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体检查、失禁、卖命欢场
破木板子门突兀的“嘎吱”一声,卫季推门走出来。巷子里静悄悄的,卖皮肉的都还没回来,苦劳力的已去上工。 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时段很好,人少,他可以慢慢扶着墙过去,不用怕被谁撞见,讨论起他又被几个男人操了。虽然他十五岁就被人破了身子,可还是不太习惯这档子事在别人口中过来过去。 “狂欢夜场”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只隔了一条街,正在中心城区的边沿,方便上等人来游乐,也方便下等人来卖皮肉,交互、分割着两个世界。 卫季抬头望向那个巨大的半球型建筑,光洁如新的玻璃反着光,刺目的不许人直视。而在夜晚的时候,橙黄的光又从玻璃建筑里映出来,在一片深蓝的天幕下,像是巨兽的瞳孔,虎视眈眈。 他一步步挪到“狂欢夜场”的后门,却又却步。 “你过来!干什么来的”,后门处的保安发现了卫季的身影,见他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毫不客气的把他拎上前来。 夜风吹透了他的身体,冷的刺骨,与此同时,他又感到有团火烧了起来,烧灼的他唇齿干涩、站立不安。 可又有什么用呢?这团火除了来烧灼他,又有什么用呢…… 卫季笑了笑,掏出他新买的烟,递给几位保安,“几位大哥,我想来问问,这里招不招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瞧他多可笑,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听了他这话,保安们全大笑了起来,卫季便也笑了起来。是啊,多可笑,他不就是上赶着来卖的吗,还挂什么牌坊。 他又将烟上前递了递,替他们夹在指间,点上火。“各位哥哥,通融通融,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进去试试吧。” * 进了“狂欢夜场”,后门紧边上,便是评估室。一个个格子间和诊疗室一样,四面玻璃,摆着许多器械、药物、还有投影仪。从走廊里穿过,可以看到许多同他一样的人,趴在人字型的检查台上。 “上台子上去,让我先看看情况。” 卫季走进一间空屋,把衣服都脱了下来,连内裤也不剩。在评估师的指引下,趴了上去,两腿分搭在台子两边,屁股高度恰好,孔穴袒露,性器低垂。 台子是橡胶的,有一种苦涩桎闷的气味。他趴上去,那种难闻的气味便充斥在他呼吸之间。他将双臂叠起来,额头抵在自己手臂上,给了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也将表情都隐藏了起来。 他不再年轻了,身体上的痕迹很难消退,这几日不间断的性行为,使他全身遍布青紫捏痕,和被踢打的痕迹。 倒是会有一些暴虐的客人喜欢这些,只是他并不年轻,也不动人,身体更不够纤细柔美,让人想不到什么被碾碎了的花之类的形容,倒像被打翻了的颜料盘,有一种滑稽的可怜。 卫季很清楚他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不由多了几分忧虑。担心自己卖不出去,或者买不上好价钱。 “哗啦”,评估师带上了塑料手套,又将油膏挤在手上搓了搓,窸窸窣窣声响个不停,他不由绷紧了身子。 声音停了,腻滑的手落在了他屁股上,反复掐捏,不时又大力的拍打挒拽,是在测试他屁股的弹性和紧致程度。 “还可以,肉还没散。”评估师满意了几分,唰唰唰在一个本子上打了几个勾。他又拿出了一件长条状的仪器,一手按住他尾椎,另一只手将仪器径直插进两腿间那个孔洞里,而后不断深入、张大、转动。 不比他的皮肉,被过度使用过的后穴已经有些松垮,仪器进入其中,仅如同进入一个装满黄豆的破布袋子,关窍却不剩多少推拒的力量。 “啧,不妙啊,让我们看看你后穴的情况。” 评估师按下按钮,仪器在他的后穴里亮了起来,将甬道内照的纤毫毕现。他的身前也支出来一个屏幕,将那甬道内的情况投射出来。 那甬道殷红,像要滴血似的,颜色还算漂亮。内壁肿胀着,挤拥着铁质的冰冷仪器,不时收缩张合,上面水光潋滟流珠,淫靡的不可救药,让人几欲作呕。褶皱间,满是绵延向深处的撕裂痕迹。 “有点松了,只能算C等”,评估师说着,边将手指伸进他的甬道勾抹了一圈,半似评估,半带色情。不短的指甲滑过他脆弱的甬璧,带出一点尖锐的疼。 评估师又在仪器上按了一下,激烈的电火花“啪”的一下在甬道内炸开。卫季紧攥起掌心,在掌心掐出一排月牙似的痕迹,依旧被那直钻进脊髓般疼痛电的在检查台上哆嗦起来。 