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受和疯批攻的终极对决/枪战/渣攻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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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 秦颓秋手里的电锯还在滋滋作响,他的目光炙热地望着他们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怪异。他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阮宁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当众失禁已经让他羞愧难忍,面红耳赤。身后的王医生也急迫地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顾不得他们二人的恩爱纠纷、相爱相杀,自己先保命最重要。 秦颓秋一步步逼近他们,目光深沉:“这个男人是谁?” 察觉到被点名后的王医生整个人都吓得哆嗦了,他僵硬地转过身来,双手放到头顶投降:“我、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病的。您您您手下留情……” 他冷笑,“你胡说。宁宁没有心理疾病。” 阮宁缓过神来,为掩饰自己的慌张提升了几分音量:“我以前没有,可我现在有!我的病状和你越来越像,你满意了吗少爷?” “我没有病。”秦颓秋冷冰冰地盯着王医生,“他是你的新情夫吧?这么多天了,你把我拉入黑名单,还换了电话号码,就为了和他远走高飞?陆憬已经满足不了你了需要这样一个菜鸡?” “秦颓秋…”阮宁愣在原地,浑身乏力,他轻轻吐出一句话,“你再这样,下次我就要换城市生活了。” 秦颓秋眼底的光骤然亮了起来,“好啊!你是要和我去国外吗?难得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你愿意在国外也给我一个家……” “不,”他打断他的痴心妄想,“是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 气氛忽然凝固下来。诺大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电锯“嗡嗡嗡”地转动着。阮宁的态度就如一朵轻飘飘的云,无所谓又淡然,只有毫不在乎的人才能表现出这种冷漠随性。他的态度太明显了,太过直白地表达出他不再爱他。 这会让秦颓秋在崩溃的边缘一下子掉进万丈深渊里。 他是想逃离我。 他想再也看不见我…… 秦颓秋的笑容褪了下去,那一刻他身上彻底没有了人类的特征,只覆上一层阴森和发疯发狂。 “好,那我就杀了他。” 他的话宛如十月寒冰,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阮宁震惊到目瞪口呆,“你干什么!?你放下电锯!他是无辜的!!” 秦颓秋一把推开他,他那样强壮的身体和硬朗的骨骼,随便用力就把阮宁推倒在地,他掉进那滩冰冷的尿液上,如同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王医生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在空气中乱晃,人在遭遇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走动的,大脑也很难给出指使,只能任由等死。 “无辜的?阮宁,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人,”秦颓秋一步步逼近他,毫无温度的话语从他双唇间吐出,“只有我是好人,只有我爱你。他们只会伤害你,让我替天行道,杀了他们这帮伪君子!杀了这帮色心不改的男人!!” 秦颓秋的电锯拿在手里很稳,齿轮泛着冰冷的寒光,每个齿轮都锋利凌厉,他挥动第一下手臂—— 电锯冰冷残忍地落在他的扫帚上! 扫帚应声落地,散成八片。 王医生看到一张可怖狰狞的面孔,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浑身肌肉都高度集中,心脏每撞一次都快要跳出他的皮肉!! 秦颓秋对他诡异地勾起唇角,眼下满是乌青,抬起手臂,电锯毫不留情地竖在他头顶—— 尖锐的齿轮横破他的头顶,要分裂成两片。从中间裂开的缝隙很快就会喷涌血液,一溅一尺!! “砰——”的一声。 很沉重的、挤压磕碰头顶的声音! 王医生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眉睫剧烈颤抖着,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在他嘴唇上,他手臂都软了,手指摸到唇上时,定睛一看,是血珠。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抬头一看竟然看见—— 阮宁手里拿着一个十几斤重的青瓷古董砸在秦颓秋头上,他嘴里咒骂着:“疯子。你去死吧!他妈的白痴!!你快去死吧!!!” 坚硬沉重的青瓷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后脑勺,小小的伤口都集中在脑后一个点,窜心的痛袭来,秦颓秋手臂一软,电锯从手里滑了下去。 王医生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切,房间里顿时充斥着铁锈的血液味道,混合着冷汗、尿液的潮腥,如同被钉住双脚一样,一动不动。 阮宁把古董放回橱架上,做完一切他的神色平和不少,他捡起地上的电锯,打开窗户径直扔下去,他站在窗户前,身影逆光,他对秦颓秋淡淡地说:“有事冲我来。” 秦颓秋也是异常冷静,揩了揩额角的血,温热的指腹上有一点艳红色血珠,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舌尖把血珠卷进口中,口腔里顿时有淡淡的铁锈味。 