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成功
书迷正在阅读:纸声剑光集(骨科)、灵异入侵、利己、沦为奴隶的贵族、姬帝择偶录、戒毒、禁猎协议、被老攻们狠狠疼爱的日子、催眠禁书目录、鬼畜扮演游戏[快穿+伪强制]
秦颓秋最近忙起来,听说是有一场重大的凶杀案件等他亲手解剖剖析,白天都不在家,傍晚才回家。 工作繁忙,但一旦有休息时间,秦颓秋都会想起阮宁,好奇他现在做什么。在抱怨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坐在阳台上抽烟吗?还是在读书?他的宁宁有是那么诱人乖巧,每当他都音容笑貌浮上心头,最柔软的心尖都会融化。转瞬即逝,又泛起淡淡的酸涩。 他知道他留不住他的。他的预感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阮宁随时有可能离开他。 秦颓秋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麻,他忽然记起一些生活中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比如火灾后、第一次知道他的经历后、以及因为他的指使而被迫对一个个男人服软后,他的眼神每次都有变化。变得更加坚韧、淡然、冷漠,完完全全把秦颓秋推出他的心房,将他隔离出他的世界。 每当想到这时,他的心脏会剧烈疼痛着,连同着胃部都火辣辣的痛,不可控的绝望感像一汪海洋要把他全部吞噬进去。 他甚至忘记请假,提起车钥匙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家。 他要见到阮宁。他只是想见见他。 秦颓秋赶到阮宁卧室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整个人愣在门口。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角,床单铺的没有一丝褶皱。春风吹来,吹的窗帘随风扬起,花香扑面而来。 一切都安宁温馨,只是诺大的生活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天。房间也没有任何改动。 唯独没有阮宁。 一股冷意从头流转到双腿。 秦颓秋焦急地转身,他抓住来三楼巡视的阿越,质问道:“阮宁呢!?他没在房里,他去哪儿了?!” 阿越的声音都抖了,“少爷,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刚还……” 他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为什么他自己出去了!?今天要是找不到他,你们都他妈卷铺盖滚—!一群饭桶养你们干什么!” “少爷!”阿越双腿都软了,“我们陪你找,您别着急!” 秦颓秋没有兴趣听他狡辩,他把他推到一旁径直朝楼下跑去。 越过花园、停车场、正门……每经过一个没有他的地方,他的心都会毫无征兆地一痛。 直到来到喷泉前时,他才看见阮宁的身影。 他静静地望着阳光下的喷泉,身着白色宽松睡袍,巨大的孕肚还挺着,双唇苍白,双眼命令淡漠。身姿清瘦,一抹脆弱的纤细身影仿佛随时都会如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又似阳光下的冬雪,只剩几分残存的温度。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秦颓秋却像经历了生死。刚从炼狱里捡回一条命。阮宁就是他的命。 他此刻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意识到:不是阮宁依赖他。而是他依赖阮宁,一直炙热愤恨地牵扯着捆在阮宁身上的红线,无时无刻对阮宁发情,就像一条毫无底线的狗。 秦颓秋大步跨去,一把把阮宁揽入怀中,因为患得患失和恐惧使他不得不更加用力,仿佛要把他的皮肉镶嵌自己身体里,把他的骨头抱碎,要在此刻和他融为一体,紧紧挨着彼此。 他的手臂用力极大,阮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怎么了?” 他这才想起他还有孕在身,连忙松开他,“抱歉,我、我忘记了你还……不过幸好是虚惊一场。” 阮宁温柔地看尽他的眼底。“怎么啦?” 可秦颓秋脸色惨白,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慌张、惊恐,嘴唇毫无血色,微不可查地哆嗦着。黄豆大的冷汗珠从他额头掉进眼底。 他还没从焦灼惊险中走出来,眼里布满红血丝,他强忍着颤抖的声线,“宁宁…我以为,我以为你跑了……我好怕。怎么办宁宁?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秦颓秋因惊恐而心跳得厉害,喘气困难,“你是不是想离开我?阮宁,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踹了我—!?” “傻瓜,”阮宁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尘,一如多年前,他为他拍下校服上的脏东西一样。