不惯载人便如同独狼骑上马就走。李云昊倒是注意了沈越的身体,方才干的那么激烈,沈越那屁股按说是不能骑马的,但事情紧迫,李云昊便在马鞍上多垫了一层软枕才扶沈越上马,自己在后面帮沈越把住缰绳两人同乘。 晋王府的火势迅速燃烧,但仰赖皇城营另一个得力干将林河的竭力控制,终于在午后消了明火。 李云昊到的时候林河还在火场里指挥士兵分拣烧焦的木料,搬运死者,搜寻有无生还人员,喊得是口干舌燥,看着满目疮痍的殿阁和寂寥一片的池塘,原本碧绿的水也泛着许多木灰火烬,久久不能沉下。 按理说晋王府府内有穿城而过的河流当活水挖的池塘,走水之时水源并不缺,因何如此迅速延烧? “阿河,情况如何?”李云昊姗姗来迟。 林河见了主子就跟见了救星,马上迎上来拱手道:“殿下你终于来了。目下火势已灭,已经清理了一间殿阁出来,但起火原因尚未查明。” 李云昊认真的听着,就近从已经烧成黑炭一般的木柱子上掰了一块下来,分给身后的两人,“你们也看看,分析一下。” 沈越接过那块木头一闻,又在四周查看了一会,心中便有了主意,侧目再看宋儒,宋儒也是一脸成竹在胸。 “阿河,按理说你在皇城营也有三四年了,怎么如此粗心?”李云昊跨入已经烧成灰烬的断壁残垣之中,捻起地上的黑色粉末放在鼻尖细闻。 林河没有赵炎那么锱铢必较,查案倒不是他的强项,但在调和兵民让百姓安心上却比赵炎更有主见。 “属下失职,请殿下提点!”林河没有推脱自己的责任,而是虚心地像主子请教。 “你们说吧。”李云昊马上就把这个解释的任务分给了沈越和宋儒。 到底是宋儒性如烈火,“你个傻子,空气中那么明显的松油味,难道你闻不出来?” 林河这才回过神来,细细一闻,果然在空气中闻到了易燃的松油气味,如此简单的侦查,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脸色马上变得铁青,眼神都黯淡下来。 沈越遗憾的说:“除了这松油还有松木,不知道是谁偷梁换柱,除了正梁的杉木外,四周竟然都短时间换成了新松木。可惜了我当初苦心建的殿阁都没了。” 林河马上去细看了一旁的断柱,这底下还有一些没有烧光的楔子,扫干净上面的黑尘便看到了上面的木头纹路。 是松木。 林河一脸的愧疚:“是属下疏忽!有愧殿下重托!” 能进入火场的就现在四个人,只有林河一个是踏踏实实的实诚人,其余三个仿佛有如神助。就在林河说话间,李云昊在地上摸索出了一些奇怪的粉末。 “不必如此,本王都没想到对面竟然把晋王府烧了。你去把情况整理成折子替本王呈上去。” 李云昊不声不响地吩咐着,但林河是知道的。 殿下破格提升他好多次了,这一次更是让他写折子呈给皇帝陛下,此等殊荣都可以跟朝廷的为陛下誊写圣谕的侍郎相比了,而他现在还只是皇城营的一个小将校。 “主子,属下见识短浅……” “休要多言,让你写就写。写完了送去不必给我看,去吧。” 林河本来还有些踌躇但听了李云昊的话,更是感激涕零,知遇之恩如泰山般沉重,恭敬地说:“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李云昊仿佛在安排意见稀松平常的事,说完更是专注于地上的粉末上,回头一瞧沈越,却发现沈越弓着身子扶着一根残柱大口喘息。 他赶忙走过去,低下头细声问道:“怎么了?” 沈越自小就在九曲门里浸淫,对于药物味道比向臣还要敏感,此时在火场呆了一会,其中的气味混杂,让他不自主地有些呼吸困难。 他捏了一会眉心闭目养神,晃了晃脑袋说:“不知道是身子太软还是火场的气味复杂,让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心跳的厉害。” 李云昊搀扶着沈越的手,“许是做的太狠,到外面先坐一会儿吧。” 沈越摆摆手寻了一块惨砖,就地坐在地上,“没事,你查案去吧。” 