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方宁/莫知取:他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啊(h)
方宁脸上还泛着妩媚的潮红,听了这句荒谬的话,眼底一点冷光闪烁。 如果说之前莫知取只是一种漠视,这时说这句话,多了傲慢和侮辱。 莫知取觉得他的恨意好玩。 他觉得看自己愤恨又只能自愿屈身在他身下……很好玩。 方宁的手指拨弄着袖口那小小的金属片。 莫知取抓着他的短发,逼他坐得更直,离得更近。 方宁依然乖巧地笑,不声不响地把手背一翻,指尖的刀锋冲着莫知取的命根子去。 莫知取反射性地攥住方宁的手,掌心微微一凉。染血的小刀片被紧握在他们交错的手掌,划伤莫知取的手心,另一侧割破方宁的肌肤,他们柔软的伤口紧贴在一起,隔着冰冷坚硬的金属。 莫知取并不觉得疼,两人的血液顺方宁的手腕往下淌。 莫知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方宁的刀子想往哪儿划,脑后也出了点冷汗,嘴角抽动着:“……这么想让我死啊?” “怎么会。莫少爷不是想让我恨你吗?我总该表示表示吧?” 方宁用笑盈盈的声音答“怎么会”,像在说“操你妈”。 他的目光也在说:操你妈。 莫知取松开手,沾血的小刀片掉在床上,留下点点血迹,像处子的初血。 莫知取抽了两张纸,擦去手心的血迹,觉得有些好笑和荒谬。正常的Omega怎么可能在发情期还抗拒他自己的Alpha,甚至想把A给阉了,但是方宁的确做的出来。 莫知取感到一点久违的危机感和好奇。 方宁失了莫知取的支撑,软绵绵地靠在他腿边,用侧脸轻轻蹭着他的大腿,不声不响,像只猫咪,一点也看不出刚刚一出手就奔着莫知取的下三路去。 莫知取向他伸手,方宁乖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莫知取在他身边坐下,把方宁圈在怀里,吻了吻他的手心,温暖的舌舔去血痕,在狭长的伤口周围舔舐着,卷去涌出的血珠,仔细而温柔。 方宁感受着莫知取的动作,忍住把手抽回的冲动和厌恶。他不会感觉错的,莫知取在尝他的血液,像野兽品尝他的猎物,尖牙划过细小的伤口。 方宁身上属于O的本能在尖叫,浑身因危险和恐惧止不住地发抖。 莫知取将他掌心的伤口又咬开了一些,信息素反而放出友善又温和的信号,试着安抚怀里的Omega,不让他逃走。 方宁觉得手心酥痒,又有一丝疼痛,将脑袋埋在莫知取怀里,贪婪地闻着莫知取的信息素,扭动着越来越空虚和饥渴的身体,理智融化在本能的渴求里,刚刚被莫知取抽得红肿的脆弱穴口在莫知取的膝盖上轻轻地蹭着:“莫少爷……给我好不好……” 莫知取终于放开方宁的手:“你真的想要?” 方宁胡乱点头。 莫知取似乎在某些方面已经满意了,把方宁推到床上,把他下身扒干净了方便干事,但是上身皱巴巴的蓝色制服留下了。 方宁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莫知取的身体,身上的味道香甜而淫靡,莫知取的手指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游走,揉捏他敏感的肌肤,方宁在他身下娇声喘息,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放荡,贴上来求着莫知取操他。 莫知取亲亲他的侧脸,勃起的阴茎狠狠地插进方宁已经敏感湿润的后穴。 他听到方宁骤然急促又满足的呻吟,狠狠地操着身下这个欲求不满的婊子。方宁浪叫,眼神还追着莫知取的神色,留意他的喜怒。 莫知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方宁,懒得去区分这是他的演技还是真的被操舒服了,腰上的动作越发凶狠,撞得方宁哭着求他轻点。 方宁脸上的神情迷乱而色情,眼睛里弥漫着水雾,满面是泪,被他干得无意识地微张着嘴,露出一小节猩红的舌。 莫知取沉默发狠地操着,看着方宁的脸,思绪飞远了片刻,鬼使神差地低头含住那瓣不断开合的唇。 方宁骤然睁大眼,有点不知所措地闭上不断叫春的两片薄薄嘴唇,忽然安静了片刻。莫知取哼一声,咬着他的嘴唇催促他张嘴。 方宁不情愿地张嘴,让莫知取的舌头伸进来,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方宁尝到隐隐约约的铁锈味,那是自己血的味道。他含糊地抱怨呻吟着,仍由莫知取的舌头仔细地搜刮口腔的每个角落,最后被莫知取缠绵的亲法亲得喘不过气,不得不伸手去推他。 莫知取没有放开他,方宁吃痛地喊了一声,发现莫知取在他嘴角咬了一个口子,和方宁之前在莫知取嘴角留的那个在一个位置上。 方宁泪汪汪地看着莫知取,骂了句“有病”,被莫知取一个深顶给堵了回去。 这晚上方宁被莫知取换了好几个姿势操射了五六次,每次顶到生殖腔的入口,方宁都会害怕地呜咽,怕莫知取真的插进去。但莫知取似乎真的冷静并感到无趣,每次都只是擦过,没去操弄还没被侵犯过的生殖腔。 方宁哭得嗓子都哑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紧贴着莫知取蹭着,只为了获取一点安全感和依恋,软趴趴的阴茎射不出什么东西来,整个大腿内侧湿成一片,床上一片狼藉,空气里AO的信息素纠葛在一起。 方宁小腿抽搐着打哆嗦,在莫知取终于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低低地叫了一声,阴茎软趴趴地没动静,只有后穴涌出晶亮的液体,混合着莫知取的精液流下来。 “这就累了?”莫知取说,“离结束还早着呢。” 他们俩在寝室折腾了一夜,方宁浑身都是莫知取留下的青紫的印子,后穴完全适应了莫知取的操干,被过度使用后又红又肿,床单上干涸着水迹和结块的精液,有些不忍直视。 方宁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但这一通发泄后也累得没力气抬手了,迷迷糊糊里感到莫知取抱起自己进了浴室。没有浴缸,只有小花洒和拥挤的小隔间,方宁被莫知取轻轻放在地上,不得不伸手抱着莫知取,疲倦地被他扶好,脚下虚浮一片。