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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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61. 小蛇被挂到了树枝上趴着,阴霜从背后抱住朝郁,轻声道:“我刚一百岁的时候,娘亲就被一个人类修士盯上了。她带着我们逃跑,可是两方实力相差太多,终有一天,我们被赶上了。” “娘亲把我们藏了起来,那个贪心不足的人类不仅想吃掉我娘,还想抓了我和阴霄养大再被他吃掉。他对娘亲痛下杀手想引我们出来,可是娘亲......选择自爆,重伤他护住了我俩。” “我们再也没有了母亲。” 阴霜埋在怀里人的颈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我一直不敢深想,如果当时娘亲被他带走,会被使用还是食用,还是.......” 他说不出来。 朝郁沉默,他感觉到皮肤传来的温热的湿意,汇成一小滩泪水,里面是汹涌的恨意。 此刻朝郁十分心疼,却在这不幸中感到一分万幸。万幸那位母亲选择这样壮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像阴霜未说完的那样“先被使用再被食用”而死无全尸。 他低下头,缓缓掰开了阴霜紧紧攥着的手,为他抚过手心里掐出伤痕的指甲印子,半晌道:“苍天有眼,穷凶恶极之人,必、杀、之。” 62. 话已说尽,回到正题上,今夜朝郁蹲守,守的可不是阴霄这只没怎么出过壁缝的小蛇,也不是当时还在山洞和他缠绵的大蛇。 阴霜抱着他沉默不语,朝郁就任他抱着,自己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小蛇凉凉的身子理清思绪。 他自觉先前那异样不是蛇们搞出来的,而他早就怀疑所谓“异动”是不是就是自己山上的弟子,甚至五年前四师兄“突然造访”也与此有关。 只苦于根本抓不着现行,一切推断都是空想。 原是他想第一时间就拿下乱入的贼人才躲在了树上,如今遇到了阴霜和小蛇,再在树上待着也不太是回事。于是像之前那般只放出神识留心后山,便转过身在阴霜脸上安慰性地亲了一口,率先跃下树往寝殿内走去。 阴霜随即捞起小蛇,跟着进了内室。 只是阴霜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朝郁自然不知道他的推断并无问题,先前那些异动根本就是那些伤了阴霄贼心不死的弟子,而五年前,燕重没回来的那天晚上听到的异响也来自同一伙人! 甚至,连那惨死的四师兄也曾参与其中。 63. “说来说去,阴霄应该是在你们说的那个适合情蛇修炼的地方,也就是我后山的地穴里待了五年,修为可有精进,怎么没被阵法发现?” 小蛇过了最初的怕生,现在已经能和朝郁正常交流了,道:“我来的时候太小了,不怎么会修炼,所以没什么长进。本来也是为我哥来找的......” “五年,对修士和你们来说,也算不了太长的光阴......你还要在那个地穴里待着吗。”朝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蛇聊天,说是聊天,更像是跟小孩说话似的,可能是阴霜的缘故,他不自觉就带入了小蛇长辈的身份。 阴霄看了眼他哥,坚定道:“要。我哥都找来了,也不能让他白来。”突然有了个能顺理成章让他俩留在玄剑宗上找仇敌的理由,他又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拒绝。 朝小公子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儿。再说先前阴霜和他交尾也算双修了,如今有一处地穴对阴霜有益,他也不想白白浪费了。 “嗯,先在我这留下吧。不过说好,不可以出寝殿和后山的范围,我们不要自找麻烦。” 把这事儿定下来了,朝郁倚在床柱上看着坐在临窗书桌后的阴霜伏在桌上,阴霄还是小蛇的模样,乖乖地趴在一边。 最近费了太多心神,这么一幕属实是给朝郁看困了。朝郁抻了抻略酸的肩膀翻身上床道:“阴霜,深夜了,要不要上来睡觉?” 闻言阴霜也撑起身子,边起身往床边踱步边道:“乐意至极。” 怎么聊着聊着就要睡觉了,小蛇支棱在桌子上整个蛇都看傻了,急忙道:“哥你们为什么要睡一个被窝?那我呢那我呢?” 