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赋格曲(家奴/np/训诫sp/dbsm)在线阅读 - 一、归程

一、归程

    深夜的飞梭机舱卧室内,一片漆黑中,沈陌离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墨绿色真丝睡衣,安静的跪在床尾的地板上。

    双膝并直,张肩拔背,手背在身后右手扣着左手手腕,呼吸绵长,哪怕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中无知无觉,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酸疼的身体和刺痛的膝盖让他睡衣被冷汗打得彻底湿透了,他也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背在身后的手指,稳住纹丝不动。

    可是,长夜难明啊。

    时间到了某个点之后,飞梭舱内的照明系统开始模仿行星上的黎明开始用微弱的速度逐渐转亮。

    沈陌离身形依然未有变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黑暗里的罚跪终究还是太难熬了一些,虽然他知道,天亮了事情也并不能就揭过去。

    当舱内的亮度逐渐能看清东西了,沈陌离套在小指上的尾戒智能机微震提醒着他到了该叫唐铎起床的时候。

    沈陌离终于动了,慢慢的放开手强忍着酸痛皱眉跪坐下来,完全顾不上简单活动一下僵硬的肌肉和关节,沈陌离就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脱掉睡衣在一边的地板上整齐叠好,然后无声的倒吸着气小心的爬起来脱掉了睡裤了底裤一样叠好放在一边。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在嘴边哈了一会热气在胳膊上搓了搓试图暖暖自己,然后发现并没什么效果只好做罢,走到床边,悄悄将唐铎脚下的被子掀起一个小角,爬了进去。

    黑暗的被里是他熟悉的人的体温和味道,沈陌离爬到唐铎胯下,摸黑就着他睡觉的姿势,轻车熟路的把他微微晨勃的阴茎含进了嘴中。

    被子中他的动作依然是跪着,手臂尽可能地背起来不碰到睡着的人不想让他被自己的体温冰到,暖暖的被子和刚刚的活动让跪了一夜的身体开始回血,膝腿和胳膊麻的要命。

    从他掀开被子爬进来时唐铎就知道,但是没太清醒,眼皮都懒得动的等着属于他的叫早服务。腿边的身体冰得唐铎皱了皱眉,虽然胯下的口腔却一如既往湿暖舒服,但清醒的节奏已经被打乱了,引得唐铎一阵不爽,然后决定不要委屈自己。

    沈陌离感受着嘴里的肉棒逐渐胀大,正训练有素的舔弄吮吸着,冷不防一个力量隔着被子压在了他的后颈,嘴里的肉棒猛地深深插入,沈陌离条件反射的下意识放松喉口包容着肉棒霸道的入侵。

    唐铎开始主动挺动身体,在沈陌离的深喉高频的抽插,他早上一般很少主动,这会儿丝毫不怜惜的动作里透露着明晃晃的不满,被子里的空气本就稀薄有限,现在仅有的空间又被压实,强烈的窒息感开始让沈陌离本能的不安,加上缺氧憋的身下的酸麻刺痛变本加厉的反上来,沈陌离实在是维持不住姿势放下的手小心的攀在唐铎的小腹和腰侧。

    唐铎被他的手冰的又是一皱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更加压紧了他的后脑凶狠快速的在身下人的口腔里挺弄。

    好在男人并没有打算真的为难,一早慵懒也并不会让他像夜里那样持久得过分,在沈陌离的配合下,终于是把一股射灼热到了他的喉中。

    沈陌离顺势吞下,然后在男人放松了手之后慢慢退出去,轻轻舔干净柱身和龟头残留的液体。

    都处理干净之后,沈陌离便从爬上来的地方原路从被子中退了出去,下了床跪回到床尾地板上。这次的跪姿有所不同,他双脚并拢,双膝分开,跪坐在小腿上,手臂在背后交叠起来,展示着他微微站起的下体和不停起伏的胸膛上鼓起的肉粒。

