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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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夏,晚风燥热。 巨型豪华邮轮“彩星号”从海津港口起航,驶向夜的海洋深处。登船的客人无不手持请柬,雍容华贵,香水与信息素的味道笼罩整座甲板。 吧台最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个男人。他嘴唇很薄,银色长发卷曲,身穿雪白的丝绸衬衫,腰间绑了一条粗大的黑色束腰,长腿被同样颜色的纯黑紧身裤包裹,冷傲又禁欲。不少心猿意马的客人上前搭讪,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通通被他微笑着拒绝。 “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过来吗?” 耳麦里传来白苍云的声音。登上彩星号需要缴纳一百万保证金,还需会员的引荐与背书。裴锦现在的身份是白苍云的表弟,韩亦简带着白苍云在二楼赴宴。 “我现在就上来。” 杯中的纯净水一滴未动,裴锦留下小费,压在玻璃杯底。 孕十周,他的肚子终于有了微凸的弧线,在过分瘦削的身体上鼓出一小团。裴锦不得不缠上一圈圈的绷带,然后再在衬衫外面套上一捆黑色束腰。 起身瞬间裴锦感到腹部传来轻微的压迫感,他面不改色,迈着长腿走进电梯。 为了保护隐私,所有参加拍卖的客人都带上了雕花面具。昏暗的会场内人影浮动,充斥着各式信息素的味道,让裴锦不住皱眉。以防万一,他在后颈贴了两张抑制贴,可他已离开洛尘太久,无论是身为Omega的裴锦还是腹中的胎儿,都需要Alpha信息素的抚慰。 因此他今天参加拍卖的目标,就是传说中的“缓释剂”——能够充当万能的Alpha/Omega信息素,专供丧偶人士使用。它被称作信息素衍生品中的液体黄金,价值连城。 “我没有在手册上看到缓释剂。”耳麦里的白苍云说道。由于韩亦简的显赫地位,他们夫夫被安排在最顶层的包厢,裴锦则专门要了内场靠后的位置。 “像这样珍贵的拍品,通常不会写在手册上,而是作为special offer终场特供。”裴锦作为业内人士,深谙此道,向白苍云解释。 “那行,你一个人在下面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今晚有很多第四区的人来找韩亦简谈生意,我恐怕抽不开身。” “别担心,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裴锦用手指轻托金丝眼镜,拍卖开始了。 作为拍卖师的裴锦目光毒辣,能一眼看出台上拍品的真伪,那些被特定光线照射的珠宝很快以高价售出,半真半假。宝石场后紧接着是军火药品,韩亦简听着裴锦的指导,用较低的价格拿下两张图纸和一串密钥。 “看来以后出海,得把你带上才行。” 韩亦简调侃裴锦,裴锦反客为主:“要聘请我做拍卖顾问可以啊,钱给到位就行。” 白苍云笑而不语。 上半场很快结束,裴锦已经摸清场内格局,渐渐感到有些无聊。久坐后腰背酸痛,他起身活动筋骨,偶然瞥见楼上的包厢,有一个高大的Alpha正在看他。 仅一瞬裴锦便觉察到危机,戴着面具的Alpha看不清面容,唯有那伟岸的身材和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他下意识以为看到了洛尘。裴锦立刻转头错开视线,手心却冒出虚汗。 洛尘? 不,这里是彩星号,从海津出发的游轮。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何况裴锦做了少许易容,甚至将自己头发染成银色,就是怕遇见熟人——就算洛尘站在面前,隔着两张信息素抑制贴和面具,也不一定认得出他。 裴锦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让自己不要太过于紧张。 下半场很快开始,被束腰勒住的裴锦愈发感到呼吸困难。带着审判意味的视线从高处落下,射到他的背上,几乎要让裴锦落荒而逃,全靠意志力强撑着才不至于匆匆离场。 “裴锦,你还好吗?” 耳麦传来白苍云的慰问,裴锦蜷缩在沙发内,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马上就到了,我需要你们帮我抬一下价格……”裴锦捂着小腹,很慢地说,“我会举牌参与竞价,但最终要通过另外的买手成交。” “明白。” 明面上拍卖全部结束,许多人都在期待着最精彩的压轴大戏。主办方也不卖关子,直接推出一个方盒,三小管莹绿色的缓释剂被摆放在中间的丝绒布上。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本场的special offer是由第八区某位匿名雇主委托的缓释剂,起拍价五千万,现在拍卖开始!” 话不多恕,激烈的竞争从内场蔓延至楼上的包厢。裴锦在一千万的时候参与举牌,背后传来的视线直接消失了。 “一千万一次。” “好的,前排656这位女士给出一千一百万。” …… 缓释剂哪怕在黑市也是抢手货,价格一路飙升,很快逼近裴锦心中的红线。他右手撑着沙发的扶椅,看似漫不经心地敲击着皮具,内心已经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 “包厢客人一千九百万。” “一千九百万一次。” 裴锦犹豫着是否要再次举牌,他的预算就是两千万,如果再往上抬,他会面临很大的经济压力。白苍云已经停手了,事前沟通好的买手在场内的另一侧给他发消息,问裴锦是否需要继续出价。 “一千九百万两次。” 裴锦微微点头,买手很快举牌两千万。 “好的这位内场客人给出两千万!”拍卖师激动地落槌,“根据委托人的要求,我们的拍卖到达封顶价之后立刻终止,恭喜这位客人以两千万的价格成交!” 全场哗然。 裴锦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被人做局了! “裴锦!你呆在原地不要动——”韩亦简焦急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这场拍卖有蹊跷!” “两千万,封顶,第八区……”裴锦喃喃道,猛地起身,推开周围的保安,疯狂往外跑——是谁勾引他来到这艘邮轮,用缓释剂为诱饵,吸引他踏入陷阱,掉以轻心,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拍卖场,设局套住了他! 是谁……还能是谁! 安保人员很快追上来,他们训练有素,三两下擒住裴锦,架着他往电梯里走。 三十公分粗的束腰勒得裴锦腹部抽痛,从头到脚都开始旋转脱力。他被带进一扇未闭合的大门,房内没有开灯,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撒下皎洁清晖。 裴锦看到一整面墙的行刑具,从皮质到麻绳,从长鞭到短鞭,从软鞭到铁棍,从束具到银针,应有尽有。墙壁的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Alpha,仿佛刚刚从油画里走出来,身穿纯黑色的授勋服,佩满肩章与胸徽,皮带勾勒出精壮的腰身,双腿修长挺直,军靴一尘不染。他手执一根细长的蛇形软鞭,墨色的鳄鱼皮手套映出奢华的光泽。 跌坐在地的裴锦已经没有力气再推门而逃,雕花面具掉到地上。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看着洛尘甩着鞭子,向自己一步步走来。被抑制贴尘封的后颈腺体察觉到熟悉的Alpha信息素,叫嚣着想要回应,裴锦捂着自己的肚子,浑身颤抖着靠在门上。 房间很大,洛尘停在离他十米左右的位置,抬手平举起软鞭,看向裴锦的目光冻若冰霜。 “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