阴霜十分自觉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随手解开床帘拂灭灯烛道:“忘了告诉你,前两天发情期你哥就是和朝小公子一起度过的,”他舒舒服服抱住朝郁,柔情地看着他道:“心肝,阴霄睡哪儿呢?” 朝郁被他圈在怀里感觉更困了,困倦道:“弟啊,夏天晚上不冷,你就将就睡你哥衣服上吧。” 他俩成双成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阴霄就只能委委屈屈游到他哥矮榻上的外套里窝着。 一夜好眠。 64. 刚卯时,外面天儿已经大亮,阴霜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坐起来,撩开床帘看向矮榻,小白蛇窝在槿紫长袍上无聊地扭来扭去,看见它哥笑着伸出手,顺杆子就上地缠到了阴霜手臂上,被带到床上。 大蛇小蛇一并看着朝郁埋在被子里挣扎的样子觉得很是新奇,阴霜笑眼弯弯,放小蛇到朝郁耳边“嘶嘶”地吐信子。 “是醒过来很困难吗?” 朝郁叹了口气就睁开了眼,也坐起来哀怨道:“不,我是在挣扎着接着睡。” 放现代这会儿也就五六点,哪个学生能做到不上学还天天五六点起床,可这副身体一直按古人的作息从来不惯着他想睡懒觉的心,到点儿他就醒了...... 由于一早传出去朝小公子下山出任务去了,所以白日里朝郁不便出现在寝殿以外,就把阴霜他俩送到了后山壁缝外,自己独自回了寝殿猫了一整天。 下午本来是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看一本山海志异,看到有一页说某地特有某种蛇类,该蛇类习性如何发情如何繁殖如何云云,突然想到阴霜和他带着小蛇,真有点像爹爹爸爸和儿子。 “哈哈哈哈阴霄,真是我的好大儿。”朝郁被自己的想法笑死了,瘫在被子上天马行空地乱想,等天光暗下来,很难看清书上字迹的时候,就坐到了窗边擦拭星阑,仔细摩挲上面每一道刻纹。 他的神识一直没收回,于是听见不远处物体轻微落地声的同时,神识一下就确认了果然有人闯入!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送上门来了。朝郁心里冷笑,抓起星阑悄悄走了出去。 闯入者目前已出现两人,熟练地从寝殿最外侧的墙壁上往后山飞奔,一身黑衣黑面具和夜色融为一体。 朝郁潜行到后院看清他们所走的轨迹时心下一沉,那道路赫然就是四师兄那条老路! 果然四师兄的事和五年后的异动有关系,亲眼所见可算是落实了朝郁心中的猜想。 真相就要在眼前了,朝郁怎么可能让他们跑了。朝小公子修为在年轻一辈中属实算高的,他从那俩贼人背后悄然而至,一道剑气就将那俩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啊——”其中一人摔到地上时痛呼出声,另一人则连滚带爬地要逃走。朝郁一人给了他们一脚就把两人踹到了一处,灵力化绳绑了起来。 他冷着脸拽下俩人的黑面具,面具后皆是陌生寻常的脸。朝郁神色不变,冷声道:“自家弟子,为何半夜穿成这样来我这里鬼鬼祟祟!” 张殷脸色灰败,咬牙道:“我...我们不是玄剑宗的....”他刚说完,就被迎面来的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突兀地一下子 ,把一旁没说话的寇明吓得慌了神。 只听居高临下的那人厉声道:“当我没见过你吗。再说谎,我就先杀一个,以儆效尤——” 闻言张殷瞬间没有了刚才的底气,他深深害怕朝小公子说的是真的,五年前四师兄偷偷来了一次后山就再也没回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心里明白,四师兄一定是叫朝小公子给杀了! 五年前朝郁才筑基就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残杀别峰弟子,时到今日没什么是他不敢的!所以...所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啊!我杀了你!”张殷突然暴起,张牙舞爪地攻击朝郁,连和他绑在一起的寇明也被他带着踉跄了好几步。 “......”朝郁冷眼旁观张殷跳梁小丑般的找死行为,心里明白他这是说到点儿上了。 他本就是诈一下这两人,没想到其中一个这么沉不住气,想必一定是知道什么,过于害怕死亡才会自不量力要杀了他。 星阑直指张殷,朝郁身形一动,下一幕竟令寇明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