“又胡思乱想。” “……”秦颓秋兴奋地笑着,“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真好,真好,我们真是天生一对,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一家五口就出国离开这里!” 热恋中的秦颓秋就像一个傻子,智商只有零,弱智一般地冒着傻气。 曾经还会权衡利弊、理智判断的他,此刻满脑子只剩下阮宁的甜言蜜语。是用一根骨头都能骗的他伸着舌头狗叫,也能用一根骨头就能让秦颓秋为他赴汤蹈火、出生入死。 阮宁在心里已经唾弃嘲讽他一万遍。 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秦颓秋还能这么傻逼。头脑简单的要命,糊涂又愚蠢。 他妈的,脑残一样。还是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阮宁干笑着,“傻瓜。我答应你。” 他牵起他的手,“小秋,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要带我出去散散心吗?” “……”秦颓秋皱起眉头。 “我最近总做噩梦。而且状态真的好差啊…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嘛?” 阮宁一脸真诚,语气恳切又娇软,用的还是他很久没听过的撒娇语气,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他只需要撒个娇,秦颓秋就能激动的要死要活的。 再看向他的大肚子,八个月大的肚子却因是双胞胎的缘故,看起来像十六个月,走起路来都费劲,怎么可能逃跑? 他顿了顿,无奈道:“好吧。” 出了这栋别墅后阮宁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天下之大,天高任鸟飞。平常人经常忽略的自由于他而言却是求之不得,是一种奢望。 他带着他看了一场电影,是喜剧片,影片一直很幽默搞笑,阮宁笑得嘴巴没闲过,捂着肚子笑得像个孩子。只是结尾忽然煽情,来了一个大反转,阮宁的情绪也像过山车一样时上时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怀孕时更加感性敏感,压抑不住的哭声在电影院里十分清晰。 前排的男人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灯光太暗没看到他的大肚子,“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出息。” 被陌生人凶后的阮宁哭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地倒在秦颓秋怀里,秦颓秋贴心地用袖口擦去他的眼泪,安慰似地拍打着他的后背。“难受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他的哥哥,不管什么样子他都喜欢。也许阮宁这个样子会有很多人看不起,那又如何呢?他喜欢的不得了,有他一个人守护他就够了。 在朦胧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片雾茫茫的夜色,他吻住他的唇,他的唇上还有咸涩的眼泪,湿漉漉的,却柔软香甜。他们的吻给夜色画上一抹煜目的红。 看完电影秦颓秋就带他去了一家餐馆。这一路上阮宁都很听话,还和他有说有笑,两人的互动亲昵自然,他没有丝毫的僵硬,秦颓秋对他放松了不少警惕。 他不相信一个挺着十八个月的大肚子的人还能幻想离开他。生孩子和婚姻一样是座坟墓,婚姻更是长久的卖淫,能很好地困住两人。 阮宁吃饭吃到一半就说要去厕所,秦颓秋也放下筷子同他一起去。 “好了,我先进去啦。”阮宁笑眯眯地说。 “我和你一起进去。”秦颓秋道。 “不用了…我不好意思。就是尿尿,大概两分钟就可以呀。” “好吧。超过两分钟我就会进去找你。” 阮宁温柔地望着他,“好。” 因为肚子的压迫,他脚步略显蹒跚,一瘸一拐地进了厕所。 秦颓秋回味着阮宁方才走路的样子。他这种走路的姿势全身的力量集中点都在大腿内侧,每次抻拉都会连同阴道内壁的收紧,会使他的阴道越来越紧致。 如果能做他的内裤,每天观察他的阴道是怎么因为走路而一开一合的,那也是个不赖的差事。 秦颓秋看了看手表,一分钟五十九秒整,阮宁还没从厕所出来。 他直接推开男厕所的门,试探地叫唤着:“宁宁?” 没人回应。 “……宁宁?” “阮宁!” 自从第一遍叫唤没人答应时他就已经慌了,是强忍着颤抖才叫下去的。 他猛地推开一扇门,厕所东侧第一扇门,没人。 第二扇…没有! 第三扇…… 每打开一扇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厕所时,他的心都会沉下去的位置更深些。 直到最后一扇厕所时,确认依旧没人时,秦颓秋愣在原地,良久没动。 这次阮宁没和他开玩笑。开着的那扇窗户已经证明了一切,他专门挑了一片离地面最近的窗户跳了下去。 阮宁…… 秦颓秋好像全身都燃烧着猛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阮宁,你又背叛了我。早知如此,我当初应该杀了你。