莫知取试了一下水温,把花洒放到方宁头顶,加大了水流。 方宁由着莫知取摆弄自己,打上沐浴露和洗发水,又冲洗干净。到最后方宁在莫知取的抚摸下又呼吸急促起来,转身想向莫知取索吻,被莫知取推开。 方宁不依不饶地靠上去,用含糊的声音问:“莫少爷,你操我的时候舒服吗?” 莫知取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泡沫,有些疑惑:“为什么问这个。” 方宁继续像撒娇似的地问:“你喜欢操我吗?我有让你舒服吗?” 莫知取皱着皱眉关掉花洒,方宁依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还有力气演戏的话,我是不是应该随了你的心愿,在这里把你再干哭一次。” 方宁被他卡着脖子压在浴室的瓷砖上,手在滑溜溜的瓷砖上慌张地抓了几下。 莫知取眯起眼,冷笑着说:“怎么了,平时带着面具不是挺会说好听的吗,说话。” 方宁用微弱的声音说:“因为、因为今天你没有笑……” 莫知取都没注意过他自己的表情管理:“嗯,所以?” 方宁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声说出来:“你看起来没什么兴致……我怕你不要我了……” 莫知取现在有点想笑了:“你怕我操你操腻了,撕毁我们的交易?” 方宁垂下眼睑:“……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不能……不能失去我的Alpha,不然我没办法在警校继续活下去。” 方宁声音发着抖,带着对那种未来的恐惧和绝望:“我能交易的只有我的身体,如果你对我失去了兴趣,我……我不知道……” 莫知取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轻轻地响了一下。Omega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身上莫知取留下的色情印记还清晰可见,乳头被玩弄得红肿,眼睛因为一直哭泣带着一抹淡淡的红色,显得楚楚可怜。 方宁看起来像个漂亮又脆弱的瓷娃娃,脉搏在自己手下跳动着,莫知取有种错觉,仿佛自己随时能够收走他的生命,手指不由得又扼紧了一些。 方宁发出临近窒息时努力又微弱的喘息声。 莫知取唇间吐出一种满足的轻叹,看着方宁的面庞,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方宁的脖子,一点一点、慢慢地掐紧。 方宁的脸色苍白扭曲起来,眼前的景象因为缺氧而朦胧。有一个瞬间他看见莫知取眼神空洞而黑暗,嘴角却有一丝笑。 方宁双手抓着莫知取的手腕拼命地挣扎,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莫知取突兀地松手,方宁跌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捂着自己的脖子猛烈咳嗽着大口喘气。 莫知取蹲下来,把方宁揽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后背帮他顺气,温柔地说:“乖,不要怕,你是我的东西,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方宁还捂着自己的脖子,为莫知取眼里那片纯粹的黑暗发抖。 虽然试探出了莫知取的态度,但方宁忽然有了些实质的危机感。 怎么开始觉得搭上莫知取这条线是个错误了,感觉莫知取刚刚真的会掐死自己…… 方宁深吸一口气,没有力气再深入思考,把头深深地埋在莫知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方宁一睁眼,莫知取还在寝室,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果然,莫知取把项圈给他带上,请了假,要陪他过这几天发情期。方宁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莫知取喂了水和药。 接下来的几天方宁陷在纯粹的欲望和快感陷阱里,被莫知取操得记忆都有点模糊了,除了莫知取偶尔喂他吃东西,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做爱和昏睡。 方宁有些后悔自己骂莫知取不行,这不是他妈的生龙活虎连轴转都不带停的吗! 但方宁发现莫知取对纯粹的性并不感兴趣,在发情期的Omega面前神智清醒地不得了,喜欢在某一刻望着方宁出神,眼里那一小块黑暗翻涌如同实质,看得方宁有些想逃跑。 到了第四天,方宁的发情期终于接近尾声,莫知取把一片狼藉和暧昧痕迹的屋子收拾好,方宁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身子骨快散架,精神上倒是清爽了不少。 方宁坐直身子,说:“我要提议,修改一下我们的契约。” “你说说看。” “我提出的生理需求你也不准拒绝,这是你作为我的Alpha的义务。” 莫知取冷笑:“不然你就去找其他Alpha,是吗?” 方宁被他戳破,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连忙补充:“可是……我需要这个。我需要你的钱、你的出身,你的信息素。但是你需要什么呢?你并不享受性爱,你对我的身体没有你说得那么感兴趣。你那二十万究竟想要买我的什么,怎么就转账那么痛快,一点也不怕我跑了。” 莫知取打断他:“你跑不掉的。” 他说得那么确信,语气里还有一丝怜悯。 方宁翻了个无语的白眼,莫知取也不生气,说:“我想要的结果与你无关。” …… 与我无关?方宁在心里气笑了,折腾我这么大半个月,还与我无关? 方宁摊了摊手:“好吧,那你能答应我吗?只限于发情期,你不能把我扔下不管。” 莫知取说:“可以。” 方宁刚松一口气,听到莫知取接着说:“作为交换,你要把项圈戴上,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