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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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颓秋要离婚的消息像一阵风在商业圈传开,表面一潭静水,实则暗潮汹涌。这意味着秦氏主动放弃和裴氏联手的权利,意味着第三方股东白氏顿时少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大对手,它即将取代秦盛集团的位置,在商政界一手遮天。 商政界就像一个小型的生物链,哪怕只是缺一个犄角都会牵扯到整个生物链的发展。一场血雨腥风就要来临。 秦颓秋离完婚的第三天,秦欲从M国乘坐飞机匆忙回国,连续七天出差,来不及换时差,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必须见到秦颓秋。 助理罗森一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后面还拉着大型行李箱,秦欲腿长步子大,她跟在后面得小跑才勉强跟得上,出了一身热汗。 “打电话告诉秦颓秋,我还有十五分钟到家。他务必比我早五分钟坐在沙发上等我。” 自家老板生气起来堪比火山爆发、世界末日、海啸台风来临,她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是是是。” 秦欲打开文件夹,只是轻轻一扫,“策划方案不合格,重做。如果再有第二次,直接让她卷铺盖走人。”说完,直接把文件夹甩在罗森身上,“还有你,走快点。” 文件夹里的白纸瞬间飞的满天都是,糊了罗森一脸。那一刻,她彻底绝望了。 万恶的资本家……早晚会倒闭的!!欺人太甚啊!!! 十五分钟后。 “什么时候离的婚。” 秦欲准时到家,进屋就坐在他的对面。按照他以往惜字如金的风格,依旧是开门见山,直逼目标。 “上周四。”秦颓秋淡淡地回答。 “好,很好。”他笑道,“谁准许你离婚的。说出来。” “……” “说出来!”秦欲严厉地质问道。 “我自己。” 秦颓秋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反正婚已经离完了,不管发生什么,顺着秦欲说就好。至少这次他为自己搬回一局。 “为什么。说理由。” “因为……阮宁。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再背叛他了。” “所以你就擅自离了婚,是吗?” 他抬起头,坚定有力地回答:“是。” 话音刚落,秦欲的拳头猛地砸向茶几,“砰”一声,透明桌面顿时绽开一道道裂缝。 秦颓秋震惊地看向他。 秦欲近乎是暴虐地吼出来:“所以秦家整个家族的安危在你眼里都不如他重要是吗!?你想过我吗?不仅你我,秦家几辈老老少少加在一起几百人!几百人!!你知道几百人是什么概念吗?祖祖辈辈摸爬滚打下来的利益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这是秦颓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欲,不仅耳膜隐隐犯痛,心脏也颤了一下。 秦欲从没这么失态过,这是从他们初次相识,到交往密切后逐渐熟络,头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的真面目。 昔日里的笑里藏刀不见踪影,胜筹帷幄的伪装同样丢落盔甲,暴露出火烈般的暴怒,如同被惹怒的雄狮,随时会把人吞只下肚。 “抱歉……” 秦欲因为怒气脸颊通红,额头青筋暴起,随着他讲话而根根凸出颤动:“你错了,你无需对我道歉。你要道歉的是一百多个亲人,因为他们都会因你随时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造成的!!!” “我没想过秦盛会这么脆弱。”他轻声说。 秦欲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冷冷地放声大笑。下一秒,手掌轻轻用力,高脚杯在他手里不堪一击,猛然掉了一地玻璃渣。 秦欲一脚踹翻茶桌,桌子仰面朝天翻过去,茶壶、收藏多年的茶杯、玻璃杯、滚烫的茶水……“哗啦——”,全都摔在地上,发出刺耳混杂的噪音。 秦颓秋不禁头皮发麻,抬头间,秦欲已经朝他冲了过来,用那双带着鲜血的双手扯住他雪白的衣领。“你当然没想过,你在这里只负责做你逍遥自在的少爷。” 这张愤怒到极点的面孔和他只隔着一层纸的距离,视觉冲击力只会更大更明显,如一把刀子直逼他心。 秦颓秋咬了咬牙,正视着他的双眸:“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 秦欲一拳打在他鼻梁上,如同擦上火苗般灼烧肌肤,秦颓秋毫无防备地仰面倒在沙发上,刚想反抗,秦欲已经压上来,他再次握紧的拳头在剧烈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就摆在他面前,却迟迟挥舞不下去。 秦欲朝他脸上怒骂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懦弱不堪。为了感情抛弃家族事业,家族的梁子一夜之间全扛在我身上,我已经被他耍过一次了,我他妈不想被你再被耍第二次!!” “离婚是我的自由。” 他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很可怜是吗?那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拼十几年的江山要被你毁之一旦!商政圈什么规定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一旦越界,以后都很难翻身了。” 秦颓秋不知道的是,秦盛近几年远不如他以为的强大。最近几年不仅迎来金融风暴,而且区域货币贬值,秦盛是最先受到影响的公司。