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师哥的过去,崩坏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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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巨大的铁链捶地声响彻整个地牢。 熟悉的声音让向臣沉睡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但向臣虽然意识苏醒,但身子却还是动不了,连简单抬手都仿佛灌了铅,胸膛如同被巨石压住,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子醒来。 往常这时沈越会把他的身体翻过来,摆成他喜欢的姿势,从后面进入。 但这一次却没有。 沉重的铁钉依旧紧紧嵌在石壁上,那浑铁制成项圈却从他的脖子上解了下来,白嫩的脖颈已经被项圈勒出了血沫,在阴暗的地牢里已经开始瘙痒发脓。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沈越才会解开他的桎梏。 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肉穴那儿更是一片淫糜,不断流出腥臭的精液。 但他等了很久,沈越却没有动静。 虽然他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但肚子却在此时感到饥饿。 他想极力张开眼,仿佛鬼压床一样,明明看到了眼前的石壁,但看得到却触摸不到它。 突然不远处一声闷响,然后便是碗筷落地的声音。 他咬着后槽牙使尽全身力气,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殷红的血液顿时从唇瓣上沁染开来,于是,随着疼痛加剧,他从昏睡中醒来。 向臣晃了晃一团乱麻的脑袋,挣扎着起身。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夜晚视物,向臣清楚地看到沈越倒在不远处,香气十足的红枣糯米粥撒了一地。 他轻咳一声,咳嗽声在石牢里非常清晰,但沈越还是躺在地上,仿佛死了一样。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向臣顾不得浑身的痛楚,爬过来一探沈越的鼻息,常言道死人最白,现在沈越就是死人那种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地牢里格外渗人。 怎么有出气没进气? 他抓着沈越的手腕开始把脉。须臾之后,不仅沈越的脸色难看,就连他的脸色也泛出铁青。 沈越的脉搏洪勃有力,但经脉紊乱,如同不加阻止的洪水,到处泛滥冲撞,有兴奋猝死的征兆。他暗想师兄虽然剑走偏锋,但医术高明,绝不可能陷入到如此绝境。 眸底的疑惑越来越深,趁着沈越尚在昏迷,他打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石牢。 没想到这石牢并不止这一间,一连五六个紧闭的房间,里面似乎都关了人。向臣闻着空气中的血腥气随便打开了一间石牢,阴湿的牢房里有个人,但浑身已经折磨成干尸状扭曲在一起,死况惨烈。 他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牢门,摸了摸脖颈上泛出的痒意,随手一摸就摸到了满手的温热黏腻。 一连好几个牢房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死状,似乎是沈越在做一些秘密的药物试验,待他开到最后一个房间,房间里一盏孤灯让向臣仿佛看到了光明,急忙用手挡着眼睛,好一会才渐渐适应。 这里的陈设似曾相识,向臣环顾四周,便发现这房间跟虚言峰里沈越的房间一模一样。 难不成疯子都是偏执的,在某些地方都会……如此讲究。 他苦中作乐,叹了一口气,脑海里仿佛看到了从前自己跑进师兄的房间,拿起放在药柜上的石舂捣药,师哥从后面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挠他痒痒。 这也算是他们师兄弟未曾反目,九曲门仍旧一团和气的静好画面了。 时移世易,向臣不再多想,三步两步就走到药柜上翻找需要的药物。 果然,长年累月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他从柜子里找出了几盒小还丹,几贴金疮药,想也不想,自己抓起几颗补气血强筋骨的小还丹狼吞虎咽,金疮药的药粉直接洒在自己发脓的脖颈上,顿时疼痛如刀割,身体都有些站不直。 压住钻心的疼痛,向臣重新振作,但他泛白的指节开始转红,全身的血液重新运转流通,气力和五感也恢复了不少。 这时,他才发现一旁的石桌上有着一封信,尚未装入信笺。 贤兄所赠药物已无多,可着人往府中多送一些,以备不时之用。 书信落款处只写了一个楚,这楚姓人究竟为谁。 沈越的笔迹向臣自小认得,写的字歪七扭八,而现在这一手蝇头小楷,笔走龙蛇,绝不是沈越的手笔。 向臣收了信,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笔洗边还有几本装订成册的书,没有书名,而且看上去书页老旧,似乎用了许久。 他拿起一本随便翻了几页,上面写的文字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喉咙里仿佛卡了一口气舒展不出来,紧张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再次确认。 这是一篇日记,上面记载了沈越的回忆。 …… 子期吾弟,你要等我,等我成为九曲门门主,我便指天为誓,跪地为约,将九曲门全部献给你,守在你身边,让你平安一世,岁岁无忧。 ……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向臣感觉全身都开始发疼,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他急速翻了几页,大抵都是对他的表白和眷恋,每日看到师弟,心脏就会心慌意乱等等内容。 时间一点点过去,向臣把这几本日记简略的翻了一遍,最后的时间停留在三年前的寿宴。 那天的日记,沈越写了日期,正文却一个字都没写,空荡荡的书页就在眼前。 那天他还打趣说当年这双手还给我舂过药, 亲口喂我喝过汤,若是没有那人,我或许就是你的了。 一切皆是孽缘。 现在沈越贪恋他的身体,吃了药已然油尽灯枯,只要他不去救,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死,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自己便能逃出升天。 不仅肉体会毁灭,沈越也不会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这事。 他轻轻放下师哥写的日记,一瞥旁边昏暗的油灯,灯火摇摇欲坠,棉芯已经烧黑,灯油浑浊不堪。 微眯着眼,观察着灯火许久,吃了小还丹的向臣现在肯定比掏空了身体的沈越强,刚想回去石牢一问究竟,目光移到床边的镜子,此刻他侧身站立,身上的红痕斑斑点点,而镜中模模糊糊照出他的背影。 那朵祥云梅花血淋淋一片,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纹样了。 看到这一幕的向臣脚步几乎是瞬间就停了下来,五感迅速重回,喉咙颤抖地想要发声,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脊梁处窜出一阵恶寒,刚才沈越所写的文字如同一枝枝满弓射来的羽箭,将向臣的肉身射穿,也将向臣最后一丝理智掐灭。 他朝天吐出一口恶气,思考了片刻,便又走到药柜前…… 眸中弥漫着血红杀气,掩盖了漆黑的瞳仁。 回到石牢,沈越还在地上昏迷不醒,向臣把他翻过来搜遍了全身,得到了一把钥匙和几粒药丸,顺手又把师哥的衣服也脱了,阴柔的脸庞脸色煞白,从颧骨到下腹,瘦的如同抽干了生气的干尸,唯独胯下那根鸡巴或是长时间勃起或是药效依旧保持着肿胀粗大,以此来显示男人尚有余力。 向臣拿钥匙套了一下铁项圈,果然是这把钥匙,拖着轻如薄纸的身躯,给沈越套上项圈,一连喂了几粒药,昏迷中的师哥竟然口中呢喃地说着话。 “师弟……”沈越奄奄一息,但嘴里却不断的重复着这一词语。 向臣蹙死了眉,别过头去不看他,药效很快就起来了,沈越身子一激灵,带动着铁链在地上发出拖拽的声音。 他没有等到沈越歇斯底里地撕扯冰冷僵硬的铁链,沈越只是抬了一下眸,看到向臣就坐在一边,满是血丝的眼睛便低垂下来,萎靡地瘫软在沾满了男人精水的地上,没有丝毫的挣扎抵抗。 “师弟,杀了我。”沈越知道向臣的脾性,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自知没有活路,也顾不上身体出现的奇异痛感,昏昏沉沉地靠在石壁上,认命地扬起头,“事情我帮你办妥了,杀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了。” 浑身的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困难,身体的燥热让他的嘴唇快速干裂出血,石牢里不一会儿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疼痛让他揪心裂肺,只不过小小的咳嗽,就仿佛整个身体都要散架,扯得五脏六腑要迸裂一般。 没有等到向臣的回话,沈越也不在乎,便继续说:“师哥已经占有了你,心满意足,死不足惜,杀了我……” 让我的血永远留在你的手上,这样,臭小子在用你这副身子的时候就永远赢不了我。 我恨,恨他在你的身上刺青,恨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夺走了你! 沈越没把这话说出来,难以自持的咳嗽让他痛苦地闭上了嘴,脸色红的仿佛血潮上涌,到最后只能听到喉咙里吐出无意义的气音。 “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向臣此刻冷情冷性,那双充斥着杀意与戾气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师兄,“我可是你的师弟,师弟怎么会让师兄如此爽快的死去,我还等着师哥指天为誓,跪地为约……” 铁链啷当的声音,沈越死一般的眼神迸发出巨大的力量,整个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野兽地往向臣身边扑,他拼命喘息,竭尽全力地扯开铁链。 可石壁上的铁钉丝毫不动,向臣安如泰山。 沈越刚要张口,便发现下颌已经被向臣用手卸了下来,顿时兜不住的话语变化成断断续续的嘶哑喉音。 “我不会让你咬舌自尽的。”向臣很满意沈越此刻的眼神,黯淡的眸光里藏着被查知秘密的慌张,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恐惧,“有朝一日,我会在你的眼前跟他欢爱,让师哥一饱眼福,就如同那天。” 沈越口不能言,手脚已经因为药效抬都抬不起来,只剩下了那双阴柔的眼睛可以表达感情。 “我受的苦,师哥都要一点点还回来,否则你便不能死。”向臣的冷眸仿佛仿佛燃上了火,杀意四起,反而让与之对视的沈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等到他看到向臣胯下的性器在他眼皮底下跳动了几下,他才终于察觉出身体的异样。 这不是他配制的药,向臣在药里加了手脚。 “师哥,今天我们换着药吃,让我见识一下师哥制药的能耐有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