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一榻
书迷正在阅读:漂亮笨蛋拿了炮灰剧本后、我的室友他不对劲、太子凶猛、美艳皮囊、【1v5总受】我死了又活了,活得好像还不错、伊甸公寓的狗、屌下之臣(总攻)、独占圣女之裙下有人、少爷怎么又被压啦!、小海的视频
洗好衣服,看着天色也暗了,王大又去厨房帮忙做饭。他来到这个家,是一刻也没歇息,手边的活没停过,虽然累了些,心里却少了惶恐不安。 晚饭是玉米粥跟南瓜,还用韭菜炒了一个鸡蛋,是给偶尔回来的李长喜准备的。而没见过的李父在地里干活,到了晚上才回来。 李长喜跟李父对他的态度差不多,非常冷淡,基本算作无视。刚把饭端上桌,李母朝他指了指外面放的一个盆,吩咐他去灶火里,把未烧尽的木炭弄出来一些,给李长乐烤火。 王大懂了她的意思,这是不让他上桌吃饭,没甚奇怪,正常得很。阿大拿了碳火出来的时候,李母端来一碗稀饭,上面只有一两点碎末鸡蛋。 “你伺候长乐吃完饭,在来吃饭吧,这天总是冷得快,他感冒了可不行。” “好。” 床边有快木板,刚好放吃食,不用王大叫,李长乐自己爬了起来吃。他的头没有那么疼了,自然乖巧听话。王大听李母说,李长乐并不是真的傻子,只是智商如四五岁的孩童。平日也不哭闹,可以安静的坐一天,不难养。 “饱了。” 碗递了过来,还剩下小半碗的样子,李长乐吃得很少,王大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来自己喝掉了。 “要不要起来坐坐?” 屋子里有火盆,倒也暖和。 “不,要睡觉。” 现在好不容易不痛了,李长乐自然想睡觉,不然到时候疼起来,他又不能休息。出了房门,李母正好把碗筷拿出来,王大赶紧帮忙收拾。 “你吃了饭,洗好碗,再烧一锅热水洗脸烫脚,就可以休息了。” 王大点了点头,拿起一个干净的土瓷碗,把剩余的粥倒了出来。一碗只有几粒玉米的清粥和两块南瓜,三两下就没了。对上李母的目光,王大抿嘴,他以为李母会说什么,对方却什么也没说。 这伙食跟家里差不多,王大没有抱怨,但干了一天的活计,加上中午没吃什么,他肚子还是很饿。可也只能忍着,王大没想过对方会对他多好,给口给他吃的就不错了。在这个世道,被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等忙好这些,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王大自己打来水,随便清理了一下,准备睡觉。李长乐睡在外间,王大瞧他睡着了,也不好叫他,只能摄手摄脚的爬上床。他的脚刚搭上床,把身上的重量放上去,用木板拼凑的床不堪重负的咯吱响。 看来明天他还得从新弄下床,不然睡到半夜塌了可怎么办。小心翼翼的躺上去,脚伸进被子里,暖和的温度让王大露出幸福的笑容,第一次睡觉不是凉冰冰的床板跟薄薄得,团成一坨一坨的破棉絮。 木板上铺了厚厚的稻草,在用凉席遮盖,铺上薄被跟被单,软得不行。身边的李长乐双手抱胸,身体蜷缩,除了轻柔的呼吸,存在感很低。 他也累了一天了,没过一会儿,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李长乐翻身的时候,脚不小心踢到王大的腿上,吓得他瞬间惊醒。 手掌摸索着往前,直到触碰到属于人的身体温度,李长乐猛的睁开眼睛,他的床上有人。他直起身,探头去看,奈何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这断然不是他的兄弟,每次洗澡的时候,对方力气大的都会把他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嘴里也不断说出些听了很难受的话,弟弟讨厌他。而爹爹,从冬季来临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娘亲也只有送饭的时候会来。 “喂,你醒醒!” 王大第一次睡那么舒服的床,难免睡得有些沉,李长乐是又推又打,才把人弄醒。 “你怎么能睡在我的床上,我不许你睡!” 李长乐第一次反应那么大,第一是对方太过于陌生了,他没有跟别人同榻而眠过,第二嘛,王大是个男人,虽然脑子不清醒,但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对同性很是排斥。 “我不睡这,那我睡哪里?” “睡……睡……” 支吾半天,李长乐都没找到安置王大的去处,他该睡哪里呢?母亲说这是他的契兄弟,会照顾他一辈子,与他同吃同住,那睡在此地再是合理不过。可是,他不喜欢跟别人睡一个被窝,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王大看着他一脸苦大深仇的模样,不找出一个理由赶他走不睡觉的势头,忙把人拉进被窝。冬季的夜晚十分寒冷,就只是这么一会儿,李长乐身上就凉得冻手,不能让他感冒了,王大赶紧敞开胸怀,把人抱住驱寒。 温暖的怀抱让惧冷的李长乐本能靠近,冰冷脚掌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找到最炙热之处,从腿边伸进了双腿之间。他靠着王大的胸膛,让对方搂紧,嘴巴里却还是因为不爽,口气恶劣。 “反正我不想跟你睡一块,明晚你就出去。” “行,明天你叫你娘从新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王大困顿得很,迷迷糊糊应着他,很快就睡着了。而放完狠话,还来不及得意的李长乐却沉默了,他的母亲,并不会答应他任何要求。 “可恶。” 男人怀中很是暖和,呼吸中都是陌生气味,不好闻,也不难闻。头下的胳膊结实有力,就是没什么肉,咯得慌。 但他没有离开,反而把手伸过去抓住男人的衣摆,蹭了两下胸膛,睡了过去。这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他的记忆很模糊,好似母亲也这样抱着他睡觉。 王大睡了一个好觉,要不是肚子太饿,他还能在睡下去。揉了揉不舒服的肚皮,琢磨着天色差不多了,把怀里的人推开,起床穿衣服。天还没有亮,雾气蒙蒙,连被褥上面都是湿的。外面跟被窝里是两种不同的温度,身体极力抗拒,阿大搓了搓手臂,快速穿上衣服。 他的衣服不多,冬衣更不厚,好在身体结实,即使受些冻,也没生病。推开门出去后又急忙关上,避免更多冷空气进去,里面的人可没那么他那么好身板。 在水井旁洗了一把冷水脸,阿大是彻底清醒了,他考虑了,就想好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