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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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周渊抬腕看表后走进报告了一声,“已经九点了,安排的人已经妥当,厉城的二区已大部分都是褚二的人,到时候我们的人会负责拦住增援。” 沈恣面上似乎闪过似笑非笑的情愫,眼底的寒却足让周渊脚底发凉,他犹豫着想要开口,又怕自己多言。 “你想问为什么是褚二不是厉城。”沈恣没有疑问,只是替周渊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周渊也不瞒,点点头,“是,周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厉城虽然有疑,但也算的上是诚心合作,并且他身边还有我们的内应,更知底。可现在帮着褚二吞并厉城,东西区合并,他的势力只会更大,以后必要提防他对我们下手。” 周渊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假意和厉城合作,再饶个大圈帮褚二的忙。他的脑子并不通透,但也知道厉城的实力即便是拿到了西区,也完全不足以与沈恣抗衡,可现在要帮着褚二,日后必定要生事,到时候就棘手的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恣没有否定周渊的言语,反像是早料到周渊会这么想这么说,他抬头瞥了眼,道了下句,“世事到头螳捕蝉。” “我等着他生事。”沈恣冷吐一句。 周渊听的模棱两可,沈恣却并不打算再解释,没耐心亦没必要。小棋被吞,观棋的人不急,他纵权给褚二,还有可与他抗衡的人,金老爷子便不会插手。 沈恣沉下指尖在桌面轻扣三下,鱼饵多下又如何,他要的从来不是那一点权位。 周渊识趣,吩咐人提前驱车到楼下,等时间到了就能立刻出发。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三…… 腕骨的那副手铐被程粲顶在胸卝口避免摩挲出噪音脆响,并不宽松的黑布罩与本就暗黑的通道相叠,即便是睁着眼也全然无法视物。 程粲走的异常艰难缓慢,青紫的小腿向前踢出相同的角度,被擦破皮的脚跟嫩肉实打实地踩进泥砖,他已经数不清上过第几回拳台了,即便是把他扔在镜前,恐怕他自己也认不出血污肿肉的本身。 二十六。 程粲心中默默念着什么,呼吸冒出的热气回弹成沾在鼻尖眼皮的细汗,渗血的唇片内藏的贝齿微弱着打颤,他的精神如同紧弦一般死死撑开,最后一个数字和脚尖同时下落,斜处微弱的臭风扑在他的腰间,他身子一硬,滞步不前。 “走———” 催促的第一个音节只露了口型的瞬间,程粲的左腿几乎要把地砖踩烂,弓着身子朝羁押带路的壮汉身上猛撞,两个人一起跌进身侧窄道小口,程粲的头砸在硬朗的胸口,立刻压在人身上用铁质手铐摁死在男人的口齿堵住叫喊,趁着抬身子挣扎的霎时用铁链箍住脖颈往右掰,程粲的嘴角硬生生用力到被扯的裂开,嘎嘣一声骨卝筋的脆响,粗硬的胳膊从他的手腕处砸落,指甲缝隙还裹挖着程粲的嫩肉。 拳台阵阵叫喊夺命一般窜进程粲的耳洞,他低头快速把头套蹭掉,往小洞里再拱了两下,叼着死尸腰际的一串钥匙慌忙地往手铐上戳。 程粲的心跃的快要从体内窜出百米,他忙用胳膊擦掉马上要落在男人领口的血迹,幸好只试了两次手铐就开了。 程粲跪卝缩在小洞内把人捞进隔间的潮湿阴暗的厕所,这六天他来回拳台多次,用步数风向测出了他所在的地下通道内唯一的缺口。 他是在拿命赌,却也不得不赌。如果今天逃不出去,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被抓回来的下场。 程粲的身子矮小,这短袖套在他身上袖口进风,领口大扯着,明眼人都能见的出异常,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洗干净脸手之后藏了把蝴蝶刀凭着记忆往东边寻楼梯,顺着连廊往高层楼阁走。 