    “主子,早安。”沈陌离略有低沉的声音轻轻道了句早安,如同这几年的每一个清晨。

    唐铎起身,掀被下床,却并未理会他,径直进了浴室,冲澡洗漱,几分钟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沈陌离正要起身接过浴巾帮他擦身体,就被他冷睨了一眼老实的跪了回去,并且没用他再说,沈陌离就重新调整回了罚跪跪姿,身下因为刚刚的口交和窒息略有兴奋的下身也乖顺的垂了下去。

    唐铎自己简单的擦了擦,浴巾扔到一旁,打开衣柜一件件穿衣服,底裤,贴身的军装常服白衬衫,深蓝色的军装外裤,白色的皮带,打上深蓝色的领带,套上深蓝色的军装外套,一颗颗扣紧金色的扣子,扣上低调的镶着同色宝石的袖扣,踩上黑色的高腰军靴,把裤腿扎进靴子里,一切收拾停当,唐铎照着镜子整理细节,开口状似随意的问道,“怎么样,能说了吗?”

    沈陌离张了张嘴,嗓子干涩,依然不知从何说起。

    经历了一夜,唐铎的耐心仿佛彻底耗尽了,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从衣柜里拿了另一条白色的皮带,收尾一合,指了指床沿道,“撑那。”

    说不怕是假的,但是令行禁止,沈陌离没半分犹豫爬起来,跪到床边手臂撑着床沿,摆好了惯常挨罚的姿势。

    唐铎走过去用皮带扒拉一下他留背上低低的束着的马尾,道,“叼着。”

    这就是要鞭背了,沈陌离的心又沉了沉,却不敢耽搁分毫,把马尾细细整理一下拉到身前,张开嘴用唇珉住,这样珉住虽然比较累,好处却是不论等会多疼也不会咬坏头发,唐铎平日里最喜欢他的长发了,否则也不会在这兵荒马乱的星邦边界军旅的七年里,慢慢给他蓄起来不许他剪。

    唐铎冷脸看着身前人的背身,精瘦却有一层薄薄的漂亮肌肉,小豹子一样纤瘦修长里藏满着力量,这是一个顶级刺客的身体,是他们唐家暗营花几十个等身大小的贵金属,千里挑一培养出的最出挑的暗卫,他背后有十几道肉眼可见的鞭伤伤疤,他们在一起以后唐铎用了最好的磨皮技术治疗也依然抹不去的痕迹,平静的述说着他曾经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十五岁就到他身边来做他的第一暗卫。

    若他一直只是一个暗卫,唐铎或许不会如此苛责于他,只要他做好他该干的事情,当然相应的他也会更冷漠一些,就像每一个贵族家主面对属下的工具人,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需要他死便叫他去死。

    可他却把他收了房,做了家臣。

    哪怕贵族的精英教育和天生的薄情使然,唐铎永远不会对一个人爱得死去过来,但是一个领域感极强的人对于划进圈圈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会格外重视一些。

    比如,更多的耐心,和,更严苛的手段。

    唐铎单手解开右手腕上原本系的一丝不苟的袖扣,微微活动一下手腕,然后没有给任何讯号的,抬手就是一皮带干脆凶狠的劈了下去,横贯沈陌离打开撑得平平的的肩胛。

    沈陌离多年来早习惯了他狂风暴雨般的节奏,有心理准备,撑得稳稳的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瑟缩,也没有发出一丝呻吟,背上被皮带抽过的地方一瞬间的惨白之后迅速返上一抹粉红,未等色度稳住,唐铎又一皮带凌厉的抽下来 ,分毫不差的覆盖了第一条伤处。

    沈陌离抿紧嘴里的辫子眯了眯眼,心知这才刚刚开始。

    当初唐家急变,唐铎被临时从军校拉到战场,顶替老家主的位置稳住军心强撑战局,他是他身边唯一个从家里一直带着的人,朝夕相处的七年,他的身份从唐铎最后一道铠甲一样的暗卫变成了他的家臣,挨在身上的打罚也从唐家刑堂的刑罚、军队的军法变成了家法。

    他曾经花了十五年变成最优秀的暗卫,现在花七年学习如何做一个优秀的家臣和爱人,吃得苦实话说并不比前十五年少,但他甘之如饴。

    唐铎从来没说,但沈陌离知道,自从在一起,就算他犯的错再重,唐铎罚他再狠,也没再用过鞭子,没再给他多添一道疤,哪怕他的家主总有办法让他更怕他的皮带戒尺甚于刑堂的鞭子。

    啪!