身前屏幕上,肉花乱缠,痉挛似的闭合起来,紧咬住那金属棒,一股黏腻的泉液从甬道深处涓涓涌出。 “就要这个表情~”那评估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相机,正趴在卫季脸边,将他这幅眉头紧蹙,面上潮红,似痛苦,又似情动的表情拍下。而后心满意足的低下头,扎到卫季两腿之间,伸舌头在他甬道里嘬舔了一圈,咂摸了下味道,“味道还算不错。” 卫季大吃一惊,后知后觉的躲了下身子,几乎要从台子上摔下去。软滑的舌头从他内壁一扫而过,像蛇信子似的。他的胃里难以抑制的泛起酸水,替自己恶心,也替别人恶心。可他的腿却立时软了下去,淫液反射似的流出甬道,脚尖紧绷勾起。 “卖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和个雏似的。”那评估师嗤嗤笑了起来,刻意将脸贴在他绷紧的屁股上,鼻尖嘴唇蹭弄着他的股缝,不时伸出舌尖轻舔,潮热的呼吸喷在其间,和他体内泉涌的水液混在一处。 “我这才到哪儿,一会儿到了台上,你受得了吗?”他的语调有一点奇特,仿佛叹息。 卫季紧捏住身下的一次性台布,将那些不平稳的喘息咽回胸中,开口依旧是他不变的温和,像一张牢固的面具,也像静缓流动的水,“抱歉,给您工作添麻烦了,但我很受得住打,您可以试试。” 他很少有这种经历,心里也不太受得住在后穴里舔什么的。他这人有点拧巴,不会讨好客人,性子也不主动,打年轻时起就宁可多挨些打,也不想多一点操干之外的互动,更不曾出于慰藉,与身边的Omega发生过什么关系。 评估师又嗤嗤的笑起来,几乎爬上台子,趴在他身上,将下颌抵在他颈间,语调如同情人私语似的。“不行就回去吧,我当你没进过这门。” 卫季顿了顿,有那么一瞬间,他洞悉了将要面临的一切。或者说,他一直是明白的。 只是,他想了想那张被弄脏的全皮座椅,他的人生便如此似的。染上赌瘾的酒鬼父亲,脏病缠身的兄姐,花着高价读书的小妹妹。所有一切都压在了他的肩上,把他的脊柱一点点压弯,他哪里有后退的权利。 “谢谢您”,卫季很真诚的向这位评估师道谢,同为Omega,别人不必像他这般辛苦,也让他很高兴。只是他不得不拒绝,“还要麻烦继续。” “骗你的”年轻的Omega一下子神色转厉,柳眉倒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卫季半张脸被打的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破裂。“贱货!” 他又扯着卫季站起来,抽出卫季堵在性器中的塑料棍,膀胱中的水液涌出来,流过卫季赤裸的两条腿,在地面积出一小滩,光着的两脚窘迫的踩在上面,变得湿漉漉的。他丘桃之处、两股之间,也异常的光亮、滑腻。 “大人们喜欢这样的,他们喜欢这样的……”年轻的Omega伸出手来,像拽橡皮泥似的揪扯他的乳果,将那乳果揪的殷红。又将两手按在他的小腹上,狠劲向下抵。卫季的肚子像被石头碾过似的疼,余尿又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肉欲,不不不,要坏掉了,大人们喜欢。”评估师嘻嘻的笑了起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几分癫狂,踉踉跄跄的撞着卫季,将他按到桌边。 “咱们欢场可没有陪陪酒的好活儿”,他拍出来一张纸,“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去死了。哦不是,你就可以去挣大钱了,嘻嘻嘻……” 卫季看向这位年轻的Omega,他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别人的注视。面上神情一会儿是疯癫的嬉笑,一会儿是一种近乎于深入骨髓的恐惧。 也是在这时,卫季才注意到,评估师的白大褂下,下身处也异常的鼓鼓囊囊,两股水液从他的裤子上晕出一片弧状痕迹。若仅是肠液,是晕不开这么多一片的。更何况,他也是赤着脚的。 也是,这世道哪个Omega能好好活呢…… 卫季低头看向那张薄纸,上面将他的身价写的清清楚楚。 一晚五千,性器玩坏一个给一万,主家大方,卵丸、双乳、膀胱和性器都是分开算的,都玩坏了打包价十万。肢体一个算三万,人死了三十万,打给指定家属,一旦开始,不能叫停。 他笑了笑,抖着手在上面写下兄姐小妹的身份条码号,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红印泥留在他的指腹,像血。 人生一世,他这样的身份,要能挣来三十万,天大的恩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