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喝了带春药的酒过渡
奢侈豪华的酒店门口，有专业的迎宾人员，他们训练的举止得体，优雅地接待每一位到访的来宾。 霁野被霁翰琛牵着手从豪车里接出，男人手背抵着车口上方，小心翼翼不让少年撞到。 殷勤接人的小哥愣了一下，原本他看霁翰琛这样清贵高雅的男士先下车，还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现在看到对方彬彬有礼的举动，知道对方应该是带有伴侣过来，才会这么绅士。 但等对方将人从车里带出来时，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忍不住惊愕了表情，同伴连忙用手肘拐他两下，小哥才连忙回神，调整神色，挂上恰如其分的完美笑容去招待客人。 霁野挽着兄长的手臂，温柔地向两人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那点小插曲。 …… 霁家在霁翰琛的带领下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其兴盛自然少不了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尤其是这个龙头人霁翰琛，与俞家的俞苏江并称为商界新秀。 当他身边除了助理秘书之外第一次出现的旁人，自然而然被众人打量揣摩，暗地里都在打听他的身份。 少年的美貌也令人惊艳，二人踏进酒店，就有许多人围上来恭维寒暄，一时间风头无两。 霁野怕给自家兄长拖后腿，一直都扮演着漂亮花瓶的角色，有人找自己说话便清清甜甜一笑，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云，总不会出任何丑了。 他对这些交谈商讨的内容并不是一窍不通，只是没学过专业的工商金融知识，也不想乱掺和。 对自己向来定位准确的霁野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 ＊ 又送走了一波前来接近讨好霁翰琛的人，霁野脸都快笑僵了。 他跺了跺站得发麻的双腿，朝着霁翰琛撒娇卖痴，“哥哥，我腿好酸。” 霁翰琛心领神会，“你先去找个休息间歇会吧，哥哥待会儿再来找你。” 他也心疼弟弟的懂事乖巧，自然舍不得对方受苦受累。 霁野回以感激的微笑，转身就脚底抹油开溜。 …… 曲简扬在这里担任服务员，霁野方才进来后还看到了对方—— 高大俊美的少年同在学校时全然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他英姿勃发，修身的黑白制服将其匀称的身体勾勒出来。他将头发向后梳起，用发胶固定，要成熟稳重得多。 有不少千金小姐们用好奇羞涩的目光看他，在如炬的眼神下，曲简扬依然神态自若，稳如泰山。 霁野他们被众星拱月着，透过缝隙仔细看才能看得到，因此还是霁野率先发现了曲简扬的存在。而对方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里。 少年从人群中溜出来，向侍员要了一杯红酒。他寻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从衣服口袋里摸出药剂—— 这是在剧情中出现的必备道具，虽非系统出品，但也属精良。 至少在原着里写了，主角受喝下这药就缠着主角攻打了两天的炮，那叫一个天雷勾动地火。霁野看得津津有味，小穴里水直往外流，一想到要将这药又用在曲简扬身上…… 霁野捂住脆弱的后腰，只觉得他的肾在隐隐作痛。 少年的行动在他看来隐晦至极，还用余光仔细注意着四周的人，殊不知这一幕早就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男人摇晃着手上的高脚杯，里面鲜红的酒液荡漾着，脸上满是趣味。等霁野将要离开时，他才起身去追捕即将落网的猎物。 ＊ 就在霁野打算去找曲简扬时，他被人拦住。 少年望向来人，眉心一跳。 男人清隽俊逸，高挺鼻梁架着金丝眼镜，着笔挺且一丝不苟的深蓝西装。肩宽腰窄，妥妥的斯文败类。 注视人时，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黑谭，透着幽幽寒光。 这就是主角攻——俞苏江。 “你好，霁野。”男人明显有备而来，一语道破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就像拉响的低沉大提琴，磨过耳朵天然带来酥麻。 霁野舔了舔嘴唇，正色道：“你、你好。请问您是……？” 他只当这是兄长生意上往来的合伙人，能知道他是谁不奇怪。少年表情正经严肃，如临大敌。 粉嫩舌尖从唇缝探过，霁野的红唇染上薄薄的水光，一如雪山结出的甜美草莓，娇艳欲滴。 俞苏江的喉结稍显迫切地滚动两下，棕黑的瞳仁找不出亮色，幽深得宛如吸附人的晦暗漩涡。 “俞苏江。”