千万保佑我。 程粲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求谁,他跪过拜过的神只有沈恣一个。 门开小缝的瞬间程粲跻身扑过去薅住眼前人的衣领,亮着寒光的刀尖抵在一个肥壮白嫩的脖颈,他的嗓音很低却足够凶狠,“别喊,我一刀就能要你命!” 程粲威胁地用力扎进肉里一个尖儿,这点儿疼痛就足以让眼前人胆颤地点头听话,程粲长舒了一口气,手腕依旧抖个不停,他摆掉额头上不停外冒的热汗,干涩的喉头用唾沫润卝滑。 “现在开车带我走,走紧急通道。” 这里的贵客也不允许携带任何可记录的通讯设备,即便拿到手机,程粲恐怕一时也不知道打给谁,他把自己藏进这人的外套里,贴着肥肚露出迷乱磕药的神色,腿脚无力好像挂在了贵客身上,手里却紧捏着刀片置在贵客的腰侧。 电梯垂直坠落,程粲威胁着夺过车钥匙,从头劈一拳把人砍昏,一脚油门在这里兜转找出口,夜间盘查的岗口警着神儿,早就注意到这辆乱冒的车。 程粲胸口紧绷着喘不出气,眼神得了疟疾似的红透,后槽牙一咬,整个脚掌踩实,撞向拦路的人冲了出去。 他根本不认得这边的道路,夜深的辨不清方位,车一路上横冲直撞飘到了主干道上,他迫不及待得开窗透气,久违的凉风吹的他涕泗横流。 “二爷。” 贺一急促地赶来俯身在褚二的耳边说些什么。 褚二倒不忙慌,只是有些惊讶,串珠在掌心盘了两圈之后摆摆手,“抓回来,这边提前动手。” 办公室寂静如一汪静潭,沈恣立在窗边望着如蝼蚁大小的人车,闹景一如既往。 周渊前踩了两步,提醒着沈恣,“沈哥,我们该出发了。” 沈恣并未出神,却也不搭话,他静待了五分钟才转身出门,无论如何褚二都会早早动手,他晚去也是图个省事儿干净,若非有去的必要,他连这一趟都乐意省去。 夏夜吵闹,连蝈蝈都争着喊破喉咙,树丛脚底黑蚁缠斗,有闲心者驻足用指腹逗弄,观累了便压死一派,输赢便可立见分晓。 刺耳的轰鸣声扎进耳膜,车轮被怼的急转朝路障撞去,车窗玻璃砰的几声脆响砸落在柏油路面,从车内艰难爬出的程粲目光已经涣散,对着一帮黑影挥了个空拳后自己跌在了地上。 被拖上车的程粲眼角渗出一滴绝望的泪,眉头紧了又舒,眼皮终于松耷下来,头倚在座椅上冷颤了两下。 “妈的!” 跨坐在程粲头上的小子怒骂一句,狠狠给了程粲一巴掌,捏着他的下颌强硬地塞进手指,见程粲口中渗血之后更慌了,另一只手也来掰程粲的紧咬在舌头上的牙齿。 “他妈的想自尽!” 这一声喊把前面开车的人都下的够呛,随手在脚底捡了个抹布砸到后面人肩上,“看好他,他要是死了咱们都得完蛋!” 程粲觉得下巴被捏的脱臼,面颊上都是青紫的指印,他咳嗽着猛掉着泪,口中被塞进破布时觉得鼻腔长进了嘴里,酸臭土渣在他口腔发酵,他干呕的要把肺都吐出来。 好脏,他以前脏,临死了还是脏的。 “沈哥!小粲的消息,”刚到楼下预备拉车门的周渊滞住了脚步,捏手机的掌心紧紧握死,蹙眉喘着粗气,“有人在黑拳场见到了程粲,西区,褚二的场子。” 周渊心头震的厉害,这绝非是程粲自愿,但那地方,偏要沈恣亲自走一趟才救的出人,但现在这个时候——— 可越是紧急,程粲的命就越危险。周渊朝沈恣望去,却只见一脸冷色。 “一切照常,开车。” “沈哥!” 周渊急叫了一声,又觉得不妥怔在了原地。 沈恣倏地推开愣神的周渊,跨腿坐进车内,疾声厉色道,“滚进来开车!” 周渊吐了口气,咬着牙忙钻了进去,心里愈急脚下的力就越大,车速飙的飞快,投胎似的赶去厉城的场子。 沈恣能静他静不了,褚二那个老狐狸以前对程粲如何,如今又怎么会好好照顾人? 程粲最好的情况恐怕也是被虐待的不成人样,再差的情况他根本无法深想!现在他们还要和褚二合作,就算小粲活了,心也伤透了。 ?他能想明白的道理,沈恣为什么想不透。 沈恣不会改计划的,周渊不愿但也不得不深信,他现在只能快些开车,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就求沈恣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