他的动作极其色情,又带着挑衅。 如果是常人,此刻已经倒地晕厥,可他却像游戏里打不死的战神,如一尊雕像永远伫立在中央。 这种永生不死的恶魔最可怕。 “老婆打的好。打的我心神荡漾。我的身体就是你的,欢迎老婆改造。” 阮宁笑了笑,“不用谢。本来想打死你的,没想到你是个不容易死的贱种。不愧是私生子。”如同打不败的蟑螂,生命力顽强。 秦颓秋听见“私生子”三个字时,牵扯出他童年那些不堪的往事,腐烂的血肉往事。 他神色变了变,但依旧语气平静:“虽然说死在老婆手里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未免有些可惜,不能折磨你到死是我的遗憾。” “是吗?”阮宁冷笑出声。 那就比比,谁耗的过谁。 隔着几步,秦颓秋和他两两相望,阮宁点起一支烟,嘴里叼着烟,玩世不恭地看着秦颓秋。秦颓秋眸底杀气腾腾,绽放出的火花迸裂在他们之间,一种无形的剧大能量在中间产生,随时会爆发分裂僵持的局面,仿佛下一秒就能奔向对方茹毛饮血,杀个天翻地覆。 寂静如恶人谷。 王医生趁这时准备逃离,双脚移动的时候却踩到一个塑料袋。塑料袋的声音显得刺耳。 他绝望地抬起头。 完蛋了。 自己点怎么这么背。 以后当不了心理医生了,再待下去得去看心理医生。没想到一个屋子三个人,两个神经病。 “谁允许你走了?”秦颓秋冷冷地开口。哪怕背对着他,他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王医生欲哭无泪,非不听劝一直前进。 阮宁冷声打断他:“他说得对,你不准走。我已经报警了,你属于第三见证者。” “你他妈再动一步我就毙了你。” 秦颓秋好像和阮宁呕气,非要杀了他不可。 他爽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C-20新型无声黑色枪支,空洞的伤口指着他的太阳穴,一双狭长冰冷的眸子透过枪口去看,杀气比枪口还要可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王医生吓得双腿绵软,跪在地上。 “你他妈把枪放下——!!!”阮宁厉声命令道。 “凭什么!?” “我他妈叫你把枪放下!听不懂是吗?”阮宁扔下烟头,吐了口烟,从厨房里拿出菜刀比在他脖颈上。 “你想杀我?” “对!” “你想杀我!?” “对!!所以呢!?你把枪放下!!!” “凭什么?” “那我凭什么放下!!?” 二人越闹越厉害,现场混乱成一片。只有还跪在地上的王医生一个劲地求饶,卑微弱小的声音混在两人争辩声中不值一提。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有什么事冲我来!”阮宁声音凌厉。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你敢!你什么事不敢?!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您不敢的?!堂堂秦家大少爷,杀人放火,挑唆舆论暴力,恶事做遍,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秦颓秋自暴自弃地笑了,他乏力地告诉他,每一个字都咬的那么紧:“你错了。我不敢杀你。” 阮宁的怒火一下子卡在肚子里,他愣住了,迷茫地眨了眨眼。 “但不代表我不会杀别人。” 秦颓秋转过身来,一脚踹在王医生小腹上,他小腿肌肉发达,满是能量,王医生被踹出老远,身子重重摔在地上,他紧跟上去踩住他的胸膛,如同碾碎一只蝼蚁那么容易。 “咯吱——”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起。 他活动枪支。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扣动枪把。 “砰——” 剧烈的子弹声响起。 墙壁白面横飞,阮宁痛苦地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 “别动——!” “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警察手里的那发子弹刚冲击到天花板上,洞口还在冒着火热的烟。 这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罪犯。 一行警察守在门后,对面楼栋的特警已经准备就绪,黑色窗帘后是一排排整齐的枪口,随时做好准备。 秦颓秋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为时已晚。 他扔下手枪,侧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立体的脸,额角的血液流的半张脸上都是血迹,猩红血液后的眼眸只有浅浅笑意。 他诡异阴森地笑着,温声细语:“警察同志,我投降。” 警察吞咽口水,即便这个男人看起来的确是投降服软的样子,一举一动透出绅士才具备的温儒特质。可他依旧给人不正常、非人类、癫狂的感觉,比定时炸弹还要可怕。 靠近他需要一定的勇气。 领头的中年警察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控住他的身体,确认安全无误后才朝年轻警察伸了伸手,紧接着,一窝蜂的警察跑进房里,还有几个配合刑拘,他们压住秦颓秋的肩膀,把他的双手放到背后拷上手铐,他毫无挣扎,顺从地跟着他们的动作前进。 阮宁从始至终都冷静地看着他,他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间,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着他。 秦颓秋的确停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老婆。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