    肩胛上的皮带痕已经叠到第七鞭了,沈陌离猜至少还要三鞭才能把这一道熬过去。

    那道两指宽的痕迹已经呈深红色,比其他地方高高的肿起了一个棱子,唐铎却似打顺了手,抽落的越发狠厉飞快。

    十鞭,皮带痕淤成了紫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渗血出来,灼痛得像被烙铁烙过一样疼。

    唐铎没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下一道皮带像经过了精心计算一样刚好隔着一道皮带的宽度抽在了第一道的下面,又是十鞭毫不留情的叠加。

    无休无止的累积,翻倍,雪崩一样的疼痛,之后是又新的一道。

    不停在剧痛里崩塌的沈陌离庆幸着背上也就那么大的地方,只五组就排到了腰的上面,因为怕伤到他照例这样的狠罚唐铎是不会打到腰上的。

    果然当他整个背上都泼油一样疼之后,狂风暴雨一样的鞭打暂停了一会,他低头在床单上蹭了蹭额头和手心里的汗,忍着背上的疼强迫自己大口喘着气,用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重新把辫子叼回口中,塌腰摆好姿势,最难熬的其实才刚要来。

    臀上是可以放心打不怕伤了他的,唐铎不用再考虑技巧只是单纯的下死手,见他摆好姿势立时劈手一道皮带横贯臀峰。

    臀上肉厚抗揍,伤返出来的痕迹没背上那么明显,可是这么多年唐铎的调教下,沈陌离的臀肉相当敏感,这会儿唐铎下手又狠,单从痛觉来说,也未必比背上好受多少。

    依然是一鞭一鞭的叠在一起,却不再是十鞭封顶,十鞭之后的沈陌离已经痛的昏天黑地,痛到连背上的疼都注意不到了,他死咬着牙硬挺着自己不去躲,满口都是血腥味,但无数次的教训告诉他要是躲了就不是这个罚法了。

    他绝望的数着数,好不容易挨到了二十,下一秒却是毫不怜惜的第二十一下叠上来。

    臀峰这一道大概叠了三十吧,他不记得了,应该是,太疼了,等他反应过来唐铎挠痒一样戳了戳他臀腿交界的地方,他心颤着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他在臀腿交界落鞭。二十下。

    前一秒沈陌离还不知道是汗还是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下一秒他的眼泪疯一样溢了出来,痛吟再也憋不住了。

    因为这回唐铎的皮带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唐铎知道他到了忍耐的边缘了,却也没理会他微弱的痛吟,硬是狠心的把这一道十鞭丝毫不放水的抽完。

    不知是结束还是暂停之后,唐铎绕到他身边把皮带在手里折了一下,然后用皮带轻拍他脸颊让他转向自己。

    “这就撑不住了?”唐铎问。

    沈陌离已经维持不住跪姿,勉强挂在床边,回头仰望着唐铎,稍稍缓过一口气就哑着声音回话道,“对不起主子……陌离…膝盖实在跪不住了……”

    一整夜的罚跪这回彻底反噬了上来,打上身时候还能靠手臂吃力,到了大腿,就真的抵不住到极限了。

    这求饶听到唐铎耳里,他竟然笑了,随手把皮带丢到床上,在床边坐了下来,意味着这场处罚告一段落。

    出息了,总算还是没白调教,这个闷葫芦居然还知道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的情况,而不是咬着牙硬抗下去,当然如果不是只有挨狠了才知道学乖就更好了。

    唐铎抬手把他松得快散开的辫子尾巴上的皮筋拆下来,手指从他发顶滑下去,顺了顺她的头发,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用他少有的温柔语气道,“陌离,告解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