李云昊又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等沈越好了一些才又投入到案情中。 宋儒在临近池塘的水边也有了新的进展。 “殿下,我看得找几个水性好的下水去看看这池塘里的东西。” 李云昊二话不说直接招呼几个士兵,让他们洇水下去查探,经过几轮的上下水,在水下搜寻的队伍已有十来人。 第一批从水下上来的士兵马上回报:“殿下,下面果然有东西,黑黢黢的一片瞅不清楚是什么,但绑成了四方形状,小的从没见过这样的物件。” 李云昊看了一眼宋儒,宋儒轻挑眉,弯下腰拨了拨那仿佛漂浮了一层油的水面。 “脏死了,比老子从前洗澡的水还脏。”宋儒没好气的说。 “你个乞丐也洗澡?”李云昊倒也不急,等待着其他下水人的情况。 “瞧你说的,乞丐也是人,不每天把鸡巴洗干净还怎么肏人,还怎么让你吃?”宋儒说话很坦然,也很大声,弄的一旁光了膀子的士兵们都有些害臊,双手捂着裆不让人看出异样,“看看,你带的都是什么兵,老子说一句话就硬了,这要是遇到打仗有人在上风口撒着药粉,那每个人都变成淫兽了。” 宋儒还在调戏旁边的士兵,故意拨开捂裆的手,一把抓着对方鸡巴用力揉搓,弄得那人是叫苦不迭,又疼又爽。而李云昊似乎得到了什么启发似的,快步走到沈越的身边问:“沈越,向臣运到北地的物资是成块的药材还是……” “自然是调和成块用于外敷,若是拿来沁水洗澡还能强筋健骨,增强战力。”沈越想了一会,“等等,为何问这个?” 李云昊把宋儒的发现说了一遍,沈越马上想到了一个点。 “殿下,快去把城里最大的木材商人请来。” 木材商人? 李云昊马上打发人去请来。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孝服满脸哀伤的人走了进来。 “你就是庞氏木材商号的掌柜?”李云昊从上往下溜了一会来人的衣装。 那人马上哈腰,悲伤的说:“小的是北林林场的管事,也是庞氏木材的小掌柜。我家主人已于昨夜暴病身亡!” “什么?”李云昊尚未说话,沈越倒先忍不住问道:“庞四死了?” 庞四就是庞氏木材的大掌柜,从前沈越在营造晋王府的时候,所有木材就是由庞四经手的,而且庞四经营的商号也是京城最大的木材贩运商,就连皇宫的木材他也有份。 “是的。”那下人吓得半死,哆哆嗦嗦的跪下来。 “怎么死的?”沈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昨夜小的去掌柜府上报账,当时气色还不错的,可小的刚翻开账本,主人突然吐血倒地……” 李云昊马上截上来,冷冷地说:“账本何在?” 那人马上从怀里拿出那本带血的账本,李云昊接了过来递给沈越,沈越赶忙翻了几页,“果然,晋王府的杉木就是在我带着向臣离开的时候换成的松木。” “细说。”李云昊半蹲下来。 沈越详细地说:“殿下知道这晋王府新盖的别院就是用来请宴达官贵人。那杉木上我洒了许多特制的药粉。只要近了水,那些药粉便会挥发出一股奇特的香气,用以淫乱人的心智。你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中间的舞台近水,味道最浓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杉木换成了松木,又该如何解释。 “杉木上本就放了药粉,如果他要再弄一些其他的东西,必然要撤换重新放药。”沈越担心的事情来了,“殿下,可着仵作跟着这位掌柜去验尸,若我预料不错必是中毒身亡。” 李云昊从善如流,当机立断,“去,让马仵作去商号验尸。” 一旁伺候的士兵不敢调笑,提上被宋儒扒下的裤子,屁颠屁颠地找仵作去了。 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主子,水底下的东西打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