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和小男朋友出来怎么又惹事
发过来的定位不算很远,打车20分钟就到了。约的七点,纪云起到的时候稍微晚了几分钟,扫了眼周围,发现四周到处是写字楼,算是个小型的金融街。 夜奔这么骚气的名字,结果开在这,无端多了点铜臭的味道。 纪云起走到门口时,四周立刻有不少打量的目光,其中有不少被他那张冷淡厌世的脸勾引到,已经在想勾搭的台词了。谢珂已经看见他了,原本窝在卡座里拿着一个打火机玩,看见他马上招呼他: “云起哥,这里。” 目光散开了一些,原来是有主的。 夜奔装修是他喜欢的性冷淡风,桌上的花看起来也很新鲜,这会的歌手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扎了个马尾唱串烧。 纪云起笑笑:“好久不见。” 落了座,谢珂问他喝什么,他点了杯马提尼,谢珂又要了一杯银色子弹。 两个人相识有点尴尬,那会谢珂刚高中毕业,在一家酒吧里遇到点事情,纪云起出手帮了忙,现在一转眼都大三了,两个人聊了几句,纪云起就把目的跟他说了。 谢珂摆摆手:“之前就说了您开口我肯定答应。不过我没教过人,不保证能一定教会。” 纪云起叹口气:“你能把人看住也行。” “小孩子难管,是吧,”谢珂笑了笑,“这个我行。必要时能揍吗?” 纪云起半杯酒下去,也笑:“也不是不行。” 谢珂很会聊天,比一般这个年纪只知道打游戏逃课和胸屁股做爱的弱智男大学生好玩许多,话题也广,从旅游风景到校园趣事都能讲,最后聊到他头像那只暹罗,谢珂说自己开了猫咖。 纪云起猫瘾犯了,问他要照片和视频猛吸了一通。 谢珂喝完一杯,把视频都发他,说去个厕所就来。 纪云起摆摆手,有了猫吸谁在乎这个已经敲定的家教。 对面有人落座,他以为谢珂落了东西去而复返,一抬头却发现是个陌生的青年。染了红发,全身都是各种耳钉和环,不过脸长得不错,衣品也是潮酷那一挂的,笑起来有点邪妄不羁的感觉。 一个和酒吧很般配的,挺帅的陌生帅哥。 纪云起笑了笑:“有事?” 对方看他一笑,立刻感觉自己有戏。他从纪云起进来就在观察他,看他和对面那人关系并不是非常亲密,估计只是普通朋友。于是等人一走,立刻端着酒杯过来。 纪云起穿得很普通,身上最贵的也就那块手表,估计都不超万。 青年也笑,语气暧昧,“请你喝一杯?哥哥?” 他听见那人喊他,但没听清名字,于是学了,只喊后一半,不出错。 纪云起坐着没动,于是青年感觉今晚十拿九稳了,得寸进尺地去搂他肩膀,故意露出衬衫下那块百达翡丽5905。 纪云起回过头,接过那杯酒。他笑了一下,那股冷淡的气质褪去,脸上因为喝了酒,有些微红,看起来艳丽的要命。一开口,声音也很好听: “小逼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给你爹下药?” 就是话一点都不好听。 他声音不大,但本来就有不少人关注他,闻言都看过来。红毛被拂了面子,正要发作,忽然看见纪云起身后一人,大概是看见这场闹剧过来的。 他皱着眉想说别多管闲事,那人却忽然拿过纪云起手里的酒杯,泼了他一头一脸。 声音不大,冷得能结冰,言简意赅:“滚。” 红毛在这玩了许久,他有钱,脸也很不错,活好,出手就没有拿不下的美人,不管男女。头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立刻不干了: “你谁啊。” 说着就要去揪来人的领子,却被轻松躲过,反而被人擒住手腕,单手压着抵在桌子上,痛得他呲牙咧嘴,一张能看的脸都扭曲了。 “老板。” “不可能,这的老板我认识,从来没见过你!装逼也有点度吧。” 红毛胡乱嚷嚷,纪云起在夜奔杂乱无序各色气味中闻见那一点广藿香,又看见顾风生在酒吧昏暗灯光下也干净利落的侧脸,记忆里那点碎片爬上来,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红毛的朋友也赶过来,顾风生不动声色把人挡在身后,正混乱着,老板终于拨开人群,姗姗来迟。 他刚出现,顾风生便松了手。 红毛以为他怕了,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冲老板道: “老胡,怎么说?” 顾风生对他道:“认识?” 老胡点头:“认识,认识,邵先生熟客。” 顾风生点点头:“既然认识,更好了。把他的信息录入瑞美黑名单,旗下所有集团拒绝接待。” 顾风生说完,见老胡还不把人请出去,淡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红毛被酒精泡麻的大脑这才咂摸出一点不对,老胡心里苦,今晚的消费也不要了,把他客客气气往外请。 红毛力气还算大,僵持着,老胡一个人请不动,便哎了一声:“你说你,没事干调戏我们老板娘干什么?” 红毛听见瑞美两个字,终于意识到惹了什么人,不情不愿地上前拦了纪云起,说对不起,刚才喝多了犯贱。 跟在顾风生身后也走了的纪云起摆摆手,也说了句场面话,让他走了。 但那句话还是要反驳的,悄悄说: “你手底下这人确实不能要了。” 顾风生领着人呆在吧台最僻静的角落,指尖敲敲桌子,调酒师麻溜给大老板来了一杯纯白兰地,看了看,又很机智地上了一杯莫吉托。 看人接了,顾风生才嗯一声,好像走神了。 纪云起估摸他没听见那句老板娘,便也不提了。 但顾风生喝了一口白兰地,却问他: “和小男朋友出来怎么又惹事了,挂账在我头上是要付出代价的。” 刚才还潮红的脸血色飞速褪去,纪云起心头火被他三言两语挑拨起来,脸色也不好看了。背景里驻唱的女生唱着点歌的富士山下,正到高潮,画外音哀婉低沉,问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纪云起语气冷淡,夹杂着怒意,大半是对自己刚才有一丝心动的愤怒,说话便也懒洋洋的,一样的混蛋:“我求你帮忙了?” 顾风生举起手:“没有,抱歉,那我修正一下,是炮友?” 上了个厕所出来,地位就从家教变成小男友又降格成炮友的普通男大学生谢珂尴尬地放下准备拍纪云起肩膀的手: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纪云起转身,对着他安抚地笑了笑:“不,你来得刚刚好。走吧,顾总说挂他账了。” 故意贴着谢珂走,直男谢珂浑身僵硬,不过他看出来纪云起心情不太好,便也硬着头皮揽着他往外走。 背后顾风生终于动了,他拉住纪云起的手: “等下。” 谢珂思考三秒,觉得这不是他能插手的战争,找了个理由,先走了。 纪云起转过身看他,很平静: “怎么?” 顾风生的瞳色很深,在这样的灯光下黑沉沉的,有些说不出的阴郁:“既然都是炮友,他主动走了,那你今晚的时间,是不是空出来了?” “今晚多管闲事的人情?”纪云起故意道:“现在还你也行。” 他满意地看见打架被人挑衅都不动声色的顾风生被他气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