男人持杯方式雅致且专业，便于他的走动和交流倾听，挺拔的身姿更显得他出类拔萃。 他的优雅足以让不少人自惭形秽。 霁野目光闪烁，扬起纯良天真的漂亮小脸，惯会利用自己的美貌优势。 “俞先生，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细软黏糊，叫先生时极轻极甜，像是在喊着某个亲密的称呼。 蜜糖一样的软语兜上俞苏江的心头，满足了男人心底最隐秘的期待。 “是跟S市那块地的竞标有关，不知道霁少爷是否有所耳闻。”俞苏江开门见山，打蛇就要打七寸。 少年脸色微变，表情果然更加严肃认真。 “这块地对两个集团都很重要，若是能合作拿下，完成设计的项目，想必日进斗金也绝非难事……”男人眉目浓黑，清隽俊美，侃侃而谈时身上带着令人信服的魅力。 在灯光下，俞苏江的墨发闪着碎光，他不疾不徐地为霁野分析细节，其渊博的学识与过硬的修养可见一斑，少年不自觉就认真听从下去。 霁野在谈话停顿时插了一嘴，“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吗？” 就算知道这件事，但也只是在助理秘书汇报时谈及一两句片段，霁翰琛从不会在工作上面避讳自己。 可只有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是个门外汉，不会去刻意插手自己不懂的项目，不想做拖后腿的猪队友。 霁野紧抿着粉润的唇，虽不曾言明，但那隐隐拒绝的姿态就已经展现了态度。 少年维护兄长的模样锋利尖锐，构筑在男人瞳膜中又是无比的清晰。俞苏江眼中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嫉妒。 他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霁野略显防备的眼神，慢条斯理的动作尽显男人的成熟优雅，“小少爷，我并非是和你哥哥有仇或是想利用你来干坏事。” 男人知道这样说话会显得小家伙太过卑劣，并让对方感到不舒服，他话锋一转，“不过警惕不是一件坏事，无良的奸商很多，而我不在那些人的队列中。摸是来与你们真诚合作的。” 霁野顿了顿，脸上神色稍霁，他试探性地再次问道：“我可以为哥哥做什么呢，包括俞先生。” 大差不离的话在不同的场景下换了种温柔的语气，连意义都变了许多。 少年的瞳孔在白炽光下明亮灿烂，五官是造物主精致描绘出的，仿若长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盛开得糜艳惑人。 俞苏江不吝于为这份惊世骇俗的美貌付出向来被看重的筹码与代价，从第一眼起便如此。 看他被身形高大又粗鲁的男同学压在身下欺负得哭泣求饶的时候更是如此。 俞苏江把自己用人情跟关系网换来的竞标信息慷慨地分享给了少年，“……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哥哥霁翰琛，他会判断消息的真假，但我不会想着欺骗我的合作伙伴。毕竟要遵循互利共赢的原则才能吃得开，不是么？” 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目光极具侵略性。 俞苏江没说的是，这是彩礼钱，提前预备给兄长大人了。若是能抱得少年归，那么他这波就不亏。 霁野若有所思，为这个消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少年眼睫微垂，神情复杂，看得出来他在斟酌损益。 ……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举起酒杯轻磕一下少年手中杯子的杯壁，发出清脆的“叮”声。 霁野被他唤回了神，俞苏江举杯示意邀他共饮。 璀璨的光线下，透明的玻璃杯贴近男人的薄唇，稠红的酒液顺着杯弧蜿蜒进他的唇喉，喉结滚动，每一寸线条肌理都具备着优雅美感。 少年遵从着宴会礼仪，纷杂的念头堆满了他的大脑，以至于他无暇再顾及之前的所作所为，下意识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醇香清润的酒入口微苦，余甘涌上，纾解了涩意，口感清凉绵长。而这抹刺激喉舌的凉意却提醒了霁野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这杯酒是他刚才放过料的！ 他都干了什么蠢事？！ 少年面色僵硬，上脸的绯红涌到双颊，比药效先一步来临的是心理作用。一瞬间双眼迷蒙浮着水汽，好似呼吸都带着热热的甜味儿。 俞苏江此刻更是不再掩饰自己蓬勃的欲望很性趣，兴味道：“霁野，合作愉快。” 霁野这才意识到邂逅的过于巧合与事情的不对劲，他在这种时候也尽力挺直脊背，身姿挺拔，仿佛折不断的韧性青竹。 而那愈渐粗重的喘息，却在时时刻刻点明一件事，身体的主人即将理智崩塌，溃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