而联姻是它最后的救命稻草。 现在这根稻草,强有力的权利,一夜之间,没了。 秦欲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抬起身来,理智和冷静强压下火气,他侧目冷声道: “看来我最初的选择就是错的,我竟然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你能继承大业。现在看来,你只不过是一只忘恩负义的小狼崽。连最起码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秦颓秋躺在沙发上,听到这些话后,心里一阵沉寂,跌入了深谷。 “我就应该把你和你妈永远扔进贫民窟,让你永世不能翻身。你属于那里,不见天日的阴沟才是你的归属。 “毕竟一个从小没人疼没人爱,被虐待到大的孤儿,能有什么出息。继续吃排泄物,虐杀,做一个杀人犯或者强奸犯,至少见不得光的垃圾不至于给我添堵。” 秦颓秋的耳朵嗡嗡作响。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也许他早就死了,死在他血淋淋的童年,死在潮湿扭曲的地下室。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沉重过,沉重到连呼吸都像几吨重的铁在着心脏。 他动了动手指。良久,良久,一声沉寂的、无力的声音响起:“是,你说得对。” 你说的,全都对。 分明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听起来却刺心的痛。 这句话像是从他心里抽离而出,说出来的那一刻,他要承担的痛苦是他难以想象的。 秦颓秋无声地笑了。他想,对他来说,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无法挽回的局面……也许他就不应该出生。 可能,他的出生只是一个荒谬的错误。 “按照家法,应该打你多少鞭。” “50。” “好。” 为了融入进秦家,那些家法家规他已经背了无数遍,已经刻进他脑海里。不敢忘,他要在这里生存,他必须低头,必须服软。 秦颓秋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后背。他一声不吭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他的面孔上已经看不出喜怒,只有死寂。 “啪——” 第一鞭毫无预兆地抽上来了。即便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尖锐的刺嵌进肌肤里时,还是刺骨的痛。 “啪啪——!” 秦欲手腕用力,绝情地抽打上去,每一下都要打到皮开肉绽为止,白花花的肉分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嫩肉。 然而下一秒,鞭子又打进他的嫩肉里。 “嘶呃…”他痛苦地喘息,双唇已经苍白。 痛,痛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那层肉应该是溃烂了,就连骨头都像骨折一样,鞭子打开的波动仿佛能穿过皮肤把他的骨头震碎,震的粉身碎骨。 “啪啪啪啪!” 秦欲加快速度,长鞭打的他血沫飞溅,客厅满是血渍。 秦颓秋意识模糊,额头的汗珠落到干涩的唇瓣上。他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集中进心脏泵血浓烈快速,恨不得把一口浓血吐出。 后背已经看不到一寸好地方,密密麻麻的鞭痕交叉错落着,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这场酷刑不知道进行多久,听见鞭子落地的声音时,秦颓秋才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身后传来秦欲毫无温度的声音,.“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裴欢欢复婚。第二个是现在就去外面罚跪淋雨,两天两夜不许起身。直到晕倒为止。” 秦颓秋虚弱地笑道,“我选…第二个。” 他的错误,他可以自己买单。 哪怕以死亡为代价。 秦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复杂凝重。“好。” 秦颓秋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他脸色煞白,像一张白纸。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能晕倒。 秦欲的拳头紧紧攥紧,他气愤他的执拗固执,这一点和他死去的哥哥尤为相似。难道低个头,听听他话,就这么难吗? 还是说,阮宁就那么重要吗? 他发觉他对他的侄子一无所知。 门外,暴雨肆虐,雷鸣电闪不断。狂风扑面,刺骨的疼,腊月的温度里,秦颓秋却只有一件薄薄的裤子,身体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他双膝跪在别墅门前,滂泼大雨却压不弯他的脊椎。那是他最后一丝骄傲。 强烈新鲜的雨冲刷他背上的血迹,痛感不再那么强烈了,想必是腐烂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 秦欲站在二楼房间拐角处,透过窗户默默地看着他。 这个固执己见的青年,此刻在雨的世界里脆弱的就像一只黑色蝼蚁。随时会被风刮走,也可能会被雨水卷走。 纵使他挺直了腰板,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此刻的狼狈。 如果此刻,在外面下跪的是秦欲的亲生儿子,一定会有人替他求情,白年甚至会冲进雨里给他打上一把伞。 但是秦颓秋不一样,他不仅没人为他撑伞。而且没人爱他。 最重要的是,他连母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